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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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茵:“……” 她更不敢說話了。 這個人是魔鬼嗎,她明明還什么都沒說,這樣都能猜得到? 喬茵往床頭縮了一下,眼睜睜看著紀寒聲慢條斯理地把領(lǐng)帶扯下來,然后指尖輕動,把襯衣的前兩顆扣子給解開。 他動作不快,像是故意折磨人一樣,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無限拖長。 喬茵盯著那雙好看的手看了眼,剛要搶占先機說自己腳疼,男人的視線就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她的腳上:“欠收拾是不是?!?/br> 他本來以為喬茵是真哪里不舒服,連消息都沒顧得上回,合作商的電話也沒接,結(jié)果一上來,發(fā)現(xiàn)這丫頭跟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這里。 身體不舒服不是,意外懷孕也不是。 他能想到的就只剩下這個了。 喬茵繼續(xù)往床頭縮:“我腿還沒好,你別亂來……” 紀寒聲眼睛輕瞇了下,短短幾步從門口走到床尾,然后他把領(lǐng)帶隨意的扔在了喬茵的床尾,“沒關(guān)系,我不碰你的腿?!?/br> 喬茵簡直欲哭無淚:“……” 她本來以為紀寒聲一個學傳媒的,平常事情又多,肯定也沒工夫刷微博看這些段子,應(yīng)該不知道人體神經(jīng)末梢摘除手術(shù)這種高端的說法,所以她才大著膽子逗了他那么一下。 結(jié)果事實往往過于殘酷。 誰能想到這人不僅知道,還在她坦白從寬之前就給她指了出來? 喬茵越發(fā)覺得自己是不怕死地往槍口上撞。 她輕咽了口口水,“我就是開個玩笑……” 紀寒聲俯身,和她距離又拉進了些:“這種玩笑能隨便開嗎?” 頓了幾秒,他唇角微微勾起輕嗤了聲:“上個跟唐慕白開這種玩笑的人,早上上班遲到了一周?!?/br> 喬茵:“……” 她還沒聽懂這句話的意思,就又聽見他說:“我沒他那么不要臉。” 喬茵:“……” 她心一跳,雙腿下意識收緊了些。 “喬茵,”他叫她的名字,低低沉沉溫溫柔柔,呼出來的熱氣幾乎盡數(shù)灑在了喬茵的耳畔,他說:“你遲到三天,好不好?” 喬茵:“……當然不好?!?/br> “那就一周?” 喬茵咬了咬牙叫他名字:“紀寒聲?!?/br> “怎么。” 喬茵眨巴下眼睛,可憐巴巴的樣子,她向來擅長干撒嬌這種事兒,跟殺手锏一樣,一拿一個準,她抿了下唇角:“我不想遲到?!?/br> “也行?!?/br> 喬茵抬眼看他,沒想到他這么容易松口。 紀寒聲很快從她床邊站直了身,下一秒,喬茵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又聽他說:“明天周六?!?/br> 喬茵一愣,反應(yīng)過來時剛拿了個枕頭,怒氣沖沖地還沒砸出去,手腕就被輕攥住,男人的手自她手腕移至枕頭上,輕而易舉從她手里把那團軟綿綿的枕頭接過來,他隨手丟在了床上,“現(xiàn)在乖一點的話,我晚上盡量輕點?!?/br> “……” 這人最擅長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不正經(jīng)的話。 喬茵甚至從他眼底根本看不見任何一點的欲念,男人眼神清清明明,聲音也透著清清冷冷的涼。 但是喬茵還真就怕這樣的她。 就跟眾所周知的一個道理一樣:穿著衣服的男人,都是衣冠禽獸。 紀寒聲也不例外,穿上衣服是同樣衣冠禽獸……脫了衣服呢? 是禽獸不如。 紀寒聲低著頭整理袖口,見半分多鐘下來,喬茵還真就老老實實地不亂說話了,他這才抬了下眼,小姑娘一雙眼睛晶亮。