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片刻功夫,鐘延光他們就都走了,六皇子妃目送了丈夫,便轉(zhuǎn)身過來看了懷慶一眼,像是警告。 接下來六皇子妃留了客人們用午膳,一起就梅花行了梅花令,席間少不得喝酒。 蘇綠檀很會行令,不僅想的快,還不流俗,開始喝的最少,后來眾人不肯依了,便說換一種玩法,要玩擲骰子,結(jié)果她運氣很不好,一連喝了十多杯,再好的酒量也撐不住了,面頰緋紅,已然微醺。 懷慶酒量不佳,在第一輪的時候也因為運氣和才氣都不好,行不出令,就已經(jīng)醉得厲害了,早被扶去了里邊休息。 一頓飯下來,女眷們都有些醉了,酒后容易吐真言,她們便忍不住對著蘇綠檀說起贊美之話來,羨慕之情溢于言表。 也僅僅是羨慕而已,因為經(jīng)過這么一天了,長眼睛的都知道,蘇綠檀雖是商戶女,但氣派和世家大族的小姐比起來真不差什么,相處起來不卑不亢,活潑有趣,實在討喜。 她們雖也是自小學的琴棋書畫,但天賦這種東西,沒有就是沒有,學的就是不如蘇綠檀好。 人家定南侯喜歡蘇綠檀,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么?自古英雄配美人,那是一點錯兒也沒有的。 蘇綠檀這樣的姑娘,就該配鐘延光這樣的男人。 有人醉的厲害了,忍不住道:“定南侯配得上蘇綠檀,配得上?!?/br> 蘇綠檀醉眼朦朧,托腮一笑。 時候不早了,宴席也就散了,六皇子妃還清醒的很,著人送了客人走,自己還留在暖閣里歇一歇。 抱著暖爐,六皇子妃問丫鬟道:“六爺可還在府里?” 丫鬟出去一趟,回來稟道:“六爺還在,侯爺他們剛走。” 六皇子妃訝異道:“侯爺才走?”難道是一直等著蘇綠檀? 六皇子府二門上,蘇綠檀被丫鬟扶著出去,到了角門那邊,看見個熟悉的身影,她燦笑著走過去,道:“夫君,你怎么也還在?” 鐘延光淡聲道:“六皇子留我有事,正好剛出來,走罷,一道回去?!?/br> 蘇綠檀乖巧點頭,上前挽住鐘延光的手臂,側(cè)頰蹭了蹭他的衣裳,低聲道:“謝謝夫君?!?/br> 及不可見地側(cè)了側(cè)腦袋,鐘延光唇角抿了個很淡的笑容。 夫妻兩人一起上的馬車,因有丫鬟在車內(nèi),鐘延光倒也沒說什么話,但蘇綠檀喝的酒后勁足,一路回府,她愈發(fā)不清醒了。 等下了馬車的時候,蘇綠檀眼皮子都睜不開了,靠在鐘延光的身上,兩腿發(fā)軟。 夏蟬和冬雪趕緊過來攙扶,蘇綠檀難受地推開她們。 鐘延光道:“罷了,別動她?!闭f完,就把人橫抱起來,闊步朝角門里去,也不等轎子來,直直往二門去,兩個丫鬟在后面根本就跟不上。 一路穩(wěn)步走回榮安堂,鐘延光把蘇綠檀安放在床上,正要松手,就被她勾住了脖子,長袖滑落,露出一截玉白的手臂。 想起蘇綠檀病的那回,鐘延光沒有急著直起腰,而是雙手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她的臉龐,細嫩的肌膚,溫柔的眉眼,瓊鼻小嘴,面色緋紅,她醉的樣子,著實乖巧可愛。 足足看了半刻鐘,鐘延光也沒有嫌累,陡然聽她輕.吟一聲,耳廓酥酥麻麻的,像是被毛茸茸的東西掃了一下子。 難受得蹙起眉頭,蘇綠檀咬著唇,但是手還是不肯松開,攀在他脖子上,像賴上他似的。 蘇綠檀手臂突然貼上鐘延光的面頰,冰冰涼涼的,但很柔軟很舒服,他這才想拿開她的雙手,給她蓋上被子??商K綠檀兩手在鐘延光脖子后面交握著,扯不開,他只好握著她的雙臂,替她焐熱。 感覺舒服一些了,蘇綠檀的眉頭總算松開了,鐘延光的手就沒有放下來。 蘇綠檀扭動著身子,迷迷糊糊不知道說些什么,鐘延光貼近她的嘴唇,想聽她的夢囈,卻聽不清,反被她這副模樣給誘.惑的有些蠢蠢欲動。 直勾勾地看著蘇綠檀的櫻桃小口,鐘延光喉結(jié)動了動,終是沒忍住壓下去,在她唇邊落了個輕輕的吻。 醉了的蘇綠檀,像是嘗到了甘泉,本能地張開嘴,舔了一口。 甜甜的小丁香伸出來,鐘延光根本忍不住,索性含住她的唇瓣,細細品嘗起來,熟悉而誘人的甜味刺激著他的感官,過去醉酒的記憶如潮水涌來,他記起來了,他曾經(jīng)也這么吻過她。 但是沒吻夠。 太銷魂,怎么親吻都不夠。 鐘延光捧著她的小臉,忘情的掠奪,舌頭長驅(qū)直.入侵占她的領(lǐng)地,狠狠地索取著蘇綠檀紅唇里藏著的甜汁。 她的唇瓣是軟的,舌頭是甜的,貝齒也像珍珠一樣光滑細膩。 好像吃了逍遙散,鐘延光險些忘記自己身在何處,在做什么,他壓著她,撫摸她下巴的手不自覺地往下寸許。 不能呼吸的蘇綠檀不適地呻.吟了一聲,兩手終于松開,推著鐘延光的肩膀,眉心也開始并攏。 松口的鐘延光清醒了一些,他重重地喘息著,懊惱地端詳著蘇綠檀,覺得自己有些無恥,怎么能趁著她喝醉的時候行不軌之事。 下過雪的天兒,這會子似乎回暖了,鐘延光覺得很熱,他還摟著秀色可餐的蘇綠檀,拂開她額前的碎發(fā),把氣息吐在她的面頰上,嗓音低低地問她:“綠檀,你……可愿意?” 蘇綠檀沒有回應(yīng)。 鐘延光捏了捏蘇綠檀的臉,壓抑著就要奔涌的欲望,再次道:“告訴我?!?/br> 渾身難受的蘇綠檀似乎清醒了些許,眼皮子睜開一點。 鼻尖挨著鼻尖,鐘延光問她:“蘇綠檀,你可認識我?” 蘇綠檀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道:“鐘……” 這就是認得了,鐘延光眸子一亮,抓緊問她:“我與你做夫妻之事,好不好?” 他絲毫不覺得這是乘人之危,鐘延光只等蘇綠檀說一個“好”或者一個含糊的“嗯”字。 然而蘇綠檀卻無比清晰地嬌聲道:“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