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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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魏卿強行塞了一堆糖在聞子珩的上衣口袋里,聞子珩拉住魏卿的手腕本想拒絕,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魏卿的手冷得像是才在冰水里泡過一樣,他這才意識到魏卿只穿了一件薄襯衫,燈光下他臉色略顯蒼白,冷得嘴唇都在發(fā)紫了。 第26章 然而魏卿卻像是一點都感覺不到冷似的, 雙目灼灼注視著聞子珩,還趁著聞子珩不注意的時候反手將他的手腕握住,本來魏卿想直接牽住聞子珩的手,但是顧及到自己的手太冰涼了,他便隔著衣服拉住聞子珩的小手臂。 聞子珩把魏卿小心翼翼的動作全部看在眼里,剛開始還想把魏卿的手甩掉, 結(jié)果甩了幾下發(fā)現(xiàn)魏卿的手如同螃蟹的鉗子一樣, 怎么甩都甩不掉,無奈之下只能放棄。 “這樣牽著多好。”魏卿微微低頭看著聞子珩, 眸中仿佛有揉碎的星光,在昏黃色的燈光下格外閃亮。 聞子珩嘆氣:“你就不怕被別人看見嗎?” “我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呢。”魏卿一只手牽著專心致志吃糖的聞溪,一只手拉著聞子珩的手臂晃來晃去, 半瞇起眼睛笑道,“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回到了五年前?” “不像?!甭勛隅衩鏌o表情指出魏卿話里的漏洞,“而且我們沒有在一起,五年前就分手了?!?/br> 魏卿:“……”呵, 不解風(fēng)情的男人。 警察局附近除了幾家蒼蠅館子外便沒有其他餐廳了, 聞子珩想找家環(huán)境衛(wèi)生相對過關(guān)的快餐店, 可惜兩人帶著一個小孩在夜風(fēng)中轉(zhuǎn)悠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一家合適的餐廳,整個過程中魏卿一直厚臉皮地拉著聞子珩的手,所幸大晚上出來吹涼風(fēng)的人不多,兩個大男人手拉著手走在街上也不會顯得太奇怪。 除了魏卿凍得手腳發(fā)麻外, 一切都還算和諧。 聞子珩摸了摸聞溪的脖子和額頭,小家伙身上嚴(yán)嚴(yán)實實裹著魏卿的西裝, 已經(jīng)悶出了汗水,他還無知無覺地吃著糖,見聞子珩面對自己蹲下身,還以為爸爸要抱自己,便很主動的向聞子珩伸出雙手小身板不自覺靠了過去,聞子珩三下五除二就把聞溪身上的西裝外套給扒下來了。 然后把皺巴巴的外套扔給魏卿:“穿上?!?/br> “你給孩子穿呀,外面這么冷?!蔽呵湔f著又要把外套往聞溪身上披,卻在半路被聞子珩擋住了。 “既然你知道冷就別帶著我們兜圈子了?!甭勛隅癖鹇勏酒鹕恚涞男敝劬蛭呵?,“我們陪著你走了這么久已經(jīng)夠了,你都三十多歲了跟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被一針見血戳中小心思的魏卿也不覺得尷尬,帥氣逼人的臉上依舊掛著沒皮沒臉的笑,這畫面投射到聞子珩眼中卻是怎么看怎么覺得辣眼睛,他又不是傻子,被魏卿帶著兜第一個圈子時還沒發(fā)覺什么,兜第二個圈子后就有所察覺了——魏卿根本不是出來找餐廳的,就想帶著他來壓馬路。 對此魏卿的解釋是:“我們很久沒有出來走走了,正好趁著這個機(jī)會聊天散心。” “你開心就好?!甭勛隅窭湫σ宦?,抱著聞溪轉(zhuǎn)身就走。 這下聞子珩算是發(fā)現(xiàn)了,別看魏卿在公司和各種各樣財經(jīng)雜志上表現(xiàn)得精明強干高貴冷艷,其實他私底下就是一個心理年齡不到五歲的大毛孩,做事全憑個人喜好,不管之前在祁成徹家里還是現(xiàn)在帶著他和聞溪兜圈子,魏卿的一舉一動都快氣死人了。 