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傍晚,秦野開車從單位回來,在路上看到梁月。 那時候太陽還沒完全落山,梁月一個人走在人行橫道上,背影瘦瘦的,失魂落魄的樣子,讓秦野心里起了疑。 他特地回到樓下等她,裝作是沒看到她。 秦野對梁月太了解,甚至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自己或許沒有感覺到,那雙看著秦野的眼睛里,盛滿了絕望。 秦野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會讓梁月露出那種眼神。 他很想知道,但沒問。 梁月把他后備箱里的那個快遞藏了起來,秦野是看到的,他還不知道梁月要干什么,所以沒有露聲。 晚上,他在廚房,梁月一直欲言又止地跟他說話,秦野裝作不在意,卻又觀察梁月的反應(yīng)。 直到梁月問出了,今天他有沒有收到什么快遞,秦野才知道,原來問題出在快遞上。 梁月拿走的那個快遞,是工作單位的,秦野知道里面是什么,但還沒來及的拆開。 他還有一個快遞,在云柜里,他沒有告訴梁月。 吃完晚飯,秦野下樓去拿。 看到里面的東西,他終于知道,梁月今天不對勁是出于什么原因。 他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在外面平復(fù)了想要殺死陳玨的心情。 既然梁月不想讓她知道,秦野就當(dāng)做自己不知道。 他不想再讓梁月承受任何傷害,他趁著梁月在衛(wèi)生間,把快遞掉了包。 一進門,梁月果然對他手上的快遞敏感起來,那種悲傷又絕望的表情又出現(xiàn)了。 秦野當(dāng)時心想,只要梁月作出任何舉動,想要拿走這個快遞,他一定會配合。 但是沒想到,梁月選擇了色誘。 秦野覺得這波,不虧。 梁月以為他壓根沒拿到快遞,而秦野也得到了梁月的投懷送抱。 秦野心里想,真得好好“感謝”那個寄快遞的人。 第67章 夜里下大暴雨, 雨點打在陽臺的窗戶上, 啪嗒啪嗒。 梁月被雨點敲打陽臺的聲音吵得睡不著, 翻來覆去,連帶著吵著秦野也睡不著。 打第一聲雷時,秦野就醒了。 他看了看梁月, 見她沒動靜,才重新睡下。 梁月從床上坐起來,就要往陽臺上去。 秦野:“你干什么去?” 梁月被吵得心煩, 說著氣話:“我要去把窗戶給卸了?!?/br> 秦野笑了笑,重新把她拉到懷里:“好好好, 我去幫你卸?!?/br> 他起身開燈,燈沒反應(yīng), 屋里還是一片暗的。 外面風(fēng)大雨大,恐怕是壓斷了哪根電線。 秦野在梁月耳邊說:“停電了?!?/br> 梁月困得正難受, 嗯了一聲,然后沒理他。 秦野拿著手機, 借亮出去。 他先去衛(wèi)生間,拿了幾條毛巾。 然后去陽臺,把毛巾搭在被雨打得噼啪響的窗戶上, 聲音小了很多。 外面雷聲很大, 閃電霹靂下來,亮徹了半個天空。 臥室里傳來一聲尖叫, 秦野擔(dān)心梁月被驚到, 關(guān)了窗戶趕緊回去。 回到臥室, 見她躺在床上,什么事兒也沒發(fā)生的樣子,虛驚了一場。 拿著被雨水打的冷冰冰的手去摸她的臉頰,梁月被凍得縮了一下,低頭埋進了被子里。 “剛剛叫什么?” 梁月迷迷糊糊地回答他:“打雷了,你不在?!?/br> 秦野被她軟軟的聲音,聽得心化:“怕打雷?” 梁月:“不怕打雷,怕你不在?!?/br> 秦野愣了兩秒,然后心里像突然被澆了一罐蜜,又甜又很動心。 親著她軟軟的發(fā)不說話。 夜深人靜,秦野的心柔的一塌糊涂。 梁月被他親煩了,想轉(zhuǎn)身,但頭發(fā)被秦野壓著。 “你放開我頭發(fā)。” 