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做到這份上，葉沉再無作為，他便算不得男人了。

    他將手指深入，做擴張。情緒加環(huán)境的雙重作用下，劉珂動情得很快，三兩下就濕了。

    葉沉緩緩滑進去時，說了句：“我今天什么也沒和他們說。”

    “嗯?！甭犉饋恚袷巧胍?。

    “我不想讓你不開心。之前，是我沖動了。我……真的，很不好受。”

    “我知道?！彼念^發(fā)。

    “你走后，許心婕也跟我說了很多，其實她說的道理，我都明白。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么了。我一直想，你和我媽，你們?nèi)魏我粋€人，都不能為我而感到一點點的傷心。可我沒能做到。”

    “我已經(jīng)不介意了，別說了，好嗎？”她幾乎是懇求的。

    “好，我不說了?！彼麊问帜ㄩ_臉上的水，腰律動著，“你，舒服嗎？”

    劉珂輕聲說：“你可以……重一點。”

    葉沉依言加重動作。

    他低下頭，含住一邊的乳粒，一手圈著她的腰，一手撐著墻，保持平衡。

    劉珂怕宋桃聽見，只低低地哼著。

    念及這種站立方式他不方便，她一邊嬌哼著，一邊拍他的手臂，指了指地面。

    他懂她的意思：“地上太涼了，我沒事。”

    劉珂一條腿掛在他腰上，如此，兩人都是單腿站立。

    沒多久，劉珂就被他做得腿心發(fā)酸，可快感更甚，層層疊加下，感覺自己快要攀至巔峰。

    忽然響起敲門聲：“劉珂，你在洗澡嗎？還要多久啊？我想上廁所了?！备糁坏篱T，和水聲，她的聲音不太清晰。

    好在有這兩層掩蓋，她又是個粗神經(jīng)的人，聽不出浴室里發(fā)生著什么。

    劉珂關(guān)了水，說：“還要會兒，你去我房間廁所上吧?！彼块g廁所沒裝花灑，面積也小些，要做些什么事的話，施展不開。

    “不好吧？”宋桃忸怩。

    “沒事，你去吧?！眲㈢嬷幌胫禳c趕她走，無法細究她為什么猶豫。

    等她一走，劉珂忙拍他脊背，催道：“快快快……”

    葉沉最后沖刺幾下，咬牙抽出，剛出來，他便釋放了。

    濁物大部分掛在她腿上，匯成一股向下流。

    匆匆忙忙結(jié)束，兩人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出浴室，看見宋桃紅著臉，傻愣愣地站在劉珂房間門口。

    “怎么了？”

    宋桃嚇了跳，忙捂著臉往自己房間跑。

    兩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她怎么回事。

    想了想，劉珂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房間離浴室近，剛剛忘記開花灑，動靜她肯定都聽見了。那她為什么要站在她房間門口呢？

    劉珂走了幾步，往廁所一看，明白了。

    廁所的垃圾桶里還有他們用過的套。之前隨手扔的，后來也忘記清理了。

    劉珂說：“大意了。”

    葉沉蹭蹭她的頭頂，說：“只要她還在，這樣的事情避免不了的?！?/br>
    劉珂笑，“你的意思是，怪我留她，打擾我們咯？”

    葉沉誠實地頷首，“既然被你看破了，那我就不遮掩了。所以你考慮一下，什么時候找個機會，趕她出去？”

    “我想想啊……”

    果不其然，那邊的人沉不住氣了，隔著門吼：“啊啊啊！你們以后秀恩愛，我裝瞎裝聾成嗎！葉沉，你太過分了！惡毒！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劉珂毫不同情地笑，“走，幫我吹頭發(fā)。不然沒干，睡不了。”

