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夫子在上、將軍影后的圈粉日常、人海中的你(我的女孩我來寵)、重生之寵你如命、冰箱里的男朋友、小爺我裙子賊多、我腦內(nèi)的哲學(xué)選項、商門嬌、結(jié)了個假婚、逆天神妃至上
“你腿沒事?!彼攘丝诓瑁蛯W(xué)校的那一位給的答案一樣:“跌打酒有嗎?回去擦一下。” 謝清宴看了一眼付灑灑,還在死撐:“我覺得可能骨裂了?!?/br> 對方直接開懟:“我是醫(yī)生還是你是醫(yī)生?” 付灑灑有些打抱不平:“您就給他開個檢查的單子行嗎?公立醫(yī)院晚上不開放ct,我們也是特地找到您這里的。” 話說到這份上,醫(yī)生也沒轍,拿過病歷寫了幾句,就伸手道:“收費(fèi)卡呢?” 兩人對看一眼,很迷茫。 醫(yī)生很不耐煩:“沒買?浪費(fèi)我時間,去掛號大廳把磁卡買了再來,我們這里先交費(fèi)再看病?!?/br> 他們還來不及反應(yīng),下一個病人就迫不及待地推門進(jìn)來了。 付灑灑只得讓謝清宴坐回候診大廳,自己跑到收費(fèi)窗口,只是問了幾句后她又悻悻走回來。 他見她空手而歸,皺眉道:“怎么了?” 付灑灑抓了下頭發(fā),不抱希望地道:“你沒帶身份證吧?這邊破規(guī)矩挺多,非要身份證才能注冊登記就診卡?!?/br> 答案自然是沒有,不但證件沒帶,手機(jī)錢包也都連同換洗衣服落在球館的男更衣室里了。 謝清宴無奈道:“哎,算了算了,不看了。”他倒是無所謂,反正原來目的就是為了和她待久一點(diǎn)才故意夸大病情,現(xiàn)在醫(yī)院不給通融也沒什么大不了。 付灑灑想到耗了這么久的時間,半途而廢實(shí)在不是她的風(fēng)格,于是認(rèn)真道:“我回去給你拿,你在這里等著?!?/br> 謝清宴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太晚了,我不放心。” “學(xué)校里很安全,再說球館都那么遲了也沒人?!?/br> 他拉住她,又重復(fù)了一遍:“我真不看了?!?/br> 付灑灑搖頭:“怎么說也是為我受的傷,給個賠罪的機(jī)會吧?少年?!?/br> 她的脾氣還挺執(zhí)拗,認(rèn)準(zhǔn)了的事情很難回頭,謝清宴經(jīng)過這些日子同她的相處多多少少也了解到了這一點(diǎn),最后也只得嘆一口氣:“我的柜子是最靠淋浴間的那個,上面貼著nba的標(biāo)志,挺好找的,密碼鎖是……” 他停了一下,有點(diǎn)臉紅:“你的生日?!?/br> 這要怎么接話? 付灑灑胡亂地應(yīng)了,轉(zhuǎn)身就跑出了大廳。 ****** 十點(diǎn)鐘的球場,沒了白天的喧囂,沉寂得可怕。 付灑灑緩緩走過被人打掃干凈的塑膠地面,就在幾個小時前,少年技驚眾人的空中暴扣還歷歷在目,人群的尖叫,他眉目里的肆意,成就了一場盛宴。 媽蛋,總是會想到那個人。 她咬著唇,努力晃了幾下腦袋,想把那些畫面都甩出去。謝清宴的消息適時地發(fā)來:【灑灑,隨時匯報行蹤,我有點(diǎn)擔(dān)心。】 【就拿到了,馬上過來?!?/br> 回完微信,她趕緊繞到球場另一側(cè)的男更衣室,z大財大氣粗,體育場的室內(nèi)藍(lán)球館斥資數(shù)十萬,就連更衣室都是頂配,都快趕上市區(qū)豪華健身房的會員休息區(qū)了。 付灑灑硬著頭皮,推開了logo顯示為男性的那間門。空氣中隱隱約約飄來沐浴露的味道,還有花灑出水的聲音。 這么晚竟然還有人在洗澡? 忍住想要奪門而逃的沖動,她加快動作,根據(jù)謝清宴提供的線索,飛快找到他的柜子,輸完1216這幾個數(shù)字后,柜門應(yīng)聲而開。 里頭亂七八糟東西一大堆,付灑灑也顧不上了,把他的衣服和球鞋一股腦塞到運(yùn)動包里,剛把包從柜子里拖出來—— 通往沐浴間的玻璃門哐當(dāng)一聲,有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付灑灑遂不及防與對方打了個照面。 