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第三天,傅淼已經(jīng)去市里讀小學(xué)了。 而石豐和石亮他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怕了,沒有一個敢找上門來的。 傅時對此很滿意。 他繼續(xù)調(diào)查市場,分析項目的可行性,只不過,在一次路邊一所建筑材料的垃圾場的時候,卻是遇上了點麻煩。 第25章 新的思路 傅時遇到火拼了。 更加準(zhǔn)確地說,他遇到兩波人打群架,而他正好闖入這里。 這兩波人看到新闖入者,頓時停止手中的動作。 傅時心里一咯噔,舉起雙手,傻笑說:“我只是遇過,你們繼續(xù),繼續(xù)?!?/br> 他今天出門肯定是沒有看黃歷,要不然,他肯定不會這個點,這個時間過來這里。 然而已經(jīng)晚了。 只見這兩波人中的領(lǐng)頭的那兩個,竟然異口同聲地喊著:“你留在這里,要不然,要你小命!” 那兩人,是約三十的中年漢子,長的壯壯的,一個染著黃色的頭發(fā),一個染著暗紅色的頭發(fā),打扮得非常在黑道大哥的氣質(zhì),除此之外,這兩個的手上和脖子上還有紋身,兇神惡煞的,看起來異常地恐怖。 傅時不敢再動。 他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若是他出事,那么,家里的兩個孩子就沒有人照顧了。一想到那兩個孩子有可能像前世那樣沒有好下場,傅時立馬就避退到一邊,站著不動。 那兩人見傅時那么識相,而后也沒有多關(guān)注傅時,而是看著對方,說著話。 傅時離得遠(yuǎn),倒是聽到他們在說些什么,只是聽得那語氣非常地激烈和憤怒。 然后,傅時就看到他們打起來了。 就像港城的電影里面所演的一樣,兩方人開始火拼。 不過,他們并沒有帶刀,也沒有帶其他的武器,而是赤手空拳地打著。 毫無章法,更多的是泄憤以及亂打。 傅時往后一些,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會被波及到。 他現(xiàn)在可是一家之主,不能受一點傷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興許是半個小時,也興許是十幾分鐘,反正,到了最后,雙方人都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傅時見狀,不自覺地走近一些。 “我告訴你。”染著黃色頭發(fā)的一手扶著腰,大聲地喝著,“這一塊垃圾場,我的!” 染著暗紅色頭發(fā)的那一個漢子冷笑,說:“你想得倒是美??!這一塊垃圾場在我給你的地盤上,是我的。” “有屁份?!蹦侨局S色頭發(fā)的男子暴起,眉頭倒豎,惡狠狠地說,“這地盤是老子的。這道上的人,誰不認(rèn)識老子賀三!” 賀三! 傅時聽到這里,瞳孔劇烈收縮,而后更是往前一些。 之前審問石亮的時候,石亮就曾經(jīng)說過,他曾經(jīng)在家里聽到他舅舅和石豐喝酒說的話。 而石豐花錢讓石勝的舅舅過來找他店鋪的麻煩。 石亮的舅舅就叫賀三,是道上混的。 叫賀三的人很多,但是在道上混的,又是叫賀三的,卻是非常地少。 這個賀三,應(yīng)該就是石亮的舅舅了。 那染著暗紅色頭發(fā)的男子嗤笑一聲,說:“賀三?之前李萬東的徒弟?怎么?擠掉自己的師父上位,然后現(xiàn)在想大干一場,想吞我的地盤?我黎盛還沒有怕過誰!” “我今天就讓你怕一怕?!崩枋⑧托σ宦?,說。 “怎么?”賀三挑眉,“我才不怕你?!?/br> 黎盛吼叫著,而后快速地朝賀三沖過去。 傅時一見不對,快速地跑了。 出了垃圾場的門口,看著外面那忙忙碌碌的人群,傅時非但不覺得吵鬧,反而覺得異常地安全。 剛才他明明就看到那一個黎盛的手里拿著一把匕首。 想到這里,傅時眼睛一閃,然而快速地跑到最近的電話亭里,拿起電話撥打110。 若是那些人不出事還好,出事的話,他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誰也不知道。 他對成為替罪羊一點興趣也沒有。 放下電話,傅時的心安定下來,而后就想到剛才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一個垃圾場而已,有什么好爭的? 這個念頭才在自己的腦海里閃過,傅時就覺得不太對。 若是普通的垃圾場確實是沒有什么好爭的。 但是那不同。 那不是一個普通的垃圾場,那是一個建筑廢料的垃圾場! 