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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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夢夢,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樣,我……”李紜樺干笑著解釋。 喬夢:“你不用解釋了,李紜樺,我們分手吧!” 李紜樺配合她:“好好好,分手五秒鐘。” “下午出來逛街!我要當面好好拷問你!”喬夢說道。 “好好好。”李紜樺應道。 喬夢“啪”地掛斷電話。 李紜樺一臉生無可戀地躺下,駱鋒支起頭:“怎么了?還不開心?再給你捏兩下,別氣別氣。” 說著低頭親了親她。 李紜樺:“我不知道該怎么和夢夢解釋我怎么就突然和你有一腿了!” 駱鋒:“……”什么叫突然有一腿了,她喜歡他好多年,他也喜歡她,他們不是正常戀愛嗎? “我去和她說?”駱鋒挑眉。 李紜樺白他一眼:“滾遠點!現在不想理你。” 駱鋒賤兮兮地湊過去:“別呀,我想理你?!?/br> 說著親她,抱著她動手動腳,沒一會來了一次午間運動,駱鋒開心的去公司了。 李紜樺:“……”起不來床了咋辦? 下午三點,喬夢坐在約好的咖啡廳里等著李紜樺,李紜樺沒一會兒就來了,穿著平底鞋,走路的樣子很別扭。 喬夢挑眉:“喲,這是挑燈夜戰(zhàn)了幾回合???連路都不會走了?” 李紜樺坐下,有點不好意思。 “說吧,和哪個野男人好了?”喬夢問道。 “駱鋒。”李紜樺清了清嗓子,說道。 喬夢:“駱鋒?讓我看看是哪個小賤……” “駱鋒!” “你和駱鋒好了?”喬夢驚喜地問道。 李紜樺點點頭。 “恭喜你啊樺樺,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了?!眴虊裘哪X袋。 李紜樺從大一開始,暗戀駱鋒,這么一喜歡,到現在也快十年了。 那時候駱鋒意氣風發(fā),長得帥又高,家里又有錢,成績也不錯,很多人都喜歡他,但是駱鋒有喜歡的人。 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只知道那個人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李紜樺知道這個消息以后,低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是真心喜歡駱鋒的。 但是她也膽小,沒敢和駱鋒表白,怕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周圍的很多人都知道李紜樺喜歡駱鋒,不管是看他的眼神,對他與對別人不同的待遇,都能體現出她喜歡他。 駱鋒應該知道,但是一直在裝傻,到最后大三出了國。 李紜樺在他走之前,從別的地方聽說他要去美國,去找他。 “為什么要出國不告訴我?”李紜樺問道,聲音里是哽咽。 駱鋒頓住,眼神復雜:“我覺得……沒必要?!?/br> 李紜樺愣住,眼淚嘩地一下涌出來,駱鋒握著筆的手緊了緊:“對不起。” 李紜樺深深地看他一眼,哭著走了。 第二天駱鋒去了機場,送行的人很多,唯獨不見李紜樺和喬夢。 李紜樺昨晚宿醉,喬夢一直陪著。 起來的時候,已經快登機了,用最快的速度去了機場,卻還是沒能見他一面。 同學卻給了她一個信封,那是駱鋒要給她的。 李紜樺接過,道了謝,失魂落魄地回了宿舍。 她打開信封,是駱鋒的筆跡,信不是很長,是在機場現寫的,但是卻讓李紜樺哭了一遍又一遍。 李紜樺: 對不起。 我喜歡一個女生很久了,從十二歲開始,到我二十二歲。 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也永遠沒有辦法知道了,她得了白血病,白血病的類型有很多種,明明她是比較輕微的那種,上天也沒有放過她。 我記得她住院的時候,是十八九歲,住了一年多,在醫(yī)院的時候,化療,吃藥等等等等,都讓她消瘦憔悴。 我心疼她。 有一天,另一個一個病房的女孩死了,而她們剛好關系很好,我過去看她,她坐在病床上問我:“怎么今天她沒來找我?” 