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夫子在上、將軍影后的圈粉日常、人海中的你(我的女孩我來寵)、重生之寵你如命、冰箱里的男朋友、小爺我裙子賊多、我腦內(nèi)的哲學(xué)選項、商門嬌、結(jié)了個假婚、逆天神妃至上
這么想著,她甜甜地開了口:“聞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扭頭又笑彎了眼:“聞叔叔晚上好。” “晚上好?!甭動綦y得有點晃神,好像看到了妻子年輕時候的樣子。 老一輩的人總是對孫輩特別親切的,尤其是嘴甜的小姑娘,嚴肅如聞老爺子,也露出了幾分親切:“上高中了吧?” 付灑灑很機靈:“恩,十九中?!?/br> 果然,聞老爺子接話了:“這么巧,和臨洲一個學(xué)校的?!碧崞饘O子,他不由四下環(huán)顧:“怎么還沒過來?” 聞郁拍了拍父親的手,沉聲道:“已經(jīng)來了?!?/br> 臨洲是哪位?付灑灑一臉懵逼,好在她沒有為這個陌生的名字糾結(jié)多久,因為下一刻,正主就出現(xiàn)了。 還稱不上是男人的年紀,他并沒有同父輩們一起穿略顯正式的全套西裝,暗色襯衣只搭了單襟馬甲,不知道是誰給他配了副淺金鏡框,他整個人看上去頗有些風(fēng)流味道,只是搭上那張冰山臉后又有些矛盾,像極了小說里強取豪奪的邪氣男主。 少女情懷總是春,全場的花季妹子們不約而同保持了高度統(tǒng)一的姿態(tài),故作鎮(zhèn)定又眼角含春地偷瞄幾下。唯有付灑灑毫不掩飾,用媲美x光的熱烈眼神扒他衣服。 這吃相實在難看了點,許曼尼看不下去,偷偷掐了她一把,后者心領(lǐng)神會,攏了攏頭發(fā),擺了個端莊的姿態(tài)。 聞泱已經(jīng)站定,和付燁夫婦禮貌頷首,目光自然掠過少女,表情淡然,和看阿貓阿狗并沒有什么不同。 付灑灑盯了他很久,最后確定在他眼里找不到半分驚艷,她垂下頭,說不失望是騙人的。 一旁的聞郁算是看出端倪了:“你們認識?” “不認識?!?/br> “認識?!?/br> 兩人同時開口,答案卻大相徑庭,付燁夫婦是知道內(nèi)情的,看著女兒一廂情愿的樣子,尷尬癥都要發(fā)作了。聞太太八面玲瓏,適時出來解圍:“哎呀,不管怎么說,今天也認識了嘛?!?/br> 付大小姐很會順桿子往上爬,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灑灑?!?/br> 聞泱自然要維持基本的風(fēng)度,伸手淡淡道:“幸會?!?/br> 手心相觸,溫度驟然上升,付灑灑腦子一熱,探出手指在對方手心輕輕勾了勾。 聞泱一僵,倏然抬頭看她,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付灑灑也被自己的放肆驚到了,她垂下眼,很勉強地笑了笑:“幸會?!崩碇窃谶@一刻總算回了籠,她的臉頰微微發(fā)燙,開始后悔來之前腮紅膏用了太多。 沒事沒事,就當拍電影。 她保持微笑,兀自鎮(zhèn)定地準備縮回手。不巧的是有人剛好從身后經(jīng)過,勾到了她的手包,付灑灑三英寸的高跟鞋一扭,控制不住地朝旁邊歪去。 電光石火間,付燁已經(jīng)來不及走過來拉住她。 救、救命! 付灑灑下意識緊緊抓住了聞泱的手,對方被她拐得一個踉蹌,眾目睽睽下也不能失禮甩開她,只得攬著她的腰往懷里帶。 這位的分量實在有點沉,少年不得不兩只手都去抱她,無意識地讓這動作更充滿占有欲了。 cao,少女心都要炸了! 付灑灑的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舞臺追光,整個世界沉寂下來,只有他和她。 角度很完美,作為一個柔軟的胖子,付灑灑已經(jīng)把腰肢下凹到了極限,相信此時的定格絕對堪比好萊塢經(jīng)典大片。 只是她重心越往下,聞泱就越吃力,到最后他不得不湊上去在她耳邊咬牙:“不想摔就起來。” 