神吶,她看到了什么? 裸、裸男!一個下半身只圍著浴巾的裸男! 同時也是一個擁有著精致鎖骨,六塊腹肌外加人魚線的絕世美男。剛洗完澡的水汽在他身上若有似無地縈繞,他的頭發(fā)濕漉漉,眼睛好像蒙著水光,叫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沉淪。 如果他的臉不是那么熟悉……就更好了。 “付灑灑?!?/br> 她忍不住退了一步,避開視線:“抱歉,我只是來拿東西?!?/br> 聞泱的視線冷冷落在她抱著的物品上,那包的拉鏈還沒來得及拉好,露出半截男士外套的袖口。 心底的火一點(diǎn)一點(diǎn)上來,感覺就要壓不住了。 他慢慢逼近,輕輕松松奪過她手里的東西,眼睛都沒看一下直接甩到了角落里。 付灑灑又一次被逼到了角落,背頂著柜子,她無處可逃:“我還有事,要先走了?!?/br> “什么事?”他慢條斯理地開口,雙手撐在她身側(cè)一點(diǎn)點(diǎn)收攏,把那小小的空間壓縮得越來越小。 付灑灑很不爽被關(guān)在籠子里逗弄的感覺,忍不住飆了臟話:“關(guān)你屁事啊!” “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恩?”他低低地反問了一句,單手繞過去若有似無地?fù)崦弊雍竺娴募∧w。 那里真的很敏.感,她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惱怒道:“我現(xiàn)在就要走,讓開!” 讓開是不可能的,他的心境自看到她折而復(fù)返時變成了狂喜,又在觸及屬于另一個男人的衣物后演化成了妒忌。 這妒忌似毒.藥,令他渾身焦躁難安,失去了一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只想把她禁錮在身邊,哪里都不讓她去。 “這么晚了你還和他待在一起?”他壓著她,舔了下唇:“怎么?拿了他的衣服還要給他送去,我怎么不知道你們的關(guān)系有那么好?” 少年的體溫燙得驚人,明明她穿了厚厚的外套,可還是能感覺到要命的曖昧。她感覺自己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神復(fù)雜,夾著勢在必得的狠意,叫她心驚膽顫。 他根本沒在等她的回答,壓低了聲音,像是情人間的低語:“不是說好喜歡我,轉(zhuǎn)身就去他人地方投懷送抱了?!?/br> 狀似苦惱地輕嘆了一聲,他微微垂下頭,抬高她的下巴:“我等不了了。” 什么? 付灑灑想說的話剛起了個調(diào),雙唇就被他咬了一口,她腦子里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啞巴了?”他稍稍退開了點(diǎn),長指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唇,輕笑:“我早該這么做才對?!卑殡S著語句,他摟住少女的腰,一手用力壓著她的后腦勺,占有欲極強(qiáng)地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舌尖攻城略地,她只能緊咬著牙關(guān),支離破碎地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像小獸的垂死掙扎,只能激起獵人的盎然興致。 最后在她懷疑要缺氧的時候,他終于放開了她。 付灑灑想都沒想,直接給了他一個耳光,這一下她用了全身力氣,瞪著眼死命盯著他,又羞又氣。 可接下來對方輕笑著說出的話,才更可怕—— “打都打了,那就再親一遍好了?!?/br> 第41章 一個人無賴起來究竟有多可怕? 不, 應(yīng)該是說一個平日里淡漠疏離, 看似對什么都不在意的人偏執(zhí)起來有多恐怖…… 付灑灑這會兒可算完全意識到了, 男女之間天生的力量懸殊讓她不得不處于劣勢,雙手被高舉抵在墻上, 她全身的力氣都快用盡,只剩下喘氣的份。 