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魏卿眉心微蹙,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我的手怎么了?” “……”聞子珩面無表情看著魏卿,直勾勾的眼神看得魏卿心里發(fā)虛,才念念不舍的把在桌底下與聞子珩十指相扣的手收了回去,末了還狀似悲傷的嘆了口氣。 聞子珩轉(zhuǎn)頭見祖茜低著頭并沒有看向他們這邊,便偷偷捏了下魏卿的肩膀,隨后湊到對方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動作快點,我和小溪在停車場等你?!?/br> 聞言魏卿的眼睛瞬間變得锃亮起來,眼巴巴望著聞子珩走出辦公室,這才收斂了表情,當他把目光投向一直沒敢吭聲的祖茜身上時,又恢復(fù)到了最初的冰山臉,仿佛那道帶著冰渣子的視線稍微一掃,就能把毫無抵抗力的祖茜凍得瑟瑟發(fā)抖。 此刻魏卿下班心情急切,便沒心思繼續(xù)和祖茜打太極,將用過的簽字筆往桌上一扔,整個人直接靠到椅背上,垂著眼眸淡淡看著祖茜:“說吧,你找我有什么事?!?/br> 祖茜不是傻子,她從剛才聞子珩和魏卿的互動中可以看出來,魏卿對聞子珩不僅只是欣賞那么簡單,說不定還想把聞子珩培養(yǎng)成公司的頂梁柱,可是聞子珩有什么能耐得到這么好的待遇,就靠著這兩年來節(jié)達部門入不敷出嗎? 魏董太偏心了! 同樣是下屬,為什么魏董的胳膊肘全部拐向聞子珩那邊! 祖茜心里極度不平衡,本來站了一下午有點打退堂鼓的心情在猛然泛起的嫉妒潮水中煙消云散,她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毅然決然選擇直面工作上的不公,打著結(jié)巴說道:“魏董,我想知道為什么你們要選擇文化旅游三部,明明我們部門的業(yè)績比節(jié)達好很多,至少我們從來沒有入不敷出過?!?/br> 祖茜緊張兮兮等待魏卿的回答,哪知道魏卿忽然笑了起來,揚起一邊嘴角似笑非笑看著祖茜,他臉上的消息卻絲毫沒有蔓延到眼睛里,那雙茶褐色的眸子里充斥著無盡的嘲諷。 緊接著就聽到魏卿反問:“我這么做需要理由嗎?” 祖茜愣了愣,頓時情緒有點情緒:“為什么不需要理由?凡事都需要理由的,雖然我們文化旅游三部的業(yè)績沒有沖進全公司前三,但是我們總不至于墊底,如今你們只決定拆解兩個部門,銷售二部沒有了領(lǐng)導被拆解無可厚非,可我們部門絕對不應(yīng)該淪為這種下場,就算你們要殺雞儆猴,那只雞也該是沒有給公司帶來任何效益的節(jié)達部門!” 祖茜說得慷慨激昂,說完后還在喘息,然而下一秒被魏卿涼涼的視線一瞥,瞬間焉了。 魏卿忽然問:“你畢業(yè)多少年了?” 祖茜心里覺得奇怪,但還是老實回答:“有五六年了吧?!?/br> “這么長時間你也應(yīng)該適應(yīng)了社會的法則才對,這里不是小學課堂,我也不是你們的老師講究一碗水端平,在這家公司里我是董事長,我說什么就是什么,我怎么決定你們就只有遵從,不愿意的話隨時可以走,大門就在那邊?!蔽呵涞恼Z氣不輕不重,每個字都一針見血戳中祖茜的軟肋。 祖茜怔怔望著魏卿始終沒有任何波動的表情,不知為何突然感覺一陣陣發(fā)寒。 “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你滿意,不如你把曙光收購了吧,從今以后就坐在我這個位置上……”魏卿說到一半便有要起身的意思,這個舉動嚇得祖茜差點跌坐在地,口齒不清道了歉逃也似的跑出了辦公室。 今天是發(fā)薪水的日子,聞子珩很大方的領(lǐng)著聞溪和魏卿去市場買了幾袋子不便宜的海鮮回家,口口聲聲稱要改善伙食,結(jié)果一回到家就和聞溪一起癱在沙發(fā)上動不了了,聞子珩的做菜水平遠沒有魏卿那么好,因此每當魏卿在他家吃飯時,他便很自覺的遠離了廚房。 魏卿在廚房里忙碌得像個停不下來的陀螺,聞子珩昏昏欲睡的躺在沙發(fā)上挺尸等待,還順便接了個祁成徹打來的電話。 “你知道秋錫這個人嗎?”祁成徹直截了當?shù)膯枴?