聯(lián)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些東西,再想到自己前些天調(diào)查得到的結(jié)果,傅時的身體止不住顫抖。 這可是比冶煉易拉罐更賺錢的。 這般想著,傅時立馬就打了個電話給傅博,問他晚上得空嗎?自己有事要去找他商量。 傅博正好晚上也沒有應(yīng)酬,又見傅時的言辭非常地急切,便直接讓傅時和傅淼過來吃飯,吃過飯之后,他們再好好地談一談。 “今天上課上了哪些內(nèi)容?”在去傅博家的路上,傅時問著坐在自己身后的傅淼。 “除了學(xué)習(xí)課文,老師還教我們唱歌。”傅淼高高興興地應(yīng)著。 傅時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笑容,問:“唱了什么歌?” “茉莉花?!备淀蹈吲d地回著,“老師唱歌好好聽啊?!?/br> “那淼淼懂唱沒有?”傅時問著。 “大哥,我懂唱了,我唱給你聽?!备淀嫡f著,開始唱了起來。 “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 傅時開著摩托車,聽著身后傳來的清亮的聲音,忽然覺得今天的辛苦都值得了。 到了傅博家,吃過飯之后,傅淼和傅遇在里面由鄭冬輔導(dǎo)寫作業(yè),而傅時,則去了書房,和傅博商量著事情。 “你這是有了什么樣的好項目?”傅博問著,眼里帶著一絲絲的笑意。 這個年齡段知道上進(jìn),知道賺錢,很好。 “我今天經(jīng)過一個垃圾場?!备禃r斟酌著語言,慢慢地說著,“一個建筑廢料的垃圾場。” 傅博靜靜地聽著,也沒有發(fā)表什么言論。 “當(dāng)時有兩波人在火拼,后來我趁亂離開了。離開之后,我一直在想,只是一個垃圾場而已,他們?yōu)槭裁椿鹌矗俊?/br> “后來我想到之前我化驗的那個熔化了的易拉罐的報告?!?/br> “這跟垃圾場有什么關(guān)系嗎?”傅博聽到這里,終于忍不住好奇地問著。 傅時點頭,說:“有關(guān)系。我看到那個垃圾場里有廢棄的鋼筋,鐵絲,電絲和廢鋼配件等等?!?/br> “這些東西,里面含鐵肯定是非常高的,并且鐵還沒有鋁那里難冶煉?!?/br> “所以,我就在想,若是我將這些東西回收再冶煉,我是不是會賺到錢?” 前世的時候,他一直在工地里工作,自然是見多了這些廢棄的建筑材料,只不過,那會兒,是施工隊想方設(shè)法將這些東西處理。 有些時候,施工隊還是花錢讓垃圾場里的人將這些東西拖走。 他前世看了十幾年,也曾經(jīng)想過將這些東西回收利用,但是那時一沒有本錢,二也沒有那個膽量。 他的底牌太少了,一旦輸了,就再也難以翻牌。 然而現(xiàn)在,他重世了,才成年沒有多久。 即便是輸了,也不打緊,反正弟弟meimei還小,頂多他再去工地里搬磚,他也有那個信心湊夠錢養(yǎng)活弟弟和meimei。 所以,趁著年輕,還有膽量的時候,他想干一波。 既然冶煉易拉罐的難度那么大,那還不如冶煉這些。 “我之前想過冶煉易拉罐賺點小錢,但是后來一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個可行性不是很高,賺得也不多?!备禃r見傅博沒有吱聲,便繼續(xù)說下去。 “易拉罐還需要成本,而直接冶煉這種建筑垃圾,不需要成本。當(dāng)然,如果想多賺一些,自然是需要成本的?!?/br> “你能確定自己能冶煉得出來?”傅博問著,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疑問。 傅時搖頭,笑了笑,說:“我當(dāng)然冶煉不出來啊。但是有的是人能冶煉出來。這個倒是不用擔(dān)心。” 他這些日子的市場調(diào)查也不是白調(diào)查的。 “這就好?!备挡c頭。 “我現(xiàn)在想拿到那一塊垃圾場的承包權(quán)。”傅時說道,眼里帶著不容忽視的野心。 “我打聲招呼。”傅博應(yīng)著,“你自己做好準(zhǔn)備。” 傅時點頭,真心誠意地說:“堂叔,謝謝你?!?/br> 若不是有傅博的話,即便他窺見商機,也不會那么容易就將機會給抓住。 “你我叔侄之間,說這些做什么?”傅博笑著,“沒得生分。” “等你賺錢了,好好請我吃一頓飯就好了。” “那是自然?!备禃r應(yīng)著,“若是真的有錢賺的話,到時算給堂叔算紅利?!?/br> 傅博搖頭,說:“可別。你好好做你的生意,我不適宜參和到這些上?!?/br> 政途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