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jié)
第297章 秦卿緩緩地坐起身,冷靜地平穩(wěn)道:“你不必每晚都來監(jiān)視我,如今孩子在宮中,我不會(huì)逃走的?!?/br> 言畢,更是輕然地拿過枕邊的裘袍,稍稍地披在肩頭。 “你好大的膽子,竟將朕派人送來給你的凰袍,擅自轉(zhuǎn)送贈(zèng)給趙妃?!背镎Z氣沉冷,眸色酷寒,其身似環(huán)繞著寒氣般滲人。 “那些華貴的物件、衣裳,我都用不著,轉(zhuǎn)贈(zèng)給趙妃也并無不妥?!鼻厍渥谌彳浀拇查介g,緩聲地告知其情況。 那些衣衫是秦卿派百花宮的人,送去趙妃所在宮院的。 而秦卿本人,則并未前去。 “既然如此,那趙妃生辰當(dāng)日,你也不必再去道賀。”楚千秋略顯不滿地皺眉,且冷眼地抓住秦卿身蓋的錦被。 秦卿下意識(shí)地抓緊裘毯,指尖略微泛白。 “我已向趙妃示出好意,如今她應(yīng)是很樂意見著我才是,你現(xiàn)下為何又不讓我去?” 出于禮貌,秦卿語氣依舊平靜。 沉靜的眸色,顯露出坦然心緒。 “你還敢問朕,為何不讓你去。”楚千秋幽幽冷言,且扯掉其身蓋的裘毯,將裘絨毯仍放在床尾。 其面色如初,眼底神情穩(wěn)定。 秦卿靜坐著并未亂動(dòng),清麗的寢袍甚是素美。 “你最初是想讓我去與她和解,讓我去證明與她再無誤會(huì);還是你本意便是想讓我去大鬧她的生辰宴,以此讓她更加厭惡我?” 秦卿臨危不亂地詢問其情況。 除了如此,也想不到其他。 “你現(xiàn)下到是想得挺多的,以前不見你如此聰慧?!背镒鹄涞匾暰€停留在其臉上,且捏過秦卿的脖子,將其拉至身邊。 其不慌不忙的語氣甚是淡定,可捏著秦卿脖子的手,則是無比用力。 而秦卿則是側(cè)倒在床榻上,發(fā)絲披散在身后,雙手緊捏其手腕。 “你要我穿女人的衣衫去赴宴,這不適宜的著裝,出現(xiàn)在不適宜的宴會(huì)之地,這無疑是對(duì)趙妃的一種挑釁,我自然是不能上你的當(dāng)。” 秦卿憋著氣低語,且試圖拉開楚千秋的手。 其頸間已被捏出指印,臉頰也因呼吸不順而微微泛紅。 “自然是讓她更厭惡你,讓群臣都知曉你這男人,拋‘妻’棄子主動(dòng)入宮伺候朕,且不知廉恥的與女人爭寵?!背锢溲岳湔Z地言畢,便平緩地松開手,將秦卿給推開。 其面色冷酷,眸色似寒冰。 微弱的光影下,柔和的燭光籠罩其身,卻找不到絲毫的溫暖與善意。 秦卿趴伏在床上,輕輕地咳嗽著。 那發(fā)絲順著臉龐輕垂而下,其身形美好、線條完美,其衣衫下擺全然地籠罩住其雙腿; 那不規(guī)則的衣衫下擺邊沿、長短不一地掩蓋住其雙足。 “我不會(huì)涉足你與趙妃之間,我與她也再無可能,你可放心?!鼻厍浞€(wěn)聲輕言,并護(hù)揉著脖子,重新坐起身。 “你以為,你將凰袍送給趙妃,她便會(huì)對(duì)你心生好感?”楚千秋眸色幽冷,語氣酷寒絕決; 其側(cè)顏無暇,俊冷依舊。 “至少她不會(huì)再誤會(huì)我,我已詮釋出自己的誠意?!鼻厍漭p聲地回應(yīng),輕緩地拉整身披的裘袍。 床榻間,視線昏暗。 秦卿眼底情緒仍然平定。 “你錯(cuò)了,朕的愛妃不但不感激你,還跑來跟朕哭訴說你以此羞辱她,無論如何都不想見到你出現(xiàn)在她生辰宴上,所以道賀之事也便作罷?!背锫龡l斯理地目視其雙眸,嘴角揚(yáng)起淺淺的、得逞般的冷笑。 秦卿沉默著,眼角略微波動(dòng)。 全然沒想到,竟會(huì)是如此結(jié)果。 “看來,你還是不懂女人的心思。”楚千秋唇角冷笑逐漸收斂,神情則寒然、淡薄如初。 秦卿本以為此次可冰釋前嫌,緩解恩仇。 可卻反倒惹怒趙妃。 