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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網(wǎng)游小說 - 我和國服韓信的日常在線閱讀 - 第39節(jié)

第39節(jié)

    然后就不停有碎碎念傳到r耳朵里,其實她最后比賽打野,他還是挺驚訝的。訓(xùn)練賽里面練習(xí)最多的明明是上單,但因為打野的選手狀態(tài)實在太差,教練臨時調(diào)兵遣將,讓可以補(bǔ)位的顧悠悠去打野。 女隊的默契畢竟還有待提升,第一局雖然贏了,卻打得磕磕絆絆。特別是每次抓人時齊聚防御塔,要越不越的樣子看得路人都心焦。而且女隊和打法兇悍的男隊有天壤之別,團(tuán)戰(zhàn)之后花木蘭完全可以把絲血的趙云帶走,但卻選擇了轉(zhuǎn)身離開,白白丟失了一個人頭的經(jīng)濟(jì)。

    也只有真正比賽起來,顧悠悠才了解到r平時背負(fù)著多么大的壓力。帶節(jié)奏這件事情,一步走錯,步步皆輸。而打野又是個背鍋的位置,打得好對面覺得你家c位厲害,打不好那絕對就是打野太菜。

    明明一直在盡力克制緊張,但冰涼的桌面還是讓她起了一個胳膊雞皮疙瘩。比賽席是凌空從墻壁上突出來的,看著底下花花綠綠的熒光棒和應(yīng)援牌,榮譽(yù)的重?fù)?dān)壓得她快要踹不過起氣來。

    心里還是像交響樂團(tuán)在敲鑼打鼓,背后冷汗直冒。尤其是第二局失利之后,第三局再次陷入極端的被動場面時,她忽然迷茫了。五個人就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順理成章輸?shù)袅说谌帧?/br>
    被連追兩局,其他隊友的心態(tài)也崩了,休息的時候大家沒有交流,臉上都是沉重的表情。連楊錦錦都不說笑了,眉眼間的失落顯而易見。

    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勝利,何談帶領(lǐng)團(tuán)隊走向勝利呢。對方已經(jīng)拿到賽點,而且顯然吳敏的存在讓他們對顧悠悠的慣用英雄了如指掌,花木蘭可以說是眾矢之的,全程被針對,這對于一個野核隊伍來說是致命的。

    觀眾席上的呼聲漸弱,所有人都在屏息凝神等待第三局的開始。ruin戰(zhàn)隊的粉絲或多或少有心理落差,他們看男隊比賽從來都是欣賞cao作為主,完全不擔(dān)心勝負(fù)。而到了女隊,同樣的隊名,甚至于同樣的陣容,卻被壓著打,氣勢全無。

    “悠悠是不是有點緊張啊……”莫婉然擔(dān)心地問,比賽席上的顧悠悠僵硬地坐著,眼睫下垂,嘴唇慘白,“她就是容易給自己施加壓力,宗介你有沒有什么辦法給她疏導(dǎo)疏導(dǎo)之類的?”

    宗介聳肩,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平靜地像一汪沒有波瀾的池水:“除了她自己沒人能幫忙?!?/br>
    第三局還是無可避免地開局了。顧悠悠依舊咬唇,低著頭看屏幕,她不敢去看臺下的場景,仿佛萬劫不復(fù)的深淵就在眼前,而她就是那個即將殉葬的人。

    她活動了一下脖子,感覺一個小巧精致的物體從內(nèi)衣上滾落到胸前,在皮膚上烙下永恒的印記,是那個十字架項鏈。激烈的思想斗爭從腦海深處涌出來,千軍萬馬在叫囂著渴望勝利的呼號,顧悠悠伸手去抓十字架吊墜,實實在在的觸感喚醒了她內(nèi)心深處奇妙的化學(xué)反應(yīng)。