我紅了眼眶,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解釋,她卻恍然的樣子,聲音很輕,眼神里是無助,也是看破:“哦,人沒了啊……” 我奪門而出,不敢看她的任何眼神,躲在樓梯間不斷地抽煙不斷地流淚。 我不明白一個人要多絕望,多無助,才能說出那樣的話,直到幾個月后,她去世了。 我很崩潰,我喜歡她很多年,卻最后最后了,還是沒有和她表白,來不及。 誰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我只能每年去看她,站在她的墓碑前,蒼白地回想著我們的曾經。 這就是我的過去,也是你們口中我的白月光。 大學遇到你,是我的幸運,也是我的意外,更是我的劫。 我承認,我知道你喜歡我,甚至,我也喜歡你。 可是當有個人在你心里一直扎根一直扎根,很多年以后,發(fā)現已經長成了龐然大大樹,根多而密,再也拔不出來。 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耽誤你,我怕自己走不出來。 李紜樺,這次出國,應該再回來已經是很多年以后了。 這些年我會嘗試忘掉她,李紜樺,我不奢望你等我,因為我們正值青春,一場青澀的萌動可能并不是什么至死不渝。 但如果我回來了,你也還單身,還喜歡我,我想,我們在一起吧。 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對不起。 李紜樺看的哭了,每次看每次都哭,她知道他心里有白月光,但是她不介意,她喜歡他,也會讓他看到她的好。 但是駱鋒讓她心傷了,然后他選擇了離開。 喬夢沒有看過駱鋒給李紜樺的信,以為兩個人只是不了了之。 但是沒想到這么多年,駱鋒回來了。 喬夢和李紜樺去的時候,李紜樺一臉坦然,落落大方,她這些年雖然沒交過男朋友,但她以為,她早就放下了。 喬夢不知道的是,李紜樺和駱鋒的相處,確實疏離,也只是普通朋友,但是駱鋒回來的當晚,她拿出了駱鋒幾年前給她寫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淚濕了半個枕頭。 而駱鋒也失眠了一整晚。 他以為她不再喜歡他了,畢竟隔了這么多年,他從沒有出現在她身邊過,沒有電話,沒有短信,什么都沒有。 他還能奢望她在原地,從二十歲,等了他七八年嗎?還是說,她還死守著年輕的沖動? 不可能的。 駱鋒有點苦澀。 但是他,慢慢地學會了遺忘,遺忘了那個女孩,心里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這個讓他心疼的姑娘。 但是,他回來了,她不在了。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放不下。 以前他放不下,現在,他求不得。 他還喜歡她,卻不知道怎么和她開口,只能故作大方,逗笑幽默,和她慢慢磋磨。 直到那天,她喝醉了。 都說酒精是個害人的東西,那天李紜樺喝醉,趴在酒吧,哭的驚天動地,嘴里不知道在叫嚷著什么,當酒保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心慌了。 酒吧是個什么地方?亂糟糟,不干不凈,她一個女孩子敢去那種地方買醉? 她……為什么買醉? 他把她接回了自己的家,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住著,只能帶回了自己的家。 他低頭給她脫鞋,卻聽到: “為什么啊?我愛你,你不愛我?!?/br> 她又是陷入暗戀了嗎? 他苦笑,沒有再想這個悲傷的問題,給她擦了臉,剛想直起身,就被李紜樺勾住了脖子。 “你別走!”她嘟囔著撒嬌。 駱鋒愣住,小心翼翼地詢問:“我是誰?” 李紜樺愣了半晌,看了半晌,輕輕笑笑:“我最愛的?!?/br> 駱鋒覺得,不管她愛的是誰,他就姑且當做是他吧。 他苦笑,配合她低頭,她親上來,眼淚滑下。 駱鋒心痛難忍,捧著她的腦袋轉守為攻,很快李紜樺潰不成軍。 他們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