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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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本場考試到現(xiàn)在,這位001號監(jiān)考官還沒做過什么可怕的事。 他沒有行使過職權,沒有抓過誰違規(guī),沒有沒收過物品工具,但考生還是怕他。 因為大家默認監(jiān)考官是系統(tǒng)的一部分,是這個系統(tǒng)的眼睛和爪牙。 考試系統(tǒng)很可怕,所以監(jiān)考官也一樣。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想惹他。 哦……游惑除外。 老于想到游惑就頭疼,想到“不守規(guī)矩”的游惑要跟“不能亂惹”的監(jiān)考官單獨相處,渾身都疼。 “要不我也不去林子了?!彼f。 “能活到現(xiàn)在都靠你,把你留在這里,我們自己去避難,這……我做不到。”于遙小聲說,“萬一能幫上什么忙呢?”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結果慘遭拒絕。 游惑扔了一句“人多太吵”,就不再搭理人了。 大家拗不過他,又怕不聽話拖了后腿,只好妥協(xié)。 …… 天色漸黑,河對岸的村民又出來幾個,一如既往在鑿冰。 “好像還是那幾個?”于聞隔著窗子數(shù)人頭,“那個穿大長襖的,是昨天的大姐吧?還有那個瘋子……那兩個戴皮帽的,是不是昨天把瘋子拽進屋的?” 這位同學手機沒少玩,游戲沒少打,視力卻好得很,至今沒架過眼鏡。 其他人看不清那么遠的地方,但根據(jù)著他的描述掃一眼,好像是那么回事。 游惑看了片刻,目光又落回到木架上。 先前黑婆數(shù)人頭的時候,他跟著數(shù)過。 已經(jīng)完工的娃娃一共16個,大致分布他也記得。 但現(xiàn)在再看,有幾個娃娃似乎……悄悄挪動過?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第一層最左邊的娃娃下午還橫躺著,現(xiàn)在卻坐得很端正…… 游惑走到木架前正要細看,黑婆就回來了。 她進屋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成果。 令她不高興的是,所有客人都兩手空空,沒人聽她的話! 黑婆一聲不吭地盯視片刻,突然冷笑一聲。她蹣跚地走到墻邊,那里釘著于遙抽出來的“審判”牌。她咯咯笑著,把正位的“審判”牌撥成了倒立的。 “……” 眾人被這舉動sao懵了。 卡都抽完了,還能動?! 他們不懂這套卡牌的含義,但直覺這不是好事。 于遙哆嗦著說:“如果倒立……就表示反義?!?/br> 復活、希望的反義,那不就是死亡和絕望? 黑婆又翻出一個布袋。 她把木架上的娃娃統(tǒng)統(tǒng)掃進布袋里,又從竹筐中挑出四個未完工的,一起扔進去,把布袋塞給了離她最近的游惑。 四個半成品都很陳舊,其中一個臟兮兮的,就像在地上滾過,或是不小心被火燎過…… …… 一領到娃娃,他們就被黑婆轟出了門。 今天沙漏比昨天慢,他們結束的時候,村民已經(jīng)鑿完冰各自回屋了。 這些村民關上門就翻臉不認人,誰敲也不開,大家便沒去浪費時間。 他們兵分兩路,游惑和秦究鉆進了住處,其他人則順著凍河去樹林。 “我還是沒想明白,為什么村民那么怕那個林子?”于聞咕噥說,“雖說都是墳,但露出地面的真沒幾個。嚇人是嚇人,但總比待在屋里好吧?” 老于:“誰知道?!?/br> 于遙說:“總有怕的理由吧……” 雖說要避險,但他們始終不放心游惑,所以沒去樹林深處,而是在邊緣徘徊。 “就在這等著吧?!庇诼勈执顩雠锿艘谎郏斑@邊沒有遮擋,可以直接看到我哥的屋子。” 大家自然沒有異議,席地坐下,啃著硬邦邦的干面包等待夜深。 …… 亮著燈的屋內(nèi)。 