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許姝當年喜歡上一個剛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兩人鬧著要結(jié)婚,可是許家父母哪里肯愿意自家.寶貝女兒跟著一個家徒四壁的窮小子,就開始棒打鴛鴦,然后許姝就和家里鬧掰了。 這么多年,逢年過節(jié)許姝帶著老公女兒,都進不了許家大門,所以李夢姿和許家不親,甚至厭惡許家,不過許扇的爸爸對著唯一的meimei還是沒狠得下心,在外面會見面,許扇和姑姑的關(guān)系也很好。 只是這些年,許扇發(fā)現(xiàn)姑姑生活的并不開心,原因出在姑父身上,然而姑姑十分要強,什么都不肯說,所以許扇也沒辦法,如果不是這次的病太過蹊蹺,許扇也不會請祝萱了。 對于這些官司,祝萱不知道,她在拿到許姝的八字,以及許扇偷偷給放了一點血,按照腦海里的提示開始掐算。 “怎么樣?”見祝萱睜開眼睛,許扇忙小聲問。 祝萱茫然的眨眨眼睛,還有點懵,自己得到的這個能力不止可以掐算,還能看人過去未來呀! 剛剛在她閉眼演算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場景,一個穿著少數(shù)民族衣服的女子將手中細小的蠱蟲放進一顆藥里面,然后交給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穿著杏色風(fēng)衣,頭發(fā)梳的整整齊齊,不過人到中年,眼角的皺紋是遮不住的,但還是可以看出是要給十分儒雅的人,只是三白眼,說明心中狹隘,鼻梁沒有rou,骨頭吐出,鼻頭呈勾刻,不夠端正,此中人心里陰暗,比較功于心計。 祝萱心中有了猜測,然后就見到許姝毫無防備的吃了這顆藥。 “把你姑父的照片給我看看!”祝萱道。 許扇臉色一變,拿出手機找照片,邊問:“是不是我姑父做的?” “是的,不過你姑姑是中了蠱,這種蠱很簡單,只是你們沒見過,不知道怎么去除,你姑父應(yīng)該是有了婚外情,又不想離婚,所以想讓妻子病逝?!?/br> “混賬!”許扇心中隱隱有猜測,臉色鐵青,將手機遞過去:“這就是我姑父?!?/br> 上面正好是穿著那件風(fēng)衣,和許姝還有李夢姿一起拍照,發(fā)在姑姑的朋友圈里。 “是這個人,不過還得找到下蠱之人,我剛剛順便算了一下,那人好像是你姑父的學(xué)生,要解蠱,需要下蠱之人的血,你拿到血后,再來找我,我做個法,讓你姑姑吞下去就行,不用多了幾滴就可以?!?/br> “多謝!”許扇深深的鞠躬,親自送走祝萱。 后面的事情就不由祝萱處理了,她正忙著試用自己發(fā)現(xiàn)的新功能。 用了幾次卻發(fā)現(xiàn),這個不是無限的,每次用完都覺得頭暈眼花,必須要好好休息一晚才行,而且用多了,臉色都蒼白了,立刻就不敢隨意使用了。 總覺得自己忘記了很多很重要的東西…… 第九章 之后的兩個月祝萱又接了幾個單子,不過都挺簡單的,隨手就化解了,也沒多少錢,零零碎碎二十萬,還捐了十萬,確實沒剩下多少收入了。 這幾天周姐那邊也打了幾次電話過來,被祝萱唬住了。 好在電視已經(jīng)殺青,又可以拿到十萬塊。 因為是網(wǎng)劇,再加上沒啥名氣,給了十萬已經(jīng)很夠意思了,不過這十萬是自己勞動所得,不用捐出去一部分。 殺青宴是個高檔的五星酒店,距離不算遠,走路也就半個小時就到了,祝萱在房間里化妝時,右眼就一直跳,心中總有點不妙的預(yù)感,她給自己卜了一掛,逢兇化吉,還好。 只是再具體的就算不出來了,這個時候如果有個同道中人就好了。 “萱姐,我們一起吧!”隔壁飾演女二的妹子也正好出門。 祝萱點點頭,等她走到身邊才一起往外走,路上又碰到男主角,都是名氣不大的人,沒有助理,沒有保姆車。 幾人就一起打的過去了。 