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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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質(zhì)怎么了? 以后兩人在一起,他還不得備幾個氧氣瓶放床頭? 秋藍雙手抱臂,一直默不吱聲的望著打情罵俏的兩人。 那邊兩人還在鬧著,秋藍視線落在韓沛手上,他抓住秦書的手,秦書跟他置氣的抽回,又被他抓住,她又掙脫。 來來回回好幾次,最后還被秦書踹了好幾下,韓沛沒有半點不耐煩,還是要去攥秦書的手。 他什么時候愿意哄女人了? 秋藍做了個深呼吸,望向窗外。 心里牽扯的有絲疼。 剛才韓沛包扎傷口時,她都主動把手遞給他,他看都不看一眼。 正好醫(yī)生進來了,秋藍回頭,“醫(yī)生,她沒什么大問題吧?”她也并不是關(guān)心秦書,只是覺得秦書小題大做了,在韓沛跟前忒能裝。 女人一旦弱了,梨花帶雨的模樣,男人就會心軟,然后心疼。 醫(yī)生沒立刻回答,而是問秦書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秦書說比之前好點了。 醫(yī)生點點頭,“以后多注意,體質(zhì)差還不怎么運動的人,突然劇烈長跑后猝死的例子也不是沒有?!?/br> 韓沛用力揉揉秦書的頭,他眼里的自責(zé)和擔(dān)心,秋藍全看在了眼里。 醫(yī)生離開后,秦書把吸氧面罩拿下來,長長呼了口氣。 “再吸幾分鐘。”韓沛還要把面罩給她戴上。 秦書擋掉:“不用了?!爆F(xiàn)在緩過來了,想要下床,“你休息一會兒吧。” 韓沛:“我沒事,你躺好了?!?/br> “要不要喝水?”秋藍走上前幾步,客氣的問秦書。 秦書也淡笑:“謝謝,不用?!?/br> 韓沛這才給她們做介紹,“秋藍,我同學(xué),秦書?!眲e的沒多說。 秦書微笑著點點頭,秋藍嘴角的笑僵了僵。 秦書? 秋藍頭腦里里猛地就想起韓沛的微信頭像。 一琴一書。 諧音可不就是秦書? 之前她還納悶,韓沛什么時候?qū)€微信頭像還這么上心了? 她記得可清楚了,自從韓沛有微信至今,頭像就一直是萬禾集團的一個標志,從來沒換過。 也沒有再逗留的必要,秋藍找個借口離開。 出了病房,她沒忍住給好友尹一喬打電話。 “jiejie啊,這才幾點?大周末的能不能讓我睡個好覺?”尹一喬昨晚加班到十一點半才回,這陣子正困的厲害。 秋藍也沒了跟她調(diào)侃的心思,“他有女人了?!?/br> 尹一喬一愣,大概是沒睡醒,問了個沒過腦子的問題:“誰有女人了?” 秋藍沒坐電梯,從樓梯下去,噠噠噠的高跟鞋聲在樓梯間格外的刺耳。 “秋藍?”尹一喬沒聽到她聲,喊了一句。 秋藍:“還活著呢?!?/br> 尹一喬坐起來,揉揉腫脹的太陽xue,“韓沛有女人了?” 秋藍:“嗯?!?/br> 再多馬后炮也沒用,尹一喬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韓沛一個男人了?!彼思鄣酱斑呅研焉瘛?/br> 拿她自己做例子:“當(dāng)年我離婚時,那可是脫了一層皮,現(xiàn)在呢?不是也挺好?這種感情上的挫折對女人來說是蛻變,懂不?別看成是毀滅性的打擊,這世上誰離開誰還活不了?” 這是尹一喬第一次主動說起自己當(dāng)年離婚的事,當(dāng)初她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問她離婚。 秋藍理解尹一喬當(dāng)時的心情,她從來也不問,只陪著尹一喬喝酒,沉默。 至于當(dāng)年尹一喬跟賀競南為什么離婚,她也不得而知。 她問尹一喬,“后來你是怎么走出來的?”說著頓了下:“算了,不提不開心的了。” 尹一喬也不想再提過去那些事,轉(zhuǎn)移話題:“你怎么知道韓沛有女人了?遇到了?” 秋藍:“嗯。”把韓沛受傷的事略過去,“看到了,就是我那晚給你電話,說我跟韓沛間接表白了,當(dāng)時酒吧里那個彈琴的小姑娘,一臉妖媚?!?/br> 尹一喬笑:“我聽著怎么那么酸呢?什么叫一臉妖媚?那叫性感有女人味,你懂個p?!?/br> 秋藍:“...我說你到底是誰朋友???!竟胳膊肘朝外拐!” 剛才差點被尹一喬那句話給噎死。 尹一喬收起玩笑,不再逗她,“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繼續(xù)睡韓沛?” 