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凌夏汗:“好像……也是啊……”果然電視上都是騙人噠! 掛了王曦勁去聯(lián)系寧柔。忙音。凌夏簡直了…… 心塞,寧柔不會是已經(jīng)在電話里就和肖澤天算賬了吧? 聽到車窗滴滴答答的聲音,一看,艾瑪下雨了??她沒帶傘?。?/br> ??!心累地癱在車上。 寧柔卻沒有如她所想沖動地在電話里就斥問。她憋紅了臉,張口幾次不知道說什么。素來的涵養(yǎng)讓她罵不出難聽的話。尤其是在肖澤天無比驚喜地問:“怎么?” 而她聽見顯而易見的喜悅,居然在感嘆自己對他影響之大,竟然讓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這么外顯。 馬上又察覺自己這種想法有多圣母,下一步是不是還要原諒他了? 不可以! 寧柔冷著聲問他:“你在哪里?” 肖澤天沉浸在終于聯(lián)系上寧柔的歡喜中,語速略快地報上地址。報完后就開始有些忐忑,他為了守候?qū)幦?,就在寧柔旁邊的小區(qū)買了一套房子住著。這下是否被發(fā)現(xiàn)了? 果然那邊寧柔啪地掛了。肖澤天抿唇。上揚(yáng)的心緒忽然就掉到了最低。 既然是附近就不會遠(yuǎn),寧柔很快就到了。一下車,冷風(fēng)帶著雨絲就撲面而來。雨幕里有個人撐著大傘朝她跑來,雨水打濕了他高昂的西裝褲,狼狽地貼在他腿上。他踩在水灘上,濺出一朵朵水花。 頭上絲絲密密的雨水被擋在黑色的大傘外,順著傘的弧線落下,他們兩人躲在這一片黑色的小天地中。 寧柔仰頭看他,看見向她傾斜的傘柄和他們并不均勻的空間,傘下不小的空間里,她站在中心,他在邊緣?;璋档奶焐驴床磺逅哪樕?,緊握傘柄的手卻撰得發(fā)白。 寧柔還是覺得冷,這次視頻給她轉(zhuǎn)的錢是不少,但是比起上輩子跟在這人身后擁有的也不值一提;這輩子的事業(yè)也沒有多偉大,比不上她作為知名時裝設(shè)計的所得的成就百分之一。但是那些得來輕而易舉,多數(shù)也是依靠的別人。前者靠的眼前人,后者靠得另一個男人。 這些名利的獲得總有不真實感,來自別人的恩賜與施舍總讓她心存愧疚,對著別人的贊揚(yáng)也無法由衷地歡喜。 但這次的不是,一分一分都是她自己努力而來,受之無愧。對著這份事業(yè)就像傾盡全力含辛茹苦養(yǎng)育的孩子,不容任何人否認(rèn)。且這次并不是她一個人的事,還有凌夏和她背后的團(tuán)隊。 “是你嗎?”她在雨聲中輕聲問。 肖澤天抿唇,面部線條更顯冷硬凌厲?!笆堑?。我說了,這份工作不適合你。” 想到曾經(jīng)的爭執(zhí),肖澤天說:“我沒有不支持你有自己的工作。蘇桐非是我讓他來的。” 寧柔猛的抬頭:“你說什么?” 身后冷風(fēng)陣陣,肖澤天想到自己接到電話后就一刻不停地跑了下來,在雨中巴巴的等著。說話越發(fā)冷酷:“不然呢?你以為就憑你?蘇桐非是什么人?他缺錢了還是覺得太閑了?” 第78章 仿佛過去的努力都是笑話, 自以為的自立自強(qiáng)依然在某人的掌控之中。她冷笑:“所以,你派他來監(jiān)視我?”然后在她最得意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 心里微微刺痛, 肖澤天不再開口, 免得控制不住說什么挽回不了的話。 寧柔當(dāng)他默認(rèn),后退一步,走出這片黑色陰影,綿密的針雨扎到身上。肖澤天蹙眉, 將手中的傘稍稍抬高, 試圖靠近她。 寧柔揚(yáng)起手?!芭?!” 肖澤天一顫, 手中的傘捏不住,被突然的強(qiáng)風(fēng)刮到了一邊。他的臉色終于在燈光下顯露, 陰郁無比,配上幾道輕微的紅痕, 更顯猙獰。 寧柔仰頭對著他快意地笑,看?。∵@才是他的真面目,裝什么深情呢?