/br> 聞子珩皺眉,下意識看了眼廚房門縫中晃來晃去的忙碌身影,起身走到窗前說:“他以前是魏卿的朋友,兩人還一起去海外讀過研的,后來出了點事兒,魏卿和秋錫好像鬧掰了。” 祁成徹嘆道:“何止是鬧掰了,他們現(xiàn)在簡直到了水火不容見面就要拼個你死我活的地步,不過那個秋錫只是個沒什么實力的富二代草包罷了,在他家的公司里掛了個名頭,整天的生活內(nèi)容就是吃喝玩樂以及物質(zhì)享受,所以魏卿要整他的話,他連一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br> 聞子珩仔細回憶了一下,貌似除了那次在公司外面見過秋錫之外,他就再也沒有見過秋錫了,也從來沒有聽魏卿提起秋錫這個名字,他只知道魏卿和秋錫鬧得很不愉快,但是不太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說秋錫家的公司因為魏卿的關(guān)系虧損了很大一筆,讓秋錫一家人在整個家族面前都有些抬不起頭來?!逼畛蓮氐穆曇衾锍錆M了擔憂,他頓了頓才接著說,“重點是這些天秋錫經(jīng)常往我們醫(yī)院跑,想通過我打聽你的消息,你自己還是小心一點吧,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聯(lián)系?!?/br> 本來聞子珩還想問下祁成徹是怎么知道這些事的,然而祁成徹像是預(yù)感到他會問這些一樣,說完便匆匆忙忙掛了電話。 聞子珩:“……”他瞬間猜到是邵柯給祁成徹透露的消息了,只有涉及到邵柯才會讓一向淡定的祁成徹這么反常。 吃完飯后,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的聞子珩還是選擇把祁成徹的話轉(zhuǎn)述給魏卿,于是魏卿哼哧哼哧刷碗的動作明顯心不在焉起來,這天晚上魏卿難得沒有死皮賴臉要求留宿,收拾完餐桌和廚房后非常自覺的離開了聞子珩家。 睡前沒有魏卿的sao擾,抱著兒子睡覺的聞子珩輾轉(zhuǎn)難眠,直到窗外晨光微熹時才淺眠了兩三個小時。 第45章 秋錫是個不喜歡動腦筋的人, 以前做事情全憑著自己的喜好,后來在國外遇到聞元嫻并對其一見鐘情后,就更不喜歡轉(zhuǎn)動他的腦子了,他簡直像著了魔似的喜歡聞元嫻,只要聞元嫻說什么他就會義無反顧去做,無論那件事是對還是錯, 先討了聞元嫻的歡心再說。 因此當初聞元嫻不讓他把魏卿女友在咖啡廳的消息告訴出去時, 雖然他心里覺得這么做背叛了魏卿,但還是沒能抵抗住聞元嫻給他的甜棗, 這么一閉嘴就閉了五年多。 這五年間秋錫從來沒有停止過追求聞元嫻的步伐,別看他交過不少女朋友是個經(jīng)驗十足的老司機,然而在伎倆更勝一籌的聞元嫻面前就像個不通世事的單純大男孩, 聞元嫻只用一個撩人的眼神就能把他迷得神魂顛倒,本來想放棄時又不知不覺燃起了些許希望。 可惜他一直到?jīng)]有追到聞元嫻,明明情侶之間該做的事情他們?nèi)孔隽?,結(jié)果到頭來他在聞元嫻那里連個正式的名分都沒有, 共同好友們都知道他們這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也知道聞元嫻之所以這些年身邊來來去去的男人不少還固執(zhí)的保持單身, ——為了魏卿而已。 只是可憐了像條哈巴狗一樣圍著聞元嫻打轉(zhuǎn)的秋錫。 其實這些年來秋錫對魏卿還是心懷愧疚的,并且無數(shù)次鼓起勇氣想把當年的事情告訴魏卿,可惜每當他聯(lián)想到魏卿生氣的場面時,又無數(shù)次的犯慫了, 直到魏卿和他前任相遇,秋錫都沒能把那個真相說出口, 緊接而來的就是魏卿親自找上門的質(zhì)問,在魏卿面前向來膽小如鼠的秋錫下意識否認了,沒想到這就是噩夢的開端。 他和聞元嫻的事業(yè)頻繁受創(chuàng),甚至到了驚動家族的地步。 連身邊的朋友也大概知道了他當年做的那件缺德事,看向他和聞元嫻的目光越來越不對勁,后面干脆懶得掩飾自個兒的情緒了,視線里夾雜著明晃晃的嫌棄和鄙夷。 