秦卿略感遺憾地垂下眼,似有似無地低語道:“何止,我更不懂你的心思?!?/br> 但事實(shí)證明,無論秦卿如何做,贏的都是楚千秋。 楚千秋似是聽見秦卿所言,嘲諷般地哼笑了一聲,便轉(zhuǎn)而詢問秦卿—— “朕給你的那幅畫,你放置在何處?” 詢問間,楚千秋拉開秦卿想拉回、用以蓋身軀的錦被,平緩地抓住秦卿的手腕,將秦卿拉至身邊。 秦卿掙脫不了,便平靜地回應(yīng):“燒了?!?/br> 簡單而明確的回答,無絲毫膽怯、遲疑。 此刻的氣氛,猶如沉冰巨石般悶寒。 火爐燃燒的室內(nèi),那原本的溫暖之感……也隨著楚千秋散發(fā)的危險(xiǎn)氣焰,而變得陰寒。 “哦,燒了?!背锫唤?jīng)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且不慌不忙地抓住秦卿的頭發(fā)。 “你放手,唔……”秦卿還未言畢,便被一股猛力給直接扯下床。 隨機(jī),便響起“咚”的一聲。 似是秦卿摔跌在地上的悶響聲。 楚千秋面色如常地垂眼看向秦卿,手指抓住其后領(lǐng)的衣袍,將其一路拖至桌前。 秦卿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推棄在桌前。 秦卿輕緩地?fù)u頭。 可楚千秋不理會(huì)。 掙扎中,秦卿衣衫略微濕潤,領(lǐng)口微微凌亂。 一股淡雅的香甜之氣,幽幽彌漫開來。 楚千秋穩(wěn)住緊亂動(dòng)的秦卿,將其拖抱至側(cè)閣臥椅旁,幽幽說:“你若是再亂動(dòng),朕便打消讓你夫君們過來探望你的念頭?!?/br> 聞言,秦卿愣住。 且不解地目視著楚千秋。 “你不將我,賜給清流將軍?” “怎么,對(duì)此很失望?”楚千秋語氣平常地反問。 秦卿輕然搖頭否認(rèn)。 心中大石算是落下。 說明楚千秋對(duì)莫言之等人,還是念及些血親、及忠臣情分的。 可就在此刻—— 嘶—— 秦卿的衣袍被撕破。 身披的裘袍也掉落在地。 其線條分明的鎖骨曝露在燭火中,鎖骨上零星的汗水隱隱亮澤。 此刻,秦卿是想掩也掩不住。 “你……” 秦卿眼神混亂不堪,且欲言又止地沉默著。 楚千秋眸色沉然地順著其肩頸處,緩緩地往下移動(dòng),隨即短暫停頓后,其雙眸悄然緊縮,視線停留在其鎖骨下。 良久后,楚千秋才冷冷地抬起頭,嚴(yán)酷地看向秦卿…… “原來你還有此等能為,果真是徹頭徹尾的怪物。” 此聲輕緩,卻是隱含著幾分嘲諷之意。 楚千秋將秦卿衣衫再往上拉好,僅是讓其微微露出肩頭。 秦卿雙手被牽制著,無法推抵亂動(dòng),但臉頰卻隱隱泛紅。 “我若是怪物,那天璽是何物?” 秦卿平靜地反問,氣息略微不穩(wěn),且視線停留在楚千秋肩頭。 其眼底波動(dòng)加劇,顯露其不安心緒。 似因動(dòng)怒而睫毛輕震。 “你不必再跟朕提天璽,你早便下定決心將他棄之,現(xiàn)下竟有臉跟朕提他。”楚千秋緩緩冷然言語著…… 并將秦卿穩(wěn)抵在臥椅旁、那寬大的木質(zhì)披風(fēng)墻上,冷酷依舊地抓緊其雙手…… 且近距離的與之交談。 秦卿眸光輕閃,無法反駁此言。 “清流可知曉你此狀?”楚千秋詢問其情況。 秦卿穩(wěn)住眸色,心緒寧靜地回應(yīng)道:“不知,我與清流將軍清清白白,他又豈會(huì)知曉此事?!?/br> “那還有何人知曉此事?且你此狀是因何而生,將其中詳情都告知朕?!背镒鹄涞胤€(wěn)擋在秦卿面前,其身軀掩住了柔和的燭光。 迫于無奈之下,秦卿只好將情況都告知楚千秋。 若是不說,楚千秋必然不會(huì)罷休。 沉寂片刻后—— 楚千秋幽冷的目光,停留在秦卿的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