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第十四章 有了嚴祎的出手,一切都十分簡單,要不是當年那女子太過神秘,也不至于這么久才知道消息。 三天后,祝萱就接到消息,他們確實有血緣關系。 “我需要接觸他身體,才能推算具體情況,你想辦法把他弄暈行嗎?”祝萱問,其實她心底也沒底,到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也沒出現(xiàn)奪回智魂的方法。 嚴祎有一瞬間的僵硬,他問:“說,你是不是把我當成黑澀會了?” “難道你做不到?”祝萱問,能達到一定的權勢,怎么可能沒點手段? 嚴祎吐出兩個字:“可以。” 正好這人也在嚴氏借用錄音棚,第二天,祝萱就看到昏睡在錄音棚的宋向哲! “這效率可以?。 弊]嫘÷曊f,還左右看看,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嚴祎嘴角抽抽,看著她有點猥瑣的縮著身子前行,嫌棄道:“別慫,趕緊做事,這里沒別人?!?/br> 祝萱這才站起來,道:“知道了,不知道體諒一下從沒有做過壞事的妹子嗎?” 她走到宋向哲身邊,剛剛他是在吃晚飯,桌上的外賣還沒吃完,人就已經(jīng)倒在沙發(fā)上了。 睡著的宋向哲沒有醒時的疏離,他閉著眼睛,像睡美人一樣,這次祝萱才注意到這人眉眼和嚴愿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奪走智魂,祝萱也不知道這人會發(fā)生什么,會不會他就從此不再是歌壇鬼才? 祝萱忽然又點不忍心,嚴祎一直看著,哪里不明白她的想法,便出聲提醒她:“他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不也是從愿愿那里拿走的嘛?現(xiàn)在不過是將一切都恢復正軌?!?/br> 祝萱忽然清醒,嚴愿這么多年都是小孩子的智商,才是最委屈的。 她狠狠心,握住他的手。 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畫面,一身血衣的女子割破自己的手臂,將流出的血當做墨汁,毛筆勾勒出一個個深奧的符文,最后符成,血光乍現(xiàn),都被一旁的玉佩吸收。 本來透綠的玉佩也隱隱有血光閃現(xiàn),許久才恢復正常,但祝萱還是能看到上面濃稠的煞氣。 最后玉佩背面寫上了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祝萱看到這些,腦海里自然而然的知道,那女人畫的符咒名為奪魂,那生辰八字也是嚴愿的,人有三魂七魄,其實并不能控制說要奪走哪個。 只能說嚴愿運氣不好,奪走的是智魂,也是運氣好,沒有奪走人魂,不然他只能成為植物人。 雖說這個主要是針對嚴愿的,但那女子以血為祭,畫符為咒,沾滿煞氣,凡事觸碰過的,包括佩戴的那人,都會出事。 畫面繼續(xù)播放,祝萱感覺到頭疼,一種脹痛讓她想閉上眼睛,然而想到嚴愿,還是咬牙忍住了。 這枚玉佩被女子送給了嚴愿的父親,男人帶在身上,接觸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嚴愿。 嚴父從妻子手中接過嚴愿,誰也沒有看到,他脖子處一道紅光進入了嚴愿的身體。 之后隨著時間的推移,煞氣越來越濃,直到嚴家父母雙雙出了車禍。 唯有幾乎不會和嚴父有肢體接觸的嚴祎沒有任何狀況。 而聽到嚴父離世的消息,女子一直木然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容,她這次以身為祭,將奪來的智魂安放在自己孩子身上。 嚴愿本就剛剛出生不久,智魂也是一片空白,以為面前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主人,融合得并不費勁。 宋向哲被她撐著最后一口氣送到孤兒院,回到家中她便去世了,手中還抱著和嚴父的合照。 “可怕!”