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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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我沒摔著。”蘇清嬈說,她趴在皇叔的身上,一點(diǎn)都不疼,倒是皇叔……她連忙問:“皇叔,你是不是摔疼了?” “我沒事。”封鉞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看上去從容淡定。 他不覺抬眸看了眼她,臉上一絲絲尷尬也未有。也是,半大的小姑娘,能懂什么。 顯然宮人們視若不見,福如海只當(dāng)什么也沒看見,低垂著首,說:“奴才叫人備熱水,皇叔和姑娘先去沐浴罷……” “啊嘁——” 蘇清嬈捂著口鼻打了個噴嚏。 封鉞微蹙了下眉,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傳太醫(yī)?!?/br> 蘇清嬈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不燙啊?!?/br> 蘇清嬈暫時在清涼殿的偏殿住下,太醫(yī)來診過脈后,說沒有大礙,只是吹風(fēng)久了有些著涼,開幾副藥服下,靜養(yǎng)幾日便好。 太醫(yī)臨走前叮囑,這幾日千萬不能出去吹風(fēng),容易感染風(fēng)寒。 外面天寒地凍,但屋里燒著地龍,暖和如春,蘇清嬈乖乖地躺床上,只蓋一層薄被。 封鉞替她掖了掖被子,說:“跟你的老師告假,這兩日不用去上學(xué)了?!?/br> “嗯?!碧K清嬈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此時宮女熬好了藥端進(jìn)來,說:“姑娘該吃藥了。” “我來?!狈忏X接過藥碗,用小勺子輕輕地攪拌著,吹了一下。 宮女見狀,默默往后退了幾步,微微垂首。 皇叔這是要喂她吃藥?她這么大個人了,還要人喂著吃藥?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蘇清嬈趕緊搖了搖頭,說:“我自己可以吃,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封鉞頓了頓,之前是誰自稱小孩子的? 罷,封鉞把藥碗遞給她。 蘇清嬈拿過碗,仰頭就喝,兩三口就把藥喝完了。 ……這就喝完了? 有點(diǎn)刷新了封鉞對小女孩的認(rèn)知,外甥女從小到大吃藥都要他哄著,一小勺一小口地啜,他若不親自監(jiān)督,她一定不會乖乖把要喝完。 他都已經(jīng)打算像哄外甥女一樣哄她吃藥了,沒想到她這么自覺。 宮女把藥碗撤下去。 蘇清嬈忍不住捂著嘴打了個哈欠,眼睛里泛著一層薄薄的水光,濕潤潤的,看起來人畜無害。封鉞只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問:“困了?” “嗯。”她點(diǎn)點(diǎn)頭。 “睡吧?!?/br> “嗯?!?/br> 小姑娘躺下,朝他笑了一下,然后闔上眼睛,唇角還余留笑顏。 封鉞又略過一眼,后離開了偏殿。 留在偏殿伺候的幾名小宮女極默契地相視一眼,又都心照不宣。明明皇叔待蘇姑娘與待郡主一般無二,但到底不是親的,難免令人遐想。 回到正殿,封鉞看了眼那只下了一半的棋,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輕笑了聲。 福如海小心地問:“皇叔,要不要撤了?” “不用?!狈忏X唇角微彎,笑意盡達(dá)眼底。 這場初雪,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今年的雪下得真好啊?!鼻f老夫人看著窗外的雪,不由感嘆道。 似是看著雪景,眼里裝的卻是遠(yuǎn)處涼亭內(nèi)的那雙俏影。 臥在床上的老侯爺只當(dāng)夫人是在賞景。 那兩人身邊沒有跟著侍仆,但又離正院不太遠(yuǎn),尚在人的視線之內(nèi),無論結(jié)局如何,都不會叫女子失了名節(jié)。蔣溪橋是個穩(wěn)重知禮的。 莊姝槿望著那飄飛著的鵝毛大雪,良久,才緩緩開口說道:“你知道的,我嫁過人,育一女,你不在意麼?” 而他呢,正當(dāng)而立,年輕有為,前程似錦,想嫁他的小姐不在少數(shù)。 “我在意?!笔Y溪橋看著她說,“我不止在意他們,我更要感激他們,感激那位蘇公子救下了你,感激蘇姑娘陪伴你十年光陰。他們是你的親人,也是我的親人,我怎能不在意?” 換作以往,莊姝槿早就燒紅了臉,但現(xiàn)下她卻很平靜,平靜地感動,平靜地接受了。 