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此人是官運的總鏢裝潢,一身魁梧且目露兇光的,有幾位小廝都在勸說,讓這些大爺別如此大聲。 而蘇姑姑則是在旁為總鏢頭介紹那些姑娘。 那些姑娘被總鏢頭一番言論,給弄得心頭都在打顫。 而秦卿今日正好與莫言之一同經(jīng)過前閣,準備去西樓,正巧兩人也聽到了那總鏢頭叫嚷著“秦卿真不是東西?!?/br> 秦卿本不想理會,可是莫言之卻先一步入了前閣。 “是誰罵得如此大聲,站出來讓我看清楚一些?!蹦灾τ刈哌M了人群,臉上無害的笑容那是親和又是帥性。 在場的人立馬便認出了莫言之,都紛紛向莫言之打招呼。 那總鏢頭更是一改之前的囂張,顯得非常恭敬的與莫言之談話。 “是是是,剛才是我在說秦卿那不知廉恥的小倌,想必是莫公子與我都是英雄所見略同。”那總鏢頭為了與莫言之套近乎,更是加倍辱罵秦卿。 聽得某些姑娘,都因那總鏢頭的言論,而皺起眉頭。 秦卿在樓里的姑娘們眼里,怎么說也還是“秦爺”,雖然有些小倌不尊敬秦卿,私下也不以“秦爺”稱呼秦卿,可也磨滅不了秦卿的曾經(jīng)。 蘇姑姑臉色“唰白”地看著那年輕的總鏢頭,旁邊的小廝都紛紛地低下了頭。 “哎呦,這位爺,你可真是會說笑,我們莫公子那可是秦” 莫言之淺含笑意的幽眸,不帶任何情緒地看了蘇姑姑一眼,那蘇姑姑卻仿佛受了驚嚇似的立馬便不敢再多言了。 蘇姑姑被樓雁青的人打傷之后,這幾日也恢復了,加上濃妝艷抹的也瞧不出臉上有傷,依舊是風采卓越的光鮮照人。 那總鏢頭為了巴結(jié)莫言之,開始贊揚云飛鶴,還請莫言之入座。 莫言之沒動。 “我上回來的時候見過這花樓紅牌云飛鶴的畫像,那是美得我都不知曉該如何形容,這次出了這種事必定是秦卿在做怪?!?/br> 莫言之臉上的笑意未減,聽著那總鏢頭說話,那總鏢頭見莫言之在笑,更是口若懸河的滔滔不絕的在莫言之耳邊數(shù)落秦卿。 “我一看便知曉莫公子也是欣賞云飛鶴,那秦卿我也見過一兩眼,總是蒙著面,瞧著就煞心情?!笨傜S頭大碗的喝著酒。 秦卿站在遠處幽暗的角落里,并未步入前閣,只能遠遠地隱約聽到那邊的情況。 莫言之身著華美衣袍,那隨風撩動的、紛紛揚揚的黑羽幻袍驚煞迷人,遠遠便能看見這獨樹一幟,又特別顯眼的俊朗青年。 蘇姑姑想提醒那總鏢頭別說了,可那總鏢頭不示好,還揚言要打斷秦卿的腿 ,還云飛鶴一個真真正正的公道。 “那樓雁青在此地欺人太甚,莫公子若是為云飛鶴出頭,那即便是樓雁青也不敢開口說什么!”總鏢頭相當?shù)靡獾姆畔戮仆?,一腳踏在凳子上,繞起袖子讓蘇姑姑去把秦卿給叫出來。 “總鏢頭,你這不是在跟我說笑嗎,那秦卿可是豈能你說見就見,更何況你還要打斷秦卿的腿,我這可不能讓你見他。”蘇姑姑一邊上前勸說總殺頭,一邊不忘留意莫言之的神情。 莫言之臉上的笑容未變,只是那深幽靜謐的眼底令人難懂,他眼神示意蘇姑姑去將秦卿叫來。 那平坦如常的目光,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蘇姑姑為難地朝著莫言之點點頭。 而此時,那些官運的人全都笑呵呵的,似乎都在想著今日秦卿可完了,那總鏢頭更是清了清嗓子,讓大伙都過來看。 “都過來看看,待會兒讓秦卿知曉,在客人面前嚼舌根的下場,今日便還云飛鶴一個公道!”總鏢頭大有砸場的架勢,那些穿著官服的押鏢士兵,也都紛紛地圍了過來看熱鬧。 今日花樓被官運的人給包了一半,固然大部分都是押鏢的人,當然也有其他一些老板在場,更有幾位莫言之的友人在場。 那些老板在出言勸阻總鏢頭。 “你們官運的人,何必跟樓公子過不去?!庇欣习宄雎暈榍厍澍Q不平。 既然老板開口了,也有幾位姑娘開口了,表示云飛鶴在花樓里做過一些傷害秦卿的事,而且那些事花樓里的人都知曉。 