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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了。趙澤一陣心疼,再次請命:“陛下,讓臣去江南吧?!?/br>向寒搖了搖頭,賑災什么的,誰都可以去,唯獨趙澤不行。澇災之后就是瘟疫,這個世界醫(yī)療水平太低,萬一……向寒舍不得,抿著唇說:“西北最近不安穩(wěn),趙卿還是留在長安,幫朕震著吧。”澇災之后,囤積了數(shù)年的賑災糧很快送往各地,太醫(yī)署也帶著藥材前往治療瘟疫。形勢就快穩(wěn)定之時,西北傳來加急軍報,梁王反了。聽到這個消息,向寒頓時松了口氣,有種終于來了的感覺。不過,打的旗號怎么還是‘誅jian佞,清君側’?作者有話要說: emmm昨天真是一言難盡,晉江還抽了,評論也總是回不了,心力交瘁啊~本章又晚了,老規(guī)矩吧,呃,隨即紅包第44章昏君小皇帝16朝臣們聽說梁王反了,俱都一臉茫然。梁王?不是一年前就死了嗎?還有這個檄文,寫的什么玩意?逆臣趙澤,以色媚主,yin丨穢宮闈,禍亂朝綱,于社稷無功,反殘害忠良,誘陛下弒兄……西南征戰(zhàn),勞民傷財,耗空國庫……其他都好說,這個以色媚主、yin丨穢宮闈……眾臣用余光在趙澤和向寒之間偷偷打了個轉,然后暗想,分明是陛下更好看些罷?咳咳。兵部侍郎侯巖持笏出列,恭敬道:“陛下,梁王早已身故,此事只怕是一幫亂民假借梁王之名,行叛逆之事。西北諸軍擁兵自重,竟與各州府合謀,以假亂真、擾亂朝綱,實在是其心可誅。臣懇請陛下立刻下旨,出兵鎮(zhèn)壓這幫謀逆之徒。”戶部尚書不贊同道:“陛下,此事乃天災激發(fā)民變,響應者多為流民。時下災禍頻仍、民不聊生,貿然鎮(zhèn)壓,只怕會激發(fā)民憤,屆時不止西北,其他地區(qū)流民亦可能跟著響應。依老臣之見,應以安撫、賑災為首要,鎮(zhèn)壓為輔?!?/br>向寒按了按太陽xue,示意趙澤。趙澤忙出列,語調清冽,有條不紊道:“啟奏陛下,臣以為,叛軍能在短時間內聯(lián)合西北諸軍,甚至得到各州府駐兵響應,絕非普通民變。軍中‘梁王’能號召西北諸軍,只怕……亦非傀儡。”向寒猛然坐直,驚愕道:“趙卿的意思是……皇兄還活著?”群臣一聽,頓時恨不得抓住趙澤一通暴打。你不知道陛下對梁王手足情深,連行刺這種事都不愿計較?。咳f一真是梁王,陛下知道后又心軟怎么辦?不行,不管是不是,都得讓他變成不是!兵部尚書立刻出列,苦勸道:“陛下,梁王已死是眾人皆知的事,軍中這位只怕是有心人故意cao控,陛下切不可心慈手軟,上了他們的當啊?!?/br>群臣紛紛同意,附和道:“犯下這等謀逆大罪,就算真是梁王也不可饒恕,何況還是個假的。”向寒一陣為難,最后在群臣的力請之下,命趙澤率禁軍親衛(wèi)前往鎮(zhèn)壓,同時從西南調兵增援。禁軍屬于帝王直轄,能交給趙澤,那是莫大的信任。趙澤立刻跪下,激動領命。兵部尚書有些不太滿意,又叫趙大人領兵,他們兵部沒人了嗎?事實上,西南調的不是兵,而是糧。趙澤前往西北,主要任務也不是鎮(zhèn)壓,而是賑災,順便推廣農作物。臨別之際,向寒親自送至城外,諄諄交代:“若真是皇兄,萬勿傷他性命?!?/br>幾位重臣心中一緊,趁向寒沒注意,偷偷拉著趙澤私下交代:“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讓他活著回來?!?/br>趙澤會心一笑,事實上,禁軍剛開拔,叛軍就出了內亂。向寒見梁王一系的人差不多都冒出來后,直接密令王峻,可以動手了。兵變當夜,梁王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光著兩條腿被暗衛(wèi)救出軍帳。王峻得到消息后心中一陣暗恨,他本想抓了梁王向向寒表功,沒想到煮熟的鴨子居然還能飛,只能命人急追。王峻所率乃西北軍主力,他一倒戈,梁王手下幾乎無可用將才。各州府駐兵還好,那些匯聚而來的亂民基本是散沙一盤,難以號令就罷了,還得浪費糧草養(yǎng)著。梁王這幾年被向寒禁在長安,不知道有多艱難才能攢下這點糧草,根本舍不得拿去養(yǎng)那些民兵。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正規(guī)軍吃的飽,民兵吃的少,正規(guī)軍吃得好,民兵吃的糟。那些亂民本就是活不下去了,才到軍中混口飯吃,不見得對梁王有多擁護。加上王峻倒戈后,伙食一日不如一日,經常饑一頓飽一頓,打仗時要替正規(guī)軍沖在前頭送死,好不容易活下來,還會被人家看不起,任意打罵,人心漸漸就散了。趙澤一路賑災、招安,幫向寒狠狠塑造了一下仁君形象。等他慢悠悠的到了西北,王峻已經把梁王殘部處理的差不多了。趙澤到后,毫不愧疚的收割果實,把梁王及殘余人馬圍在一個小城里,只圍不打。梁王最后被活活餓死,守城的殘軍砍了他的頭,開城門獻降。趙澤留下一些人善后,自己押著降軍回長安,把王峻氣的胃疼。至于那些參與叛亂的流民,統(tǒng)統(tǒng)被發(fā)配去開墾荒地,種紅薯。紅薯這東西,好種,產量高。因災害之故,很多田地秧苗被毀,此時再重新播種根本來不及。再者,家家戶戶能吃的都吃了,樹皮都快啃沒了,哪來種子再種?所以在這個空檔期種植一些紅薯、玉米、土豆,真是再適合不過了,反正官府給種子、秧苗。趙澤這幾個月在西北東奔西走,人瘦了一圈。好不容易回到長安,卻發(fā)現(xiàn)向寒帶著洛白、小太子整日在宮中吃喝玩樂,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心。他們舒心了,趙澤卻覺得很不舒心?;貋頉]兩天,就把洛白踢到江南推廣農作物,然后又把小太子拎到崇文館上課。向寒雖然舍不得洛白,可見趙澤出去辛苦一趟,人也瘦了,臉也黑了,不由有些心疼,干脆隨了他的愿。小太子心中一陣郁卒,沒了父皇陪伴就罷了,還沒了洛白做的小零食。他暗暗又給趙太傅記了一筆,覺的梁王的檄文說的一點都沒錯。趙太傅就是在諂媚惑主,迷惑父皇又忽略他,甚至把小白大人都送走了。向寒得知叛軍中的梁王并非假冒,而且已經被叛軍殺害后,頓時又一陣‘傷心’,數(shù)日不朝。但實際情況是,他被某人以補償為由,壓在龍床上根本起不了身。向寒‘傷心’幾日后,才被群臣跪在紫宸殿外勸出,重理朝政。梁王已死,追隨至最后一刻的親信又都投降,他當年陷害三位輔政大臣的事很快被揭露。向寒一番‘震驚、痛心’后,將其除去皇室身份,不得入葬皇陵。處理完梁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