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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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念呼了口氣,這件事算是暫時解決了,或者說她最擔心的并不是這個,最重要的是衛(wèi)煬能平安回來,什么事都不算事。 “小姐?”看著邱念徑直朝著衛(wèi)家去,青喜道:“一會兒他們要下地了,我們不回去看著寶兒了?” 邱念搖了搖頭:“不但不看寶兒,晚上連飯都不做了,青喜,你就看著吧,若是我今天不做飯,他們都不來找我,不吵不鬧,那就絕對是心虛了!” “原來如此!”青喜一拍手,她怎么就沒想到,以邱氏的做派,每天做飯晚一點都要埋怨,還天天叨叨小姐多管閑事來給大娘做飯,要是心里沒鬼,回來一看沒飯吃,還不得掀房頂。 邱念捏著手指,心里盤算著,怎么才能讓娘跟這兩口子斷絕關(guān)系呢?外婆自然是不能不認的,可這么下去,這兩人絕對得坑死那個善良的女人,到時候鋪子一到手,怕是基本就跟送給他們差不多了。 第19章 垂危 這一等就是一下午,她待不住,讓青喜陪著大娘,她在山下等著,著急的想快點知道消息,又怕他們回來了帶回壞消息。 山前就是那條小河,邱念恍然想起那天他出手幫了自己,威風的樣子猶在眼前,邱念是個很少亂想的人,可此刻也不由的感懷起來,自己來到這地方,除了本身就跟自己有關(guān)系的娘和青喜外婆,也就是衛(wèi)家母子對自己最好了,她自然是有感情的。 那幾個人臨走時候說如果天黑還找不到人,就會回來了,晚上的山里會更危險,這么久,難道真的沒找到?不是她悲觀,那可能就意味著真的出事了。 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邱念坐立難安,忍不住再往山里走了一段,忽然就聽見了前面有動靜,依稀有說話聲傳來,回來了?邱念深呼幾口氣,抬步往聲音的出處走去。 前面越來越亮,走進些果然是那些人,舉著火把朝外面走,她匆忙迎上去:“人找到了嗎?衛(wèi)煬呢?” 為首的壯漢一指后面:“他們抬著呢!” 一聽說抬著,邱念一顆心咯噔一下,幾步?jīng)_過去:“衛(wèi)煬?衛(wèi)煬?”火把下,他整個人毫無意識,臉色慘白雙眼緊閉,身上被胡亂的纏了幾圈,隱隱有血跡滲出來。 邱念眼睛一酸:“受傷了?傷哪兒了?有沒有危險?”她還從沒這么慌張過,上下打量著,不知道他傷在了哪兒,卻又不敢去碰。 “還不知道,得趕緊回去處理傷口?!睅讉€人腳步不停,邊走邊道:“幸好是他自己找地方躲了起來,我們找都費了不少勁,要不然這兩天早死在山里了?!?/br> “他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什么東西值得他冒這么大的風險? 那人指了指后面,兩個人提了三四只雪白的狐貍:“不過這小子也是有本事,看樣子是把一窩銀狐都端了,要知道銀狐雖然攻擊性弱,可它們向來和虎豹為鄰,看他的傷口,像是利爪所傷,能逃出來本身已經(jīng)不容易了,能不能挺住就不好說了?!?/br> 邱念看著面無血色的衛(wèi)煬,心揪成了一團,若是早知道他犯糊涂,自己說什么開飯館! 怕大娘嚇到,邱念都沒讓人把衛(wèi)煬送回家,直接雇了輛馬車,打算自己帶著衛(wèi)煬坐馬車往縣城里去,衛(wèi)煬的傷耽擱不得,至于銀子,她讓那幾人明天去找邱氏要去了。 路過衛(wèi)煬家的時候,邱念在門口叫青喜出來:“我身上沒銀子,你先借我一些,回頭讓衛(wèi)煬還你?!?/br> 青喜看見渾身是血的衛(wèi)煬嚇得捂住嘴巴才沒尖叫出聲,看邱念著急,也不敢多問,忙將自己的荷包都遞過去:“小姐快去吧,這里有我就行了?!?/br> 邱念坐在馬車上,一動不動的看著衛(wèi)煬,生來第一次感覺害怕的滋味,她怕這個剛剛熟悉的,活生生的人就這么沒了。 