看完這些,祝萱喃喃,睜開眼睛便一陣眩暈,差點倒下,被嚴祎扶住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祝萱看完,腦海里就出現(xiàn)了十分詳細的解決方法,就是cao作有點困難。 “很難?”見她表情不對,嚴祎嚴肅的問。 祝萱搖頭又點頭,說:“我們不能用他母親的方法,不然也會有很重的因果報應,所以想讓一個人離魂……你見過受到驚嚇而啼哭不止的嬰兒嗎?” 嚴祎了然,無語道:“……別告訴是要嚇他?萬一他膽子大,那不是完全沒用?” “不會,我會用玄學的方法來,應該還是管用的。”祝萱不確定的說。 祝萱說的方法其實就是用煞氣和陰氣來嚇人,但是這個普通人沾染上了,可能真的會出事,她需要實現(xiàn)在他身上弄好保命的符咒。 “你把他上衣脫了,我來畫符?!弊]娴?。 嚴祎聽了,用一種難以言表的眼神看著她,目光中懷疑之色盡顯。 “快點,萬一他醒了就尷尬了。”祝萱皺著眉頭催促著,她挺挺胸脯,一臉正直,難道這人還以為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愛好不成? 嚴祎只能動手,好在宋向哲穿得是襯衣,扣子解開基本就脫下來了。 這是祝萱才看到他光潔的胸膛上,散發(fā)著若隱若現(xiàn)的金色光芒,這些光芒組成的符咒叫隱匿符,難怪自己看不到這人的面相以及未來的走勢。 “怎么了?”嚴祎見祝萱喃喃自己,沒聽清,便問了一句。 祝萱說:“看來他mama是個很厲害的玄學大師呀,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甘心當人情.婦?!?/br> “呵!”嚴祎冷笑,道:“她哪里甘心了?”如果真的甘心,他們就不會變成父母雙亡的孩子,愿愿也會正常的成長! 也是。 祝萱想到這點,沒再說話,手中玄力帶動著空氣中的瑞氣化作一只筆,以宋向哲的胸膛為畫板,很快畫出一道符文。 在最后符成的一瞬間,祝萱放了點煞氣在其中,為晚上的事情做準備。 搞定了一切,祝萱和嚴祎離開,宋向哲才醒來,這個時候距離他叫了外賣的時間都過了兩個小時。 他皺眉,看了眼四周,心中總覺得不安定,直到習慣性的摸.到胸膛處的符咒才安心些,那里有東西會保護他。 第十五章 宋向哲醒來,茫然的揉揉腦袋,接著打了一個哈欠,剛剛還做了個夢,雖然想不起具體的內容,難道是這陣子太累了? 伸了個懶腰,宋向哲決定今天不加班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他起身將樂譜等東西整理一下,這才睡眼朦朧的離開。 祝萱動了手腳,讓他不是那么清醒,沒有察覺出來他是暈倒的,而不是太困了睡著了。 宋向哲住的是一個單身公寓,一個人獨居,孤兒院的集體生活讓他十分渴望有自己的領地,有了錢后就租了這里,后來買下來了。 到家后,他第一時間打開門,下意識的松了口氣,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松了口氣。 他認認真真的洗了熱水澡,往床.上一倒,感覺整個人都放松了,宋向哲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喂,你怎么在這里?”他看到一個小姑娘蹲在一個公園門口,公園看起來十分荒涼,就像沒有人打理過的樣子,而且這里很眼熟。 小姑娘抬起頭,居然是祝萱的臉,只是比自己印象中的她小了那么幾歲,但是此時這張臉的主人正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大大的眼眶里盛滿了水珠。 “哥哥,我迷路了~~~”女孩帶著哭聲說,聲音悅耳,比祝萱本人的聲音更加好聽。 宋向哲疏離的眉眼一下子軟了下來,他走進女孩,伸出手,“走,我?guī)闳フ夷慵胰??!?/br> 小女孩破涕為笑,十分美好,她說:“哥哥,你跟我來,我要和我的好朋友道別。”女孩站起來,只堪堪道宋向哲的胸膛,她軟軟的小手拉住他,央求道。 這個時候,誰還能狠得下心拒絕? 宋向哲自然點頭答應了。 兩人往公園里面走,越走越荒涼,最后似乎都只剩下枯草以及……即將消失的夕陽。 天似乎黑的很快,這邊太陽還沒有徹底落山,對面已經(jīng)黑了,什么都看不清了。 