這會兒正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了幾秒,他喉結(jié)輕輕咽了一下:“我收回上句話?!?/br> 喬茵一愣,完全忘了紀寒聲的上句話是什么。 紀寒聲也不跟她多說,視線撇開,由她那雙濕漉漉的眼睛轉(zhuǎn)向她的發(fā)端,說得意味不明別有所指:“什么時候去做手術(shù)?” 喬茵:“……去完醫(yī)院之后。” 紀寒聲輕點了下頭,眼底笑意越發(fā)地深:“晚飯吃了沒?” “吃了點兒?!?/br> 酒店提供送餐服務(wù),她下午的時候就隨便點了東西吃了幾口,雖然不多,但是墊肚子倒是沒問題。 喬茵現(xiàn)在肚子也不空,她下巴輕輕一抬,指了指對面依墻立著的衣柜,“幫我拿一下衣服?!?/br> 紀寒聲轉(zhuǎn)身去拿,背對著她了然地問:“幾點?” 喬茵:“八點半?!?/br> 她和那個骨科男醫(yī)生約好了時間。 話音剛落,一件連衣裙遞過來。 喬茵伸手接過沒動作,隔了好幾秒,她剛咳了聲,還沒出聲提醒,紀寒聲就自覺轉(zhuǎn)了下身。 這男人,今天真是自覺,而且正人君子地不像話。 喬茵快速換完衣服,幾分鐘后,剛一抬頭,就在衣柜上頭看見了一面一人多高的鏡子。 喬茵:“……” 她就說紀寒聲怎么轉(zhuǎn)身轉(zhuǎn)得這么痛快。 喬茵一想到自己剛才自己換衣服的樣子都落入了男人眼里,整張臉連帶著耳根都熱了起來,腦袋暈乎乎一片,皺著一張臉下床。 紀寒聲這才側(cè)了側(cè)身看她。 喬茵一張臉都透著不大正常的緋紅,紀寒聲盯著她看,半晌才輕輕笑了聲:“我沒看見?!?/br> “……” 喬茵不說話,明顯是不大相信。 “真沒看?!?/br> 他要是看了,喬茵現(xiàn)在哪里還能好好地站在這里。 更何況,紀寒聲要真想看她換衣服,剛才就不主動背過身去了。 他覺得喬茵對他有什么誤解。 剛要再說話,喬茵視線往下輕輕一撇,定在某處看了不到一秒然后又迅速收回來,“知道你沒看了?!?/br> “……” 兩人先去的醫(yī)院看的腳傷,確認了完全康復(fù)之后,喬茵才去找托尼老師剪了頭發(fā)。 托尼老師下手極重,幾剪子下去,她頭發(fā)長度直接縮減了一半。 本來已經(jīng)過肩挺多的頭發(fā),這會兒才堪堪到了肩膀,而且被燙成了一頭的獅子卷。 喬茵皺了一晚上的眉,拍了張照片給紀念發(fā)過去:【念念,是不是丑爆了?】 紀念很快回復(fù):【嗯……其實也沒有?!?/br> 不到半分鐘,紀念又道:【好吧,你受了什么刺激?】 …… 意思就是丑爆了。 紀念見她不答,猜測道:【和我哥吵架了?】 喬茵答:【沒有?!?/br> 頓了頓,她簡短解釋道:【前幾天去爆炸現(xiàn)場的時候,頭發(fā)被燒到了點兒?!?/br> 【我哥看見你這樣了沒?】 【他在外面等我?!?/br> 【沒事,】紀念還在安慰她,【不管多丑我哥都喜歡你?!?/br> 喬茵:“……” 她干脆收了手機,不理他了。 鏡子里映出女孩子的一張臉來,唇紅齒白漂漂亮亮,即使頂著那頭獅子卷也依舊養(yǎng)眼。 托尼老師:“小姐你看你這頭發(fā)是不是特別好看?” 喬茵:“……” 她看了眼托尼老師的彩虹頭,悲上心頭,“能不能再剪短點?” 那人比劃著剪刀,“剪到哪里?” 喬茵于是伸手比了比耳朵的地方。 半小時后,喬茵終于從理發(fā)店里出來。 紀寒聲的車就停在路邊,喬茵幾步走過去,開車門的時候還下意識遮了遮頭發(fā)。 車里頭男人正在開視頻會議,直到副駕駛的車門關(guān)上,他才抬了眼瞥過來。 然后只看了一眼,他的視線就停了幾秒。 喬茵眼皮往下一垂,拉上安全帶不說話了。 大概又過了半分多鐘,旁邊那人再開口的時候,喬茵隱隱約約從他聲線里聽出了半分壓抑著的笑意。 喬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