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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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那我跟他約個時間。中秋出去浪,國慶回來了跟孟少坤吃飯,咱們班上考來北京、天津這邊的,還說等有時間聚一聚呢,估計是國慶之后吧,你看看你什么時候有時間。”說完,頓了頓,“天啊,我怎么跟你秘書似的?!?/br> 只是在中秋前一天晚上,小王嬸嬸那面又來了電話。說包裹王浩軒已經(jīng)收到了,明天下午給一美送,正好明天中秋節(jié)——王浩軒那個悶葫蘆的性子,在學(xué)校也沒什么朋友,叫兩人晚上一起吃個飯。 “哦…” 一美若有所思道。 小王嬸嬸又說:“我把你手機(jī)號給他了,明天他會打給你的?!?/br> “嗯,好,謝謝阿姨…”一美說著,腦子有些轉(zhuǎn)不過來,明天她已經(jīng)約了林琳的,于是又連忙叫住了,說,“小王嬸嬸,把王浩軒電話給我一下唄?!?/br> “行,我待會兒短信給你發(fā)過去?!?/br> 過了一會兒,短信便發(fā)來了。 一美復(fù)制下上面的號碼在微信上,搜到一個叫“whx”的人,想來是王浩軒沒錯了,便發(fā)送了好友申請,說自己是一美。沒一會兒,王浩軒那面便接受了,一美便說:“是王浩軒嗎?那個,我之前已經(jīng)約了一個朋友明天吃飯,就是林琳,上次跟我們一起從林城飛過來的女孩,要不我們?nèi)齻€一起吧?”說完,一美又想,也好,帶上林琳三個人一起,也免了自己和王浩軒尬坐著大眼瞪小眼的尷尬。 王浩軒說:“好啊。” 一美又問:“你明天什么時候過來?” 他說:“隨便?!?/br> 一美便說:“那我們五點(diǎn)在我們學(xué)校門口見吧?!?/br> 王浩軒說:“好。” 一美便又知會林琳,告訴林琳情況。相信林琳已經(jīng)在翻白眼了,一美便說:“就一起吃個飯嘛,人家王浩軒那么無污染、無公害,你就當(dāng)他是空氣!” 林琳說:“我知道?!?/br> … 第二天中秋休息。 上午,一美睡到了八點(diǎn)三十自然醒來。 下床上了個廁所,恰好看到桌上的kindle,想起昨天看到一半的《安娜卡列尼娜》,便拿上kindle爬上床,躺在床上繼續(xù)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之前托爾斯泰的《戰(zhàn)爭與和平》是一美屢戰(zhàn)屢敗的一本書,第一場開頭的宴會場景,一美看了不下五遍,愣是沒看進(jìn)去,俄羅斯人名字本就長,出場人物又多,一美想或許哪天應(yīng)該像第一次看紅樓夢時那樣,一邊看一邊自己畫個族譜才能看懂,只是高中時間緊,一美便放棄了。 如今上了大學(xué),時間寬裕了。 一美打算閑暇時光,把之前高中沒讀過的書全翻出來讀一遍。這次嘗試了托爾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發(fā)現(xiàn)可讀性比自己想象中高了很多。 看了一會兒,到了中午,便問林琳:“吃飯嗎?” 林琳說:“吃?!?/br> 一美便下了床,洗漱洗漱,換上衣服,去跟林琳吃飯。 飯間和林琳約了下午見面的時間、地點(diǎn),回宿舍睡了一覺,睡到三點(diǎn)醒來,拿起kindle繼續(xù)看書。 一美本想看一會兒便早早下床,洗個澡、化個妝、打扮打扮再出門的。畢竟人家巴兒巴兒給你送東西,請你吃飯來了,不說取悅,最起碼的尊重總該有的。一個姑娘對你最大的尊重,便是在見你之前,洗了頭、化了妝。 然而,看書一下看入迷了。 臨約定時間前三十分鐘,一美才依依不舍放下了kindle,下了床——天氣有些涼了,一美找了件白色薄衛(wèi)衣?lián)Q上,隨意搭了一條黑褲子,蹬上一雙白球鞋,坐在桌前,拿皮筋簡單利落地高高盤了一個丸子頭。 