這些人都心懷叵測,想到很久以前,凌夏幫她對著那個假惺惺的歐陽軒打出的那一巴掌, 就是她該學(xué)的。 舉起你的手,撕開這些偽善的假面。 “臥槽??!”凌夏剛下車就見到這么激情的一幕, 簡直他媽的要給跪了! 她看見了神馬!寧柔打了堂堂總裁一巴掌! 已經(jīng)不敢去看肖澤天的臉色了,肖澤天是什么人?是總裁文里日天日地唯我獨尊的總裁啊我擦!天涼王破就算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也是主要推手,此人惹不得! 阿柔她在干嘛??!快告訴我!是不是雨太大了沒看清! 冒著雨匆匆跑過去,寧柔竟然還對她一笑。很美, 也很——詭異。 頗有些黑化魔女的趕腳。 凌夏驚悚。 這才察覺寧柔今日和往常不一樣。忐忑地想:莫不是——穿越了?換芯子了? 卻突然看見她眼含晶瑩,竟然滑下兩道淚痕,混入臉上的水漬中。凌夏突然就沒話說了。拉著她輕聲說:“要不……咱們回去吧?你看天晚了,咱們都還沒吃晚飯呢。” 肖澤天也看見了。那些惱怒不忿一瞬間都xiele干凈,那頭橫沖直撞試圖毀滅攻擊的野獸被定格,緩緩趴下昂貴的頭顱,嗚咽哀鳴。 看著凌夏拉著人走了,鉆進(jìn)那車?yán)锵г谟昴恢小?/br> 他支撐不住,跌坐在濕透的地上,一旁是翻倒的大傘。出門時,他還想著要足夠大的傘才能不讓寧柔淋著,不讓她美麗的裙擺沾上水滴。 兩道燈光閃爍,又一個人下來。 王曦勁撐開傘,從車上帶著另一把傘下來,卻沒見到人。直看見地上烏漆麻黑一坨。走上前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家伙。圍繞著人轉(zhuǎn)了兩圈,嘖嘖感嘆:“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見到乾盛當(dāng)家這個狼狽樣子啊?” 地上的人一個眼神也沒給他。 王曦勁踢了他兩腳:“喂!到底發(fā)生什么事讓你這么頹?乾盛倒閉了?” 肖澤天一動不動。 王曦勁左右看看,不得已蹲下來:“我說,我媳婦呢?” 這回肖澤天說話了:“帶著我女人走了?!笨尚Γ麖膩頍o名分,并不能呼出“媳婦”、“太太”,只能單方面霸道地宣布她是自己地女人。也不過是自欺欺人。 “走了?回家了?這么快?”看來來晚了,還想著要給人送傘。“他們帶傘沒?這雨可不小?!?/br> 肖澤天冷笑:“我倒是有,她不要!不要拉倒!讓她淋!”說到后面他很是激動,“我給送傘是為什么!不是為了保護(hù)她嗎?她呢!我是要害她嗎!我送的傘擋著她了?” 王曦勁拎起一旁的傘,嫌棄地看了兩眼:“確實挺丑?!?/br> 肖澤天從地上彈起來,拎著他的衣領(lǐng):“你個討人嫌的家伙!閉嘴!” 王曦勁一臉自戀:“說實在的,這世上總有不少人討厭我,還不是因為我太優(yōu)秀?!?/br> 肖澤天內(nèi)心的戾氣終于爆發(fā),按著人就要揍一頓。 王曦勁腳上一勾,輕而易舉把肖澤天摔到了地上?!白嵛??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斤兩!” 肖澤天被狠狠摔到地上,想爬爬不起來,也就放棄了。一臉頹敗。 王曦勁看他那個死樣子。嘲諷道:“被你女人嫌棄了?” “你的事我查的,不就是看到她被人潑臟水不忍心,想要逼她早點退圈?然后覺得自己是在保護(hù)她顯得高尚?”撿起地上的傘,“這話你就哄哄傻子。你看你說的給她送傘,結(jié)果不還是讓她淋著雨回去?也沒見你繼續(xù)追。你就自欺欺人吧?!?/br> “這傘夠大,我?guī)ё吡恕!?/br> 凌夏和寧柔回去路上,凌夏壓根不敢說話。反而是寧柔主動開口,“我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說好的要繼續(xù)和那個人在一起的。 凌夏沉默。