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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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一瘸一拐的老于問。 “沒事,沒留神崴了一下。”老于說。 于聞在旁邊拆他的臺:“什么呀,就是收到組隊通知找不著北了,最后兩級樓梯直接用滾的,吧唧一個狗吃屎,就這樣了?!?/br> 老于對著這個不孝子的后腦勺就是一巴掌:“就你長嘴?” 說完,父子倆一起看著游惑傻樂。 這才多久,老于瘦了一圈,原本被撐得平整的臉起了褶子,滄桑多了。 于聞臉側(cè)多了一道疤,從顴骨下來,一個指節(jié)長。他也瘦了,眉眼輪廓都變深了,磨出了幾分棱角。 游惑的目光停留在那道疤痕上,于聞嘿嘿一笑說:“怎么樣,是不是還挺酷的?上場考試被鬼爪子撓的?!?/br> 說到考試,游惑想起來了:“你們怎么會去政治考場?” “?。磕阍趺粗??”老于也一愣。 “我后來也去了?!?/br> “為什么?” “……處罰?!?/br> 老于訕訕地“哦”了一聲,不一會兒又笑了:“你啊,真的是……” 于聞在旁邊喝彩:“我哥就是牛逼?!?/br> “不過我們不是自己選的政治,咱們那五門里壓根兒沒有政治可以選?!庇诼?wù)f,“我們當(dāng)時選的歷史來著,結(jié)果進(jìn)去之后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政治考場。后來說是那個考場有bug,入口可能開錯向了,把我們框進(jìn)去了。” 秦究對于聞的印象停留在“咋咋呼呼的小傻子”上,頗有興趣地問道:“那場考試你們怎么出來的?” “呵,說起那個考試我手心就出汗?!庇诼?wù)f:“我跟老于前幾夜被折磨慘了,狼狽得不行,抱頭鼠竄。不過那些學(xué)生比我們還膽小,我就稍微淡定了點。后來我想了個主意——” “不是噩夢成真嗎?我這種資深學(xué)渣,鬼啊怪啊其實還行,我做噩夢都是夢見考試,一堆卷子嘩嘩砸下來把我活埋,要不就是鈴聲響了,我大題一個字沒動?!?/br> 于聞?wù)f著撓了撓頭說:“然后我就靈機(jī)一動,跟全年級的老師說了一聲,給他們發(fā)卷子,從早考到晚,出最讓人崩潰的題,壓力越大越好。那些老師也挺配合的,當(dāng)場把月考提前了。一天考它12個小時,考了三天吧,學(xué)生做的噩夢就都是考卷了?!?/br> “再然后,就是我幻想多年的事情了——放火燒山,不,燒卷子。燒了一學(xué)校的卷子,又把剩余的一些鬼怪搞死了,我們就出來了。哥,我聰明不?” 游惑:“……” 秦究:“……” 這是真的服。 很快,時間到了8點28。 保安亭內(nèi),系統(tǒng)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提醒他們準(zhǔn)備選擇科目。 “沒什么人了吧?”楊舒說:“那我們過去?” 游惑卻說:“稍等,還有一個。” “誰?” 眾人面面相覷,熟悉的人大多都在這里了,一時間想不到還漏了誰。 疑問聲剛落,不遠(yuǎn)處的白霧里,有一個人姍姍來遲。 那是一個面容姣好的短發(fā)女人,聲音生脆中透著一股潑辣勁:“我說誰組隊把我捎上了呢,原來是你啊。怎么?終于想起我了?” 舒雪輕輕“咦”了一聲,說:“那不是休息處的旅館老板嗎?姓楚的那位?!?/br> 秦究愣了一下說:“你寫了楚月?” 游惑說:“隨機(jī)不到休息處,只能直接找人了。” 兩人一前一后走過去,楚月在他們面前站定。 她目光落在游惑身上,又看向秦究,半是感慨半玩笑地說:“所以……你倆又湊到一起了?這都第三次了。” 第100章 定向考場┃本場考試為大型聯(lián)合考場,請考生做好準(zhǔn)備。 “三次?” “還有哪次?” 秦究和游惑幾乎同時出聲, 說的話卻不一樣。 問完, 他倆先面面相覷。 秦究盯著游惑,目光里有問詢的意思。 游惑說得含糊:“我想起了一些, 但也不多?!?/br> “什么時候想起來的?”秦究問。 游惑沒回答。 兩人對視片刻, 游惑摸著耳釘, 舔了一下嘴唇偏開頭…… 楚老板是個聰明人。 目光一掃就明白了現(xiàn)狀—— 游惑想起了一部分,而且是最近剛想起來。秦究卻依然不記得。 她非常理解這種差別。 畢竟秦究還掛著監(jiān)考官的身份, 本質(zhì)依然受著系統(tǒng)的牽制和干擾, 想要恢復(fù)記憶并不容易。 