    有一只枯槁蒼白的手從尸骨的廢墟之中破繭而出,在地上寫下帶血的字跡。

    她想贏,她想要給吳敏和其他側(cè)目相待的人一點顏色看看。

    如果有一天,她能夠不再膽小如鼠地被庇護(hù)在r的羽翼之下就好了。

    “要拿什么?別再用花木蘭了吧,畏畏縮縮的沒法打?!标犛训脑儐柎驍嗔怂乃季w,顧悠悠的鬢角有潤滑的液珠逐漸凝結(jié),然后順著臉龐滑下來。

    霍夜辰把二郎腿放下來,賽點局,要是再輸那就真的名聲掃地了?!坝朴拼虻貌粔驁远ò。窍衿綍r一樣下手果斷,對面早就被按在地上揍了。”他嘆了口氣,這種時候隊伍里就是需要一個站出來的人,像男隊剛開始也有陷入低谷的時候,但就算是大逆風(fēng)r也完全不虛,打得出神入化,無數(shù)次翻盤。

    勝券在握的對面已經(jīng)開始說說笑笑,而ruin這邊率先保證了中單和邊路的選擇,顧悠悠在五樓。

    當(dāng)最后五秒鐘韓信鎖定的那一刻。

    全場嘩然,驚呼聲從四面八方升起,盤旋在比賽場地的上空。

    攝像機(jī)還專門把鏡頭轉(zhuǎn)向了觀眾席上的r,黑口罩的少年雙手環(huán)胸,沒什么多余的表情,也沒有驚訝之色從他眸子里一閃而過。他只是沖著攝像頭挑了挑眉,仿佛一切盡在情理之中。

    而那胸有成竹的神色,和他自己坐在比賽場上的時候如出一轍。

    “我咋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呢?”瓜某人嘖嘖稱奇,“我們第一個賽季的第一場比賽,你不就是用韓信力挽狂瀾然后我們讓二追三贏的嗎?話說r,顧悠悠的韓信技術(shù)和你比怎么樣?。俊?/br>
    原本以為宗介要吹噓一把自己的韓信,沒想到他只是平淡無奇地回答:“五五開吧。” 說這話時,還是緊緊盯住臺上的顧悠悠,眉毛之間的溝壑并不明顯。

    隊友質(zhì)疑地問:“你行嗎?kpl上削弱過的韓信,可是只有r敢玩。”

    “試試吧?!鳖櫽朴七o了手中的十字架,感覺堅硬的質(zhì)感陷入肌膚之中,“至少不能讓對面這么輕松地贏。”她的手還是在抖,心率也沒有往下走,只是買打野刀的動作嫻熟,正如無數(shù)個夜晚他在直播間里cao作的那樣。

    信念是種神奇的東西,它的崛起總是能夠帶來奇跡。

    后來這場比賽也成為了kpl史上傳奇戰(zhàn)役,和r初出茅廬時用韓信的那場并肩齊名。

    觀眾本來抱著涼掉的破碎之心看比賽,因為第三局開場對面成功反藍(lán),而自己家的溝通沒有做好,去互換野區(qū)的路途上送了一血。還不如去看觀眾席上的男隊成員。

    kpl有史以來第一次,ndb的上單選手居然在韓信死后踩在他尸體上發(fā)了一個“呵呵,打得不錯喲”。這立馬引起了ruin戰(zhàn)隊粉絲的不滿,現(xiàn)場頓時變得鬧哄哄的,霍夜辰忽然感到旁邊一股寒氣,就像千年的玄冰在幽幽冒煙。

    r正瞇著眼睛打量對面比賽席上的選手。

    打不過的時候,最常見的手法就是偷塔。顧悠悠也毫不例外地走上了這條道路,隊友在頑強(qiáng)抵抗地防守高地塔,韓信先偷了主宰后斷掉中路的兵線。

    形勢不錯,顧悠悠順勢拿下了對面一座高地塔,然而這時候曹cao和公孫離已經(jīng)回到了泉水,韓信正好卡在防御塔和兩個人之間,怎么看都是必死無疑。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令人唏噓。

    韓信先靈活地運用一技能第一段穿墻而過,走位晃過了曹cao的擊飛,接著預(yù)判挑起公孫離就是一套軍體拳。當(dāng)曹cao開著大,混著防御塔的傷害氣勢洶洶而來時,顧悠悠開了金身。緊隨其后輝月?lián)Q復(fù)活甲,打完一套秒掉公孫離,站起來時復(fù)活甲已經(jīng)變成名刀。

