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只是,秦卿剛想走進(jìn)慕鴻歌,卻不甚踩到地毯凸起的邊角,被絆了一下,直接就撲向了慕鴻歌。 慕鴻歌眼疾手快地接住了秦卿,直接摟住了秦卿的腰,并將其穩(wěn)穩(wěn)地托起:“不必著急,我不是還沒走嗎?” 這簡單且略帶笑意的言語,透著幾分玩味之意。 雖然慕鴻歌面色很正經(jīng),眼色也無雜念之色,可語氣卻是極為耐人尋味。 秦卿感覺到慕鴻歌的氣息既在唇邊,身上傳遞而來的體溫也很清晰,后腰處那略微收緊的雙手也觸感明確。 “是我太急了,不小心踩到撅起的地毯?!鼻厍鋭傉痉€(wěn)便輕聲表達(dá)了歉意,微垂的睫毛下是微潤的雙眸,盡是溫和之色。 “你臉上這張面具,比當(dāng)初鬼面給你的那張要順眼多了。”慕鴻歌抱住秦卿沒放手,手指穩(wěn)穩(wěn)地捏著其腰。 秦卿后腰處的衣服,都被慕鴻歌捏皺。 “面具是莫公子贈(zèng)予的?!鼻厍湟贿吀嬖V慕鴻歌實(shí)情,一邊試圖與慕鴻歌拉開距離。 可是,慕鴻歌摟在秦卿腰間的手,不但沒放松,反倒愈發(fā)的收緊。 導(dǎo)致秦卿只能近距離地看著慕鴻歌,雖然秦卿的眼神略有回避,可唇邊的氣息卻無法躲閃的清晰。 “每到繁華之地他都會(huì)帶你下船去,這些我都看在眼里的,我當(dāng)然也不否認(rèn)他帶你確實(shí)不錯(cuò)?!蹦进櫢璞3终邥崦恋木嚯x,在其唇邊穩(wěn)聲淺談。 由于距離太近,秦卿唇邊被熱息籠罩,導(dǎo)致其呼吸間都是慕鴻歌氣息。 那淡雅似青蓮般的氣息,很清新。 “可否,先放開我?!鼻厍涞腿鯚o聲的言語,輕緩得幾乎聽不見。 “不過,他對(duì)心存好感以及還未完全喪失興趣的人,都很好?!蹦进櫢枰庥兴傅靥嵝亚厍?,目光順著秦卿的眼角移至其臉頰。 夕陽下,秦卿的面容籠罩在淺影朦朧中,臉頰似隱隱有些泛紅…… “即便是如此,那也無礙,我只做自己該做的。” 秦卿微垂著眼,言辭輕緩且平靜。 縱然是秦卿回應(yīng)得體,慕鴻歌也沒放開秦卿,反之改問道:“你是不是很中意我現(xiàn)下這張臉?” 這輕平的詢問聲,嗓音略微的壓低迷。 “何出此言?”秦卿微低著頭,回避著慕鴻歌的視線。 只覺得臉頰被熱息弄得癢癢的。 慕鴻歌環(huán)摟著秦卿后腰的雙手,開始不著痕跡地輕揉其腰,并目視著秦卿的臉頰,低緩似耳語般的輕言道:“你臉紅了?!?/br> 秦卿很少會(huì)臉紅,即便他們恩愛時(shí),也極少會(huì)害羞。 但此刻,秦卿眼下卻隱隱浮現(xiàn)著淡淡的紅—暈。 “是熱……” 秦卿輕似無聲的辯解,無絲毫的說服力。 第189章 “你的手這么涼,還敢說熱?”慕鴻歌近距離的注視著秦卿,并低聲地拆穿了秦卿,同時(shí)還懲罰般地捏了捏秦卿的腰。 秦卿無法躲閃,腰間被捏得麻麻癢癢。 他停放在慕鴻歌手臂上的微涼雙手,也漸漸地收回,并言道:“我……” “莫言之帶你離開花樓前,可曾見過你面具下的容顏?”慕鴻歌自然且直接的打斷了秦卿,眸色沉靜的注視著秦卿臉上的小巧面具。 秦卿沉默地、輕緩地點(diǎn)頭。 慕鴻歌的氣息就停留在秦卿的唇畔,不慌不忙地緩言道:“將臉上的面具摘下來,我想看看你完整的容顏。” 昏黃的夕陽下,光華渲染出一片迷離之色,兩人的華袍都身染彩霞。 秦卿輕緩地?fù)u頭,眼中略帶不安之色:“不可以?!?/br> 這低似無聲的拒絕難以耳聞。 慕鴻歌沉默地注視著秦卿,輕揉秦卿腰間的雙手也隨之放緩了:“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強(qiáng)你?!?/br> 言畢,慕鴻歌便緩緩地放開了秦卿。 秦卿唇邊的熱息抽離,脫離溫暖懷抱后,溫?zé)嵬松?,微涼之氣來襲。 “我走了,他日再會(huì)?!蹦进櫢杵胶偷厣焓郑瑴厝岬?fù)徇^了秦卿的臉頰,拇指輕緩地劃過秦卿的唇角。 那熱熱的手心傳來的溫度,令秦卿的臉頰也略微的發(fā)燙。 “再會(huì)?!鼻販\聲回應(yīng)。 慕鴻歌簡單地向秦卿道別后,便不慌不忙地收回了視線,平緩地離開了廂房。 秦卿緩緩地關(guān)上門,沉默地看向桌上的筆墨紙硯…… 他從不否認(rèn)慕鴻歌的體貼,事到如今依舊設(shè)想周到。 這夜,在莫言之還未回來前,商船上的伙計(jì)為他們備來了美酒佳肴,滿桌的菜肴甚是豐盛。 秦卿坐在桌前等待莫言之時(shí),從懷中拿出兩塊玉佩,靜觀著手中的玉佩。 