拿了紙巾給她擦,寧柔的頭發(fā)濕淋淋地貼在一起,凌夏看了看,大手一揮,豪氣地說:“不了,反正也不會怎么著!鬼要和那個渣渣在一起,咱們過自己的小日子去!”有生之年居然見到總裁文小白花女主這么剛! 而且總裁居然被打了哈哈哈!這放在他們以前保管要笑死有木有!被打了不敢還手老老實實的總裁有沒有很解氣哈哈哈! 寧柔低低的說:“要不我還是不干這個了吧?” 凌夏雙眼一瞪:“那怎么行!我們不僅要做,還要做得更好!我告訴你配合點聽見沒有!你要是半途而廢我跟你急哦!” 寧柔見她果然沒有任何不開心,也被這樣的豪氣感染,也豁達(dá)地笑,重重點頭:“嗯!我們不僅要繼續(xù),還要做得最好!” 為了慶祝這歷史性的一刻,凌夏和寧柔決定去吃大餐。結(jié)果正討論著,寧柔突然一個噴嚏,兩人只好找了間快餐打包回家。 寧柔的公寓并不大,只有一個浴室,兩人還要推拒誰先洗,一個電話來,凌夏微微一笑:“好了都別推了,我有人安排嘿嘿~” 寧柔還想送她出門,就被她不由分說地推進(jìn)去。寧柔的身體可比她差了。 凌夏還沒下樓,王曦勁就找上來。 一見她濕淋淋的就皺了眉:“你怎么還不洗?”探頭看了看廳里沒人,大概明白了。把手上的黑傘往門邊一放拉著人就走。 王曦勁拉著她就到附近賓館開了間房,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進(jìn)門的最后一刻,凌夏偏頭看王曦勁的時候,看見那邊一道亮光閃過。 “看什么呢?趕緊的。”王曦勁今日很是不悅,拽著她就走。 把她推進(jìn)浴室之后,王曦勁就在外面打電話:“喂!送衣服來?!?/br> 秦緯聽見地址和女裝后心里一跳,送衣服?賓館? 緊張的問:“你倆開房了?和誰?周圍有沒有不一樣的人?有沒有選一個好一點的賓館??哦不對,這地址我看看……” 唉頭疼,終于有一天,他也要面臨向其他經(jīng)紀(jì)人一樣,為手下的藝人掃清收尾。王曦勁簡直不知道為何這個經(jīng)紀(jì)人怎么比他一個演員還愛腦補(bǔ):“行了,你想什么呢?這下大雨呢,凌夏她淋濕了,怕感冒就隨便開了間房來換個衣服。” 接著吐槽,“老子就是開房,也不會選擇這種地方,我們也得租一座島嶼吧,風(fēng)美人美那才合適……” 秦緯:……現(xiàn)在這個是重點嗎?是嗎? 無力吐槽無話可說的秦緯乖乖做好老媽子,老老實實勤勤懇懇從附近的商場買了全套尺碼正確的衣服送了過去。 凌夏被男票推進(jìn)浴室腦子是懵的,洗澡是懵的,洗完澡也是懵的——衣服呢…… 正想著,王曦勁就敲了敲門:“衣服?!?/br> 凌夏遲疑。孤男寡女?賓館里?晚上?沒衣服~~~ 開——門—— 突然想到某首歌:“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打了個寒戰(zhàn)。防備地盯著門,麻麻,外面有只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邪惡地笑:“不要衣服了?” 一個激靈,要!為什么不要?不要是想裸奔嗎? 小心翼翼地開了條縫看見一個布袋就一把抓進(jìn)來。 王曦勁氣定神閑等她穿。見她洗的香噴噴穿著嶄新的衣服,打量了下,秦緯怎么也圈內(nèi)人,審美不差。 凌夏防備地看著他。這什么眼神? 王曦勁迎上她的目光,瞬間知道她想的什么,不免也有些蕩漾。再看那衣服哪哪不對,早晚有一天,要把這身親自扒下來…… 凌夏這下確定大尾巴狼果然不懷好意,氣憤地瞪他:“猥瑣!你怎么有這種想法” 王曦勁一臉無辜:“男歡女愛,美色撩人。我要是沒那種想法不是更不好嗎?” 凌夏羞怒,錘了他胸膛一拳。王曦勁作勢后退,告饒。 凌夏翻個白眼:“回家了!” 王曦勁笑笑,送她回去。臨下車時候還在叮囑一些預(yù)防感冒的事項。凌夏雖然無奈,也老老實實聽了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