殺青宴也只是幾人在一起吃飯,排場不大,只是導(dǎo)演說了不能寒酸,反正經(jīng)費還剩下一些,都拿來用了。 吃完飯,幾個主演制片人就約著要去唱歌,祝萱看看時間,都已經(jīng)九點多了,就沒去,拒絕了男主角準備送送她的要求,一個人走回去。 然而這一片夜生活才開始,人來人往,的士真的……很少。 至少她是沒有攔到的。 半個小時后,她頹然的放棄,決定走回去,幸好出來的時候沒有穿恨天高。 “喲,小妞大晚上一個人,寂寞嗎?”路邊,人煙逐漸稀少,祝萱隱隱覺得危險,正猶豫要不要退回去的時候,就聽到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 叼著煙,染著五顏六色頭發(fā)的一群少年出現(xiàn)在她面前,祝萱也并沒有走太遠,她看看身后,這個時候往回跑還是有一定的獲救率的。 “別看了,這一圈都是勞資的人!”為首的染著一頭紅發(fā),眼睛周圍還有煙熏妝的痕跡,祝萱看得分明,忍不住嘴角抽抽。 “是誰派你來的?”祝萱這個是有點為自己邏輯能力不夠而悲傷,她從面相上已經(jīng)看出來了,那人受人指使,因果是因為她前段時間做的事,但……她幫了好幾家,鬼知道是哪家呀! 為首的輕佻的笑笑,慢慢走近祝萱,“這你就不用管了,不過人家吩咐了,要把你送到這里去體驗一下、” 他嘴巴努努,示意祝萱看另一邊,是一個看起來十分低調(diào)的地方,離這不遠,隱隱傳來打擊樂的聲音。 “你印堂發(fā)黑,父母宮衰,還是吊眼,臉色蒼白,雙目無神,家中父母應(yīng)該身體不好吧?還是被你氣的,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也在吸毒,但你山根低,幾乎快沒有了,顯然不是個安得下心工作的人,手中沒有存款,全靠勒索過日子,再這樣下去,你的一生都完了!”祝萱強制鎮(zhèn)定,認真的觀察他的面相,苦口婆心的說:“在不收手,一頓牢獄之災(zāi)是免不了的!” 紅發(fā)少年臉色一變,下意識的看看身邊,幾人都是茫然狀態(tài),當下冷笑兩聲:“別編了,你是不是認識勞資?。俊?/br> “大哥,咱別廢話了,趕緊動手吧,成功了我們有好十萬塊呢!” 一旁,覺得不對勁兒的少年忙出聲提醒,他想要錢,這次絕不可以失敗。 “也是!” “你不為自己,也不為你爸媽想想嗎?” “廢話少說!” 見他們明顯沒耐心聽自己說了,祝萱臉色一變,咬咬牙不再猶豫,轉(zhuǎn)身就跑,卻發(fā)現(xiàn)身后也出來幾個少年,又下意識的轉(zhuǎn)到另一邊。 “嘿,你這是自己往里面去??!”身后紅發(fā)少年追趕著,見祝萱往他想的地方,還有心情笑出來。 祝萱抬頭,臉色慘白,懊惱不已,自己居然跑到這里來了,忽然一個黑影過來,砰的撞上了。 反作用讓祝萱直接向后倒去,手臂卻被人拉住。 燈光照過來,祝萱一下子看清他的臉,腦海里冒出很多畫面。 “救我!”祝萱拉住他的衣袖,本能的求助。 男人臉色一冷,直接甩開祝萱走人。 “你不想就你弟弟嗎?”祝萱忙說,剛剛畫面中看到的男子就是他和他弟弟,不過這個弟弟因為失了一魂,失去的還是智魂,導(dǎo)致現(xiàn)在還是如同五六歲的小朋友一般。 男子往外走的腳步僵住了,祝萱此時也被一群人抓.住,他們見黑衣男子停下看過來,立馬瞪著他:“別多管閑事啊!” “你知道什么?”男子沒有理會他們,直直的看著祝萱,認真的問。 有效就好,祝萱松了口氣,說:“你眉下有兄弟宮,但人紋顯示你為長,也就是說你有個弟弟,但兄弟宮晦暗,可見你弟弟情況并不好?!彼⑽⒁恍?,迎著男人銳利的眼神,認真說:“你弟弟出問題的地方是智魂,所以他才是這個樣子,我能幫他恢復(fù)正常!” “跟我走?!?/br> 最后,祝萱上了那人的車,身后一頓倒在地上哀嚎的人,離開的時候,祝萱已經(jīng)在他們身上留下了煞氣,這股煞氣會加快他們得到報應(yīng)。 不是不報,只是時辰未到,那么她就讓時辰早些到。 