秋藍沒接話,靜默半晌后嘆口氣。 “我臉皮再厚,也沒想過要當(dāng)人家小三呀。”她說:“我總不能情商失意,生意場再失意吧?” 她太了解韓沛,她要是真的不知好歹,跟韓沛的生意,也就從此斷了。 誰跟錢過不去?女人有了錢才能財務(wù)自由,才有驕傲的資本。 尹一喬還是忍不住說了她兩句:“也不是我說你,你早干嘛去了呀,把自己快拖成黃臉婆了,才想起來睡韓沛。” 秋藍張張嘴,想反駁幾句,又覺得沒意思,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上學(xué)時沒機會,初中時可能年紀還小,家里管得嚴,沒想那么多,就覺得他帥,想跟他做朋友,后來兩家大人熟悉后,她跟他走動比較多,不過也僅限于朋友間的相處。 高一時沒想到還是分到了一個班,高二分班,他選了理,她理科不好,為了能跟他一個班,她把所有時間都用來惡補數(shù)理化。 高二如愿又跟他是同一個班,不過從來沒機會跟他坐過同桌。 高三那年,他跟他那個新同桌關(guān)系特好,不過她看著那女的就特不爽,連帶著對他也是意見滿滿,每次他給那個同桌講題目,她都會去搗個亂,也問題目。 現(xiàn)在想來,幼稚的可笑。 那時他打算高中畢業(yè)就出國讀書,她后來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學(xué)習(xí)上,希望跟他能申請到同一所大學(xué)。 到了大學(xué),他身邊追他的女人都比她優(yōu)秀,她哪敢表白,也是這幾年她才跟他有生意合作,聯(lián)系多了。 但也不是能經(jīng)常見面,有時三五個月都見不到他人。 跟他合作的這幾年里,她也沒見他身邊有女人。 她一直以為,她的陪伴會換來他最后的選擇。 哪知道,他竟然跟那些男人一樣,看上了年輕小姑娘。 尹一喬的聲音從手機里又傳來:“你能想開我就放心了,實在沒必要為一個男人連自尊都不要了。” 秋藍‘嗯’了聲,心里還是難受的不行:“那女的看我很不爽,我肯定也不會讓她好過。” 尹一喬:“幾個意思?” 秋藍:“我決定了,以后我就安安分分跟韓沛只談生意,我沒事就去找韓沛,氣死那個女的。” 尹一喬:“...你特么的你就這點出息?。?!” 秋藍難過的爆了句粗話:“我特么的睡不著韓沛,我連句氣話還不能說了啊!” 尹一喬:“能說,繼續(xù),jiejie聽著?!?/br> 病房里。 秦書把手遞給韓沛:“你不是想握么,喏,給你?!?/br> 韓沛正在小心翼翼的把襯衫衣袖放下來,瞧她一眼,沒說話。 “剛才不是很來勁,我不讓你攥,你非要攥,現(xiàn)在給你機會了你又不要,你這人吧,誰慣出來的毛病,啊?!欠收拾是吧!”秦書煞有其事的訓(xùn)著他。 韓沛:“秋藍都走了,沒人看戲,需不著再演。”剛才秋藍在,她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他想攥她的手,她死命跟他對著干。 沒法子,他耐著性子哄她。 秦書笑著,還是把手伸著:“要不要了?” 韓沛把衣袖理好,在她手上打了兩下:“剛才哪來那么多脾氣?!?/br> 秦書:“見不得你跟別的女人在一塊?!彼垂词种割^:“過來,離我近一點兒。” 韓沛俯身,另一只手撐在床頭,把她半包圍在懷里,“又要做什么?” 秦書看著他那個受傷的胳膊,“是不是傷的很深?” 韓沛沒說實話:“一點皮外傷。” 秦書雙手在他胸前輕輕撫了撫:“這里肌rou挫傷了吧?”她玩車,知道碰撞后這個地方最易傷到。 韓沛親了親她的眼,“還行?!眴査骸昂炔缓人??” 秦書點頭:“你這么一說,我就渴了。”她掀被子下床,“我自己倒,你躺著歇一會兒?!?/br> 韓沛看了看她的腳:“又不穿襪子,我出差這幾天你是不是就這樣應(yīng)付的?” 秦書:“就今天沒穿,知道你在醫(yī)院搶救,我哪還有心思穿襪子,套上衣服披頭散發(fā)的就出門了,臉也沒洗?!?/br> 她指指頭發(fā):“沒看這么亂?” 在車上時隨手攏了攏,這是第二次在他面前這么不修邊幅。 韓沛給她倒了半杯溫水,“方慕和跟你說的?” 秦書:“嗯?!?/br> 她挺感激方慕和,要不是自己經(jīng)歷這么一遭,她大概不會這么早知道,韓沛對她來說,這么重要。 秦書沒接水杯,握著他的手腕,壓著水杯沿喝了幾口,心里才徹底平靜下來,她去洗手間洗漱一番,把頭發(fā)也梳理好。 出來時,韓沛正靠在床頭閉目養(yǎng)神,聽到動靜睜眼,朝她伸手,示意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