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蔣方年臉一黑:“你叫我什么?” 夏離急忙捂住嘴:“表……表哥?!?/br> 好在蔣方年似乎心情很好,并沒有過多的追究。 夏離一進玩具店就像匹撒歡的野馬,看到什么都往懷里抱。 這個店的檔次很高,價格自然也不便宜,店員看他一個小孩子什么都往籃子里放,委婉的問他:“小朋友,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她大概的看了一下,籃子里的玩具都是些價位偏高的,零零散散加起來也有好幾萬了。 之前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熊孩子亂拿亂選,最后付款的時候父母覺得價格太高讓放回去的事。 一來東西容易弄壞,涉及到賠償問題的時候,處理起來總是很棘手。 二來,有些玩具是拆卸型的,不買的話到時候他們重新拼裝也很費時。 夏離搖頭:“我表哥陪我一起來的?!?/br> 女店員柔聲開口:“那要不這樣,你東西先放在這里,然后把你表哥喊過來和他一起選?!?/br> 夏離點點頭,踮腳四處掃了一遍,最后在某個粉粉的地方看到了蔣方年的背影。 身高腿長的他站在那排粉色的貨架旁,頭微低,正專注的看著手里的…… 芭比娃娃。 …… 夏離沉默的別過頭,表哥怎么這么丟臉。 為什么表哥會突然喜歡這種小女生才會喜歡的東西。 店員問他:“看到表哥了嗎?” 夏離自立自強的提著籃子:“我一個人也能選的。” 說著,他伸手拿了一輛軍艦的模型。 店員急忙阻止他:“小朋友,這個價格可能比較……貴一點?!?/br> “沒事的?!彼敶髿獯值陌雅赃吥禽v坦克的模型也一起裝進了籃子里,“我表哥很有錢的。” 第十七章 可能是擔(dān)心蘇荷會因為新漫畫腰斬的事情而難過,陳編輯下班以后特地用私人時間和她來了一次親密的談心。 主要是從各方面開導(dǎo)她。 她也是前幾天才知道她出了車禍失憶的事。 “沒關(guān)系,你就當(dāng)放了個假,這幾天好好整理思緒?!?/br> “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什么事情都不是能急來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br> “你們學(xué)校那個學(xué)長你還記得嗎?” 蘇荷想了想,誠實的搖頭:“不記得了。” 陳編輯沉默了一會:“反正就是這么個意思,你現(xiàn)在放松放松,別給自己太大壓力?!?/br> 蘇荷謝過她,兩人又簡單的說了一句,才掛電話。 這個時間還很早,蘇荷也睡不著,索性打開電腦。 剛打完草稿,電腦旁的手機震了一下。 她取下眼鏡把手機拿過來。 是蔣方年發(fā)過來的圖片。 伸手點開。 一個圓臉的娃娃,大眼睛小嘴巴,頭發(fā)梳成兩條小辮,纏在一起。 【蔣先生:有點像你?!?/br> 蘇荷雙擊了兩下屏幕,把圖片放大。 像嗎? 【蘇荷:哪里像了?】 【蔣先生:都很可愛?!?/br> 蘇荷眨了眨眼,盯著那四個字看了好久,臉有些發(fā)熱。 夏離過來扯蔣方年的衣擺:“我選好了?!?/br> 蔣方年回頭看了一眼,眉頭微皺:“你在搬家嗎?” 結(jié)賬的時候,收銀員清點完夏離的玩具以后,蔣方年才慢悠悠的把自己剛選的那個娃娃放上去。 在一堆變形金剛和戰(zhàn)艦?zāi)P椭?,這個粉粉嫩嫩,少女心十足的娃娃看上去很突兀。 周圍有幾個過來偷看他的女店員看到這一幕,都捂嘴低笑了起來。 蔣方年視若無睹,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遞給收銀員。 她在pos機輸入金額后,多嘴問了一句:“是送女朋友的嗎?” 蔣方年唇角微挑:“差不多了。” 他開車把夏離送回家以后,看著副駕駛上淺粉色的包裝袋。 猶豫了一會,他還是打了方向盤轉(zhuǎn)彎。 下次再給吧,可以多見她一次。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打電話給趙毅:“你不是有個開畫廊的朋友嗎?” 趙毅正躺在床上看電視:“你說徐燃?” “對?!?/br> “你找他干嘛。”趙毅起身把瓜子殼倒進床邊的垃圾桶里。 這兩都龜毛的不行,碰一起肯定合不來。 蔣方年搖下車窗,胳膊搭在上面,指尖輕點著方向盤:“我有一幅畫,想找人裱起來?!?/br> “很貴嗎?” “很貴。” 簡直是無價之寶。 趙毅略一思索:“徐燃那個人比你還龜毛難伺候,而且他老婆最近生孩子了,他在醫(yī)院照顧她,估計也沒空。我還認識一個人,待會把他的地址發(fā)給你?!?/br> 掛斷電話后,趙毅很快就把定位發(fā)過來了,蔣方年點開導(dǎo)航,開車過去。 李守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手上還戴著白手套。 剛剛趙毅特地打電話叮囑過他,他一個朋友要過來裱畫,那畫價格很高,保守估計七位數(shù)。 七位數(shù)的畫已經(jīng)不便宜了,更何況這還只是保守估計,所以李守覺得自己必須小心對待。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門口,蔣方年解開安全帶下車。 李守將手套往上扯了扯,走下臺階:“蔣先生?” 蔣方年點點頭:“你就是趙毅說的那個朋友?” 李守笑道:“是的,他說您有一幅畫需要裝裱?!?/br> 蔣方年繞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從里面拿出蘇荷畫的那副畫。 遞給他:“這幅?!?/br> 李守小心的接過,看了一眼,神色微變:“請問這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蔣方年說出她的筆名:“青禾?!?/br> 李守一臉疑惑:“青禾?請問他擅長的是哪個畫種?” 他在畫廊工作這么多年,什么大師沒聽過,怎么這個青禾…… 未曾耳聞。 難道是哪個冷門畫家? 哪種畫種? 蔣方年想了想:“漫畫吧?!?/br> …… …… 李守沉默的脫了手套,拿著畫上樓。 裝裱畫的工序多且細。 廢了些時間。 蔣方年到家后,已經(jīng)很晚了。 他把畫像掛在正對著床的地方,一睜眼就能看見。 想了想,他又撕了張紙下來,用透明膠帶把夏離那半粘起來。 他滿意的點頭:“順眼多了。” 云層緩慢散開,月亮終于出現(xiàn)在了a城的天空。 蘇荷把窗簾拉開,手撐著下巴,歪頭想道,明天肯定是個好天氣。 膠布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她拉開抽屜翻找了一遍,手伸到角落里,觸到了一個硬殼的角。 詫異了一瞬,她把它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