游惑一格一格地翻看櫥柜,秦究坐在沙發(fā)里,把長棍面包掰折成兩半。 “分你一半,怎么樣?”他說。 “免了?!庇位箢^也沒回。 他離沙發(fā)這么遠,都能聽見面包可怕的“咔嚓”聲,可見干到什么程度。 秦究的聲音又響起來:“不滿意?那分你一大半吧?!?/br> 游惑餓了一天,心情很不美妙。 他“彭”地關上柜門,目不斜視從沙發(fā)旁走過:“要噎死別拽上我?!?/br> 櫥柜、爐邊、木箱、鐵罐…… 從客廳到廚房再到臥室,所有能找的地方他都找過了,真的找不到第二樣食物。 這倒霉考場怎么不炸了呢? 游惑不高興地直起身,臉就被什么東西碰了一下。 他垂眼一看,半截面包橫在臉前,像架在脖子上威脅的刀。 秦究在他身后說:“別掙扎了,我早就找過了,沒有其他吃的?!?/br> 游惑面無表情,拒不妥協(xié)。 這位不務正業(yè)的監(jiān)考官又用面包碰了碰游惑的嘴角,說:“我建議你嘗一下試試,沒有想象的糟糕。我手底下還沒出過餓死的考生,不要這么特立獨行。” 游惑一臉嫌棄地僵持片刻,重重接下。 “明明三個監(jiān)考官,為什么全程監(jiān)控的是你?”游惑掰了一塊面包,冷聲問。 秦究重新回到沙發(fā)里,往煮干凈的鍋里放茶葉。 他把歪斜的小鐵鍋架在火盆上,這才撩起眼皮問:“考場的規(guī)矩,全程監(jiān)控這種無聊事一般是主監(jiān)考官來,很不巧,我就是那位倒霉人士。怎么,你想誰來?” 游惑:“922、154,隨便誰?!?/br> 至少人家知道帶牛rou。 樸素的火爐很旺,鐵鍋很快發(fā)出滋滋聲響。 秦究在熱氣中瞇了一下眼睛,說:“我會替你轉告他們的,能被考生惦記,他們一定高興壞了。” 好好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就很嘲諷。 游惑沒搭理。 茶水咕嚕嚕地煮著,屋子里安靜了片刻。 游惑塞了幾口干面包便沒了胃口,他拍了拍面包屑,看了秦究一眼問:“你是主監(jiān)考官?” 秦究:“不像?” 游惑:“序號誰排的?” “能力?戰(zhàn)力?參考因素據(jù)說很多?!?/br> 秦究就像對什么都不上心,連跟自己有關的事情,都用的是“據(jù)說”這種詞。 游惑:“所以001就是第一位?” 秦究笑了一下,伸開長腿換了個姿勢,說:“也不一定,據(jù)說曾經(jīng)還有一個初始值,算……前輩?” 第26章 排位a┃“看不出么?它扭成這樣肯定要走,我遛它回去?!庇位笳f。 “初始值……000?”游惑隨口道。 “那倒不是?!鼻鼐空f。 據(jù)極其有限的信息顯示,那時候系統(tǒng)還不是現(xiàn)在這樣,監(jiān)考官全部來源于特殊選拔,人少而精。 其中一位監(jiān)考官格外年輕,也格外厲害。 “好幾年前的事了。”秦究說:“那時候排序用的是字母,那位排位a?!?/br> 也許是鍋里茶水在沸,熱氣蒸騰上來。 游惑聽見“排位a”的時候,走神了一瞬。 秦究摩挲著杯口邊緣,挑眉道:“我發(fā)現(xiàn)你對我那位前輩很有興趣?” 游惑回過神來。 面包早被他丟在一邊,他手指抵著下巴,表情又恢復懨冷:“等茶等得無聊,隨便問兩句而已。那位能壓你一頭的監(jiān)考官人呢?” “你這形容不太準確?!鼻鼐堪胝娌患俚丶m正道:“他做監(jiān)考官的時候,我還是考生。后來轉為監(jiān)考,跟他真正共事的時間也很短,很難說誰壓誰一頭?!?/br> 游惑哼了一聲。 “至于他現(xiàn)在……”秦究說:“死了?我不是很清楚,總之已經(jīng)被系統(tǒng)除名了?!?/br> 游惑覺察到他語氣的微妙變化,抬眼道:“你不喜歡他?!?/br> 秦究笑了一聲,嘴角又懶洋洋地掛下去。 因為系統(tǒng)誤傷,秦究的記憶有缺失,那幾年的人和事都記不清了,自然也包括那位監(jiān)考官a。為了自檢故障,那幾年的相關資料被系統(tǒng)封禁,目前誰也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