聞元嫻和那幫朋友本來就是表面情誼,出了這事兒后就直接斷掉了跟他們的聯(lián)系,然而秋錫和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家里面也有著密不可分的往來,每次回到家低頭不見抬頭見,連空氣中彌漫著的都是尷尬氣氛,尤其是當長輩們問道魏卿時,好友們投來的意味深長的視線讓秋錫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洞鉆下去。 痛定思痛后,秋錫決定向魏卿負荊請罪,魏卿不愿意見他,那就向魏卿的愛人道歉。 然后秋錫震驚的發(fā)現(xiàn),魏卿的愛人不僅是個帶著四五歲兒子的單親爸爸,還是聞元嫻同父異母的哥哥,以前他沒少聽聞元嫻提起這個哥哥,不過都是些難聽到不堪入耳的描述——拿著父親和繼母給的錢去國外談戀愛,還未婚生子,回國后從來沒有回家看一眼,是個地地道道的白眼狼。 而現(xiàn)在這只“白眼狼”被魏卿暗地里安排了十多個保鏢守著,旁人根本近不了身。 無奈之下秋錫只好從聞子珩的好友祁成徹身上下手,哪知道剛借著看病的名義在祁成徹那里稍微打聽了一下,第二天魏卿就找到他辦公室來了,秋錫的助理自然認識魏卿,忙不迭將人迎進秋錫的辦公室里。 此時秋錫正對著電腦上的報表發(fā)愁,聽到助理隔著玻璃門傳來的聲音后,原本晦暗不清的臉瞬間變得神采奕奕,幾乎是蹭的一下從座椅上站起來,緊張得同手同腳走到魏卿面前,以前他和魏卿之間從來不需要這么生疏的打招呼,那件事之后他們都變了很多。 “先坐吧?!鼻镥a的目光不動聲色從魏卿手里的文件上掃過,笑著說完后又轉(zhuǎn)頭對助理道,“沏兩杯茶進來?!?/br> 沒等助理回應(yīng),魏卿便冷淡開口:“不用了,我拿點東西給你看,很快就走。” 秋錫尷尬地笑了笑,忐忑地搓著手說:“我們好久沒有聚過了,不然等會兒一起吃個晚飯?再把尹孟和陳達他們喊來,前些天尹孟他爸生日你也沒有來,大家都在說很久沒見過你了?!?/br> 魏卿像是沒有聽到秋錫的話一樣,面無表情注視著他,那冷漠的眼神直把秋錫看得頭皮發(fā)麻,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好一會兒才見魏卿挑了挑眉,甩手把那份文件扔到茶幾上:“既然你說了要負荊請罪,不拿出點實際行動怎么表現(xiàn)誠意?這些資料是我昨天晚上讓人加班加點趕出來的,給你八天的時間消化?!?/br> 這一刻秋錫已經(jīng)嗅到了一股不祥的氣息,他怔怔望了那份文件半晌,才彎腰把文件拿起來粗略翻看了一遍,隨后他的臉色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白了下去,連拿著文件的手都在發(fā)顫,睜大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波瀾不驚的魏卿:“卿哥不帶你這么整人的啊,你明知道聞元嫻她……” “你們不是早就掰了?”魏卿云淡風輕打斷他的話。 “也不是……”秋錫表情糾結(jié),每當提起聞元嫻這個名字還是會讓他心頭浮起些許不舍,“我和她……” 魏卿勾了勾嘴角,譏笑一聲:“我對你們之間的愛恨情仇沒有絲毫興趣,如果你不想用行動表達歉意,那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吧,也祝你和聞元嫻百年好合,這些東西就當是送給你們的禮物?!?/br> 說完,魏卿便離開了辦公室。 * 眼看距離聞立仁生日的時間越來越近,聞子珩也越來越頻繁的接到聞立仁和汪佩妮夫妻倆打來的“問候”電話,前幾次他還能平心靜氣的拒絕他們讓他參加生日晚宴的要求,后來實在被糾纏得不耐煩,干脆直接把他們兩個人的電話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結(jié)果沒過多久,又有幾個自稱是汪家親戚的人忽然聯(lián)系到聞子珩,張口便是熱情洋溢的自來熟的話:“你就是立仁的兒子聞子珩吧?我是你小姨婆,你媽佩妮的親小姨,好多年前你準備出國讀書的時候,我們還聚在一起吃過飯你記得嗎?” 