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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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看著,我們更像反派啊,你不覺得嗎?”高齊握著拳頭悄聲喊口號:“正義終將戰(zhàn)勝邪惡——我們就是那個邪惡?!?/br> 趙嘉彤:“……” 還真有點像…… 趙嘉彤說:“要不讓他們換一種問法?” 高齊說:“那不行,我就客氣客氣?!?/br> 被砸爛還是被擰斷? 這是一道送命題。 那個病人囁嚅片刻,啞著嗓子說:“不是黑死病……” 楊舒抱著胳膊在旁邊翻了個白眼:“廢話?!?/br> “鎮(zhèn)子上曾經(jīng)是有過黑死病,但已經(jīng)過去了。該死的人死了,燒得干干凈凈。冬天下了一整個季節(jié)的雪,凍著凍著,病就不見了。鎮(zhèn)子上死的人還不如凱爾頓城堡里的多呢……”病人緩緩說著。 他的眼珠太大了,轉(zhuǎn)兩下,似乎就能從眼眶里掉出來。 有幾個瞬間,左右眼轉(zhuǎn)動的幅度甚至不一樣。 楊舒在旁邊皺了皺眉,轉(zhuǎn)頭看著城堡內(nèi)的光線,赤著腳悄悄走開了。 病人繼續(xù)說:“要說黑死病,公爵老爺?shù)故堑眠^。” 旁邊另一位病人也啞聲說:“不止,公爵老爺、夫人、孩子、管家、還有仆人……多了去了?!?/br> “就是,黑死病傳起來飛快,那些醫(yī)生戴著面具,裹著黑袍,把自己從上到下封得嚴嚴實實都擋不住呢,城堡里的人誰能避免?” 那些病人長得像死人,說話更是鬼里鬼氣。 好多考生聽出了雞皮疙瘩,但沒人打斷。 “后來啊,不知過了多久,城堡那邊傳來了消息,說是公爵老爺找到了一個巫醫(yī),病快要好了。也許是希望積德行善?給我們每戶都送了吃的?!辈∪苏f。 “對,我記得呢……說是怕傳染,就不請我們?nèi)コ潜ぷ隹土?。送了新鮮的牛羊rou和大桶的酒。黑死病之后,我們頭一回吃得那么好。我那天好像吃得太飽了,夜里吐了兩回,發(fā)起燒來……” 聽見這話,游惑問:“食物有問題?” 那個病人搖了搖頭說:“不會呀,只有我一個人病了幾天,其他人可沒問題?!?/br> 其他病人紛紛附和。 “我反反復復地發(fā)燒,幾天之后吧,可能身體不行了,就長起血瘡來,一長一大片。再后來……我……” 那個病人歪著頭想了很久,說:“我忘了……好像就一直在這教堂里病著?!?/br> 病治不好,他一直躺在教堂。 身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和他一樣都帶著滿身瘡,血rou模糊。 “時不時會有一波醫(yī)生過來,就像你們一樣。但具體的我們也記不清了……可能撓死了一些?也可能傳染了一些?” 有一個考生終于忍不住,問道:“你們究竟……還活著么?” 病人茫然片刻,說:“我忘了?!?/br> 時間太久了,這種折磨也太久了。 他們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不是還活著了…… 楊舒的聲音突然傳過來:“你們來我這里?!?/br> 游惑直起身,循著聲音看過去。楊舒不知什么時候轉(zhuǎn)到了教堂角落里。 在她頭頂上,有教堂最大的彩窗。 游惑沖那邊一偏頭,對秦究說:“過去看看?!?/br> 兩人終于放過那個病人,一前一后走到楊舒身邊,其他考生也紛紛圍聚過來。 近距離看,他們才發(fā)現(xiàn)彩窗上畫著的并不是教堂常有的受難圖,而是一個戴著兜帽和面具的人,四周圍著一圈蠟燭。 外面的天光就透過那些蠟燭照射進來,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那些被裹著的病人早已不是人了,臉上一點兒血rou也沒有,只有白森森的頭骨。 那些頭骨就那么睜著黑洞洞的眼,茫然而整齊地看著眾人。 高齊咒罵說:“我就知道什么歷史題都是幌子,哪家歷史長這樣?” 黑死病是假,巫術是真。 一個考生一邊哆嗦,一邊認真地說:“可能我小說看多了條件反射,我感覺這像詛咒?!?