盤完,拿上自己北極狐的粉色雙肩包,往里塞了個充電寶、塞了根數(shù)據(jù)線,塞了包抽紙,想想也沒什么了,便拉上拉鏈,背上出門去了。 也沒化妝。 仔細(xì)想想,平日里早上八點(diǎn)去上課,一美打扮都沒這么潦草… 不過,雖沒用心,但衣服每一件都是好看的衣服,隨便一搭,怎么搭不好看?臉也是那么標(biāo)致的一張臉,沒洗頭、沒化妝,只隨手盤了一個丸子頭,看上去也有一種別致的、凌亂的美感。 一美是第一個到的。 拿出手機(jī),在大門口跺來跺去刷手機(jī),等兩個人。 過了一會兒,一輛出租車停在了門口,一美注目過去,便見王浩軒下了車,手上拎了一個鄒巴巴的超市購物袋,里面橫七豎八塞滿了東西,想來是小王嬸嬸寄過來的烤鴨和月餅,一美便沖他擺擺手:“嗨,這里。” 王浩軒瞥到了,甚至右手條件反射性地抬起了一點(diǎn)點(diǎn),只是抬到一半僵住了,又慢慢放了回去,有種“不知這個招呼當(dāng)打不當(dāng)打的感覺”,最后只是關(guān)上車門,撓了撓頭,便愣愣地走了過來。 王浩軒這家伙,情商低得夠可以。 而一美也不是一個會用活潑開朗的表現(xiàn),去化解陌生人之間這份尷尬的人,只是說了句:“林琳……她,應(yīng)該在路上?!北愕皖^擺弄手機(jī),問林琳到哪兒了。 王浩軒又撓了撓頭:“這個…”說著,把超市購物袋遞到一美面前,“我mama…” “哦,我知道。謝謝。”說著,一美接過來,里面一共四只烤鴨、兩盒月餅,好在烤鴨包裝不算大,一美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把四只塞進(jìn)了包里,拉上拉鏈,月餅則拿在了手上,而后把購物袋丟掉了。 過了好一會兒,林琳總算到了。 一美像見到救命稻草,連忙擺了擺手:“這兒!”待林琳走過來,叫林琳先停下,便拉開了她的背包,把月餅穩(wěn)穩(wěn)妥妥放了進(jìn)去,拉上了拉鏈,便拍了拍她的書包說,“走吧!” “去哪兒?” 一美說:“我們?nèi)ノ宓揽诎??!闭f著,用app叫了輛車,三個人去了五道口。 王浩軒坐副駕駛,林琳一美坐后面。 下了車,也是林琳一美走在前,王浩軒默默跟在后面,一美只是時不時回過頭,給王浩軒指指路說:“這邊?!?/br> 一美也不知什么好吃,來之前問了室友,室友推薦了一家店,一美便帶兩人過去了,點(diǎn)了菜,三個人便各自喝著茶水,等上菜。好在林琳一起過來了,否則,若只有她和王浩軒,想來也只有等菜時各自發(fā)呆,上菜了便各自吃飯。 但畢竟王浩軒在場,一美也不好只顧著嘰嘰喳喳跟林琳聊天,好像兩個人在刻意孤立他,不帶他玩兒一樣。 總有一種欺負(fù)小孩兒的感覺… 吃完了飯—— 剛剛一美便注意到了,王浩軒好像一直在準(zhǔn)備買單,但也找不到一個可以買單的契機(jī),等吃完了,林琳說:“吃完了就走吧?!蓖鹾栖幉陪躲兜卣玖似饋?,看向服務(wù)員說,“那個…”說著,舉起手,“這邊…” 林琳說:“這邊買單!” 服務(wù)員說:“你好,柜臺結(jié)賬?!闭f著,指了指柜臺方向。 王浩軒說:“我買?!?/br> 林琳則順手拿上了賬單,對王浩軒說了句:“你先坐下吧?!北阕叩焦衽_把單買了,回來說,“走吧,回學(xué)校?!?/br> 而王浩軒愣了愣,這才后知后覺林琳已經(jīng)把單買了… 下了樓,到了馬路邊。 林琳伸手?jǐn)r到了一輛出租車,便對王浩軒說:“你先去吧?!?/br> 王浩軒說:“你們先吧?!?/br> 林琳說:“沒關(guān)系,你先去吧。” “哦?!?/br> 說著,王浩軒上了車。 回到學(xué)校,王浩軒便接到了mama的電話,問他烤鴨和月餅送過去了沒有,吃了什么,聊了什么,玩得怎么樣,最后隨口想確認(rèn)一句:“是你買的單吧,兒子?” “她們買的?!?