趕車的是個大叔,人挺好的,聽說衛(wèi)煬受傷厲害,二話沒說就趕車要送他們?nèi)?,這會兒也嘆口氣:“姑娘別害怕,年輕人呀體格壯的很,沒那么容易死。” “謝謝李大叔?!鼻衲铍p手抱膝,卻還是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李大叔敲了敲煙斗:“這孩子平時挺穩(wěn)重的啊,怎么一下這么想不開去深山了呢?雖然這銀狐皮是挺值錢的,可也犯不著冒這么大的險??!這娘倆也是命苦?。 ?/br> 邱念身子一震,眼淚差點掉下來,她明知道的!明知道衛(wèi)煬沒有那么多錢,明知道短時間要賺這么多,肯定不會是簡單的事,卻還是沒攔著他,她在干什么?她內(nèi)心希望他湊夠銀子,然后實現(xiàn)自己的心愿嗎?邱念死死咬著唇,第一次為自己感到不恥! 馬車走的很快,盡管如此還是用了快一個時辰才到縣里,李大叔對這里很熟悉,直奔醫(yī)館去,最近的一家,恰好也是衛(wèi)煬之前帶自己來過的那家,只是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醫(yī)館也早熄燈關(guān)門了。 邱念管不了那么多,跳下車就拍門:“有人在嗎?大夫?林大夫?” “這會兒怕是都睡了?!崩钍宓馈?/br> 邱念來過一次,知道醫(yī)館有個后院兒,他們一家也是住這里的,加大力氣拍門:“林大夫,快開門!衛(wèi)煬出事了!” 就這么又拍又喊的叫了好半天,才忽然聽到里面有動靜,門吱呀一打開,林大夫披著一件衣服:“誰啊大晚上的?” 邱念忙道:“林大夫,是衛(wèi)煬,他傷很重,您快看看吧!” 林大夫聽見是他,頓時清醒了不少,走到馬車前看了一眼:“快,快抬進來?!?/br> 李叔和林大夫兩人合力將人抬進醫(yī)館,李叔這才放了些心:“既然人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就辛苦著些守著點吧!” 邱念感激道:“真是謝謝李叔,這是一點小意思,可能不夠,您別嫌棄。” 李叔一推:“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這是干什么,我總不能看著他見死不救??!你這錢呀留著給他看傷,我就回去了?!?/br> 邱念給了幾次李叔都不要,她只能收回來,這些銀子確實不一定夠給他看傷的,將李叔送走,她就在外廳守著,晚飯沒吃,卻一點都不餓,也沒有半點困意。 這一等就又是兩刻鐘,林大夫才出來,拿著兩件帶血的破衣服扔進桶里,還不等邱念問就道:“傷的有些嚴重,肩膀和腹部都被猛獸抓傷,最少受傷有一天了,有些發(fā)炎,現(xiàn)在止血上藥了,可燒的有些厲害,能不能撐住不好說?!?/br> 邱念點了點頭:“謝謝大夫,我守著他吧。” 林大夫輕嘆口氣:“我去熬藥,有反常及時叫我。” 邱念進了房間,他的衣服已經(jīng)被換了,臉上還是帶著灰塵和血漬,邱念接了盆水,小心的用手巾給他把臉和手都擦干凈,果然guntangguntang的,她用涼毛巾放在他額頭上,就那么呆呆的坐著,再不知道該做什么。 他上身纏著厚厚的繃帶,隱約還能看見有血跡,被猛獸抓傷……她不敢想象當時是什么情形,在這種情況下,他還不忘將幾只銀狐帶著藏起來,確實,能活著下山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萬幸,只希望他這股韌勁能支撐的久一點,能讓他度過危險期。 她正發(fā)呆,一直深度昏迷的衛(wèi)煬忽然微微動了下,眉頭習慣性的蹙起,邱念一下站起身:“衛(wèi)煬?衛(wèi)煬?” 他嘴唇動了幾下,卻并沒有清醒,也沒有說話,薄唇一直在抿,邱念看著他干裂的嘴唇猛地反應(yīng)過來,瞧她都傻了,他不知昏了多久,不知道多渴,忙去倒了杯溫水,卻也不敢動他,只能一滴一滴的往他嘴里倒。 