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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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回過頭去看,趙徹的左手虎口果然有個疤痕,從上到下,看著就知道受了很重的傷,她生氣的說:“你騙我?!?/br> 趙徹笑:“我可不算是騙你,這兒確實有個傷口?!?/br> 謝婉寧想到這里有些失神,原來她和趙徹也有過快樂的時光。 謝婉寧抬眼看趙徹,他的五官俊朗,很是冷峻,是了,也就只那一會兒罷了,他從來都是霸道的,不顧及別人想法,謝婉寧此刻很想知道,她死后那只小奶狗怎么辦了。 她收拾了心緒,然后用紗布細(xì)細(xì)地擦拭了傷口上的血痕:“這里沒有酒,你且忍著吧,”說完就開始認(rèn)真地擦拭起來,她忙了好一會兒才包扎好。 趙徹對眼前的小姑娘越發(fā)好奇了,不僅生的貌美,還會包扎傷口,她是哪家的姑娘。 謝婉寧最后打了個結(jié),不管怎么說,趙徹也算是對她好過,現(xiàn)下她算是還清他了,以后再也不欠他的了,她只希望從此以后她們兩個人再也不要見面,這是最好的了。 打著結(jié)的手指纖細(xì)白嫩,趙徹問:“你是哪家的姑娘?!?/br> 謝婉寧收回手?jǐn)n了攏帽檐:“公子,我是哪家的姑娘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這就先走了,”說完就走了,這次她沒有再回頭。 趙徹看著前面纖細(xì)嬌小的身影漸漸消失,他垂了眼。 謝婉寧回到書畫鋪子的時候程昭還在津津有味地看話本子,就連謝婉寧上來了也沒發(fā)現(xiàn)。 謝婉寧哭笑不得,程昭實在是叫家里養(yǎng)的太好了,一點兒也不知道外面的險惡。 直到謝婉寧走近,程昭才發(fā)現(xiàn),她抬起頭:“你要買的東西都買好了嘛,婉寧,”臉上含笑。 謝婉寧點點頭,這次,她不會叫程昭再受委屈了。 謝婉寧在家養(yǎng)了好些日子,再回女學(xué)的時候難免就積了些事情,因此她一得了閑兒就抱著書卷往陸起淮的屋子里去。 前兩天剛剛下了一場雪,并不大,但地上還是積了薄薄的一層,就是門框沿兒上也落了些,謝婉寧駐足,她想陸起淮現(xiàn)在一定在讀書。 然后她輕輕推開了門:“先生。” 陸起淮怔了一下,然后放下書,低聲說:“過來吧?!?/br> 謝婉寧低頭笑了下,果然猜對了,她坐在往常坐的圓凳上。 陸起淮的手正放在書頁上,指節(jié)分明:“現(xiàn)下身子可好全了吧。” 謝婉寧自然就想起了那事,她有些不好意思:“先生,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全了,”她低了頭,這樣的氣氛實在尷尬,她找了閑話:“先生,你這白玉賞瓶還空空的呢,不如我去給您摘幾枝梅花來。” 陸起淮點點頭。 謝婉寧起身:“那學(xué)生就先去了,”說著就往外走。 陸起淮卻突然開口:“等等?!?/br> 謝婉寧楞了一下,等等……是要做什么,她看見陸起淮把書合上,然后聽見他的聲音“我同你一起去。” 女學(xué)特意辟了一個園子種梅花,到了時節(jié)就盛放起來,謝婉寧和陸起淮到了就看見滿園的梅花,宮粉色,紅色,白色等等許多花色,很是漂亮。 謝婉寧覺得白玉賞瓶最好用顏色艷麗些的花,水紅色的梅花再合適不過了,因此她和陸起淮就往前頭水紅色的梅花處走。 直到立在梅花樹下,謝婉寧還有點兒不敢相信,陸起淮竟然同她一起來摘花了。 外頭的風(fēng)有些大,一陣風(fēng)吹過,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陸起淮看了看她通紅的耳朵,然后伸出手幫她把帽子罩上,他的個子高大,微微低頭就能看見她的眼睛,此刻霧蒙蒙的,像是含了水一樣,他的嗓音低啞:“別著涼了。” 謝婉寧一時沒有防備,她微微抬眼就看見陸起淮弧線微突的喉結(jié),看著竟有些動人,她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多謝先生,我看這支梅花瞧著很不錯,不如我們就選了它吧?!?/br> 謝婉寧剛要摘的時候,就聽見外頭傳來些歡聲笑語,她停下了動作。 這梅園漂亮的很,平時自然常有人來觀賞,只不過她和陸起淮站的位子剛剛好,被前面的梅樹給擋住了。 謝婉寧剛要出聲招呼,外面的女聲就傳來了:“你還記得上次賞花宴上你給我講的八卦嘛,”說著是“吱嘎,吱嘎”的聲音,該是在雪地上走路。 