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鐘延光咬牙道:“你想說什么?”她敢說一個試試看! 蘇綠檀還沒領略到那兩個字的威力,輕輕松松脫口而出:“夫君是不是不舉???” 聲音還不小,但凡門口站著個丫鬟,也該聽得清楚了。 鐘延光黑了臉,質問道:“國師還跟你說這個?!” 蘇綠檀噘嘴道:“人家也沒明說,我就猜一猜……是不是給我猜對了?夫君別怕……”反正她不敢嫌棄?。?/br> 不等蘇綠檀說完,鐘延光拍桌而起,走到她面前,揪著她的衣領子,把人抵在書桌上,切齒道:“你再胡說試試看!” 在蘇綠檀的記憶里,她可從來沒見過鐘延□□得拍桌子,心知此事定當戳他痛腳了,慌忙柔聲哄道:“我不說不說了!夫君你別怕,不管怎么樣,我都……” 鐘延光的臉色更加鐵青,蘇綠檀當真以為他不行嗎?!他恨不得現在就把褲子下面昂揚的東西給她好好瞧瞧! 拎起蘇綠檀,鐘延光把人推了出去,某物叫囂的厲害,他怕再不弄走她,真就跟那和尚一樣,忍不住了。 蘇綠檀被關在門外,拍著門道:“夫君,我——” “蘇綠檀!”門后傳來鐘延光低吼聲,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以后你再跟別的男人說這種事,我饒不了你!” 原來真是傷了自尊心了,蘇綠檀對著門后的小可憐道:“知道了,我絕不傳出去的!” 沒一會兒,門外就沒動靜了,鐘延光靠在隔扇上,雙肩無力地松下去,剛才真有那么一瞬間,他確確實實要克制不住了。 捏了捏眉心,鐘延光心想,病上加病了,不僅心煩氣躁,頭也疼的厲害。 都是蘇綠檀鬧的。 這病地徹底根治才好,改明兒還得看一回御醫(yī),讓胡御醫(yī)給他下重藥,猛藥! 夜里,鐘延光口干舌燥,在床上翻了好幾個身都沒睡著,熬著第二天早上,眼睛下面烏青了一些,飯也來不及吃,就坐馬車清早去了胡御醫(yī)的府邸,請他把脈。 胡御醫(yī)揮退下人,如實道:“侯爺近來體內火旺,得好好y陽調和才是?!?/br> 鐘延光沒好氣道:“以前怎么都沒這病癥?偏現在有了?” 御醫(yī)道:“不想則無,越是想,身體自然跟著有反應,就有了這病了。”他想起定南侯夫人可愛之態(tài),便笑著問了一句:“侯爺是不是跟夫人吵架了?尊夫人脾性瞧著還好,哄一哄就是了,少生氣這病自然也就好了?!?/br> 蘇綠檀根本就沒有不惹他生氣的那天! 而且外面的人都說蘇綠檀的好! 鐘延光嘴角往后拉了拉,撇下此事不提,復問道:“上回那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覺著似乎又加重了?” 胡御醫(yī)搖頭晃腦奇怪道:“不應該呀,那病說起來應是相思病,侯爺日日歸家,怎么會得相思?。俊?/br> 鐘延光如遭如雷轟頂,癡癡地問:“相、相思病?” 胡御醫(yī)兩撇胡子一抖,道:“侯爺不會在外有了……” 鐘延光愣愣轉了個身,語氣僵硬道:“多謝胡御醫(yī)了,我、我忽然大好了,告辭。” 胡御醫(yī)撓撓頭,這定南侯來的好生奇怪,家中妻子那般聰慧可愛,難道還能喜歡上別的女子不成? ……怕不是眼睛也有毛病吧。 第47章 鐘延光花了整整一天才接受御醫(yī)的診斷,他得了相思病。 他可能,有那么……一點點喜歡上蘇綠檀了。 鐘延光在衙門里度過了精神恍惚的一日,回到家的時候,才覺得腳踏實地,人好像清醒過來了。 下過雪的榮安堂,皓白明潔,纖塵不染,石缸和枯枝旁,落了一地的碎瓊亂玉,襯得內院靜謐極了。 一進庭院,鐘延光便看見蘇綠檀裹著大氅巴巴兒地站在上房廊下,扶著欄桿等人,一見他回來了,老遠都看得見她眼睛發(fā)出的亮光。 還不等鐘延光走到院子中間,蘇綠檀就已經撲上來了,倒不是真敢當著這么多丫鬟的面跟丈夫摟摟抱抱,就是親親熱熱地上前去迎他而已。 蘇綠檀挽著鐘延光的胳膊,親昵地問他餓不餓,今日在衙門有沒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極其小心翼翼地哄著他,像是呵護著一朵嬌花。 盡管嬌花這比喻鐘延光不是很喜歡,但蘇綠檀的態(tài)度,著實令他受用。 回想起以往蘇綠檀在外人面前說大話的場景,鐘延光瞇了瞇眼。 相思病的事,暫不能告訴蘇綠檀,否則叫她知道了,將來還不知道如何蹬鼻子上眼,如今這般待遇,只怕也沒有了。 這病,絕對是一個字都不能提! 一路進屋,蘇綠檀都一直嘰嘰喳喳的,鐘延光靜靜地聽著。 兩人坐在了次間里,蘇綠檀笑吟吟道:“昨兒梅花送出去之后,她們都說喜歡呢,太夫人還說早知道她院里也種些梅花,這個時節(jié)了開窗看著花兒心情也好,我說這個天兒冷的很,屋里擺幾個瓶子就是了。改明兒還給太夫人送幾束過去?!?/br> 鐘延光端著熱氣騰騰的茶,道:“還給了誰?” 蘇綠檀道:“還有荔香院,掐指算來,老三媳婦懷孕都快三個月了,我瞧她肚子都圓起來了,塞了半個球似的?!?/br> 說著,蘇綠檀還挺起肚子比劃了幾下,模樣有點兒滑稽,鐘延光抿了抿嘴角,倘或她肚子里塞個東西進去,也不知能不能就消停些了。 蘇綠檀又捏了捏自己的臉頰,鼓著嘴道:“她還胖了?!?/br> 鐘延光隨口問她:“怎么?你也想胖?” 蘇綠檀忙捂著嘴,意識到自己提錯了話題。想胖那得先懷孕,鐘延光這樣傷了根本的男人,還談什么讓女人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