那兩個女人立馬被官運的人給拉上前掌嘴。 總鏢頭態(tài)度強硬,狠拍桌子,震得酒碗都險些翻倒在地上:“今日就是要收拾秦卿,現(xiàn)下莫公子都為云飛鶴做主了,誰還敢說秦卿好!” 有幾位小廝上前勸阻那些掌嘴的官爺。 莫言之此時臉上的笑意略有收斂,但并未露出不悅或者是不滿,反而側(cè)過頭看向總鏢頭:“依你高見,待會兒秦卿來了,該如何收拾他才好?” 他俊逸無雙的容顏之上,笑意淺淺的,那深濃的眸色似冰魄般深濃似暗,衣衫的色澤將眸色映襯出了迷人的錦藍。 那深深的濃郁,似隱藏著化不開的深意 那總鏢頭湊近了莫言之,在莫言之耳邊出了主意,莫言之的目光卻盯著正被蘇姑姑帶著走近的秦卿,那平定的眸色之中無半絲的情緒外露。 “我剛從南邊辦完事情回來,不太清楚最近城里發(fā)生的事,若非今日總鏢頭告知我,我還不知出了這種事。”莫言之如常的坦言自己昨日剛歸來,那平靜的語氣之中隱透著幾分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 眾人聽莫言之如此一言,那些官運的人都開始興奮起來。 這一路來,士兵們都有聽總鏢頭夸贊云飛鶴,現(xiàn)下要看折磨秦卿,他們可都歡喜難耐。 這些人,多少都有耳聞過秦卿的名號,可沒見過秦卿,但大多都抱以不屑的態(tài)度。 “待會兒教訓完秦卿,就把秦卿賞給我們這里的兄弟,讓兄弟們逐個爽一爽?!蹦强傜S頭高舉著拳頭,發(fā)號施令般宣布,引得身后幾十位士兵都議論紛紛。 有些人不敢,有些人難耐,有些人已經(jīng)等不及了 在場其他老板見了如此狀況,有幾位交頭接耳的耳語一番之后,便匆匆地離去;還有幾位小廝,在蘇姑姑的交代下,匆匆的離開了花樓,往官府那方向去了。 秦卿心情忐忑的跟隨著蘇姑姑,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秦卿今日上午接到蘇姑姑的消息,說是夜里莫言之要回來,他今日也便換上了稍顯華美的衣衫。 莫言之今日下午很早便來了,先陪著添喜玩了許久,添喜也非常樂意見到莫言之,他們先前本是要去西樓獨處的,可現(xiàn)下卻遇到如此狀況。 秦卿一身清麗素雅的出現(xiàn)在人群中,那些小廝與姑娘,以及部分圍觀的老板也都紛紛的為秦卿讓路,人群自然地朝著兩邊分開。 那總鏢頭看到秦卿的第一眼,臉上便露出了令人發(fā)指的貪念笑容,那些官運士兵更是動了歪念頭,讓總鏢頭趕快教訓秦卿。 莫言之不動聲色地盯著那些面露邪意的官運押鏢人:“總鏢頭之前不是說,這秦卿蒙面故弄玄虛嗎,為何總鏢頭現(xiàn)下的模樣告訴我,你對秦卿覆面的樣子十分青睞?” 那總鏢頭臉色稍變,朝著秦卿腳邊“呸”了一口痰。 秦卿往后稍微退了兩步。 蘇姑姑推了推秦卿,讓秦卿上前說兩句好話,秦卿被推到莫言之與總鏢頭中間 第100章 雖然秦卿是男人,可如此華美迷人的裝扮,令人見了都會以為誤會他面紗下的容顏是絕色之姿,固然那些押鏢的士兵們,都比先前更加的著急。 “總鏢頭,不知秦卿是何處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對待秦卿?”秦卿站在人群中,面向總鏢頭,平靜而禮貌的詢問。 燭火之下,秦卿錦藍的、花紋大氣素美的衣擺,長長披散在地面,那衣袍的邊緣都鑲嵌著精美的雪色絨毛。 秦卿的衣袍從兩側(cè)破開,內(nèi)襯的衣領也鑲嵌著精致的金線花紋,加上今日秦卿臉上的面紗外,還佩戴了一副珍珠臉簾,顯得眼下珠光輕閃 “你無須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的,你陷害云飛鶴之事,老子們著實看不過去,別以為我像樓雁青那么好糊弄!”那總鏢頭說著便要拉秦卿臉上的面紗。 秦卿往后稍退了一步。 