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梁月語氣狠狠:“許安然,我警告過你,別來惹我?!?/br> 許安然真的被梁月嚇到了,她印象里的梁月從來都是任她欺負(fù),沒有反抗余地。 梁月:“如果你另一條腿也不想要了,可以直接跟我說?!?/br> 第62章 瑩茹和許安然這次做的事情, 算是把梁月逼狠了。 之前她倆干的那些事, 梁月懶得理,但不代表就能在她的底線上踩踏。 這次許安然捏造梁月有精神病,還把秦野牽扯了進(jìn)來, 梁月徹底怒了。 樓上有一個隔間,她倆被帶上去。 梁月沒苛待,請她們坐到椅子上。 然后全程一句話不發(fā),她現(xiàn)在有點狐假虎威, 這股子凌厲氣勢, 有一半是跟秦野學(xué)的。 她平時看起來冷冷清清, 這會兒盛著怒意的眼睛看向安然時,讓坐在凳子上的人打了個冷戰(zhàn)。 許安然梗著脖子怒道:“你快放了我, 要是我爸和我哥知道, 不會饒了你的?!?/br> 梁月輕笑了一聲,她膚色白, 襯得眼珠子黑。 這一笑,冷不丁地讓人心里發(fā)憷。 “現(xiàn)在知道怕了?耍手段的時候怎么不知道怕?” 許安然以前欺負(fù)她慣了,所以這次想出來的陰招,沒一點猶豫就用在梁月身上。 這兒緩過神來,才發(fā)覺, 梁月早已將不是16歲的梁月了。 “給我兩樣?xùn)|西,我就放你們走?!?/br> 許安然做了太多虧心事, 誰知道梁月說的是哪兩樣。 “我們一樣都不會做, 趕緊放了我們?!?/br> 梁月并不著急, 許安然的脾氣她很了解,現(xiàn)在的囂張氣焰是因為她篤定,梁月不敢拿她怎么樣。 “陳玨會去北京找我這件事,跟你應(yīng)該脫不了關(guān)系吧?” 她笑著對許安然說,手里隨手拿起一根隔間倉庫里的高爾夫棍。 把站在一旁的李茉看的一驚,要論狠勁,李茉只能算是虛張聲勢,梁月可比她狠多了。 “你從瑩茹這里,知道我的信息。然后告訴了陳玨,是不是?” 梁月猜的一點都沒錯,她回國的這幾年藏得非常好,她寫《帝刃》這件事,知道的只有宋寧逸和許安然。 宋寧逸不可能告訴陳玨,只有許安然。 他倆可一直是狼狽為jian。 梁月這次差點被她和陳玨害的回不來,許安然臉上沒一點心虛的表情,她昂著頭,挑釁的目光看向梁月。 “是我,怎樣?” 這副討打的表情,梁月直接滿足了她,舉起手里的高爾夫棍子,就要落下。 棍子還沒落下,許安然已經(jīng)開始尖叫。 梁月動了動嘴角,嘲笑:“除了嘴皮子,你也沒什么地方是硬的。” “既然怕打,就好好的說清楚?!?/br> 瑩茹只學(xué)會和許安然干些偷摸摸的勾當(dāng),所以這會兒被梁月嚇唬的,心里很快崩潰。 她動了動身子,想要站起來:“我說,我什么都說?!?/br> 梁月讓李茉把瑩茹帶出去。 屋里只剩下她和許安然,她盯著許安然的腿。 許安然因為腿瘸了,一直都很在意別人的目光。 “看什么!” 梁月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高爾夫棍子,眼神從許安然的身上掃過。 語氣清冷,但說出來的話,卻叫許安然慌了神。 “我在看,要是你兩條腿都瘸了,會是什么樣子?” 許安然嚇得往后面退,她眼神恐懼地看著梁月。 “你別亂來?!?/br> 梁月坐在椅子上,突然問:“許安然,你是喜歡陳玨的,是吧?” 許安然被她戳中了心事也不惱:“是又怎么樣,我們馬上要訂婚了,我警告你最好放了我,不然陳玨不會放過你的?!?/br> 梁月突然覺得許安然很可憐。 她十六歲時被陳玨利用,現(xiàn)在她二十四歲,還是被陳玨利用。 “那次扮鬼嚇我,是不是陳玨給你出的主意?” 以前梁月從來沒懷疑過這一點,但是就在剛才,她有這個預(yù)感。 許安然雖然性子壞,但做了壞事從來不屑于撒謊,她盯著梁月不說話。 “不關(guān)你事?!?/br> 梁月回憶,她剛到許家那會兒,和許安然其實并不交惡。 一切開始變化,都是從陳玨來到許家開始的。 陳玨對梁月很有興趣,這種興趣不僅是對她心理世界的好奇,而且還對梁月這個人本身的好奇。