她很平靜,蔣溪橋卻按捺不住,激動地上前一步,“你先不要拒絕我,我……” 對方語音未落,莊姝槿便塞了個東西進(jìn)他手里,這回紅了臉,聲音如蚊蠅:“人送出去的東西你怎可還回來?!?/br> 不到他反應(yīng)過來,莊姝槿轉(zhuǎn)身就走了。 蔣溪橋愣在原處,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東西,正是十多年前她送給他的玉,兩個多月前他退婚便把玉還了回來。 而今,她又…… 蔣溪橋恍然,喜不自禁。 莊老夫人遠(yuǎn)遠(yuǎn)望著,雖是聽不到他們說什么,但從動作就已猜了個大概,心里隱隱期待著,就見蔣溪橋從亭子下來后,大步地往正院走來。 老夫人猶疑皺眉,這是怎么了? 敬遠(yuǎn)侯見自己夫人的臉色一會兒喜一會兒憂的,不禁笑她賞個雪都能賞出個喜憂來。 來人通報,蔣大人請見。 蔣溪橋腳步匆匆地走進(jìn)來,顧不得什么儀態(tài),二老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呢,卻見他雙膝跪下,俯首一磕:“小婿拜見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二老皆是一震,敬遠(yuǎn)侯驚疑地坐直起身來,“你、你說什么?” 方才因臉紅不好意思直接進(jìn)來看父母,再吹了會兒風(fēng)才的莊姝槿正好此時進(jìn)屋。 蔣溪橋轉(zhuǎn)頭看她,有些得意地笑:“適才我已拜過岳父岳母,你可不能反悔了?!?/br> ** 初雪過,天兒更冷了。 蘇清嬈有氣無力地躺在被窩里。倒不是因?yàn)槔?,而是皇叔不讓她出門,只能窩在偏殿,頂多就是站在殿內(nèi)看宮人們掃雪。 她也有點(diǎn)想掃,多想摸一摸、踩一踩那潔白無瑕的雪。 事實(shí)上,她趁著皇叔去見大臣,就叫宮人給她掃帚了??墒撬齻兌疾蛔?,連門都不讓她出,說姑娘若是出來了,皇叔回來一定會責(zé)罰她們。 胡說,皇叔那么和藹可親的人,怎會責(zé)罰她們。蘇清嬈心里這般想。但還是聽話地滾回被窩睡覺了。 她閉著眼睛想,自己離開莊府半個多月了,不知道外祖父身子如何了,還有,娘究竟接受蔣叔叔了沒。 想著想著,困意漸漸襲來。 快要入睡的時候,外面忽然嚷嚷的,似乎是莊敏表妹的聲音。 “jiejiejiejie……”莊敏已經(jīng)跑了進(jìn)來,搖醒她,似乎有一股興奮的勁兒。 “嗯?”蘇清嬈半睜著眼看她,睡眼朦朧,“怎么了?” 封鉞隨在莊敏的身后,床上的少女面色粉潤,猶醒的模樣,慵懶,嬌嬈,竟有種說不出的美感。封鉞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 “大好消息!想不想聽!” 睡意正興,蘇清嬈又闔上眼睛,懶懶地應(yīng)一聲,“嗯。” “小姑母和蔣叔叔定親了!” 床上的姑娘倏地睜開眼,一下子坐起來,困意全無,驚喜若狂,“真的?” “那還有假?蔣叔叔剛才去下聘禮了!全京城都知道了!” 蘇清嬈足足滯了好半響,而后掀被下床穿鞋,動作急得慌了,還差點(diǎn)穿反鞋。 “哎呀,你急什么呀,又不是你成親!”莊敏按住她。 這件喜事蘇清嬈等了許久,怎能不著急,她一刻都等不了,“我要回去,我要親眼看見我娘成為新娘子!” “……”莊敏一陣無語,又不是今天就成親。 封鉞干咳了聲,溫聲道:“莊府現(xiàn)在門庭若市,你現(xiàn)在回去也見不著你娘。且太醫(yī)說你不宜出門,若是染了風(fēng)寒,豈不叫你娘擔(dān)心?” 蘇清嬈適才發(fā)現(xiàn)皇叔也在。 她想了想,有道理,不能讓娘出嫁前還為她擔(dān)心。 莊敏拍拍她的肩,說:“jiejie,明兒我跟你一塊兒回去!” “后天?!被适迓詮?qiáng)硬的語氣。 蘇清嬈蛾眉微蹙,“為什么?” 皇叔瞥一眼她,面不改色:“太醫(yī)說的。” 微不可聞地嘆聲氣,他道:“太醫(yī)說了,你這幾日不能見風(fēng),待痊愈了再走,我才能放心。” 莊敏:舅舅待jiejie真好。 第26章 清涼殿,封鉞簡單寫了封信,擱下毫筆,把信交給姜赟。 這門婚事,不僅是彌補(bǔ)了敬遠(yuǎn)侯當(dāng)年的遺憾,也算了卻太皇太后的一樁心事。 若不是天氣嚴(yán)寒,路途遙遠(yuǎn),她老人家怕是要親自回京見證這場婚禮。 福如海走進(jìn)來,福身說:“主子,郡主和蘇姑娘出宮了?!?/br> 封鉞頷首,“嗯?!?/br> “太皇太后準(zhǔn)備的嫁妝,給莊家送去吧?!彼f。 “是?!备H绾P卸Y退下,親自去準(zhǔn)備了。 沒有多少人知道,當(dāng)年太皇太后給這對新人賜婚的時候,給莊二小姐備了一份嫁妝。 不亞于公主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