蘇姑姑立馬擋開了那位總鏢頭的手,縫人迎笑的解釋:“總鏢頭,你這不是在給我添亂嗎,秦卿和云飛鶴可都是我的寶貝?。 ?/br> “女人先滾一邊去?!笨傜S頭讓人把蘇姑姑拉走。 蘇姑姑被拉到旁邊去,只好看向莫言之。 可是,莫言之卻給了蘇姑姑一個安靜的眼神,蘇姑姑可都快急死了,可卻又不敢違抗莫言之的命令。 “此事是誤會,我與云飛鶴之間并無宿怨,那都是樓公子與云飛鶴之間的恩怨,與我無關?!鼻厍涔铝o援地站在人群中,面對著兇神惡煞似要吃人的總鏢頭,但他卻似在向莫言之解釋一般,目光短暫的滑過莫言之的臉龐。 莫言之清楚地看到秦卿那細微震動的睫毛,以及男人那睫毛暗影下透著的一股隱約的擔憂之色。 從表面上看,男人鎮(zhèn)定如常,可其實 “聽聞你都動手打人了,還與你無關,那我今日消遣完你之后,此事也與我無關,哈哈!”那總鏢頭大笑著,朝著身后的兄弟們示意起哄。 身后的人立馬紛紛附和。 一時之間花樓中多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某些看秦卿不順眼的小倌,甚至在旁邊拍起手來。 蘇姑姑急忙賠禮。 秦卿卻沉默地站在原地。 此時,莫言之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收斂,他不慌不忙地直到秦卿的身后,直接伸手攬住了秦卿的腰,將秦卿拉攏至身前。 人群中的聲音漸弱。 那些押鏢的士兵似乎沒搞清楚情況的面面相覷,可那總鏢頭卻是一臉邪氣的笑容,面露恥色的讓莫言之先用 “剛才總鏢頭說了要打斷秦卿的腿,蘇姑姑還不派人去拿棍子過來。”莫言之落落不凡地站在秦卿身后,雅然之姿不減,那眸色深幽的眼底眸色深濃。 蘇姑姑面色為難的派小廝去拿棍子,這莫言之都開口了,誰還敢不從。 那些押送官鏢的士兵全都沸騰了,那總鏢頭更是從身后拿出一根短棍,放在手里敲打了兩下:“不用如此麻煩,莫公子往后站便是,以免待會兒傷著你。” 鏢頭吐了汗珠唾沫在手心,用力地搓了兩下,傷勢要上前打秦卿。 秦卿站在原地未動。 莫言之卻在此時稍微地推開了秦卿,語氣平緩地吩咐那總鏢頭:“這種事,不勞煩你動手,你站在那邊看著便是,留著點力氣待會兒慢慢玩。” 他平緩的語氣之中,透著幾分深藏的意欲。 隨后,那小廝拿了棍子來,莫言之則是讓那小廝先站在旁邊,然后莫言之從容的入了上座,朝秦卿拍了拍自己的腿 “過來坐?!蹦灾嫔绯?,姿態(tài)優(yōu)雅地坐在上位喝茶。 莫言之那些在場的友人,在見到此狀況之后,都面露了然之色。 蘇姑姑卻是不知如何是好 總鏢頭一臉哼笑地盯著秦卿被人當眾調(diào)侃。要一個男人,當著眾人的面,去坐一個男人的大腿,確實略有不雅 那些士兵都津津有味地看著秦卿被“教訓”,而秦卿則是看了莫言之一眼,便沉默地走到莫言之身邊,依照吩咐平靜地坐定。 “打斷腿的事先不著急,你們先一個一個排隊過來告訴秦卿,你們都想對秦卿做什么?!蹦灾畬⑹掷锏牟璞f給了秦卿,一只手攬著秦卿的腰,一只手探入了秦卿衣衫內(nèi)。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看到莫言之如此大膽的舉動。 秦卿將茶杯放下之后,便抓住了莫言之的手:“莫公子,如此不妥。”他輕聲的低語,微側(cè)著頭看向眼前的人。 即便是隔著手套,秦卿也能夠感覺到莫言之手背的溫度。 莫言之只是看了秦卿一眼,并未理會秦卿的言語,那埋在秦卿衣衫內(nèi)的手,順著秦卿的腰線移至了身前,那衣衫下的動作使得在場 的人都能看清。 那些押鏢的士兵見到莫言之都開始動手了,也都開始依照莫言之所言排隊,一個一個的過來用言語“侮辱”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