/br> 另一個考生問:“陽光一照,看起來就是骷髏……這病怎么治?怎么讓他們解脫?都殺了?” 游惑想了想,轉(zhuǎn)頭問秦究:“我去綁修女,你去不去?” 秦究笑起來:“這種壞事怎么能少了我。” 其他考生:“???” 高齊說:“我也去?!?/br> 秦究問:“你有被傳染么?” 高齊說:“沒有?!?/br> “不巧,我有?!鼻鼐啃χ牧伺乃募绨颍骸袄蠈嵈糁伞!?/br> 高齊:“……” 被傳染是什么可以得意的事嗎??? 第83章 惡作劇┃他只是來引誘對方犯點小錯的,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既然把我們送到這來了, 病人的數(shù)量又是對等的, 總有我們能做的事吧?我是說,那位修女不是說過嗎?以前也有醫(yī)生能讓病人從怪病中解脫, 雖然很少, 但并不是零啊?!?/br> 游惑、秦究離開后, 考生們并未閑下來。 他們試圖從病人口中得到更多信息,或者在教堂里找到更多線索。 高齊和趙嘉彤成了這群人的領頭。 “這些病人都這樣了, 所謂的治病肯定不是字面意義上的?!备啐R細看著石柱底端的雕刻內(nèi)容, 說:“都找找,發(fā)現(xiàn)什么盡量共享一下?!?/br> 趙嘉彤補充說:“先找和病人相關的東西, 畢竟他們是目前的題目關鍵, 雖然他們自己已經(jīng)……” 她想說“人不人鬼不鬼”, 最終還是同情心理作祟,改口道:“已經(jīng)記不清事情了,但總會留下一點痕跡,隱藏著提示也說不定?!?/br> “有道理。” “來吧, 分頭找?!?/br> 考生們紛紛應和, 分散到了教堂各個角落。 令高齊和趙嘉彤意外的是, 居然有毫不相熟的考生問他們:“那兩位怎么辦?就真的讓他們這么出去嗎?不會出事吧?” 人總是這樣,在危險環(huán)境下更愿意縮在安全區(qū)域內(nèi),教堂內(nèi)部他們已經(jīng)摸清了,比未知的區(qū)域安全很多。 在他們看來,雖然那兩位非常厲害,出去依然充滿危險。 高齊心說, 初代監(jiān)考官老大和二代監(jiān)考官老大湊一起,害怕啥啊。 不過他還是謙虛了一下,安撫說:“那倆很穩(wěn)的,心里有數(shù),真碰到什么會第一時間回來求助的?!?/br> 考生離開后,趙嘉彤突然感嘆了一聲。 高齊:“怎么?” “覺得挺意外的。” “哪里意外?” “這兩年考試越來越刁鉆,甚至不講道理?!壁w嘉彤說:“很多時候就是明晃晃想把人全都困在這里,這種環(huán)境一般會讓考生往負面發(fā)展,我以為他們會更冷漠更……獸性一點?!?/br> 自私自利都是最輕的。 有人會為了活下去滿懷惡意。 她沒想到,自己碰到的考生居然會一致對外,會愿意分享信息,會為某個不算熟悉的同伴擔心。 高齊想了想說:“因為沒到那個程度吧,至少這場考試還沒到?!?/br> “也是?!?/br> 高齊摸著石柱,片刻后又說:“你這么一說,我倒突然能理解a為什么總這么出格了?!?/br> 趙嘉彤一愣:“為什么?” “我就覺得以他的性格不至于事事都要這么搶眼。他雖然很傲,可能骨子里也有我以前沒覺察的瘋勁,但也不至于這樣。” 趙嘉彤點了點頭:“是啊,說實話我挺意外的,我差點以為是被001給帶的?!?/br> 高齊說:“沒準兒他就是為了讓考試看上去沒那么可怕呢?甚至有點小兒科,像個玩笑。讓同場的考生覺得,遠遠沒到放棄人性來拼殺的程度?!?/br> 趙嘉彤若有所思。 高齊停頓片刻,又面色復雜地說:“所以當初001當考生的時候那么無法無天,可能也是這么想的?” 如果真是這樣,他倒是能理解那兩位現(xiàn)在為什么會走得這么近了。 突然,不遠處傳來周祺的聲音:“齊哥,彤姐,你們來看看?!?/br> 他們抬頭看去。 她和楊舒正蹲在一個側(cè)翻的擔架床邊。 楊舒指著床底說:“有血字?!?/br> 大家聞言都圍了過去,在床底看到一片歪歪扭扭的字跡。 從這些字跡可以想象,某個病人曾經(jīng)藏在床底,在意識尚且清楚的時候用血rou模糊的手指,留下了這段話—— 修女和公爵都是魔鬼,是瘋子!他們害了我…… …… *** 教堂后門出去連著一片破敗的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