那女人對汪佩妮的稱呼讓聞子珩微微蹙眉,卻沒反駁什么,而是一邊翻看文件一邊語氣冷淡地說:“忘了,不過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哎看看你這記性,年紀輕輕的忘性這么大……”女人不滿地嘖了兩下,似乎很不喜歡聞子珩敷衍了事的態(tài)度卻又不好說些什么,斟酌片刻便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過兩天就是你爸的生日了,你作為立仁唯一的兒子總得回來看看吧?這人老了就是喜歡好面子,我們不要求你給多少錢來辦事兒,但你還是要請些朋友回來給你爸撐下場子才行。” 聞子珩手上的動作霎時停下,突然間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股無名的怒火瘋狂往上涌:“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我的現(xiàn)況才是,如果你們要錢我還能給出些,但是邀請朋友回家這點,恕我做不到,我的朋友不多,恐怕也入不了你們的法眼?!?/br> 女人好脾氣的反問:“難道魏卿不是你朋友?” “他的確是我新認識的朋友?!甭勛隅褓康匾恍Γ鄣讌s是一片冷然,“但是以魏董的身份可不見得會屈尊降貴跟我一起回去?!?/br> 那女人一下子炸了:“你這屈尊降貴幾個字是什么意思?我們堂堂汪家還配不上他們姓魏的不成?請他來做客怎么就成了屈尊降貴了?” 聞子珩笑著說:“既然如此,那你們親自去邀請他吧。”末了突然想起什么,又補充道,“對了,魏董的行程好像要提前兩天預(yù)約才行,你們直接打他電話肯定是行不通的,最好先找到他的總秘說一下?!?/br> 不再理會電話里那個女人極其敗壞的聲音,聞子珩兀自掛斷電話。 這段時間以來,他掛電話的動作是愈發(fā)麻利了,全托了那群人的福練出來的。 下午三點鐘,陳煥來通知開會,自從銷售二部和文化旅游三部拆解后,大部分老員工被分到了節(jié)達部門,原本人員稀松的辦公區(qū)瞬間變得擁擠起來,節(jié)達部門一夜之間成為人口大戶,身為部門經(jīng)理的聞子珩身份和地位皆跟著水漲船高,甚至開始出席某些公司內(nèi)部的高層會議。 聞子珩知道公司這些決定全是來自于魏卿個人的意思,他忐忑不安接受了魏卿的好,只能用加倍工作來回報。 掃地機器人三代的設(shè)計圖已經(jīng)完成,陳煥在會議上進行詳細講解,最終由各位領(lǐng)導決定打回修改還是直接交給廠家生產(chǎn)先出樣品。 陳煥提出的營銷理念是替愛人減輕家務(wù)負擔,如今很多女性會在婚后選擇當全職太太,家務(wù)便會成為他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然而全職太太要做的事情遠遠不止洗衣掃地那么簡單,光是照料孩子就幾乎占據(jù)了她們整天的精力,而智能家居產(chǎn)品會在這個時候起到很關(guān)鍵的作用。 產(chǎn)品功能很容易復(fù)制,但是營銷策略的成功是獨一份的,像他們這樣走溫情路線或者打感情牌,也許比直截了當把產(chǎn)品內(nèi)容強塞進購買者腦海里更能深入人心。 可惜陳煥洋洋灑灑說了大半,就有領(lǐng)導提了反對意見:“洗衣煮飯打掃本來就是全職太太應(yīng)該做的事情,我回家從來不會幫我太太做家務(wù),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她每天在家里休息比不得我辛辛苦苦上班賺錢累吧?這條路線不一定行得通?!?/br> 聞言陳煥正想解釋,冷不丁聽到坐在長桌正中央的魏卿開口:“王總從沒做過家務(wù)?” “沒有?!蓖蹩偺故幨幍爻姓J,“家務(wù)事這些全是女人的分內(nèi)事,難道魏董平時在家里會做家務(wù)嗎?” 魏卿面上沒什么表情,不動聲色的目光從聞子珩臉上掃過,隨后勾起唇意有所指地說道:“我也不喜歡做家務(wù),不過每次我在家時都是我在做家務(wù),原因很簡單,我不想我愛人太辛苦了而已,正因為我有這樣的潛意識,所以剛才陳煥提出的幾條廣告語很容易說服我?!?/br> 這話一出,全場人都驚呆了。 