由此才惹得許安然醋意大發(fā),百般地捉弄她。 許安然沒反駁她的話,梁月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你發(fā)現(xiàn),陳玨對我感興趣后,你有了嫉妒感?!?/br> 許安然性格天生高傲,被梁月的幾句話說出惱羞感:“誰會嫉妒你!” 梁月:“其實你那不是嫉妒,沒我之前,陳玨只對你一個人好,來許家也只會陪著你。多了我之后,他不被你一個人獨享,你的占有欲在作祟?!?/br> 梁月的每一句話都戳在許安然的心里,她大怒:“你別說了?!?/br> 她不善于撒謊,即使梁月猜中了她的心思,她也只會讓梁月住口,而不是否認(rèn)。 梁月繼續(xù)問:“我不明白,陳玨后來用了什么法子,讓你同意扮鬼嚇我?” “那時候,我處處躲著他,跟他沒什么交集?!?/br> 許安然抿著嘴唇不說話。 梁月繼續(xù)道:“十六歲那年,發(fā)生了什么?讓我來猜猜,陳玨一定是做了一件讓你非常不高興的事情。之后又許給了你好處?!?/br> 那件事,除了許安然和陳玨,沒有任何人知道。 現(xiàn)在回想。當(dāng)時陳玨的手段實在是過于的笨拙,但是許安然年紀(jì)小,沒有分辨出來。事情發(fā)生之后,雖然梁月被送走了,但是她的腿也瘸了。 許安然陷入回憶后,表情帶著痛苦。 梁月繼續(xù)問:“我猜,陳玨許給你的好處是,他說能把我送走是不是?” 許安然搖頭,伸手推梁月:“你住口。” 她腿不便,走路用不上力,梁月狠狠地在她腿上敲了一棍子。 厲聲道:“坐回去。” 許安然剛才狠起來的氣勢,被梁月敲得氣勢全無。 不甘心地坐回椅子上。 “陳玨跟你說,事后會把我送走,所以你才扮鬼嚇我?!?/br> 許安然不說話,梁月激她:“什么時候,你這么敢做不敢當(dāng)了?” 許安然冷靜下來:“這些事,我告訴你有什么用呢?我的腿會好嗎?” 梁月繼續(xù)俯身看她,離間道:”你有沒有想過,陳玨叫你做這件事之前,有沒有算到你腿會斷呢?” 許安然猛地抬頭,像是不敢相信梁月說的:“不可能,他怎么知道你會把我從窗上推下去?!?/br> 梁月捏著她的腿,慢慢說道:“你去扮鬼嚇我,到我房間只有二樓陽臺一條路可走,我的窗口離陽臺雖然近,但跳過去也很危險?!?/br> “這么危險的事兒,陳玨叫你做,你就做了,萬一掉下去怎么辦?” 許安然:“我不是掉下去,我是被你推下去的?!?/br> 梁月笑了笑:“你可真傻,到現(xiàn)在還看不明白這件事,還認(rèn)為陳玨是好人?!?/br> 許安然眼神瞬間迷茫:“你什么意思?” 梁月拿著高爾夫棍,抵在她受傷的膝蓋上,一字一句道。 “我要是不把你推下去,陳玨怎么能證明我有精神???” 梁月殘忍地說出這個事實,這個對許安然來說,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的事實。 她瞳孔緊縮,隨后失神,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他不會這樣對我的。” 梁月握了握手里的錄音筆,靠著許安然說。 “陳玨讓你扮鬼去我房間嚇我,只有陽臺一條路可走,他一定會猜到你走陽臺?!?/br> “他知道我那段時間失眠,告訴我說,如果我失眠了就靠坐在窗口看看外面星星。所以,他知道我有這個習(xí)慣?!?/br> “許安然,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嗎?是陳玨讓我再窗口等你的,你突然出現(xiàn),我條件反射就把你推下去了。” 許安然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她內(nèi)心住著陳玨的地方塌陷。 梁月:“我說的這些話,你沒有反駁是不是?” 許安然徹底哭出來,她推來梁月跑了出去。 梁月緊緊地握著手里的錄音筆,把她和許安然的對話全部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