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許多條信息一瞬間涌入,李詩意的,秦晉義的,周州的,父母的,唐哥的,大橙子的,甚至還有盧皓和吳桀的。 他們都在安慰自己。 最后,是韓琛的。 韓叔叔:“好好考試,別擔(dān)心,有哥哥在,握拳jpg.” 江小草:“……” 暖意從腳底心一直涌入胸口,江溪彎眸笑了起來,真好。 喝大了的韓叔叔,還真是有點可愛。 她一個個回復(fù),“別擔(dān)心”,直到韓琛時手指停了停,突然很想聽一聽這“哥哥”怎么說。 江小草:“有人在黑我。” 韓叔叔:“給我一個小時?!?/br> *********************** “boss,你打算怎么做?” 有人在請水軍黑江小姐。 自家boss開的是娛樂公司,這種黑來黑去的營銷手段,高秘書司空見慣,半根眉毛都沒驚動。 “需要找白經(jīng)理么?” 白經(jīng)理是星光娛樂的營銷總監(jiān)。 “不、不用,我親自來?!?/br> 高秘書看著向來七情不動的主子一到家就熱血上頭,顛顛兒地往辦公室跑,心里更加確定:這是未來小老板娘沒跑了。 不然就算喝醉,也至多是趴在沙發(fā)上當睡狗。 韓琛的書房,是一家超大型的辦公區(qū)域。 所謂大型,并非指單位面積,而是辦公室內(nèi)連排十二個充斥著高冷機械感的計算機屏,無時無刻不在工作。 高秘書看著帥氣逼人的主子坐進了“哥斯拉”一樣的辦公室。 韓琛直接“摸”進了對方電腦。 流水線水軍營銷公司,規(guī)模不大,除了重復(fù)而機械地接到指令,防火墻在韓琛這種專業(yè)人士眼里,簡直是處處漏洞。 找不到接洽人信息。 對方很狡猾,電腦里夾塞著無數(shù)垃圾,沒有任何關(guān)鍵信息,代理ip,破譯進去,顯示的是國外ip。 “boss,怎么辦?” 韓琛一旦碰到電腦,整個人就仿佛變了個人,精準、冰冷,如同眼前一臺臺閃爍著藍光的機器。 最后一絲醉意蒸發(fā)了。 他看了高秘書一眼。 高秘書跟被剪了舌似的,支吾道:“要……要不,咱們找白經(jīng)理反潑回去?” “潑誰?” 韓琛坐得八風(fēng)不動,手下連連叩擊,竟在這幾句話里直接擊潰了對方電腦。 “先這樣吧。” 韓琛遞過一張紙去,“這是對方的收款賬號,你明天去查一查?!?/br> 高秘書接過來,躬身道:“是?!?/br> 科技宅,改變世界。 說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 風(fēng)起云涌的三千水黑料風(fēng)波,在持續(xù)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迅速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一瓢粉們努力不懈地凈化帖。 “成功?!?/br> 韓叔叔邀功:“小草meimei,認我這哥哥不虧吧?!?/br> 江小草:“……” 不虧。 江溪拉著被子,臉頰燙得如同火燒。 【宿主此時心跳值處于臨界狀態(tài),建議立時送醫(yī)?!?/br> 【滾滾滾!】 江溪惱羞成怒。 就在這一刻,她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不太好、又不太壞的事。 世上的美人為什么總格外偏愛英雄? 尤其這個英雄還長得俊俏風(fēng)流、風(fēng)姿出眾。 大約就在某一瞬間,英雄被神秘力量加冕——而深藏于內(nèi)的心臟被某種神秘力量洞穿,血液汩汩回流,幸福又疼痛,酥癢又……不可言說。 江溪沉浸在這不可言說里,彷徨又茫然。 “……哥哥?” “哎?!?/br> 江溪沉默而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一個月的集訓(xùn)營轉(zhuǎn)瞬即逝。 在浩如煙海的題庫里,感情問題連個屁都不算,就被江溪拋去了腦后。 萬眾矚目中,國決終于來了。 考點就設(shè)在榮大,兩個小時。 不過跟省選賽不同的是,國選賽不是立刻就出成績,需等上一個月。 是以在考完的第一時間,江溪、秦晉義兩個申市的,就直接包袱款款地上了火車,一路疾馳,歸心似箭地回了家。 學(xué)校課程落下很多,江溪一到家就忙得團團轉(zhuǎn),免費蹭來的哥哥就更像縷塵煙,毫無分量。 “小溪,阿義跟我說,今天就出成績了?!?/br> 李詩意一大早就騎著自行車到江溪小區(qū)外等,江溪快跑幾步上了她后座,“恩,今天出?!?/br> “緊不緊張?” 江溪搖搖頭,又點點頭。 努力了這么久,不得不說……她還是緊張的。 “阿義昨晚上都沒睡著覺?!?/br> 李詩意打了個哈欠,眼下有濃重的黑眼圈。 “也不知道我們一中這次能不能出個種子。” 國金選手,俗稱種子。 第83章 小甜餅 小甜餅番外(一) 最近韓母的精神比平時好了很多,趁寒假,韓琛干脆領(lǐng)著她去外公外婆家住上一陣。 申市臨水,冬天的氣候顯然比大寒的北方要暖和些,整個城市都像進入冬眠,懶洋洋的勁兒極其適合療養(yǎng)。 在外公外婆的悉心照料和陪伴下,韓母的狀況明顯有所好轉(zhuǎn),偶爾也會打起精神與人說上幾句話,插插花、看看電視,以至于韓琛臉上的笑,就一直沒斷過。 韓琛的好心情一直持續(xù)到成績報告單寄來為止。 他從小要強,一直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在同齡人進入叛逆的青春期時,韓琛依然一絲不茍地按部就班上學(xué),從不遲到早退,每到期中期末,都會上交一份亮眼的成績單——除了語文。 在數(shù)學(xué)輕而易舉地考到滿分的同時,語文對彼時的韓琛來說,就像存在于另一國度的鳥語,即使花費了許多時間和心思,依然次次折戟沉沙,在及格邊緣徘徊。 “琛琛這次語文考了幾分?” 韓母柔柔地看著兒子,陽光透過窗落到客廳,一眼看去,就像個正常人。 韓琛看著刺眼的朱筆,悶悶地道:“五十。” 沒及格。 簡直是跌破廉恥,沒臉見人。 少年的自尊心被這分數(shù)刺傷,他在數(shù)學(xué)上花的功夫可沒有語文的一半,沒想到…… 外婆端了甘蔗水出來,摸摸少年腦袋上支棱著的頭發(fā):“琛琛啊,沒事,下次努努力?!?/br> 話沒完,兩老一大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他們對孩子的分數(shù)沒什么要求,但這小子從小就對自己嚴格,看著他被一門小小的語文難住,反倒覺得可樂。 “外公外婆,媽,你們……” 韓琛郁悶了。 但他的郁悶和同齡人不一樣,韓琛心情不好時,就愛買糖吃,而且只認準了一種——大白兔奶糖。 這時的大白兔奶糖奶味純正,嚼在嘴里,就像在心頭開了一朵甜滋滋的花。 韓琛拎著一袋大白兔奶糖走在市中心旁的小巷道時,心里別提多美,嘴里哼著歌,心想:五十分算什么?老子才不在乎。 走到盡頭,卻發(fā)現(xiàn)那里圍了一小撮人。 一個白嘟嘟胖乎乎的丫頭片子,身高還不到自己腰,插著腰,瞪大眼睛懟比她高了兩個頭的“高年級”男生:“黃胖子!你欺負人,我要告老師!” “你去??!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