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以為什么?” 商行露一本正經(jīng):“人在不安的時候,如果有另外一個人的肢體慰撫,據(jù)說會有效緩解抑郁情緒?!?/br> 蕭在眨了眨眼睛,“那jiejie,你的手再給我拉一會兒?” “我去你的!你抑郁個p!”商行露立刻爆發(fā),“我回公司了!” 蕭在坐到了花壇邊緣,修長的雙腿交疊。 他笑得狡黠,卻不再往前走了,是不再送了的意思。 商行露只朝他揮揮手。 走得利落。 剛轉(zhuǎn)個身,商行露還沒走開,蕭在就喊,“jiejie?!?/br> 商行露回頭,“你又怎么了?” 一向戴著面具的年輕男人,這會坐在花壇邊緣,仰著頭看她,臉蛋俊秀,面容皎潔,線條介于少年的柔軟和成年男性的硬朗之間,難得的是,他那雙陽光假象中全是冷淡的眼,此時透出一種柔和溫暖的情緒。 像……眼淚一樣。 溫暖的、動人的、透明的,卻沒有眼淚那么軟弱黏糊。 “你幾十天打不了我一次電話,你怎么能老是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呢?”蕭在說到。 商行露摸了摸腦袋,然后豎起大拇指,做了個不二家的招牌人偶姿勢。 “誒嘿,我就是這么機(jī)智!” 蕭在又笑了,他輕輕拖起商行露的手。 年輕男人揚(yáng)起的腦袋,緩緩低下。他溫涼的額頭,輕觸商行露的手背,動作那么輕柔,姿態(tài)那么虔誠。 他說:“我真希望,我也能在louise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啊。” 蕭在的聲音很低,很輕,仿佛不是說給商行露聽的,而是說給無時不刻不在,又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明聽的。 商行露愣了一秒,旋即無聲嘆息。 她把手抽回來,一個毛栗子,敲到蕭在腦袋上。 商行露叉腰說:“哼,瞎說。像我這么聰明機(jī)智的人,這輩子肯定沒什么事可以難倒我,哪需要你瞎cao心!灰少年,上你的班宮你的斗去!” 說罷,這次商行露是真的揮揮手走了。 走了不遠(yuǎn),商行露看了看自己的手背。 emmmmm…… 手背只是手背,沒什么特別的,不可能長成手心! 商行露下午,直接翹班去了師蕊家。 師蕊正和老公絕贊吵架中,家里不但不冷清,反而熱鬧得厲害。 師蕊這個人,脾氣火爆性格沖,而且愛面子,越是這種吵架時候,師蕊越是不肯露出脆弱樣子,她甚至憋了一口氣——老娘沒你也好著呢。 商行露作為姐妹,自然只有作陪的道理。 只是她來了沒幾分鐘,在場有眼睛的人,都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 雖然這幾個人,昨晚都喝多了,但不要太小看只會吃喝玩樂的貴婦們的精力,今天她們已經(jīng)活蹦亂跳了。 所以沒人相信商行露是喝多了,沒恢復(fù)過來。 可看她時不時打哈欠,又確實(shí)精神不濟(jì)的樣子…… 幾個人大腦動得飛快。 師蕊說:“哎,你一身正裝,很惹眼啊,去換了?!?/br> 商行露陡然想起中午,蕭在注意到的那個吻痕。 這會正是夏天,如果不是穿襯衫的話,高領(lǐng)的衣服很少…… 商行露試圖裝出淡定的無事發(fā)生臉,“不了,就這樣。” 她一說“不了”,幾個人疑心更重了。 師蕊正是火氣旺的時候,也不管得罪不得罪人,她直接說:“快!扒了她,換衣服,一身正裝的晚上還玩什么?。 ?/br> 幾個姐妹們立刻瘋鬧著去捉商行露,商行露大叫一聲,撒丫子在師蕊家里絕命狂奔,最后輸在地勢不熟,幾位姐妹以微弱優(yōu)勢,將商行露活捉。 商行露掙扎得臉都紅了,薛韶映看她這樣,也沒真扒,她樣子溫溫柔柔的,手卻不留情,先撇了撇她的衣領(lǐng),又掀開衣服下擺看了看,最后掀了裙子看她的腿…… 小姐妹們:“哦~~~~~~” 哦的那叫一個意味深長,抑揚(yáng)頓挫。 