近在咫尺的兩張臉,緊緊相貼的腰肢,這畫面實在太曖昧了。 “咳咳……”付燁和聞郁同時咳嗽起來,聞太太和許曼尼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最后還是聞老爺子打破了僵局:“客人差不多到齊了,還是先請各位入座吧?!?/br> 付燁松一口氣,趕緊拉著女兒走了,許曼尼在一旁和她咬耳朵:“什么感覺???” 少女用力按了下胸口,滿臉陶醉:“現(xiàn)在死掉都可以?!?/br> 因為情緒實在太高漲,侍者開紅酒的時候付灑灑指了指高腳杯:“麻煩給我也來點。”她在家的時候偶爾也會陪付燁喝點,人逢喜事喝點小酒也不為過,許曼尼想了想也就由著她了。 這一桌剛好都是付燁認識的商界朋友,付灑灑連干三杯紅酒,敬了整桌的賓客,要倒第四杯的時候,付燁在桌子下輕輕踢了她一腳。 小姑娘氣勢十足,喝酒跟喝水似的,大叔們也覺得很有意思,紛紛夸付燁好福氣,以后絕對能女承父業(yè),成為商界新貴。 付灑灑非常沒下限地想,她才不要做什么商界新貴,她只想做聞姓大企業(yè)家的禁臠,謝謝。 想到這,她的眼神又飄到主桌去了,少年已經(jīng)站起身開始一起招呼前來敬酒的客人們,不少隨著家人過去的千金小姐們在那里撒嬌碰杯,怒刷存在感。 付灑灑坐不住了,趕緊慫恿付燁:“爹,走起啊?!?/br> 付燁很生硬:“如果你也去的話我拒絕?!眲偛拍且荒灰呀?jīng)夠?qū)擂瘟?,他堅決不想再來一次。 見狀許曼尼笑了:“我覺得你今天差不多了吧,歇會兒?!彼龍?zhí)起筷子,夾了塊龍蝦rou到付灑灑碗里:“聞家特別聘的私廚拿手菜,嘗嘗吧。” 付灑灑哪有心思吃,剛才只顧著冒粉紅泡泡,現(xiàn)在一時沖動喝了酒之后那塑身內(nèi)衣勒得她快吐血了。 最后她還是決定解放一下:“我去下洗手間。” 聞家別墅雖然大,公衛(wèi)也就兩個,非常不巧都掛著免打擾的牌子。她穿著高跟鞋,站到腳趾都隱隱作痛了,終于忍不住敲了敲門。 “看不懂中文?有人?!崩镱^的人脾氣還挺大的。 付灑灑怔了一下,聲音竟然有點像梁思睿那個王八蛋,一提到這人她就沒好氣,于是語氣也就不客氣了:“你呆了很久了,便秘的話趁早看肛腸科?!?/br> 話音剛落,門猛然就被人從里頭打開,黃色吸頂燈映著少年狹長的眉眼,愈顯乖戾。 這可真是怕什么來什么。付灑灑反射性地往后退。 “跑什么?!绷核碱Q奂彩挚熳プ∷觳玻氚阉嚼锩?,無奈對方早有防備,竟讓她硬生生掙脫了,他哼了下,還要追出去,就被梁母擋住了。 “阿睿,你又在胡鬧什么?”她看了一眼付灑灑遠去的背影,很是惱怒:“你太爺爺做壽,你怎么一聲不吭躲洗手間里?就不能學(xué)你小舅舅懂點事嗎,人家生日還比你還小一個月呢。” “屁的小舅舅?!绷核碱@湫Γ骸鞍烁妥哟虿恢挠H戚,腆著臉過來,也就你好意思。” 梁母紅了眼:“你怎么這樣說,我們家現(xiàn)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欠了一屁股債跑了,你出去留學(xué)的錢還沒著落……” “說了不出國!”他不耐煩地打斷,俊美的臉上戾氣橫生:“好過像條狗搖尾乞憐?!闭Z罷,也不看母親臉色,摔上門又回里頭抽煙了。 第8章 付灑灑逃得飛快,感謝當年中考完后的暑假一時沖動參加了禮儀培訓(xùn)班,她把高跟鞋踩得如同風(fēng)火輪,行動迅猛得很。 坐回原位后,她驚魂未定地四下張望,確定梁修睿沒追出來后,又把心思轉(zhuǎn)回了如何接近目標的作戰(zhàn)計劃上。 無奈付燁很不厚道,趁著女兒離開拉著老婆抓緊時間去主桌敬酒了。 這可真是夠講義氣的,付灑灑陰暗地想,下次付燁藏私房錢的時候,絕對不能再包庇他了。她端著酒杯站起來,覺得自己單獨去敬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是,機會本來就是稍縱即逝的玩意兒,怎么可能一直等著你呢。 聞泱已經(jīng)不在位置上了,大廳哪里都沒有他的身影。 