喝了一整杯,衛(wèi)煬才安定下來,似乎又沉沉的昏睡過去了,邱念一直給他換手巾,纖手貼上他的額頭,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好像退下了一點。 這一守就是一個時辰,林大夫才端過一碗藥,放在桌上:“稍涼一些喂下去,必須要喝完,不然很難退燒?!?/br> 邱念點了點頭,看著面帶疲色的林大夫:“您先去休息吧,我在就行。” 林大夫揉了揉腦袋:“這人年紀大了就是不行,我在旁邊診房小躺一會兒,有動靜了就叫我?!?/br> 邱念端起藥,每次就舀小半勺,藥不跟水一樣,太苦了,怕他仰躺著嗆到,小心的讓他頭側(cè)過來一些,才一點一點的喂,盡管如此,最后大概還是有小半碗沒有喝進去。 房間里安靜的落針可聞,邱念雖然一直神經(jīng)緊繃,可到了后半夜的時候,也終究熬不住,趴在床沿上瞇著了。 這一睡就到了天亮,聽到門外有動靜,她猛地驚醒,第一眼就去看床上的衛(wèi)煬,可他還是與昨晚毫無區(qū)別,依然昏的很沉,手探上他的額頭,燒還沒完全退,但好在已經(jīng)沒那么guntang了。 林大夫進來查看情況,點了點頭:“嗯,稍微好些了,再吃兩副藥,應(yīng)該能退下來?!?/br> 邱念一喜:“大夫,是不是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 林大夫給他拆繃帶換藥:“若是沒什么意外,應(yīng)該是沒事了,他的身體一向就好,也沒生過什么病,扛過去問題不大?!?/br> 邱念感覺整個人這才松快下來:“他能吃東西嗎?在山上兩三天,怕是肚子也受不了了。” “喝些粥是不礙事的?!?/br> 邱念點點頭,忙出去買去了,這里不遠就是那個小飯館,邱念順著記憶找到,果然早就已經(jīng)開門了,不過客人不多,看見邱念進來,老板娘一眼認出來:“這不是上次跟衛(wèi)煬來的小姑娘嗎?衛(wèi)煬好幾天沒來送東西了?!闭f著往后看去。 “他沒來老板娘?!鼻衲畹溃骸笆芰它c傷,正在那邊的醫(yī)館,我買些東西給他吃?!?/br> “受傷了?”老板娘邊給她拿早飯邊問道:“他受傷可少見啊,不嚴重吧?” “有些厲害。”邱念道:“現(xiàn)在還在昏迷,幫我拿幾個包子就好,給他盛碗粥吧!” “是嗎?”老板娘擔憂道:“那你快去給他送過去吧,我等會兒不忙了過去瞧瞧。” 邱念要給錢,老板娘忙催道:“一點東西給什么錢,快去吧!”邱念還是放下了二十文錢,這才拿著早飯回醫(yī)館。 第20章 敢動銀狐我跟他拼命 給林大夫放了兩個包子,邱念拿著早飯去了衛(wèi)煬那屋,先給他艱難的喂了半碗粥,她才拿起包子吃了一個。 醫(yī)館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吃完飯邱念也沒麻煩林大夫,自己將配好的藥到后院兒去煎,得注意著火候,時不時的還要回去看一眼衛(wèi)煬的情況。 等她把藥端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衛(wèi)煬竟已經(jīng)醒了,邱念一喜:“你醒了?” 衛(wèi)煬此時頭疼欲裂,身上動一下都錐心的疼,他動了動嘴唇,嗓子干啞的說不出話,邱念忙湊過去,只見他眼神掃向旁邊桌上的茶壺,邱念將藥碗放下,倒了杯茶,微微扶起他的脖子,醒著喝就痛快多了,一口氣喝了三杯才點頭示意夠了。 邱念深深呼了一口氣,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隨之而來的就是按捺不住的氣急:“你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這么危險的事,萬一有個意外你想沒想過你娘怎么辦?!” 衛(wèi)煬額頭因為疼冒著汗珠,聲音還是弱弱的:“知道你不會同意的?!?/br> “知道你還去?”邱念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這么多天的擔驚受怕,全數(shù)發(fā)xiele出來:“一個飯館而已,能開就開,不能開拉倒!