秦野睡不著,撐在床上逗她。 “放開頭發(fā)干嘛?” 梁月:“放開睡覺” 她不停地躲開秦野的sao擾,把整個人蒙在被子里。 秦野:“跟誰睡?” 梁月煩死他了:“不知道?!?/br> 秦野惡作劇上癮,伸手進被子里,扯著被子,掐住她的腰。 手下的皮膚軟滑,跟秦野粗糲的手指形成強烈的對比,梁月被他煩的,掀起被子,全都踢給他:“給你給你,都給你?!?/br> 秦野笑了笑,把她拉過來,被子繞了一圈,然后裹在懷里。 “嬌氣,不鬧你,你睡吧?!?/br> 真不是梁月嬌氣,有哪對夫妻,大半夜男的不睡覺,逼著自己老婆問是在跟誰睡。 梁月越想越氣,實在太困,等著早上起來跟他算賬。 嘟嘟囔囔抓住秦野四處游走的大手。 聲音越來越小地威脅:“你給我等著?!?/br> 第二天早上,暴雨停了,外面空氣清爽。 秦野起來的早,出去跑完步回來,正好梁月起來了。 她看著坐在一邊,替她整理衣服的秦野,自言自語:“我總覺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br> 昨晚的事兒,梁月忘了,可是秦野記得一清二楚。 “什么事兒?” 梁月記不起來,“昨晚,我有沒有跟你說什么事情?” 秦野:“昨晚你睡得又死又沉,打雷了你都沒聽到?!?/br> 梁月注意力被轉(zhuǎn)移走:“昨晚打雷了嗎?” 秦野見她正記不得了,樂呵呵:“是啊。” ~~ 此時的許家,卻發(fā)生了驚天動地的爭吵。 第二天就是許安然和陳玨的訂婚宴,陸修風(fēng)非常堅定的要取消。 但遭到了許靖南和陸溫婉母女的強烈反對。 說到底,許靖南還是秉承了許家一貫自私自利的性格。 在他看來,梁月被陳玨控制住的這兩年,完全不是什么大事兒,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她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br> 陸修風(fēng)是個孝子,對許靖南敬重,但不是愚孝。 許靖南要的是個聽話,又有能力的兒子,這兩點陸修風(fēng)都做到了。 他這次反對的如此堅定,惹得許靖南不快。 許靖南自私的內(nèi)心暴露無遺:“安然的婚事,還輪不到你做主?!?/br> 陸修風(fēng)也是個商人,商人談判都是有籌碼,他不慌不忙:“如果訂婚,4%的股權(quán)我會保留?!?/br> 許安然不同意:“哥,我結(jié)婚,你怎么能不給我嫁妝。那我到陳家怎么能抬得起頭?” 陸修風(fēng)已經(jīng)被許安然的無腦給刺激的習(xí)慣,不為所動:“陳玨要是真想娶你,怎么會在乎這股權(quán)?” 這話雖然沒錯,但是許安然心里沒一點信心,陳玨到底是看上她還是看上這股權(quán)。 陸修風(fēng):“月月結(jié)婚,我們一分錢的嫁妝沒出,她也沒因為這個就過的不好?!?/br> 聽他提了梁月,許安然整個人暴躁起來:“梁月那個賤人,能跟我比嗎?” 陸修風(fēng)氣的打了她一巴掌:“注意你的話?!?/br> 屋子里的人被他這一巴掌都打的心驚,安靜幾秒后。 還是許靖南最先發(fā)話:“你跟宋寧逸先回去,這件事我會再通知你。” 許靖南最后這句話,說的及其冷淡。 陸修風(fēng)倒也不在乎,反而是陸溫婉提了提心眼。 許靖南的兒子不止這一個,只是陸溫婉手段高,有心機,加上確實長得美,才能在眾多虎視眈眈覬覦許夫人這個位置的女人里脫出。 據(jù)她了解,許靖南在外的私生子,也有幾個,年紀最小的才十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