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蔣方年今天像是上了發(fā)條一樣,打了一下午了,對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躺在地上喘著氣。就差沒開口求饒了。 趙毅扔了一瓶水上去:“行了年哥,別打了,歇會?!?/br> 蔣方年接過他扔過來的水,擰開喝了一口,然后直接將剩下的水沿著頭頂澆了下去。 上衣被淋濕,甚至還能看見腰腹處肌rou的線條。 他低頭解開纏在手上的綁帶,臉色陰沉的可怕。 瞿婭穿著白色小吊帶過來,半截細腰露在外面。 她問趙毅:“方年怎么了?” 趙毅把自己手里的牌理好:“生氣了唄?!?/br> 瞿婭皺眉,拍了他一下:“是個人都看的出來他生氣了,我是問你他為什么會生氣?” 牌臭的不行,趙毅沒了玩的興致,把牌扔回去:“他今天終于鼓起勇氣給小荷花打電話了。” 瞿婭聽到小荷花三個字,鳳眼一瞇,危機感油然而生。 即使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朵小荷花,可從他們描繪的看來,是個很有競爭力的對手。 光是蔣方年暗戀了她七年這點,就足夠碾壓她了。 “然后呢?” 趙毅嘆了口氣:“要是有然后的話,我們年哥就不是這幅模樣了?!?/br> 趙毅和蔣方年從初中起就是同學,在他的印象里,蔣方年就是屬于那種被捧上天的富二代。 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iq高,學什么都快,再加上長的好看。 他的人生可以說是如同開了外掛一般,最不缺的就是追求者,走到哪里都是焦點的所在。 除了脾氣不太好以外。 叛逆又紈绔。 而且這人還倔。 認準了一個人就死活不放手。 高二那年,蔣方年在側(cè)門打架,正好被小荷花看到了,從此以后,她看到他就躲。 趙毅語重心長的勸他:“年哥,七年了,你換個人禍害吧。” 蔣方年眉頭緊皺。 趙毅看著他手上因為用力而被捏到扭曲變形的礦泉水瓶子,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我是說,你暗戀人家七年了,連話都沒能說上一句,不如放棄吧。” 蔣方年起身下了拳臺,趙毅急忙追過去:“年哥別沖動,qj罪名太重,到時候……” 蔣方年將手中的礦泉水瓶子砸過去:“你他媽亂說什么!” 趙毅躲了一下沒躲開:“那你要去哪?” 他沒好氣的回道:“洗澡?!?/br> 趙毅松了一口氣。 茶幾上的手機響了,瞿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喊道:“趙毅,你的電話。” 趙毅轉(zhuǎn)身過去拿手機。 接通以后,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趙毅瞳孔放大,匆忙跑到浴室門口:“年哥,小荷花出車禍了!” 流水聲停下,幾乎是一瞬間的事,里面?zhèn)鱽黹T被狠狠帶上的聲音。 蔣方年上衣都沒來得及穿,直接沖了出來,神色焦急的問趙毅:“哪個醫(yī)院?” 趙毅沒想到他反應這么激烈,安撫他道:“別緊張,她沒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院了?!?/br> “不過……”趙毅瞇了瞇眼睛,“小荷花好像撞到腦袋,失憶了?!?/br> “cao,這他媽還叫沒事?!?/br> 蔣方年穿上衣服準備過去,趙毅拉住他:“除了失憶,啥事沒有?!?/br> “那要不要我把你揍到失憶啊?” 蔣方年聽到他的話就心里有火,就蘇荷那小身板,手破塊皮都能哭一下午。 都撞失憶了這得多疼啊。 想到她哭到眼睛腫的樣子他就莫名煩躁。 心疼又懊惱。 這種時候自己居然沒能陪在她身邊。 趙毅拉住他:“年哥,你去了也沒用啊?!?/br> 他這話,成功的讓蔣方年停下。 是啊,她討厭自己。 就算他過去了,她估計只會更難過。 想到這里,他就覺得心臟像被誰攥在掌心,反復的拉扯。 他失落的坐到沙發(fā)上,頭壓的很低。 趙毅在他旁邊坐下:“年哥,小荷花失憶是好事啊,她現(xiàn)在忘了你,也就不害怕你了,你的機會來了啊?!?/br> 蔣方年抬頭,眼里帶著疑惑:“我的機會?” 第二章 遲緣為了幫蘇荷恢復記憶,一早就開車過來,說要帶她去孤兒院看看。 她以前經(jīng)常在那兒當義工,平時和那群小孩子玩的很好,所以遲緣覺得可能去了那里她會想起點什么來。 蘇荷穿了條白色的吊帶連衣裙,她捂著胸口出來,神色有些震撼。 “小緣?!?/br> 遲緣一愣:“怎么了?” 蘇荷關上房門,小心翼翼的把捂著胸口的手拿開:“我……我的胸……” “恩?” 她臉上帶著竊喜:“怎么這么大了?” …… 蘇荷十六歲之前就是個發(fā)育不良的小豆芽,上了高中以后,個子雖然依舊長的緩慢,但胸前那兩坨rou倒是發(fā)育的不錯。 遲緣對她的反應見怪不怪,替她把東西整理好:“我?guī)闳ネ饷孓D(zhuǎn)轉(zhuǎn)?!?/br> 蘇荷一臉為難:“小緣,我今天可能不能去了。” 遲緣疑惑:“為什么?” 她支支吾吾:“我爸讓我去相親?!?/br> 遲緣答應的爽快:“那就明天?!?/br> 蘇荷她爸近幾年為了她的終身大事可謂是cao碎了心。 蘇荷太乖了,那些富家公子偏偏就對她這型不感興趣。 蘇荷她爸一心想給她找個好人家,所以眼光一直放在上流社會里。 遲緣想勸來著,可又不知道咋開口。 反正蘇荷自己也不急,索性就隨她了。 遲緣看了眼手表:“幾點結(jié)束你給我打個電話就行,到時候我去接你?!?/br> 蘇荷抱著她,柔聲撒嬌:“小緣,你真好?!?/br> 遲緣摸摸她的頭:“行了啊,我可不吃你這套。” 約好的地址在附近的西餐廳。 遲緣開車把蘇荷送到以后就走了。 她反復的叮囑蘇荷,不要別人說什么你都答應,知道嗎? 蘇荷性子軟,逆來順受慣了,對于這點,遲緣很不放心。 蘇荷點點頭,關上車門:“知道了,你路上小心一點?!?/br> 蘇荷還是有點緊張的,雖然之前的她也相過親,不過那些記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屬于她了。 現(xiàn)在的蘇荷,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小白。 她不安的抓著手包,那個人父親提前見過,聽說是個性格溫柔的人。 服務員帶蘇荷過去,餐已經(jīng)點好了,旁邊燃了根蠟燭,氣氛曖昧。 昏暗的燈光之下,男人的側(cè)臉被燭光映亮。 他的眉骨硬冷,鼻梁挺直,頭發(fā)修的很短。 嘴角掛著溫潤的笑,有一股遺世獨立的氣質(zhì)。 他站起身,替蘇荷拖出椅子,柔聲問道:“蘇小姐?” 蘇荷道過謝以后點頭:“你好,我叫蘇荷?!?/br> 男人垂了眉眼,眼角笑容更甚:“蔣方年?!?/br> 他笑容溫柔,可蘇荷總覺得,他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么。 就好像,被什么拘束著,一旦那個拘束沒有了,他就會沖過來不顧一切的將自己揉進他的懷里。 蘇荷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荒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