商行露瑟瑟發(fā)抖。 mama!這里有群扒我衣服的變態(tài)?。。?! 心里嚎完后商行露立刻不嚎了。 算惹,落到某個媽總手里,那下場,還不如被她們扒衣服呢…… 薛韶映說:“林總這……有點(diǎn)粗魯啊……” 蔣樂萱:“又或者說,戰(zhàn)況很激烈?” 說著她還呵呵賤笑兩聲。 她們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昨晚種種場景,商行露不可控制,一股腦回流到她的腦海里。 在第一次的時候,她還有些暈乎乎的,和喝了點(diǎn)酒的興奮勁兒。 勉強(qiáng)可以歸罪到酒后亂性。 可第二次的時候,那個時候商行露已經(jīng)洗過一遍澡,又經(jīng)過一番“運(yùn)動”,也許林衡以為她還有醉著,因?yàn)樗莻€時候,就是這么表現(xiàn)的,可只有商行露自己知道,她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 緊接著第三次。 然后還有第四次…… 她后來連一根手指都懶得抬起來,眼皮很沉,身體軟綿綿,隱隱發(fā)著顫,她都懶得走去浴室再沖個澡,林衡卻還有余力把她抱過去,放進(jìn)浴缸里。 他也進(jìn)來了,把她扶住了。 也是。 商行露覺得,要不是林衡進(jìn)來了,她恐怕會成為這家酒店開業(yè)以來,第一個被自己洗澡水溺死的人類。 精神,其實(shí)非常愉悅。 只是**很疲憊。 熱水令少許破皮了的位置有些疼,但也讓她稍微恢復(fù)了點(diǎn)體力。 商行露躺在林衡懷里,她皺了皺眉頭,覺得這事不太對。 她本想著來酒店,借著那股酒勁,你愉快一下,我也愉快一下,這樣就很好。 怎么變成了你愉快很多下,我……好像也愉快很多下呢? 不不不,她怎么一開始就認(rèn)為,是愉快一·下呢? 商行露仔細(xì)想了想,找到了癥結(jié)所在——林總他,不是抽薄荷煙嗎? 傳聞抽薄荷煙的男人,不應(yīng)該陽痿嗎? 商行露這會腦子應(yīng)該是真糊了。 被剩余的酒精,和過多的快感。 她咕噥著問:“……你不應(yīng)該是ed嗎?” 林衡皺眉。 “嗯?” 商行露嗓子有點(diǎn)啞,“就……薄荷煙??!” 林衡:“…………” 林衡不知道該氣,還是應(yīng)該笑。 他最終還是笑了,他湊到商行露耳邊,以極緩極磁性的嗓音說:“那,再實(shí)驗(yàn)一次?” 商行露立刻搖頭,“我錯惹我錯惹,不用了不用了……林總您怎么會呢?!不用試,試什么……試?!” 最后一聲陡然拔尖,商行露被林衡抱了起來。 然后她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慘烈”的代價(jià)。 …… 師蕊她們看她這臉蛋紅紅,人呆呆的傻樣,問都懶得問了。 師蕊更是不想給自己添堵。 她這邊正和老公吵架呢,louise那邊竟然詭異地進(jìn)入了從來沒有進(jìn)入過的蜜月期…… 人比人,這可不氣人嗎? 師蕊懶得和louise生氣,也懶得理會louise,索性來個眼不見心不煩,直接把心不在焉的商行露給放回去了。 商行露雖然睡眠不足,但她今天就沒想過睡覺。 實(shí)不相瞞,那是因?yàn)槔⒕胃小?/br> 大概因?yàn)樗催^沙雕原著的原因,林衡的固有印象,從她認(rèn)識他之前,就在腦子中成形了。 所以四舍五入,她睡個自己老公,怎么睡了之后,她總覺得像睡了別人老公一樣呢??? 這詭異的負(fù)罪感,如何消解?! 商行露抱頭,很是苦惱。 這時她到了家,更湊巧的是,林衡也到家了。 兩人一起下車,一起進(jìn)去。 均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