總覺得背后涼涼的,宋向哲忍不住回頭去看,還是黑乎乎的一片,他心生怯意,想原路返回,便拉住一直在前面帶路的女孩。 “等一…………”最后的那個字還沒說完,他便臉色大變的甩開手中的骷髏,是的,那個女孩已經(jīng)邊成了一具行走的骷髏。 “咯咯咯……別跑呀,你答應要陪我的……”女孩的聲音還是那么悅耳,停在他腦海里卻像是魔音,宋向哲拼命的往前跑,可是前面沒路,跑著跑著,他感覺到身子一陣下墜,他掉到了一個坑里。 這個坑居然有亮光,然而這個時候他寧愿沒有亮光,一眼看過去,各式各樣的尸體各種死法的人躺在他身下,和他臉對臉的真是一具血rou模糊的身體。 眼皮被人割掉了,只剩白乎乎的眼珠在眼眶上…… “啊啊啊——————” 第二天,祝萱就聽到嚴祎說宋向哲沒來錄音棚。 怕人出事,祝萱中午就去了宋向哲家,拉上嚴祎和他準備好用來開鎖的人。 順利進去了,祝萱就皺皺眉,這里陰氣很重,難怪效果這么好,估計嚇出來的不知一個魂。 她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這里只是風水不好,估計在建這小區(qū)的時候,這里死了很多人,沒準是百年墓地。 走進宋向哲的房間,祝萱做了法吹走了這里的陰氣,才發(fā)現(xiàn)房間角落里正躲著幾個魂魄在瑟瑟發(fā)抖,都是淡白色的魂體,和宋向哲外表一樣,唯有表情不同。 她的眼睛與眾不同,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見祝萱盯著角落,嚴祎眼中一喜,沒有一點害怕,只有高興。 與之不同的,祝萱確實臉色凝重,她的能力就像是傳承的,遇到了,有需要了才會出現(xiàn),現(xiàn)在到了這一步,祝萱的能力告訴她,嚴愿的魂魄要拿回來可能不是那么容易。 智魂離體的時候,嚴愿太小了,智魂還是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將宋向哲當成了自己的主人,現(xiàn)在他的智魂已經(jīng)和宋向哲的融為一體了,而且十分徹底! 或許是因為祝萱身上的元力之氣十分溫暖,它們并沒有害怕,反而悄悄的向祝萱靠近。 嚴祎看見祝萱臉色不對,他皺眉,帶著許久沒有的忐忑道:“怎了?是不是有問題?” 祝萱解釋道:“是有點,愿愿的智魂和他的融合得太好了,現(xiàn)在要分開,那么他得從新開始?!?/br> “從新開始?”嚴祎不太明白。 “就是從嬰兒開始長大,只是失去了一半的智魂,不知道他需要花多長時間,而且他是孤兒,身邊沒有親人……” “我會把他帶到嚴家,有人照顧,相信愿愿也愿意照顧他的。”嚴祎說,都到這一步了,而且愿愿已經(jīng)這樣經(jīng)歷了二十一年,他不想放棄也不會放棄。 祝萱點頭,上前幾步,將中間的智魂帶出來,手中白色的元力揮動,根據(jù)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的符咒開始畫符。 “分!”復雜而玄奧的符紋出現(xiàn),長得和宋向哲一模一樣的智魂臉色一變,想逃離,卻只能站在那里,任由符紋進入它。 幾分鐘的時間,面前淡白色的魂體慢慢的凝聚,最后成了兩顆乳白色的珠子漂浮在空中。 接著又要進行招魂,這個就需要道具了,這是昨天晚上讓嚴祎準備的黃紙,朱砂,以及鎮(zhèn)魂鈴。 一手握鈴,一手畫符,嚴祎在一旁看著,鎮(zhèn)魂鈴明明在搖動,他卻聽不到一點響聲,曾經(jīng)的無神論者三觀被祝萱一點一點打碎。 如果早點知道這些手段,是不是弟弟可以早點好?他想著,忽然又搖搖頭,也不是誰都有祝萱的本事。 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么,就像他,怎么會知道那天隨意去的一個酒吧,就能遇到可以治好弟弟的人? 還好那天他本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思帶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