    在對面回城之前,韓信帶著僅存的超級兵推掉了對面水晶,完成了救贖。

    解說激動不已地宣布ruin戰(zhàn)隊獲得勝利,對一點五秒之內(nèi)連換三次裝備的cao作贊不絕口,曾經(jīng)在上一次kpl的總決賽上,r掏出自己的信仰英雄韓信時,也完成了這番精彩絕倫的cao作。

    觀眾席沸騰起來,這一場的勝利仿佛是強(qiáng)心劑,讓ruin戰(zhàn)隊的粉絲看到了希望,他們鎮(zhèn)臂高呼,為此喝彩。趁著最后一局的間隙,記者悄悄溜到了觀眾席上采訪r。

    r在硬邦邦的卡片上草草地寫了什么,就繼續(xù)轉(zhuǎn)過去專心致志看臺上了。

    顧悠悠緩緩抬起了頭,慘白的鐳射燈光在她臉上碾過去,她終于把目光投向了臺下,微微地笑起來,兩個酒窩若隱若現(xiàn)。而旁邊的楊錦錦恨不得沖上去親她兩口:“riven你實在是太厲害了!簡直是我們的救星。”最后還搖著她的肩膀,要把她夸上天去:“沒想到韓信才是你的殺手锏,你居然都不告訴我們還留了一手?!?/br>
    “我的骨頭要散架了?!鳖櫽朴瓶嘈Φ?,“別高興地太早,還得贏兩局呢,對面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br>
    “下一局準(zhǔn)備怎么打?”教練在征詢隊員的意見。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過來注視著悠悠,似乎她就是那個一言九鼎的決策者。

    她舔了舔嘴唇:“我想給花木蘭正名。”

    觀眾就看到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的ruin又選擇了換人,上單選手下場,換上了還未出戰(zhàn)過的純打野選手,而顧悠悠則是回到了熟悉的上單位,又搶了花木蘭。

    有了閃現(xiàn)的花木蘭在她手里改頭換面,他們一路乘風(fēng)破浪,把失利全部掰了回來。比賽結(jié)束時,ruin以大比分3:2獲勝。主持人邀請ruin女隊的所有成員都站到臺上接受采訪。

    “相信大家也注意到了,今天到場的不僅有我們初次路面的女子隊員,還有人氣很高的男子隊員們。所以在中場休息的時候呢,我們的秘密間諜給他們每個人發(fā)了一張卡片,上面有一個問題,讓他們悄悄給你們寫一句話回答,如果贏了呢,我們就會當(dāng)場公布他們的回答?!敝鞒秩撕敛缓啬钔赀@段臺詞,“那么現(xiàn)在我們就揭曉這些問題的答案。”

    說著她從紙箱里抽出一個信封,小心翼翼地展開并朗讀道:“給r神的問題:riven第一次參加比賽,好像很緊張,你有什么想寬慰她的嗎?!?/br>
    第一個跳進(jìn)顧悠悠腦海里的是日常一句帶著四川風(fēng)味的“不虛”,沒想到這次卻發(fā)生了變化。還是一成不變的簡潔風(fēng)格,只是內(nèi)容有所不同了。

    “所以r對riven的回復(fù)是?!敝鞒秩说囊袅糠糯螅拔屹€你贏?!?/br>
    四個字,篤定至極。

    有那么一瞬間,顧悠悠又在七嘴八舌的環(huán)境里,清晰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她還是頭一次碰到比自己還對她有信心的人,當(dāng)她在懷疑自身能力的時候,居然還有個人毫無條件地在她身上押了全部身家。

    她忍不住揚頭去看r,他站在稍微后面的地方,悄悄摸過來牽住了她的手,浪潮般的溫暖從手心里傳來,蔓延到全身各處。甚至,他的指腹還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一直到走出比賽場地的時候,兩人都手也沒有放開。

    顧悠悠邊走邊哼著愉快的小曲,現(xiàn)在比賽結(jié)束了,緊張的心情也煙消云散。她晃著宗介的手臂,嘴里哼哼唧唧地要贏得比賽的禮物。宗介牽著她往前走,似笑非笑地瞅著她耍賴。

    “你要什么禮物?”他投降。

    她已經(jīng)不知廉恥:“要親親!以前每次都是你牽我,這次我鄭重要求,我要壁咚你!”