這兩塊玉佩分別是慕鴻歌與樓雁青曾經(jīng)送他的。 他眸色沉靜,,神情眼波在燭火的映襯下略微溫從萬分。 此次慕鴻歌與樓雁青為他護(hù)航,這份情誼,太過厚重。 令他受之有愧。 此刻,門外傳來靠近的腳步聲。 他輕緩地收回了玉佩,自然地看向門邊。 房門被平穩(wěn)地推開,一席錦藍(lán)華服的莫言之落落雅然地緩緩步入,俊朗的容顏上即便是表情不多也依舊賞心悅目。 在見到秦卿后,莫言之的唇邊才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秦卿也禮貌地起身走近莫言之,溫和地接過莫言之脫下的狐裘披風(fēng),并輕問道:“都談好了?” 他隨口的詢問,并無絲毫逾越之意。 “嗯,談妥了?!蹦灾搽S之緩應(yīng),那從容的眼神,平靜的言語,猶如深海幽夜般沉靜。 “你先坐下吃飯,飯菜都剛送來不久,趁熱吃?!鼻厍漤珳睾偷鼗匾暷灾⑤p緩地整撫著手中的狐裘披風(fēng)。 莫言之平從地點(diǎn)了頭。 而秦則是將狐裘披風(fēng)整放好后,便在莫言之身旁坐定。 “先前,二當(dāng)家來過?!鼻厍湟贿吰届o地交代實(shí)情,一邊用公筷給莫言之夾菜。 但他沒提及二當(dāng)家真實(shí)身份。 只言道…… “二當(dāng)家送了些筆墨紙硯過來,是我前兩日向管事要過的物件?!鼻厍鋵⒃敿?xì)情況仔細(xì)地道出,語畢后,才換過自用竹筷,吃了第一口飯菜。 他從來都是用公筷夾菜給客人與自己,而自己吃菜時(shí),則用另外的竹筷。 這也算是花樓里的規(guī)矩。 為了避免引起客人的反感,或者是令客人產(chǎn)生不干凈的厭惡感。 雖然花樓里不一定每一位小倌或是姑娘都如此,但無論如何他覺得此舉是對(duì)客人的尊重,即便是現(xiàn)下離開了花樓,他也依然保持如此習(xí)慣。 “你不必太感謝他,這是他應(yīng)該做的。”莫言之一邊不慌不忙地抽空看秦,一邊不容反駁地拿走了秦卿手邊的公筷。 秦卿沉默地盯著被莫言之扔在一旁的筷子,轉(zhuǎn)而欲言又止地看向莫言之。 “你嫌我臟?”莫言之眸色深幽地看秦卿。 “你知曉我并非此意,你不嫌我便足以,我又豈會(huì)嫌你?!鼻厍淦届o的解釋,嗓音輕慢似靜夜幽風(fēng)般緩然。 “既然不是,那便坐我腿上來,拿出行動(dòng)證明給我看。”莫言之唇邊露出了笑意,眼中略帶幾分得逞之意。 秦卿放下手中竹筷,站起身走近莫言之,并緩緩地坐在莫言之腿上。 他剛坐下,便感覺到莫言之稍微放低了腿,使得兩人高度相仿,也讓莫言之更為方便地?fù)Ьo他。 他接過莫言之手中的筷子,穩(wěn)穩(wěn)地拿過桌上的碗,小心翼翼地夾菜喂莫言之吃。 莫言之配合地吃下秦卿喂的食物,兩只手分別撫玩般地捏揉著秦卿的腰腿處,那修長的五指發(fā)力巧妙,弄得秦卿衣袍略微凌亂。 秦卿腰間軟麻感加劇,體溫逐漸的攀升,呼吸也略微發(fā)燙,就連握拿筷子的手也都稍有不穩(wěn)。 兩人淺聲交談間,秦卿為了證明并非嫌莫言之臟,也便用莫言之的碗筷吃了幾口飯菜。 “其實(shí)我知曉你很想念添喜,雖然你從不在我面前有所表現(xiàn)?!蹦灾辞厍洌⑶厍鋼Ьo了一些。 秦嘴里輕嚼著飯菜,垂下眼,避開了莫言之的視線。 是的,他想念添喜。 “此次航行是因天氣有所耽誤,實(shí)際航途無需如此之久,往后你想見添喜,我會(huì)派船送你往返?!?/br> 莫言之此言是要秦卿不必?fù)?dān)心兩地距離,以免秦卿心生困愁。 秦卿細(xì)嚼慢咽地吞下了食物,重新抬起眼,溫和地看向莫言之:“現(xiàn)下將軍出征了,即便是我想見添喜也見不到,只能等將軍凱旋歸來再說?!?/br> 莫言之似有似無地點(diǎn)頭,且靠在秦卿臉龐吩咐道:“給我夾一塊剔骨的雞rou?!?/br> 同時(shí),緩揉慢撫著秦卿的腿。 秦卿將雞塊喂給莫言之后,手中的碗筷便被莫言之單手拿走。 碗筷放回桌上發(fā)出輕響聲,格外的清脆。 莫言之雙手并用地穩(wěn)摟著秦卿的腰、腿,將嘴里含著的雞塊送至秦卿的唇邊。 秦卿安靜地靠著莫言之,青青地注視著莫言之的雙眸。 兩人的目光平行交匯、糾纏。 秦卿呼吸略微不穩(wěn),氣息也逐漸的發(fā)燙,唇齒間的溫度也攀升。 莫言之含著雞塊的嘴唇,線條、幅度迷人,那雞塊輕碰了秦卿下唇幾下后,便稍稍地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