最后聞子珩找了家小餐館點了兩份炒飯,父子倆面對面坐著安安靜靜把各自餐盤里的飯吃完。 被無視的魏卿猶如一只犯了錯被主人懲罰的大型寵物犬眼巴巴地坐在旁邊,灼熱的視線始終沒有從聞子珩臉上挪開過,盡管此刻魏卿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大的起伏,然而那直勾勾的眼神里卻能品出幾分可憐兮兮的味道。 一頓簡單的晚飯,聞子珩吃得額上青筋直跳。 當(dāng)他們再回到警察局的時候,其他人的審問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聞子珩沒有看到園長和老師的身影,倒是一踏入大廳就聽到那陣熟悉的喧鬧聲和咒罵聲,抬眼看去,正是之前在公司里大吵大鬧的兩個家長發(fā)瘋似的抓扯著孫靜怡的頭發(fā),兩個家長激動得滿臉通紅,難以入耳的話源源不斷從他們嘴里蹦出來。 “你明知道是你侄女打了我們孩子,還讓園長慫恿我們?nèi)ツ銈児菊衣勛隅袼阗~是什么意思?你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一個姑娘家長得漂漂亮亮的,沒想到心這么黑,蛇蝎心腸說的就是你這種女人!” 孫靜怡的衣服被扯得凌亂不堪,披頭散發(fā)坐在地上被那一男一女用力扯著頭發(fā)拽來拽去,仿佛一條在水浪中飄搖不定的海草甚至找不到支撐點,腳上的高跟鞋也不知道被她踢到哪個地方去了,看起來狼狽極了,她雙手捂著手肩膀顫抖個不停,恐怕她有生以來還未遭受過這么強烈的侮辱。 聞子珩捂住聞溪的眼睛,神色平靜地看著眼前的場面。 他一點也不同情孫靜怡,這個結(jié)果是孫靜怡罪有應(yīng)得,如果沒有魏卿幫忙的話,恐怕現(xiàn)在被那兩個神經(jīng)病家長打罵的人就是他和聞溪了。 旁邊幾個警察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情緒激動的兩個家長和孫靜怡分開,那兩個家長被警察攔在后面還模樣猙獰地指著孫靜怡罵罵咧咧,基本上把孫靜怡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直到有個年長的警察一巴掌拍在桌上,怒斥道:“這里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場,不想惹麻煩的人都給我安靜一點!”說完直接看向剛才鬧事的一男一女,刀子般的眼神在他們皮膚上凌遲,“人家真正的受害者還沒說話,你們竄出來鬧騰個沒什么勁兒?要不是你們自己蠢得沒邊被人當(dāng)槍使跑到人家公司去鬧,至于落得這副下場嗎?要怪就怪自個兒沒腦子?!?/br> 被訓(xùn)斥的兩個像鵪鶉似的縮著腦袋,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那里不敢吭聲了,他們的行為把“恃強凌弱”四個字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接著警長的視線轉(zhuǎn)到魏卿身上,立即揚起唇角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來,把手里的資料扔到桌上,快步走來和魏卿握了個手:“魏先生,天色都這么晚了,你還是先回去歇著吧,這里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完了,接下來我們會按照流程走,該刑事的刑事,該民事的民事,一個都跑不掉?!?/br> 在其他人面前,魏卿又端起了高高在上的夾子,頷首微笑道:“辛苦了,李警官。” 李警官笑得像花兒一樣:“不辛苦不辛苦,舉手之勞?!?