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六、撩了金主以后(24)h
嚴令澤不是精蟲上腦后不管不顧提槍就干的男人,可他也不是柳下惠。 有欲望,會渴望。 只是平常藏得太深,難以被挖掘出來。 不過徐徐從來不怕困難的挑戰(zhàn),她只怕嚴令澤不給自己挑戰(zhàn)的機會。 現在看來,擔心是多余的。 在男人反客為主,奪過接吻的主導權后,徐徐先是一愣,接著才反應過來,跟上對方的節(jié)奏。 與干燥微涼的唇面不同,嚴令澤的掌心帶著灼熱的溫度,強勢扣在徐徐的后頸上,力道兇悍堅實,彷佛無形的項圈縛住纖細的脖子,讓人難以呼吸。 長舌侵入口腔,粗魯地攪動著里頭泛濫的津液。 “唔……” 破碎的呻吟溢出。 帶繭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摩娑過光潔的肌膚。 徐徐渾身顫栗。 手臂無力地垂在男人的肩膀上,承受對方毫不留情地進犯。 身上,身下。 在嚴令澤松開徐徐后,就見女人半跪坐在桌面上,雙頰緋紅,目光迷離,不安分的發(fā)絲垂落在白凈的臉頰邊,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而拂動。 胸脯也跟著微微起伏。 浴袍的衣領已經完全敞開,雖然里面還搭著件小可愛,然而薄透的布料根本起不了一點阻擋作用。 在男人猶如實質的目光洗禮下,綴在兩座雪白峰頂的珠蕊正迅速鼓起。 淺淺的顏色暈開。 徐徐后知后覺感到羞恥。 想稍微遮掩,卻被看破他心思的嚴令澤提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腕。 “這樣就害羞了?”嚴令澤的聲音比剛見面的時候更低沉了些。“你在韋俊生床上的時候也是這樣?” 徐徐面色一白。 她的眼睛很漂亮。 眼白干凈,眼珠明亮,像兩丸黑水晶泡在上好的釉料里,流光溢彩,熠熠生輝。然而此時,琉璃被水氣氤氳出朦朧霧氣,月牙般彎曲的眼尾染上明艷的紅,眼波流轉間自有一股動人媚態(tài)。 嚴令澤的眼睛微微瞇起。 他的眼型狹長,睫毛濃密卻平直得很,好像一根根種上去的一樣,精致卻不顯女氣。 兩人目光對上。 時間彷佛暫停在這一刻。 “你……” “所以您是答應了?” 撐起身子,徐徐抬頭。 嚴令澤沒有說話。 在女人菟絲花般柔若無骨的身軀攀上他的時,黑黝黝的眼珠子一動。 分明是平視,卻更像居高臨下的打量。 徐徐知道嚴令澤在權衡。 為了自己和韋俊生對上,究竟值不值得。 答案顯而易見。 所以,徐徐不打算給男人任何思考的機會。 “嚴令澤……”蔥段般的指尖勾住他的領帶轉了兩圈?!拔液晚f俊生不是男女朋友?!?/br> 徐徐重申。 “之前勉強算是你情我愿的炮友關系吧,嗯……”她有些苦惱地皺起眉頭。“可是現在我膩了、倦了,不想和他繼續(xù)下去了?!?/br> “你也知道,他和你那傻弟弟一樣,滿心滿眼都是鞏燕……以前我不知道就算了,但這世界上沒有人有義務給另一個人當替代品,對吧?” 徐徐眨巴著眼睛。 她清楚看見嚴令澤的眼中起了波瀾。 徐徐有些疑惑。 然而不待她深思,男人已經給出答案。 是她想要的。 “好。” 徐徐直到被送回房間,都還有些云里霧里的。 這就成了?什么事也不用做,嚴令澤就答應自己了? 對方是精打細算的商人,也是利益至上的獵人,他會如此好心,只因為自己演戲一樣的兩叁句話就愿意為自己站到韋俊生的對立面? 徐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翻來覆去躺在床上一整夜沒有闔眼,任憑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然而…… “有什么事嗎?” 敷著眼膜做失眠后黑眼圈的急救,徐徐透夠貓眼,看到來者竟是那天帶自己上去第十五層的男人。 她疑惑地打開門。 對方依舊一身筆挺的西裝叁件套。 “老板讓我送您到十叁樓。” “……?。俊?/br> 就這樣,徐徐糊里胡涂地住進了十叁樓的總統(tǒng)套房。 吧臺,小型健身房,乃至露天溫泉浴池一應俱全。 “我就住這里?” “是的。” “這算什么?”徐徐把貼身行李放下?!鞍B(yǎng)費?” 男人沉默。 只是想調侃一下的徐徐頓時覺得沒意思,干脆走到小冰箱里拿了兩瓶氣泡水出來。 “喏。” 其中一瓶要遞給男人,沒想到他突然后退了一步。 這就尷尬了。 大概也是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對方立刻垂下眼,躲開徐徐的視線。 “怎么?我身上是有細菌還是病毒?”徐徐的手沒有縮回去,依舊保持伸出去的姿勢?!斑€是你覺得我臟?” 這句話一說出來,本來一板一眼如同機器人一樣遵照指令行事的男人突然間像被針扎了下似的,不知所措地抬起頭。 γūsんūωū.àsΙ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