值當?shù)哪闳テ粗プ鰡??你要是出事,是不是要我愧疚一輩子?!?/br> 衛(wèi)煬剛要說話,忽然感覺手背一熱,一瞇眼,才明白是她的眼淚,邱念低著頭,一直干凈整潔的她,頭發(fā)微亂,衣服上還沾著血跡,雙手緊抓著床單,渾身還微微顫抖,他忽然不辯解了,自己是真的嚇到她了。 “對不起?!边@個從來沒道歉過的男人低聲道:“我沒考慮到你的感受,我以為會平安回來?!彪m然受傷差點死了的是他,可不知為何,面對她的眼淚,他只有心虛和內(nèi)疚。 邱念胡亂抹了把眼淚,她不是這么矯情的人!與其說怪衛(wèi)煬,不如說她是在氣自己罷了:“吃藥?!币簧滓簧椎奈惯^去,衛(wèi)煬一句話不說,張嘴把藥全喝完。 一碗藥見了底,邱念也平靜了下來,他剛醒就挨自己一頓埋怨,邱念有些過意不去:“抱歉,我一時激動,身上是不是很疼?要不要我去叫林大夫?” 衛(wèi)煬搖了搖頭,:“我是怎么下山的?那幾只銀狐呢?” “村里幾個獵戶一起去山上找到你的?!鼻衲顚⑹掷锏氖纸硗读艘槐榻o他擦了擦額頭:“拿回四只銀狐,在你家里放著?!?/br> 衛(wèi)煬手撐著床就要起來:“我回去慢慢養(yǎng)著就行,先回家?!?/br> “別動!”邱念一把按住他沒好氣道:“不要命了?你昨晚還差點沒命呢!這傷口再崩開可就沒人能救你了!” “那狐貍得盡快處理,天太熱很容易壞,到時候皮就不值錢了!” “我能不懂嗎?”邱念道:“我讓青喜用幾個大盆用涼水泡起來了,經(jīng)常換水怎么也能保持個兩三天,到時候你能下地了再回去!” 衛(wèi)煬無奈,這時候又不能跟她擰著來,只能消停下來,邱念不理他,起身出去找林大夫去了。 雖說衛(wèi)煬閑不住躺著難受,在邱念的監(jiān)督下也不得不老實的待幾天,林大夫說的沒錯,衛(wèi)煬的身體是真的比普通人好的多,第三天居然就可以下地走了。 林大夫笑了笑:“其實傷是不致命的,他當時是失血過多才危險,外傷養(yǎng)個一段時間就生龍活虎了?!?/br> 聽林大夫這么說,衛(wèi)煬忙順水推舟道:“我娘這么久沒見到我肯定急壞了,我打算今天就回去了。” 林大夫點了點頭:“只要記得不要撕裂傷口,每天按時換藥就行,有什么問題再來找我?!?/br> 林大夫都說沒事了,邱念當然也沒問題,她也挺記掛青喜和大娘的情況的,在大街上找了輛馬車,扶著衛(wèi)煬小心上去,青喜的銀子全拿來給了醫(yī)藥費,還有些不夠,還好林大夫跟衛(wèi)煬熟,以后用貨抵就行。 “那東西真那么值錢?”邱念問,皮草在現(xiàn)代很值錢她倒是知道,雖然自己并不喜歡,但古代應(yīng)該沒被炒的這么高吧? 衛(wèi)煬靠著車廂,以免太顛簸撕扯傷口:“你是程家出來的還不知道?雖然秋山村窮,但外面有錢人可多得是,都喜歡又暖和又漂亮的裘皮,尤其銀狐雪白的皮毛更是價高,那四張都順利賣掉的話,你開飯館的銀子就不愁了?!?/br> “能賣十兩?” 衛(wèi)煬伸出兩根手指:“二十兩沒問題?!?/br> 難怪他冒著風險也要去,別怪邱念沒見識,她是來古代后真沒見過有錢人,目前她見到過最多的錢也就是五兩,知道能賣二十兩那么多,自然有些吃驚。 不過…說好的要合伙,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是身無分文了,總不能全讓人家一個人出吧?邱念輕嘆口氣:“可我別說十兩了,現(xiàn)在那五兩銀子都沒了?!?/br> 還沒等衛(wèi)煬問怎么回事,馬車已經(jīng)停了下來:“到秋山村了,接下來怎么走?” 邱念忙掀起車簾給車夫指路,到了院門口給了車夫錢,兩人下了馬車發(fā)現(xiàn)門居然鎖著,難道兩人不在家? “小姐?衛(wèi)公子!你們可回來了!”青喜忙跑出來打開門:“衛(wèi)公子你沒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