/br> 臨走時,四個家長突然圍過來給聞子珩道歉,他們臉上寫滿了悔恨,只是他們并不是后悔自己在不分青紅皂白的情況下把聞子珩這個無辜的路人拖來當(dāng)做冤大頭,而是恨自己識人不清居然沒發(fā)現(xiàn)聞子珩身后還有魏卿這么大的一個靠山,說到底他們都沒有真心誠意感到抱歉,只是希望聞子珩能私下和解罷了。 “有什么話你們直接跟警察說吧,我不想聽。”聞子珩面無表情說完便徑直離開了警察局。 魏卿緊隨其后,瞧見聞子珩站在路邊等車,他走過去看了眼聞子珩懷里閉著眼睛已經(jīng)睡著的聞溪,開口說:“司機(jī)已經(jīng)在過來接我們的路上了,估計十多分鐘后能到,這期間我?guī)湍惚е⒆雍昧?,你休息一下。?/br> 魏卿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被拒絕的心理準(zhǔn)備,他知道聞子珩很在乎聞溪這個寶貝兒子,有時候他想起來都會覺得心里面酸酸澀澀的,以前他就是聞子珩的全世界,可現(xiàn)在即便他重新回到了聞子珩的心田里,那個位置也不可能完全屬于他了。 “你還愣著干什么?”聞子珩催促的聲音猛地拉回魏卿的思緒,抬眼便看見聞子珩蹙著眉頭直勾勾盯著他,抿緊的嘴角透露出幾分不耐煩的味道。 魏卿看著聞子珩的動作愣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伸手把小家伙接到自己懷中,睡著后的聞溪就像一個失去了拉線控制的木偶娃娃,手和腳都軟綿綿地往下搭垂著。 不過在被魏卿抱過去的時候,小家伙似乎有點蘇醒的跡象,瞇縫著眼睛轉(zhuǎn)頭看了忐忑不安的魏卿一眼,隨后用腦袋拱了拱魏卿的胸口,把臉埋在他懷里又繼續(xù)睡過去了。 生怕自己被孩子嫌棄的魏卿已經(jīng)緊張到麻木了,幾乎繃成一條直線的身體好久才逐漸放松下來。 確定孩子在自己懷中睡著后,魏卿小心翼翼抬頭看向聞子珩,下一刻恰好對上聞子珩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定格在他臉上的目光,聞子珩似乎在打量著他什么,冷淡的表情中彌漫著些許茫然。 四目相對。 隨后聞子珩略顯尷尬地挪開視線,輕輕干咳兩聲說:“他現(xiàn)在好像不排斥你了?!?/br> 魏卿笑道:“以后總歸是一家人的,我也算是他半個爸爸吧?” 聞子珩瞥了眼魏卿那張和聞溪有七八分相似的臉,沒忍住嘴角抽了抽,這個時候他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沖動,把聞溪的真實身份告訴魏卿,畢竟魏卿作為聞溪的另一個爸爸,他有權(quán)利知道聞溪是他的兒子。 這個想法一旦浮現(xiàn)出來就再也抹不掉了,它瘋狂的在聞子珩腦海里攛掇著,無形中化為一道蠱惑的聲音在聞子珩耳邊斷斷續(xù)續(xù)的縈繞——告訴他吧,小溪不是你一個人的兒子,你也沒有必要獨自承擔(dān)這么大的壓力 。 還沒等聞子珩作出決定,他的嘴巴便先于大腦出聲:“魏卿……” “怎么了?”魏卿看著他。 第27章 不得不說魏卿的外在條件十分優(yōu)秀, 身高直逼一米九,擁有黃金比例模特一般的身材,也是個行走的衣架子,哪怕隨便穿了件聞子珩家里下廚用的圍裙也不會顯得太掉檔次,反而有種居家男人的韻味,他的五官硬朗輪廓深邃, 仔細(xì)看還能發(fā)現(xiàn)鼻尖上有顆小小的黑痣, 眼眸是很淡的茶褐色,嘴唇削薄且唇色很淡, 乍一看有點像混血兒。 以前聞子珩說過他最喜歡魏卿的眼睛,每當(dāng)他被那雙眸子深情注視時,他感覺自己就是魏卿的全世界, 因為他看到那雙眼睛里只倒映出了他一個人的身影。 而現(xiàn)在聞子珩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當(dāng)魏卿偏過頭看向他時,聞子珩冷不丁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砰咚、砰咚—— 那顆急速蹦跶的心臟仿佛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都已經(jīng)過去五年了, 魏卿的雙眼仍舊對聞子珩有著不可抵抗的吸引力。 “我有件事想告訴你?!甭勛隅裼蒙硢〉穆曇羝D澀開口。 “什么事?”魏卿問。 “就是五年前……” 聞子珩斟酌了許久的話剛起了個頭, 就聽到魏卿懷里的聞溪迷迷糊糊的悶哼兩聲, 似乎是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睡覺有點不舒服了,他在魏卿懷里動來動去還想要順著魏卿的肩膀往上爬。 “怎么了?”魏卿換了個姿勢把聞溪豎著抱起來,讓小家伙兩只手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一邊肩頭上,如此一來剛才還在哼哼唧唧的聞溪不多時就沒聲兒了。 魏卿在聞溪背部輕輕撫摸了幾下, 扭過頭一瞧,發(fā)現(xiàn)這小子也歪著腦袋靠在他肩膀上繼續(xù)陷入睡眠狀態(tài), 聞溪的臉蛋很有rou感,擠出了一個小rou堆的形狀,讓魏卿忍不住想伸手去戳一戳小孩兒的臉。 “你兒子睡得挺熟的。”魏卿笑著溫聲說,隨即想到剛才聞子珩沒說完的話,便道,“對了,你剛才想說什么?” “我是說……” 還沒等聞子珩把接下來的話說出口,不遠(yuǎn)處忽然傳來的車笛聲引起了魏卿的注意,聞子珩沉默下來順著魏卿轉(zhuǎn)頭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輛黑色邁巴赫一邊降低車速一邊緩緩朝他們這邊駛來,然后穩(wěn)穩(wěn)停在他們面前,司機(jī)忙不迭下車?yán)@過來為他們打開后座的車門。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故意不讓聞子珩把這個秘密告訴給魏卿,兩人抱著聞溪坐到后座,聞子珩正思索著該如何開口切入聞溪身世的話題時,魏卿的手機(jī)冷不防響了起來,是魏夫人從魏卿小叔那里聽到了些風(fēng)聲后打電話過來詢問的,她以為魏卿遇到難事進(jìn)了警局甚至不愿意跟他們做父母的講。 “只是一點小事而已,您別掛心,我沒事的?!蔽呵湔Z氣冷淡地敷衍道,他并不想讓魏母知道他找到小叔動用家里的關(guān)系是為了幫聞子珩解決私事。 魏卿非常了解自己的母親,她是個凡事都喜歡追查到底的人,而且五年前魏卿和聞子珩分手后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嚇得魏母放下手頭的所有事情寸步不離跟隨他照顧他,就怕他一時間想不開出了什么事。 直到現(xiàn)在,愛子心切的魏母都不是很放心魏卿單獨搬出去生活,恨不得派一群保鏢二十四小時監(jiān)護(hù)他。 “真的沒事嗎?”魏夫人又想追問,又怕惹得魏卿不耐煩,連說話的語氣都是小心翼翼的,“兒子呀,你若是有什么難處一定要記得跟爸爸mama說一下,不然mama擔(dān)心得晚上都睡不著覺?!?/br> “……”魏卿頓時感到頭疼,想揉一下眉心又發(fā)現(xiàn)自己另外一只手抱著聞溪,沉默了許久才無奈地說,“我知道了媽,先這樣吧,有空再給你回電話?!?/br> 掛斷電話后,魏卿對轉(zhuǎn)頭望著車窗外的聞子珩說:“你剛才想說什么來著?” “?。俊甭勛隅窕仡^迷茫地看著魏卿,“我想說什么?” 魏卿:“……”他知道這時的聞子珩是在裝傻,以前聞子珩不想搭理他的時候就喜歡用這一套,起初還能在天真單純的魏卿面前蒙混過關(guān),后來次數(shù)多了,慢慢從新司機(jī)晉升為老司機(jī)的魏卿也逐漸琢磨出了一個應(yīng)對辦法,那就是直接抱起生悶氣的聞子珩往大床上一扔,緊接著壓上去—— 所謂一炮泯恩仇也不過如此了。 只是目前看來這個辦法明顯行不通,說不定還會被聞子珩暴揍一頓。 于是直到魏卿把聞子珩和聞溪送到他們家里,聞子珩都沒有從那股突如其來的郁悶情緒中緩解過來,魏卿安靜如雞跟隨聞子珩走進(jìn)臥室把聞溪放到床上,眼巴巴看著聞子珩拿來溫?zé)岬臐衩硖媛勏潦媚樅褪帜_,又看了眼并排放在床上的兩個枕頭,心底不由得滋生出一種羨慕嫉妒恨的情緒。 