再想想監(jiān)考區(qū)廣為流傳的那些話,什么001和a立場相對, 關(guān)系糟糕。什么誰害慘了誰…… 這些年下來, 秦究肯定沒少聽。進(jìn)系統(tǒng)之后, 游惑多多少少也聽過。 在這種情況下,這兩位還能站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 連他們自己都忘了有多不容易…… 只有從頭到尾看過來的楚月最清楚。 她永遠(yuǎn)記得幾年前的某個傍晚,還是考生的秦究從處罰大廈另一邊翻過來, 借著當(dāng)初系統(tǒng)監(jiān)控的一個漏洞, 請她幫一個忙。 他說:“如果我不小心通過考試, 或者用完了所有重考次數(shù),勞駕幫我開個后門,我得回來?!?/br> 那時候時間匆忙,他甚至沒有進(jìn)來,蹲在高高的窗臺上一邊觀察著外面的動靜,一邊說著。 “我跟他權(quán)限差不多, 你怎么不直接讓他幫忙?”當(dāng)時的楚月這么問道。 秦究從窗外收回視線,笑了一聲說:“我知道你跟他權(quán)限覆蓋的范圍不太一樣,況且我們考官a先生有多難說服,你不清楚?” “那你為什么覺得可以說服我?” “立場相同就是朋友,我們難道不算?”秦究說。 楚月想了想,說:“那就算吧?!?/br> “但是有些事情我控制不了。”楚月又補(bǔ)充道:“你知道,系統(tǒng)如果送你出去,一定會做點什么的,比如記憶干擾。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回來,但是……” “我知道。”秦究說:“能回來就可以。” 他似乎還想再說什么,也許是某種承諾或者保證?但最終他什么也沒說,只是挑著眉笑了笑。 這人有種天賦。 好像不論什么是,你都可以毫無負(fù)擔(dān)地相信他。 最終楚月點了頭。 秦究掐著時間點,又要從窗臺翻出去。臨走前,他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頭沖楚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說:“替我保密,謝了?!?/br> …… 她也永遠(yuǎn)都記得,秦究重新以“監(jiān)考官”身份歸來的那天下午。 所有初始監(jiān)考官和新監(jiān)考官被召集開會。 她和游惑作為權(quán)限最高的兩位,先去了一趟主控中心?;貋淼臅r候在會議室門外的長廊上碰到秦究。 那天陽光應(yīng)該很好吧…… 她記得有點耀眼,透過走廊一側(cè)連成片的玻璃照進(jìn)來,亮得讓人眼睛泛酸。 游惑在她身邊倏然剎住腳步,盯著會議室門口的人。 而秦究在進(jìn)門的瞬間朝這里望了一眼,愣神片刻忽然問:“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 楚月回過神來。 面前的游惑和秦究跟她印象中的一樣,也不一樣。 這次的他們,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渾不在意的囂張勁,比曾經(jīng)的任何一天都放松。 挺好的。 不對,是太好了。 游惑聽見她極輕地嘆了口氣,以為有什么顧慮,問她:“怎么了?” 楚老板拍了拍他們兩人的肩,笑瞇瞇地開著玩笑:“沒什么,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就祝你倆百年好合吧?!?/br> 游惑:“?” 秦究:“???” 這位女士顯然也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弄得兩人哭笑不得。 游惑想了想問她:“你是被罰去休息處的?為什么?” 楚月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說:“我既然被你拉來了,現(xiàn)在就算是考生對吧?” 游惑不能打包票:“不知道,我第一次組隊。能把你拉來已經(jīng)很意外了?!?/br> “我也很意外,你還真敢試啊。”楚月佩服地說:“不過仔細(xì)想想,關(guān)于組隊的規(guī)定,寫明的是人數(shù)不限,一套卡限組一次。沒有明確說一定要是考生。估計系統(tǒng)也沒想起來你能鉆這空子。” 秦究指著上空說:“要不罵一聲試試?沒收到警告就是把你算成考生了。” 楚月二話不說連罵系統(tǒng)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