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什么,他臉色突變。 隨后拉起梁月的手:“媽又暈倒了?!?/br> 梁月被他拉著,掙脫不開。直接被拎著到下樓,上車。 平時秦野中午不回來吃飯,她干脆過去見一趟,下午趕回來來得及。 她給秦野發(fā)了條短信,告訴他中午自己不在,晚上見。 陸修風(fēng)用余光瞥見她的動作,沒說什么話。 到了許家,陸溫婉并沒有在醫(yī)院,梁月下車時她在門口站著等他們。 她氣色還可以,并不像陸修風(fēng)說的那樣。 陸溫婉對她還有點生氣,看了她一眼,就走開。 梁月氣的頭疼,這種當(dāng)她絕對不會再上第二次。 一家人都在,連平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許靖南也在。他年僅五十,仕途正盛。 許安然看到她時,居然很意外地朝她笑了一下,梁月隱約覺得,許家肯定有什么事兒在等著她。 還沒吃午飯,陸修風(fēng)也許多天沒回來,被許靖南叫到樓上的書房。 宋寧逸在樓下插花,把她和許安然叫到身邊。 她們兩很少碰面,但每次碰面都摩擦不斷。 許安然腿瘸了,所以她不喜歡穿褲子,一年四季都是長裙,裙擺蕩漾的時候,看不來她的殘疾。 宋寧逸:“你們也來試試?!?/br> 兩人互不說話,各玩各的。 半路,宋寧逸被陸溫婉叫走,留下她們兩個人在花房。 梁月插完花,覺得不錯,于是拍了張照片給秦野發(fā)了過去。 秦野一直沒回復(fù)。 許安然:“男朋友?” 梁月沒說話。 許安然呵了一聲:“可惜呀,馬上就是前男友了?!?/br> 梁月回頭:“你什么意思?” 許安然眼里都是得意:“字面上的意思。今天這場鴻門宴,你可是主角喲?!?/br> 梁月很快就明白許安然是什么意思了,。 許家今天有宴請,來的幾個人,梁月不認識,應(yīng)該是政客之類的。 因為有了許安然的提醒,梁月多了個心眼。 飯前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她把手機里調(diào)了靜音,錄音打開,然后把手機藏在比較隱秘的地方。 這是一般政客聚餐的規(guī)矩,手機會放在一邊。 到了梁月時,她直言:“手機拿在樓上充電,你們上去拿吧。” 陸溫婉沒多疑,徑直繞過了她。 一輪敬酒過后,坐在首席的許靖南突然問:“宜山的那塊地,不好拿呀!” 說道宜山,梁月心頭一跳。 陸溫婉不露聲色的問梁月:“秦野在宜山有塊地你知不知道?” 梁月低頭喝湯:“不知道?!?/br> 陸溫婉自言自語:“秦野這個人,本性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自己占了這么大一塊地皮不說,還要用盡手段去占別人的地?!?/br> 在座的有一位戴眼鏡的中年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我們早上接到群眾舉報,說這個叫秦野的惡意敲詐勒索,強占村民的地皮?,F(xiàn)在檢 察院已經(jīng)開始收集證據(jù),準備傳喚他?!?/br> 梁月放下手里的勺子,轉(zhuǎn)身往門外跑。 許安然沒錯,這就是場鴻門宴。 第36章 她一路上跑的飛快, 門口有保安,梁月被攔了下來。 陸修風(fēng)和宋寧逸跟在她后面出去, 他倆都沒想到梁月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 “哥,你讓我回去?!?/br> 陸修風(fēng)態(tài)度很堅定:“秦野被調(diào)查的話, 你以為你能跑得掉?” 他們現(xiàn)在是同居關(guān)系,一旦秦野被介入調(diào)查,梁月肯定會被涉及進去。 秦野這個人,不算是嚴格意義上的好人,白手起家的人那么多,偏偏就他成功了。 要說他沒點手段,根本不可能。 但這些梁月都還不知道。 梁月算是認清了, 許家這些道貌岸人的人, 連帶著對陸修風(fēng)也再也親近不起來。 “如果你今天不讓我回去,從今往后,你姓陸, 我姓梁,我們陽關(guān)各路,再沒有關(guān)系?!?