    “悉聽尊便。”宗介說著就往墻上靠,也不顧過道里隨時可能冒出個甲乙丙丁來。大庭廣眾之下r被女朋友壁咚,這件事情傳出去肯定會成為明天新的熱搜話題吧,顧悠悠心想,臉上的笑容卻突然僵住了。

    雪白的走廊里迎面走來一個人。

    這個人紅著眼眶,不甘和憤怒充滿了面容,明顯是剛哭過。她身上還穿著nbd戰(zhàn)隊的隊服沒來得及脫下,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和顧悠悠的眼神直直相撞,然后眥目欲裂。

    顧悠悠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宗介搶先一步拉到了背后。他的表情無法看見,周遭的氣溫卻莫名其妙下降得很快,氣場冷得像對面在墨家機(jī)關(guān)道單殺了他無數(shù)次。

    他回過頭來,聲音很柔道:“乖,你去大廳等我一下?!?/br>
    吳敏歪著腦袋,掃視這兩個人,沒有說話,肩膀卻在顫抖。如果不是有宗介攔在前面,她大概會直接沖過來把顧悠悠碎尸萬段。

    “算了吧。”顧悠悠預(yù)感不是什么好事,好脾氣地準(zhǔn)備息事寧人。

    宗介沒有動,他的語氣還是很輕柔,只是沒有回旋的余地:“聽話,去大廳等我,最多五分鐘?!闭f著往大廳挑了挑眉,那里幾個模糊的身影正交談甚歡。

    顧悠悠走了。

    他空開的雙手自然而然插進(jìn)褲兜里,半倚在墻上,目光中盡是嘲諷的戲謔。

    宗介嘖了一聲,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出現(xiàn)在嘴角:“我很好奇,是什么給你的勇氣在網(wǎng)上發(fā)的那個帖子,梁靜茹嗎?”

    聽上去是個玩笑,吳敏卻沒由來得打了個寒顫。

    第63章 chapter 56

    八月份的尾巴, 已經(jīng)是臨近開學(xué)了。夕陽落在宿舍過道上, 可以看見細(xì)細(xì)密密的灰塵。宿管阿姨看著箱子里橫七豎八的信件快遞, 一個頭兩個大。

    這些孩子即便不在學(xué)校, 快遞也從來沒有停止過。

    假期不來拿,大大小小的盒子都堆在一樓,全部要考宿管阿姨挨個整理, 然后放到房間里面去。彼時碎花衣裳的阿姨正忙活在一堆信箋之間, 余光里瞅見四樓的清潔阿姨正要上樓, 就拜托她把四樓的信件帶上去。

    清潔阿姨放下掃帚過來拿, 一邊上樓一邊隨意看看。四樓的孩子她大多不認(rèn)識,卻也發(fā)現(xiàn)了熟悉的名字, 顧悠悠, 那個每次見到都會向自己問好的小姑娘。

    這個信封她依稀記得,每學(xué)期都會有同樣的信件寄給學(xué)術(shù)表現(xiàn)優(yōu)異的學(xué)生, 給他們提供去國外直流名校交流的機(jī)會。往往邀請函, 用的就是這種精選印花牛皮紙的信箋。

    果然又是一個要起飛的學(xué)生。

    晴空萬里, 顧悠悠站在大廳里等宗介。成堆的光束像是融化的金水,從落地窗和地面銜接的縫隙里流淌進(jìn)來, 在瓷磚上形成一片波光粼粼的海洋。

    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宗介斜靠在走廊的墻壁上, 和地上他黑乎乎的影子。吳敏站在靠左邊,身體僵硬而戒備, 像一個被抓了現(xiàn)行卻打死不認(rèn)的犯人。

    “你真以為我找不出來是誰發(fā)的那個帖子?”r的口氣介于嘲弄與玩味之間, 他雙手環(huán)胸, 漆黑的瞳孔略微收縮,并且深不見底。吳敏感到不知所措,本能地往后退去,明明還是那張帶著春風(fēng)的面容,但和煦溫暖的春的氣息之間,寒冬的凜冽破土而出。

