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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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店里,兩人又聊起班干部換屆一事。 班長一般由男生擔任,副班長由女生擔任,而整個初二三班,觸目所及,能挑大梁的女生,也就只有林琳一美了。即便老師、同學們不說,兩人也感到擔子都壓在了自己身上。 一美說:“林琳,要不下學期你當副班長吧?” 林琳只是說:“不,太麻煩。” “那班里也沒別人了,總不能讓馮嬌嬌當吧?”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次,不管是老師專/制,還是民主選舉,她都不可能再上來了?!?/br> 林琳說:“你接著當吧。李哲元不也干了兩屆,估計上了初三,還得是他?!?/br> “我啊…”也不是不行,只是當了副班長,時常會被一些瑣事分心,偶爾偶爾會有些心煩而已。 正想著,書庭電話便打了進來。 書庭有些氣喘吁吁,說:“meimei!我和芬達正飛奔過去呢!你還沒走吧?再等我一下哈!” “嗯!” “我馬上!”說著,書庭掛斷電話。 沒一會兒,書庭便牽著芬達,出現(xiàn)在奶茶店門口。像跑急了,齊劉海被吹成中分的形狀,彎下腰,兩手握著膝蓋喘了好一會兒的氣,這才走進店內(nèi),接上一美、美年達回家去了。 第36章 [小姑嫁人] 夜風微涼,一美只穿一條單薄的連衣裙,風一吹,便有些冷冷的。 回到樓下,一美見不遠處正有一個女人走在路燈下,背影有些眼熟,仔細辨認竟是小姑? 小姑穿一條黑色棉麻布無袖連衣裙,纖腰高束,露出白皙骨感的四肢,腳上是一雙細帶涼鞋。 明明已是三十歲的人,竟還是少女感十足! 一美本不想打招呼,只是見小姑走得有些踉踉蹌蹌,像是喝醉了,便“明知故問”了一句:“jiejie,你看那是不是小姑?” “是哎!” 于是,書庭撒歡跑過去,剛要拍小姑的肩,小姑便猛地嘔了一下,緊接著,迅速跑到樓墻邊,把著墻壁吐了起來,空氣中,彌漫酒精與嘔吐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書庭連忙捂住鼻子,嫌棄地“咦~”了一聲。 書庭牽著芬達,站在離小姑一定距離的地方,不靠近小姑,一美牽著美年達,站在更遠處,兩人一前一后,各自牽著狗,愣在原地。 芬達還對著小姑背影“汪汪”叫。 小姑對狗子一向不友好,狗子記恨在心,便趁主人在,小小地狗仗人勢、虛張聲勢了一把。 三人二狗僵在原地,直到小姑吐完,書庭一美才跑上去,連忙扶住了搖搖晃晃的小姑。 小姑慢慢、慢慢地回過頭,看著她們:“大寶?一美?你們怎么在這兒?我到家了嗎?”說著,一抬頭,見滿天繁星,“咱家房蓋兒是讓人掀了嗎?” “哎呀!快走!” 說著,書庭一會兒從小姑背后,像推一堵墻般推小姑的腰,一會兒又走到小姑面前,像拖一頭牛拖小姑胳膊,好不容易拉著、扶著,把小姑弄上了電梯。 一美則負責牽兩只狗。 電梯在十層停下,書庭攙小姑出來。 嬸嬸聽到動靜,連忙跑來開門,門一開,便見一美牽著兩只狗,書庭扶著爛醉如泥的恩惠——三人二狗,擁擠在門口。 一到家,書庭便如釋重負放了手。 于是,只見恩惠看了嬸嬸一眼,叫了聲:“嫂子…”便“撲通”一聲,面朝下趴倒在嬸嬸腳邊。 “怎么了這是?” “喝多了!”說著,書庭甩了鞋,走進廚房,從冰箱拿出一瓶冰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嬸嬸則趁恩惠趴在地上,把恩惠涼鞋的帶子解開,把鞋取下,又叫宇成一起把恩惠扶起來。 鄭宇成一邊扶恩惠進屋,一邊皺皺眉問:“你上哪兒了?” “見老公去了!” 鄭宇成嗤笑一聲——瘋言瘋語! 而恩惠,則碎碎念起來:“哥哥,嫂子,我對不起你們…” “行啦!”鄭宇成立刻打住了她,“趕緊回去睡覺!”說著,七手八腳把恩惠扶到書庭房里。 好不容易走到房門口,恩惠卻一把扒住了門:“等一下!” 喝了酒,仿佛釋放了洪荒之力,力大如牛,死死拽著門框不松手,叔叔嬸嬸竟還拽不動了? 恩惠扒著門框,嘴上說:“等等等等等一下。” “又怎么了?” “等一下。”說著,恩惠把她們都推到沙發(fā)前坐下,自己勉強在旁邊立住,“我有話要說。” 鄭宇成不耐煩:“什么話?趕緊說。喝酒可以,別耍酒瘋,喝醉了自己自覺一點兒,直接滾回去睡覺,這是你作為一個酒鬼最大的美德?!?/br> “謝謝大哥大嫂這么多年來的照顧…” 恩惠兀自說了一句。 說完,恩惠畢恭畢敬地、深深鞠了一躬,只是身子搖搖晃晃,險些一頭栽茶幾上,好在被嬸嬸及時拉住。 