這聲音熟悉的很,不是莊書雙嘛…… 郭叢筠就答道:“唔,是陸夫子那個嘛?!?/br> 謝婉寧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話可不能叫陸起淮聽見呀,她們兩個未出閣的小娘子怎么這么喜歡八卦。 陸起淮自然也聽見了,他有些好奇,什么有關(guān)于他的消息。 謝婉寧咬了唇,這可怎么辦,她左想右想也沒想出個法子來,眼看著郭叢筠二人就要說出來了,她忽然就伸出手拽了陸起淮的衣袖。 陸起淮自然就被拽的俯身,她的臉幾乎就在眼前,他甚至能看到她細(xì)嫩臉頰上的絨毛,她這是要做什么。 謝婉寧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腦子一熱就伸出手捂住了陸起淮的耳朵,正在此時,莊書雙的聲音響起:“就是你說陸夫子身子那方面有隱疾啊。” 謝婉寧的手還放在陸起淮的耳朵上,她看著眼前俊秀的臉,小聲說:“先生……”她剛剛都做了些什么,捂住耳朵陸起淮也能聽見呀。 陸起淮看她擰著的眉就看出來她也是知道這所謂八卦的,他看著眼前像花瓣一樣紅潤柔軟的嘴唇,他那方面有隱疾,嗯? 第37章 謝婉寧一著急的時候就喜歡咬唇,此刻她咬了唇,可憐巴巴地看著陸起淮,雙手還捂著陸起淮的耳朵。 陸起淮沒出聲,她的手也太小了些,他能感覺到耳上細(xì)膩溫潤的觸感。 外面“吱嘎、吱嘎”的撲簌聲,郭叢筠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我看這事兒啊,八成是真的?!?/br> 莊書雙還是有些不相信:“你看陸夫子,人生的那么俊秀好看,身才又高大,怎么會那方面不行呢?!?/br> 她嘆了口氣:“你也知道的,咱們女學(xué)里的小娘子都喜歡陸夫子喜歡的緊,就是他往常太清冷了些,不大愛說話,上次你賞花宴同我說完這事兒后,我想了又想,還是不信。” 郭叢筠停下了步子:“誰說不是呢,陸夫子這樣一個人物,小娘子們打破頭都想嫁給他做妻子,我也不想相信,可是,這事兒還真的是真的,”語氣很是篤定,她又接著說:“這事兒還是我聽我哥說的呢?!?/br> 郭叢筠理了理思路:“陸夫子在來咱們女學(xué)教書以前,和我哥正好在同一處領(lǐng)事,聽我哥說,就是他們?nèi)コ跃频臅r候,陸夫子也從來不叫女色近身,他家里更是連個侍妾都沒有,他如今也二十三歲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可怎么忍得住?!?/br> “興許是陸夫子他為人端正呢,”莊書雙回答。 郭叢筠跺了跺腳:“你還是不信,那我只能跟你說了,”說著她看了看四周,貼在莊書雙的耳朵邊說了些什么。 謝婉寧自然也聽到先前郭叢筠的話,只不過此刻卻沒了動靜,郭叢筠到底跟莊書雙說什么呢。 陸起淮看見她的神情自然就知道她在好奇,他有些無奈,她這是信了嘛,她都在想些什么呢。 莊書雙聽完郭叢筠的話后瞪大了眼睛,然后“啊”了一聲,她不想相信,此刻也不得不相信了,沒想到陸夫子……明明看著很高大的,怎么能呢,這可要傷了一地女孩子的心了。 莊書雙震驚過后嘆了口氣:“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不過你可不要隨便往外講,若是別人聽見了還不知道怎么看陸夫子呢?!?/br> 郭叢筠點點頭:“那是自然了,也就是你和我關(guān)系好,我才同你說的,咱們女學(xué)里多少女學(xué)生都暗暗傾心陸夫子呢,我是怕你陷進(jìn)去才說的,”一副為了莊書雙好的樣子。 莊書雙的臉上浮了紅色,她先前確實對陸起淮有好感,此刻頗有些感慨。 郭叢筠拉了莊書雙的手:“咱們這就回去吧,外頭實在有些冷,”說完話二人就走了。 梅園一片寂靜,謝婉寧和陸起淮二人四目相對。 謝婉寧微微笑了下,眼睛彎彎的:“先生,那咱們也摘了花回去吧,”她另起了話頭,想把這事兒轉(zhuǎn)過去,她的手放在陸起淮的耳朵上面有一會兒了,此刻有些累,就把手拿了回去。 可誰料到雪地有些滑,她身子一歪就往外面滑,整個人往外仰,幾乎就要摔倒了,謝婉寧閉了眼,會很疼吧…… 意料之中的摔倒卻并沒有出現(xiàn),倒是腰上多了一只胳膊,深沉有力的。 謝婉寧睜開眼就對上陸起淮的眼睛,這是她第一次離陸起淮那么近,她幾乎能看見陸起淮瞳孔里她的臉,她有些看不清楚那雙眼的意味…… “先生,學(xué)生太笨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到底男女有別,靠的也太近了些,過了一會兒,他卻還攬著她的腰,怎么還沒放開呢,她看著陸起淮的眼睛。 