偏偏他還不肯放過她, 薄唇若即若離, 每當(dāng)她想用刻薄語句還擊的時候,他總能未卜先知,身體力行地讓她閉嘴。 放肆的親吻,羞恥的距離,還有低喘的呼吸。 這一切交織在一起,堪比她看過的任何一本小黃漫, 漫畫里的男主總是用這樣強(qiáng)迫的禁錮姿勢讓女主臣服,然后…… 不能再往下想了。 付灑灑耳根子都紅到要滴出血來,她沒想過自己的初吻會用這樣的方式去呈現(xiàn), 知道短時間內(nèi)無法脫身, 她干脆破罐破摔地閉上了眼,緊緊抿著唇,一副死魚臉,想叫他知難而退。 “我有那么糟糕?”少年清潤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隨后是低低的笑意:“沒有到要忍受的地步吧?” 付灑灑琢磨了半天才知道他指的吻技, 可她哪里曉得好與壞的區(qū)別, 前前后后也就他這么一個。 她曾在高中的歲月里, 自遇見他開始,日復(fù)一日地去幻想他們的未來,其中當(dāng)然也有旖旎的夢境,教學(xué)樓下,她家門前,亦或是圖書館角落,想象著少年的吻似花瓣輕輕落下,那該是怎樣的溫柔又纏綿。 但,這一天真的來臨時,她沒有了憧憬和喜悅,只剩下震驚和惱怒,還有隱約的屈辱感。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聞泱松開了對她的鉗制,少女軟軟地靠在墻上,低垂著腦袋,沒有了平時張牙舞爪的生氣。 他這從方才上了癮的甜蜜毒.藥里清醒過來,終于意識到自己有多放浪,遲疑道:“你……” 突如其來的鈴聲打斷他幾乎要破口而出的道歉。 付灑灑掉在地上的手機(jī)屏幕亮起來,她想要彎下身子去撿,身邊有只手已經(jīng)快她一步撿起。 聞少爺瞇著眼,看清來電號碼和聯(lián)系人名字后,原本還算淡然的表情瞬間斗轉(zhuǎn)直下,謝清宴三個字,如附骨之蛆,更如眼中刺rou中釘,叫他血液里蠢蠢欲動的好戰(zhàn)因子又開始叫囂。 “接吧。”他皮笑rou不笑地將電話遞給她。 付灑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剛想按下接聽的綠色鍵,只覺腰間一緊,繼而是天旋地轉(zhuǎn),她驚呼了一聲,反應(yīng)過來時自己就坐到了休息間的置物矮柜上。 少年站在柜前,兩手撐在她身側(cè),冷冷道:“告訴他,你去不了?!彼凳拘缘貕毫艘幌滤拇浇?,眼底沉沉:“我不介意有些事情提早完成。” 變態(tài)! 付灑灑不敢相信這話會從他的口里說出,她簡直要瘋了,偏偏電話還跟催命似的一聲接一聲,固執(zhí)地不肯停下。 聞泱也不催她,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卷著她的發(fā)梢,間或看一眼屏幕里的號碼。 她最后還是接了起來:“喂。” 謝清宴比想象中還緊張:“灑灑,過很久了,你還沒好嗎?剛才給你發(fā)了很多消息,你都沒回?!?/br> “啊,那個……”她停了幾秒,小聲道:“這邊有點(diǎn)小狀況,可能要耽擱一會?!彼言捦材玫煤芙?,怕對方聽出這邊有什么動靜。 聞泱這會兒倒是退了開去,走到一旁又拿了條干毛巾擦頭發(fā),他的眼睛因為干布擦拭濕發(fā)的舉動半閉著,半晌又轉(zhuǎn)過臉沖她微微一笑,那唇形明明白白說著—— 【你去不了?!?/br> 我怎么就去不了了? 付灑灑被壓迫得實(shí)在太慘了,想當(dāng)年也是肆意妄為的小霸王,她跳下矮柜,使勁擦了下嘴唇,咬牙道:“學(xué)長,再過十分鐘……” “抱歉,你等不到了,她和我在一塊?!笔謾C(jī)跟變戲法一樣,輕輕松松就到了聞泱的手里,他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話,愉悅地欣賞了一會兒對方氣急敗壞的嗓音后,才施施然掛掉,順手還幫她關(guān)了機(jī)。 付灑灑的心沉到了谷底,寒意和無力感折磨著她,她捏緊了拳,微微顫抖著。 耳邊還是他自信又冷漠的語調(diào):“我說過,你去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