給聞溪換好衣服的聞子珩看到魏卿還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灼熱的視線幾乎要把床上的枕頭看出一個洞來。 聞子珩無奈:“你還不走嗎?” “這就走了?!蔽呵湟徊饺仡^地走出臥室,他多么希望聞子珩能在這一刻出聲讓他留下來,哪怕是睡沙發(fā)他也愿意,可惜聞子珩眉眼冷淡靠在臥室門框前目送他離開,完全忽略了他念念不舍的目光。 走到大門前,魏卿不死心地扭頭回去說:“我真的走……” “等一下?!?/br> 魏卿如同一陣風(fēng)似的轉(zhuǎn)過身,雙目炯炯有神望著聞子珩:“還有事嗎?” “……”聞子珩被魏卿狼一樣的眼神嚇到了,靜默了幾秒才說,“你還沒吃晚飯,正好我家里還有些新鮮的食材,你帶回去隨便做點什么吃吧?!?/br> 其實聞子珩是想說給魏卿煮碗面條的,結(jié)果被魏卿激動的反應(yīng)嚇得話到了嘴邊硬生生變成了另外一層意思。 兩分鐘后,魏卿提著兩袋食材無精打采回到自己家里,他深深嘆了口氣,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還沒一個四歲小孩活得幸福,至少聞溪能每天晚上和聞子珩同床共枕。 真是羨慕啊…… 這天晚上同樣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的人還有遠(yuǎn)在郊區(qū)富人別墅里的魏夫人,自從五個小時前和兒子魏卿通完電話之后,魏夫人整個人就處于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緒當(dāng)中,她實在被四五年前魏卿自殘般的生活方式嚇出了心理陰影,即便這幾年來魏卿的郁躁癥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許多,也不能徹底消除她心頭的憂慮。 猶豫了很久,實在放心不下的魏夫人躡手躡腳下床,拿起手機(jī)走到陽臺撥通了魏小叔的號碼。 剛加完班的魏小叔開車回到家準(zhǔn)備洗澡休息,接到魏夫人的電話后很是無奈:“嫂子,我都答應(yīng)過小卿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你還是別問我了,要是你真想知道的話就直接去問小卿吧?!?/br> 魏夫人責(zé)備道:“如果小卿肯告訴我的話,我還會這么晚給你打電話嗎?” “那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做人總不能言而無信。”說到這里的魏小叔倏地一頓,想了想繼而又道,“不過你用不著非得從我這里打探消息吧?局子里的人多得去了,你隨便找一個人都能問出個一二三來,當(dāng)然你這么冒失去打聽的話肯定會讓小卿以為你在插手他的事情,干脆你直接找個私家偵探吧,方便快捷還能把各個方面查得一清二楚。” 聞言魏夫人愣了愣,下意識要搖頭拒絕,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魏小叔這個建議也許可行。 察覺到了魏夫人的猶豫后,魏小叔趁熱打鐵激動地說:“等會兒我給你一個私家偵探的聯(lián)系方式,讓他來查東西保證靠譜,而且他很聰明,絕對不會被小卿發(fā)現(xiàn)一點蛛絲馬跡。” 魏夫人還在掙扎:“小卿知道了要生氣吧?” “不讓他知道就行了?!蔽盒∈搴鷣y勸了一通,最后才說出自己那點八卦的私心,“嫂子,要是你查出了什么記得跟我說一聲,我也想看看那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讓小卿這么上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