    *

    周末，兩人提了禮品去見葉沉父母。

    劉珂在裝扮上花了心思，素了花了，都不好。叫葉沉出主意，他左選右挑，都不符她意，還不如她自己來。最終挑了條白裙，上面印有紅色的小花，倒與項鏈相配。

    她本想戴他送的那條手鏈，可又過分奢華了。于是作罷。

    葉沉家小區(qū)是上世紀建的，有一定年份了，建筑質(zhì)樸，透著年代感。樓梯間曾貼了許多小廣告，開鎖的、賣電器的，政府為了搞好城市衛(wèi)生，墻上的都全部用膩子刷了，門上的都撕干凈了。

    算是明白他當初的緊張感了，學(xué)生家長見過不少，偏他這學(xué)生與她有生命的羈絆，見家長的心情便做不到平靜。

    門特意給他倆留著，不需敲，葉沉徑直推開門。

    “爸，媽，我?guī)㈢婊貋砹??！?/br>
    葉沉母親一邊迎劉珂進門，一邊接過他倆手上的袋子，客氣著：“來就來嘛，買這么多東西，多破費啊?！?/br>
    在玄關(guān)處換了鞋，葉沉領(lǐng)她進屋。

    劉珂頭回來他家，免不了環(huán)視一番。干凈整潔，不知是否方才收拾過，墻上貼有一張化學(xué)元素周期表，掛著的日歷下墜著一條中國結(jié)。

    沙發(fā)墻上一張合照，照片已泛黃，小男孩站在父母中間，笑得開懷，臉上飄著兩團紅。看起來是冬天拍的。那時他才七八歲吧？剛開始記事，亦無憂無慮的年紀。

    總體來說，布置得很有家庭氣息。

    果然是理科生，家里還有一些化學(xué)做實驗的儀器，燒杯、試管、滴管、三腳架之類的。

    “他爸臨時被單位叫去了，中午才回得來?！比~沉母親遞了水來，“來，喝杯茶吧?！?/br>
    “謝謝阿姨?！眲㈢娼舆^來。

    短短一年多未見，他母親似乎又老了些。

    他母親笑瞇瞇的，“這么客氣干啥，叫媽吧?！?/br>
    劉珂端茶的手一抖，差點灑了。葉沉說：“媽，你別嚇到她了。”

    劉珂瞥他一眼，葉沉又說：“媽你要說啥趕緊說吧，我下午要給學(xué)生上家教課?！?、

    葉沉母親清了清嗓子，道：“別的我就不問了。這些天你們住在一起，我也不反對，但你們可要注意分寸啊，畢竟小沉還沒滿二十二?！彼难酝庵馐?，不要搞出孩子來了。

    在家調(diào)情耍弄是一回事，面對長輩又是另一回事了。

    劉珂不敢造次，老實地說：“阿姨，你放心，我們都有做措施的?！?/br>
    葉沉母親：“小珂，你可不能讓他太肆無忌憚了，雖然你們年輕，身體好，但也經(jīng)不起耗的?！?/br>
    劉珂：“……好的阿姨?！?/br>
    葉沉：“媽……”

    他母親不理他，“聽小沉說，你沒有兄弟姐妹？”

    “嗯，我是獨生女?！?/br>
    “挺好，小沉也是獨生子，將來不會有妯娌間的矛盾?！彼终f，“小沉也見過你爸媽了，到時找個時間，咱兩家父母見一面，吃頓飯吧？”

    葉沉：“不著急吧？”

    他母親瞪他一眼，“你懂什么？婚姻大事，兩家人不見面怎么成？”

    劉珂說：“可能得等明年了，我還得下鄉(xiāng)支教一年。”

    葉沉母親沉吟片刻，說：“那也好，等小沉滿二十二，你們就能領(lǐng)證了?；槎Y等小沉畢業(yè)后再辦不遲吧？”

    “阿姨，我的想法是，讓他讀研究生，如果可以，最好讀完博士?！?/br>
    葉沉轉(zhuǎn)過頭看她，眼里掩不住的驚訝。這個打算，她從未與他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