倒不是魏卿說他會做家務(wù),而是他竟然有愛人了…… 這是公開承認戀情的節(jié)奏嗎! 現(xiàn)場靜默了足足十秒鐘,最后還是腦部神經(jīng)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王總結(jié)結(jié)巴巴出聲:“不是啊魏董,前不久你才上了雜志評選的黃金單身漢前十,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有對象了?” 聞子珩滿臉黑線:“……”王總您在會議上說這話合適嗎…… 第46章 王總的話一出來, 霎時所有人都扭過頭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魏卿,其中不乏挾了幾分八卦的意思——魏董沒有對象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前不久某家權(quán)威雜志總結(jié)女性們票選出來的黃金單身漢前十時,還拿了魏董的照片作雜志封面,沒想到魏卿居然是有對象的?! 當然有沒有對象不重要,大家更好奇的是站在閻羅王背后的女人是誰, 到底長成哪副天仙樣才能被魏董這種眼高于頂?shù)你@石王老五看上。 而且這么大的消息居然沒被捕風捉影的媒體爆出來! 雖然在場的吃瓜群眾們都盡量壓制住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但是控制不住的視線猶如一道道亮得刺眼的探照燈有意無意從魏卿那里掃過,他們滿心期待魏卿能主動透露出一星半點的八卦來, 結(jié)果等了半天,只見魏卿意味深長挑起一邊眉,語氣很平淡地說:“如果王總這么想知道的話, 不如散會后來我辦公室一趟,我私下告訴你怎么樣?” 王總頓時瀑布汗,握拳抵唇干咳兩聲說道:“既然玩笑也開過了,那我們現(xiàn)在回歸正題吧?!?/br> 本來還盼著王總能問出什么的眾人霎時期待落空, 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可是魏董已經(jīng)把話說得這么明白了, 他們自然沒有立場和勇氣多打聽,只好繼續(xù)枯燥無聊的會議,盡管有個別人不太贊同陳煥提出來的營銷理念,不過最后還是在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的情況下收回了自己的反對意見。 一個半小時后, 會議結(jié)束,陳煥留下來記錄剛才提反對意見等人的看法, 其他人則陸續(xù)離開會議室。 聞子珩走在人群后面,旁邊跟著收拾完資料抱著個小箱子的張秘書,直到和前面的人拉開些距離,聞子珩才倏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向表情有些尷尬的張秘書,壓低聲音說道:“張秘書,我和他的關(guān)系還麻煩你不要說出去?!?/br> “不會的不會的……”張秘書頓時把腦袋搖成撥浪鼓,“聞經(jīng)理你放心,我嘴巴很嚴,魏董信任我才讓我?guī)兔μ幚砟銈兊乃绞?,我肯定不會辜負魏董的信任?!?/br> 聞子珩笑道:“謝謝你?!?/br> 回辦公室前聞子珩順道去了趟走廊里的公用洗手間,在隔間里正好聽到參加過會議的幾人在討論關(guān)于魏卿的事。 “對了,你們知道聞元嫻嗎?是汪氏的千金,好像也是聞經(jīng)理的meimei,只是他們不是同一個媽生的?!?/br> “聞元嫻這么出名的女人誰能不認識?當初她來公司找了魏董好幾次都被門衛(wèi)擋在外面,聽說后來是魏董的好友那個秋少把她帶進來的,她仗著有人撐腰把公司當成菜市場一樣進進出出的,結(jié)果前不久她和秋少一起被攔在大門外,估計是魏董和他們倆人都鬧掰了?!?/br> “所以我在想魏董說的愛人是不是聞元嫻,這么久以來貌似魏董身邊出現(xiàn)過的女人只有聞元嫻了。” “如果那個女人和魏董在交往的話,不至于連我們公司的大門都邁不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