/br> 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更是覺得她被秦野蠱惑:“你為了他,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 宋寧逸在見他們鬧得這么兇,生怕兩人都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 安撫梁月的情緒:“你哥是擔(dān)心你,你現(xiàn)在回去, 可能也會被檢察院帶走訊問。” 梁月被他們逼瘋:“你們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 秦野沒有做過什么違法的事情?!?/br> 陸修風(fēng):“你真以為他有多干凈?” 梁月:“上次我選你, 我后悔了。你們可以把自私自利刻在骨子里的,我學(xué)不來,我也不想學(xué)?!?/br> 陸修風(fēng)抓著她往回走,梁月用盡力氣去掙脫。 他倆現(xiàn)在都是在怒氣之中,宋寧逸害怕他們互相傷害對方。 護住梁月:“修風(fēng),你先回去,我和月月談?wù)劇!?/br> 他們還沒出許家的大門,陸修風(fēng)也不怕她跑,于是先進了屋。 梁月被他放開后,和宋寧逸拉開點距離,眼神帶防備地看著她。 兩人的時候,宋寧逸嘆了口氣:“我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拿你當(dāng)籌碼?!?/br> 梁月恨意難掩:“你們不會得逞的?!?/br> 宋寧逸苦笑:“以前我也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小惜丟了后,我開始相信世間是有因果報應(yīng)的?!?/br> 梁月:“那你最好勸我哥不要把事情做絕了。” 宋寧逸知道陸修風(fēng)有錯,但這種錯絕對扛不下這整盤的棋局。 他把秦野看成是天大的敵人,現(xiàn)在秦野和梁月在一起,無異于在陸修風(fēng)的心里埋了一顆□□,每分每秒都擔(dān)心會爆炸。 而陸溫婉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梁月見她語氣松動:“嫂子,你讓我回去,我只要確定秦野沒事就行?!?/br> 宋寧逸:“我本來也沒想關(guān)著你。” 宋寧逸是個聰明人:“我只想告訴你,關(guān)于秦野的那塊地的事,我和你哥知道的并不比你早。他帶你回來真的是陸溫婉說病了想見你,這里面牽扯的其他事情,不要讓他背黑鍋?!?/br> 梁月:“什么意思?” 宋寧逸冷笑:“陸溫婉胃口太大,讓你哥背鍋,怕她吃不消?!痹S靖南和陸溫婉本來是打好的算盤,利用梁月達成兩件事,一是讓秦野接受現(xiàn)在的征收補償協(xié)議書,二是陸溫婉是想趁機撈一塊地皮做開發(fā)。 最后是宋寧逸親自送她回去,整個許家沒人敢攔。 到了住處后,宋寧逸抱了抱她。 “因為小惜的事情,你哥他執(zhí)念太重,你不要生他氣?!?/br> 梁月點頭,但在心里知道,她跟陸修風(fēng)的關(guān)系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一邊上樓一邊和秦野打電話。 電話那頭沒人接,許家人說的話像魔咒一樣在她的腦海里縈繞,秦野會不會真的? 回到家她打開門,門口的鞋架上放著秦野的皮鞋:“秦野?” 秦野從廚房探出半個身:“這里?!?/br> 梁月喜極而泣,沒來得及換鞋跑到廚房,“你回來啦!?!?/br> 秦野背對著她做飯,淡淡地問:“吃了么?” 秦野見身后沒聲音,高大的身體轉(zhuǎn)過來:“怎么了?” 梁月急忙抹了下臉上的淚珠,朝他笑了笑:“我以為你中午不回來。” 秦野伸手摸了下她的頭頂:“請了假,下午有事?!?/br> 梁月注意力被他這句話吸引:“什么事兒?” 秦野:“你不是說要送我禮物?” 梁月當(dāng)然記得:“當(dāng)然要送,你隨便挑,我付錢!” 秦野眼神波瀾不驚,他知道梁月今天去了哪,而且也猜到梁月為什么會突然的回來。 “怎么哭了?” 梁月老實講:“跟我哥吵架了?!?/br> 秦野:“還有?” 梁月:“還有整個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