付灑灑給了不遠處的付燁一個疑惑的眼神,付燁這點默契還是有的,馬上回了一個“我母雞”的表情。 坐她隔壁的闊太太看她表情怪異,知道其喝了酒還沒吃東西,就好心盛了一碗海參粥遞過去:“小姑娘別節(jié)食,稍微吃點暖暖胃?!?/br> “謝謝?!备稙⒆⒁饬σ呀?jīng)不在這了,胡亂地點頭,保持著昂首觀察的姿勢喝下了這碗粥,待到全部咽下后,肚子更漲了,她的肋骨因為長時間保持緊身壓力狀態(tài)已經(jīng)開始隱隱作痛了。 付灑灑不敢大口呼吸,屋子里暖氣實在太足,她有點缺氧,決定去外頭吹吹風(fēng)冷靜一下。 泛月湖的夜景在h市是有口皆碑的,要不這別墅怎么會天價呢,觀景露臺可以欣賞到湖中月影,私家花園足有一百平大。聞家找了建筑設(shè)計師,在園林一角建了座造型別致的玻璃花房,滿足聞太太閑來無事飼弄花草的愛好。 付灑灑原意只是出來溜溜彎緩解一下胸悶?zāi)X熱的癥狀,看到這座異常別致的透明屋子后,腳步就停了。她張望了下,里頭高高低低擺了不少架子,盆栽樹景遮住了大部分視線,讓她看不清楚具體的布局。 倒是個隱蔽幽靜的好地方。 她想到今夜遙遙無期的宴會結(jié)束時間,稍稍踟躕了片刻,就決定去里頭調(diào)整一下內(nèi)衣。 如果付灑灑的警覺心稍微高一點,就會發(fā)現(xiàn)花房的門是半掩的。但是顯然,緊身衣的痛苦限制了洞察力,進門后她還非常自然地落了鎖。 月色朦朧,隱隱約約映出另一側(cè)少年半躺在伯爵椅上的身影,聽到響動他微微直起身,按掉了還亮著的手機。 付灑灑沒發(fā)現(xiàn)異常,一直盯著花房對著宴會廳大門的那處呢。察覺并沒有什么賓客出來后,她深深吸了口氣,抬手把側(cè)腰的拉鏈拉了下來。 然而這并沒有起到任何紓解的作用,因為罪魁禍首還是那非人類的塑身內(nèi)衣。 付灑灑怕有人進來,抱著前胸的那塊布料不讓禮服全部滑下來,另一手繞到背后去解綁帶。也不知道莫妮卡是怎么系的,活結(jié)變成了死結(jié),怎么都松不開。 她弄得都有些出汗了,才絕望地發(fā)覺憑一己之力根本解不開這堪比金鐘罩的玩意兒。更讓人驚恐的是,一直緊閉的廳門開了,梁思睿從里頭邁出,看樣子還要朝她這個方向走過來。 付灑灑下意識就想躲起來,向后蹭蹭蹭退了幾步,直到肩膀抵上另一個人的胸膛。她渾身汗毛倒豎,立馬就想放聲尖叫。 “別喊?!蔽龅氖趾芸鞆谋澈蟾采纤淖?。 付灑灑僵住,短短兩個字也足夠辨認了,她的心跳聲壓迫著耳膜,怎么都想不到心心念念的獨處竟然會是這樣的場景。 知道她已經(jīng)認出自己了,聞泱很快就把手松開了。 付灑灑再厚臉皮也是個還沒成年的小姑娘,眼下這衣不蔽體的樣子實在太尷尬了,她低下頭,聲音幾不可聞:“你別看?!?/br> “我沒看?!彼?。 付灑灑鼓起勇氣轉(zhuǎn)過身,他果然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小扇子似的,在臉上投下淺淺陰影。 這晚的月色很迷人,美貌天成的少年闔眼靜待,仿佛在等什么人上去吻醒他。 不得不說還是莫妮卡經(jīng)驗老到,穿了高跟鞋的她與他幾乎齊平,近得只要稍稍湊過去就能觸碰到他的唇,付灑灑都有些魔怔了。 親他,親他,你大爺?shù)?,快親他?。?/br> 惡魔蠱惑的聲音在腦中縈繞,舔了舔唇,她感到口干舌燥,心跳聲聲入耳,僅存的羞恥心終于消失殆盡。 聞泱還閉著眼,皺了皺眉:“整理好了沒?” 付灑灑咬牙,不管了,死就死吧。 身子微微前傾,她扶著一旁的花架,不敢閉眼,只稍稍側(cè)過頭湊了過去。 溫熱的呼吸已經(jīng)近在咫尺。 一切都是剛剛好,唯美的花房,旖旎的月夜,還有……那雙叫人多看一眼都怕淪陷的漆黑眼睛。 等、等等! 他什么時候睜開了眼? 剛才的遐思瞬間如潮水般褪去,付灑灑叫他當面撞破了自己的心思,再不能重新豎立起銅墻鐵壁的臉皮。 一首涼涼送給自己,她退回原位,垂頭不敢看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