鄭宇成嫌棄地說:“你就坐下吧!門牙再給磕斷了,大姑娘家的,成豁牙子了好看?。俊?/br> 恩惠不理,又說了一句:“謝謝嫂子,你是我見過全天下最好的嫂子。我哥配不上你,真的?!?/br> 鄭宇成:“…” 而書庭,則沒心沒肺地放聲大笑。 嬸嬸一心只想把恩惠扶進房間:“沒事兒沒事兒,應該的,你喝這么多不難受啊?進去好好睡一覺?!闭f著,見恩惠站得左搖右晃,還是把她拉到沙發(fā)上坐下,“要不先坐下,乖,聽話?!?/br> 嬸嬸的話,恩惠倒是言聽計從,乖乖坐了下來… “對了!”說著,又噌地站了起來,“差點忘了正事,我要宣布一件事,那就是…”恩惠臉上閃過一瞬喜悅,“我,要,結(jié),婚,了!” “結(jié)婚?” 于是,一家四口,目瞪口呆。 “對,我在家呆一年了,真不能再麻煩哥哥嫂子了,尤其嫂子,我必須得把自己嫁出去了?!?/br> 鄭宇成一臉不信:“鄭恩惠,你什么時候這么有良心了?還知道不能麻煩嫂子?你要結(jié)婚了是吧?行,我們知道了,你趕緊洗洗睡吧。” 恩惠用力跺了一下腳,跺出“咚—”的一聲,道:“鄭宇成!你是我親哥嗎?你到底關(guān)不關(guān)心我!我要嫁人了,你都不問問他是誰!” 鄭宇成敷衍道:“行行行,我問我問,他誰???” 恩惠卻搖頭晃腦地說了一句:“我不告訴你!” 鄭宇成:“…” “我只告訴你,我要和他遠走高飛了!” “好好好,遠走高飛,遠走高飛?!闭f著,鄭宇成把恩惠拖進房間。這一次,恩惠沒再反抗。 恩惠一進屋,便倒頭“呼呼”睡去。 見恩惠整個人壓在被子上,嬸嬸又拿了一床新被子,給恩惠蓋上,掖好,而后走出房間。 門外,書庭正鬧著:“不行!小姑一定會吐我床上的!不能讓她睡我床上!”說著,就要闖進房間,卻被嬸嬸一把攔住,“不許進!” “小姑吐了怎么辦?你給我換一張新床!” 嬸嬸也累了,不耐煩,甚至有些慍怒道:“行行行!給你換!給你換!” 書庭沒話說了,頓了一會兒,卻又要往里進,再一次被嬸嬸粗暴拉回:“你進去干啥?上一美房里睡去!” 書庭道:“我拿我睡衣、拿我化妝品!” “輕點兒,把姑奶奶吵醒了,我跟你沒完!” 書庭用力跺了一下腳:“全家老小,你就會跟我橫!”說著,甩頭走進房間拿東西。 那天晚上,把書庭轟到一美房間,叔叔嬸嬸關(guān)了燈坐在沙發(fā)上,心事重重、心情復雜… 兩人無言了很久,而后嬸嬸開口:“恩惠嫁人…真的假的啊?” “我哪兒知道,這恩惠整天瘋言瘋語的?!?/br> “哎…” 嬸嬸重重嘆了一口氣。 … 第二天,叔叔下了班,開車去嬸嬸單位接嬸嬸。 兩人回到家,見恩惠已經(jīng)醒來,像是洗了個澡,披一頭濕漉漉的長卷發(fā),穿著t桖熱褲,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正在冰箱前喝水。 嬸嬸尷尬地笑笑:“胃不難受吧?” 恩惠下意識地捂住肚子:“疼死了!”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元氣十足,說著,又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水。 嬸嬸看著,下巴都驚掉了,連忙走進了廚房:“胃疼怎么能喝涼水呢?”說著,把恩惠手中的水瓶拿走,“你坐著,我煮點熱水。”說著,放下包包,沖了一下手,便開始忙了起來。 恩惠笑笑:“拿涼水冰鎮(zhèn)冰鎮(zhèn)嘛!” 嬸嬸:“…” 頓了會兒,恩惠又補充:“那…麻煩嫂子了?!闭f著,在餐桌前坐下,等嬸嬸把水燒開。 水煮開后,嬸嬸又加了兩勺蜂蜜,搖勻,遞給了恩惠,而后在恩惠對面坐下:“恩惠啊,你昨天說什么結(jié)婚的事…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又不是想男人想瘋了,何必喝醉酒,意//yin自己要結(jié)婚啊?!蹦┝?,又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補了一句,“而且我證都已經(jīng)領(lǐng)了。” 鄭宇成一直站在客廳,離廚房不遠的地方,假裝不經(jīng)意地偷聽,聽到這里便徹底愣在了原地。 嬸嬸勉強接受了這個沖擊,艱難地開口:“那…那個…那他…” 恩惠搶答:“林城的,大我五歲,未婚未育,有房有車,本來是個個體戶,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干了,我們打算去大理開青旅?!?/br> 鄭宇成:“…” 證都領(lǐng)了,他又能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