/br> “什么?不是叫你請一美吃飯的嗎?怎么能讓人家姑娘買單!” 王浩軒說:“不是!她們太虎了,我搶不過她們!” 小王嬸嬸:“…”頓了頓,“瞅你那點(diǎn)兒出息,買個單都不會!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還搶不過人姑娘?。 ?/br> “搶不過!” …… 過完了中秋,一美便回歸了悠哉悠哉的大學(xué)日常。 大學(xué)生活與高中相比,那根本是天堂。 每天總有那么一兩節(jié)沒課,可以閑在宿舍,晚上又沒有晚自習(xí),作業(yè)也少,周末雙休,法定節(jié)假日全休。 于是一美每天晚上十點(diǎn),便早早地上床躺下,玩會兒手機(jī),或用kindle看看閑書,不到十一點(diǎn)便睡下了。 第二天七點(diǎn)十分自然醒來,洗漱完,好好搭配一套衣服,再化個淡妝——很簡單,氣墊bb、淡掃峨眉,再涂個淡淡的眼影而已。 睫毛一美是不化的。 倒是買了睫毛膏,也買了眼唇專用卸妝油,只是卸起來實(shí)在麻煩,一不小心卸妝油還會弄進(jìn)眼睛里。 口紅一美也是不涂的。 倒是買了幾個色號的口紅,不過早上還要吃早餐,反正就算涂了,一會兒吃東西也會吃進(jìn)去的。于是放了一支口紅在文具袋里,想著吃完了早餐,到了教學(xué)樓,找時間去洗手間補(bǔ)一下,但每次要么是忘了,要么就是嫌麻煩不去。 總而言之,便是每天打扮得美美的,去食堂吃了飯,便到教室里聽聽課、記記筆記。在這自己夢寐以求的大學(xué),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享受。 晚上下課回來了,便寫寫作業(yè)、看看閑書。 還買了一本英文版《了不起的蓋茨比》放在了書架上。 這本書,一美讀了中文版,只記得其文字極美,一美盼著有朝一日自己能夠讀到作者自己的文字,而不是譯者加工過一遍的文字。且英文與中文語境不同,相較之下,英文更有一種朦朧的美感,她希望自己能毫無障礙地、全身心地,去體驗(yàn)?zāi)菢右环菝馈?/br> 這本書,也是一美在專業(yè)上進(jìn)步的動力。 每每看到它,一美便受到激勵。 為了讀懂它,一美總更留意課堂上老師所講的每一個知識,下了課,也會每天堅持背單詞。不想學(xué)習(xí)時,也學(xué)林琳看起了ted演講和《權(quán)利的游戲》,一方面是放松,一方面,在放松之余,也希望能在自己的專業(yè)上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的進(jìn)步。 每天中午、晚上,約林琳一起吃飯。 周末,常常是上午睡個懶覺,中午一起吃了飯,下午便約去圖書館或咖啡廳學(xué)習(xí)。在圖書館時,通常是背背單詞、完成作業(yè),到了咖啡廳,則是看看閑書,喝點(diǎn)東西,時不時和林琳聊上兩句。 或者有時一時興起,一美也會拉上林琳逛逛街、吃吃飯,適當(dāng)浪一浪。 快樂的日子總一晃而過。 很快,國慶到來。 入秋了,天氣漸涼,一美便把一些不穿的夏天/衣服裝進(jìn)了箱子里帶回去。在小王嬸嬸的安排下,一美和王浩軒買了同一趟航班,國慶正式放假前一天晚上的深夜航班,兩人下午下了課,便立刻趕到了機(jī)場,火速辦理了手續(xù),便登了機(jī)。 飛機(jī)上,兩人一路無言。 但好在不至尷尬,畢竟兩人都是發(fā)呆小能手,一路都在各自發(fā)呆——身體雖處在同一時空,靈魂,卻各自沉浸在自己全然不同的世界,各不相擾,十分和諧。 下了飛機(jī)。 叔叔嬸嬸、小王嬸嬸一同在到達(dá)出口等待。 一美拿上行李,便迫不及待飛奔了出去,看到在外面等候的叔叔嬸嬸,連忙擺擺手,向他們走過去。 叔叔嬸嬸、小王嬸嬸也迎面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