    “我從訓(xùn)練營到現(xiàn)在,每一次的難堪都是拜她所賜,怎么能不回敬一下呢?輿論總是清一色往你這邊倒,因為偶像光環(huán)么?”她別過臉去,好避開刀鋒一般的目光。

    r打斷了她:“我不想知道也不好奇你這么做的動機(jī),只是想告訴你。還是那句老話,我的人你動不得?!彼鋈涣⑵鹕韥硗@邊邁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縮短,把原本就濃郁的□□氣息壓縮得更加逼人。

    吳敏的耳邊傳來一句:“律師函大概后天到你那兒,考慮接一下這份大禮唄?!币ё智逦曇魷厝幔统恋囊羯貏e討女孩子喜歡。r的臉色突然變得很可怕,寒芒從瞳孔的四周往中間聚攏,凝結(jié)成堅不可摧的雪峰。他習(xí)慣性地把手揣進(jìn)褲袋里,準(zhǔn)備走人:“哦,對了,只有弱者才會用這種低級暴力解決問題。”

    有一個凝固的身形還在走廊里矗著,可是他已經(jīng)疾步走到大廳敞亮的光纖中去。

    宗介走過來的時候,顧悠悠正在專心致志地看手機(jī),表情有點兒凝重??吹剿^來了,按掉鎖屏鍵,重新?lián)Q上笑臉。她的臥蠶之下一片陰沉,深重的黑眼圈吞噬著白皙的肌膚,說不出的憔悴。

    他順勢牽了她的手往外走,卻感受到一股抗拒。

    “咋了?”宗介轉(zhuǎn)過身來,挑眉道。

    顧悠悠打跳,拖著拽著不肯往前走:“大哥,我?guī)ьI(lǐng)全隊走向了勝利,居然連個獎勵都沒有?”那不敢置信的模樣,簡直是戲精上身,路過的剛好有戰(zhàn)隊隊友,都捂著嘴忍不住笑。

    兩人這一前一后僵持的姿勢,和溜哈士奇頗為相似。

    宗介啞然失笑:“你想要什么獎勵?”

    “要……”顧悠悠咽了咽口水,血液從毛細(xì)血管的破裂處噴涌而出,緋紅色鋪滿整個瞬間鋪滿整個臉頰,她還是鼓起勇氣扯了扯他的袖子說:“我覺得吧,應(yīng)該是要親親!”

    這句話從她嘴里毫無遮攔地說出來,著實讓宗介嗆了一下。但他的臉皮也不是蓋的,當(dāng)即停下腳步去面對著她。

    顧悠悠做好了大庭廣眾之下被圍觀的準(zhǔn)備,閉著眼睛等著柔軟的嘴唇從天而降。至于兩人之間的縫隙,就留給他的臂膀把她撈過去。然而這次非比尋常,半晌,除了毛絨絨的灰塵緩緩落下來,她徹徹底底的失策了。

    平時都很主動很有進(jìn)攻性的宗介,此刻正維持著方才的姿勢,絲毫沒有湊上來的自覺性。

    “嗯?”她無辜地眨眨眼睛,手指在背后絞在一起,暴露了心潮涌動。

    宗介難得露出如此開懷的笑,以至于一口整整齊齊的大白牙都露出來,唇邊還有淺淺的酒窩,裝著她的少女心事,卻就是不點明。他的眼里星光閃爍,嘴上故意不饒人:“那就要看你打算怎么辦了?!毖韵轮?,人給你撂在這里了,至于怎么親就要靠你自個兒造化了。

    顧悠悠皺眉,不習(xí)慣突如其來的自主權(quán)。她愣在原地,腳上生根并且不知所措。他也不打算走,好整以暇地站著,看她什么時候繳械投降。

    事實證明,在人類最原始的沖動面前,面子就是用來打破的。

    她歪著腦袋思考,要怎么才能在宗介存心不配合的情況下順利達(dá)到自己的目標(biāo)。平時都是他自動彎腰將就她的身高,但是現(xiàn)在這家伙的背挺得這么直,怎么不去□□廣場上當(dāng)旗桿呢?

    “你過來。”顧悠悠有點兒無奈,領(lǐng)著自家的漢子走到落地窗的邊緣。然后她跳到了大理石表面的小臺階上,抬眼,一雙亮得人心慌的眼睛進(jìn)入她的視野。還有線條流暢而挺拔的鼻梁,她又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