當然也有很多壞人一生都為收到懲罰,應(yīng)該有些人前世有大功德,沒人插手的情況下,足夠今生平安順遂,但來生……就不一定了。 還有那個始作俑者,雖然她不知道是誰,還是能讓那人得到報應(yīng)的! “我家在……”祝萱見車子開動了,忙將自己的地址報出來,結(jié)果還沒說話,就見身旁的人看著自己,一雙眼睛如鷹般銳利,讓她默默地將后半句吞了,弱弱的說:“大晚上的,不好吧……” “先看??!”男人斬釘截鐵的說。 祝萱不爽的撇撇嘴,沒再說話。 這人身上也是功德之光十分耀眼,印堂紅.潤,人生一片順遂,除了弟弟這個不足處。 這樣的人比那個什么柴哥更加厲害,也不知道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而且今生也是一直在累積功德。 花了一個小時左右,祝萱來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別墅。 現(xiàn)在都快凌晨了,她無奈的打了個哈欠,跟著這人進屋了。 還以為真的會讓她去看病人,卻不想他直接祝萱領(lǐng)到一個屋子面前:“這是客房,明天看病,門是指紋鎖,你出不去。” “額……放心,我不跑!”祝萱見他還盯著自己,忙表態(tài)。 這才見人滿意的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漂亮jiejie早呀!”打開窗簾,祝萱就聽到一聲清脆的打招呼聲,往下看去,是個花園,手中抱著一一杯牛奶的少年仰頭對她招手,陽光的照射下,祝萱覺得這人金光閃閃,像菩薩座下的童子。 她一覺睡到十點多鐘,溫暖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祝萱才揉揉眼睛起床拉開窗簾,床很軟,很舒服,難怪睡的這么熟。 祝萱對著少年微微一笑,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這就是那個失了智魂的人吧,沒想到這么純凈。 果然是孩子的世界才是最干凈的。 她又拉上窗簾,換好衣服,這才出門了。 低下花園,看著又合攏的窗簾,男孩失落的低頭:“jiejie是不是不喜歡我?”擁有五六歲的心智,他已經(jīng)習(xí)慣用我了,最開始都是自稱寶貝,寶寶的。 因為祝萱的到來而曠工一天的青年揉揉他柔軟的頭發(fā),銳利的眼神在此時軟和下來,道:“jiejie要換衣服,必須拉上窗簾,不能給別人看。她很喜歡你的!” 少年似懂非懂的點頭,說:“嗯,我的身體也不能給別人看?!?/br> “真聰明。” 幾分鐘后,收拾整齊的祝萱來到花園,就見到少年開心的對她招手。 “不急,先吃早飯?!蹦腥苏f著,讓一旁站著的男傭宋早餐過來。 祝萱臉色微紅,居然睡到這個時辰,真尷尬,她干咳一聲,說:“這個很快的,把他的姓名,生辰八字報給我?!?/br> 既然人家愿意,他也不阻止了,配合的說了生辰八字,順便將自己的姓名也介紹一遍。 男人叫嚴祎,少年名嚴愿,居然都二十二了,看不出來呀! 得到這些,祝萱想了想,對著嚴愿伸手:“來,把你的手給我?!?/br> 嚴愿目光清澈中帶著好奇,看看祝萱,又看看自家哥哥,見哥哥沒反對,乖乖的把手放上去,又問:“我們要玩什么游戲?” 祝萱嘴角抽抽,她沒哄孩子的經(jīng)驗呀,想了想說:“我要猜猜你昨天做了什么事。” 嚴愿一驚,眼睛瞪得圓鼓鼓的,下意識的偷瞄自家哥哥,帶著些心虛的商量:“jiejie,我們換個游戲好不好……” 看出點什么的祝萱嘴角抽的更厲害了,忍住笑,小聲說:“放心,我不告訴你哥哥?!?/br> 一旁的嚴祎:“……” 真以為他聽不見呀?然而嚴愿真的覺得這樣哥哥聽不見,十分開心,笑瞇了眼,還不忘小聲說:“jiejie你真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