陸起淮的喉結(jié)動了動,下面是剔透的雪地,他懷里的女孩穿著水紅色的斗篷,方才戴著的連帽此刻也落了下去,眼下是一張玲瓏的臉,臉頰微微染了桃色,媚意逼人,說不出的好看,他看了看她紅潤的嘴唇:“我身子那方面有問題,嗯?”聲音是低沉的。 謝婉寧皺了臉:“先生,我是不小心聽到她們說的,我才不信呢,她們肯定是胡說八道的,”說著還搖了搖頭。 陸起淮閉了閉眼,他將手一帶,把她扶起來,又小心地幫她把帽子戴好,他微微傾了身:“別胡思亂想?!?/br> 這事兒就算是這么過去了。 夜里又落了雪,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陸起淮做了一個夢。 是在他府里的羅漢床上,上面掛了雪青色的帷幔,里面沒有燭火,只有從外頭漏進(jìn)來的月光,微微昏暗。 床上有個朦朦朧朧的人影,他撐起身子就看見細(xì)白的手指。 月光透進(jìn)來,床上的人衣襟微亂,他看到水紅色并蒂蓮的肚兜,莖稈一枝,花開兩朵,旖旎至極,他的呼吸灼熱了起來。 他不自覺的俯身,軟弱無骨的身子,細(xì)膩白皙的肌膚,他想擁有她……肚兜旁些微露了些白嫩,他抬頭往上看,是花瓣一樣紅潤的嘴唇。 玲瓏的眉眼,含了霧的眼眸,面色緋紅,說不出的好看,是謝婉寧…… 陸起淮一下子就醒了過來,他看了看身旁空空的床鋪,他想起夢里面嬌艷無雙的謝婉寧,他怎么做了這樣一個夢。 天蒙蒙亮,屋內(nèi)的火爐噼啪了一聲,外面還在下著雪。 屋子外面又起風(fēng)了。 天頭越來越冷了,昨夜又下了雪,此刻積的很厚。 再加上女學(xué)馬上就要進(jìn)行這一年的結(jié)業(yè)考,小娘子們更是不愿意出去外頭走走了,此刻都留在地龍烘得暖和的暖閣里面?zhèn)淇肌?/br> 女學(xué)的結(jié)業(yè)考很是重要,就是平時想著來女學(xué)混混的小娘子此刻也卯足了勁兒,誰都不想考倒數(shù)的名次,這樣子不但會叫同學(xué)們嘲笑,就是家里人也會數(shù)落的,大家都想過個好年。 但是大家選的課多有不同,擅長的藝科也不一樣,因此每個人都是撿了平時學(xué)的不大明白的藝科去復(fù)習(xí)。 琴藝不好的去了琴房,棋藝不好的組了隊去了棋房,留在暖閣的則都是想要學(xué)經(jīng)義的,畢竟這經(jīng)義最難學(xué),結(jié)業(yè)考的占比也重。 謝婉寧也留下來學(xué)經(jīng)義,自從陸起淮來授課以后,她學(xué)的很是認(rèn)真,就是為了給他留下好印象……這回的結(jié)業(yè)考她很是認(rèn)真,可不能在他面前丟臉,雖然先生已經(jīng)知道了她經(jīng)義的成績不好…… 經(jīng)義又分明經(jīng)和策論兩部分,這策論她最近學(xué)的很好,相較之下,她的明經(jīng)學(xué)的可就不怎么樣了,謝婉寧一向不喜歡背書,總是答得不好。 正在努力背書的時候,暖閣的門被打開了,先前出去的小娘子們都回來了,謝婉寧有些好奇,這是要做什么。 正在她尋思的時候,助教走了進(jìn)來,她肅了肅嗓子:“此次女學(xué)新制了規(guī)矩,”說著看了看下面的小娘子們,繼續(xù)說:“此番山長叫陸夫子制了兩套試卷,一套自然留在結(jié)業(yè)考的時候,至于這另一套嘛,卻用在今日了。” 下面的小娘子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這是什么意思。 助教說:“此次經(jīng)義的考較換了一種形式,分兩次,按照這兩次的成績?nèi)【?,至于時間嘛,就是現(xiàn)在,”說著就從書案上拿起了一摞卷宗。 下面果然就起了一片哀怨的聲音,一點兒通知都不給,實是有些令人措手不及。 程昭哭喪著臉:“婉寧,這下可怎么辦,我還沒記住呢,這可糟了,叫我爹娘知道非數(shù)落我不可?!?/br> 謝婉寧也有些緊張:“別急,叫你哥哥給你求饒。” 助教沒有理會底下的抱怨:“大家可仔細(xì)著點兒答,”說完就開始分發(fā)試卷。 助教定了時間,小娘子們此刻也認(rèn)清了現(xiàn)實,紛紛作答,若不然還能怎么辦呢。 謝婉寧看了試卷后心里一喜,這些晚上她除了練字以外一直在努力學(xué)經(jīng)義,再加上她怎么說也是活了兩輩子的,此番看了試題竟都有些了解,因此很快就下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