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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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等在宮里,看見宋語亭,便松了口氣。 何世子急急忙忙讓他們等著,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這群人早就提心吊膽了。 現(xiàn)下一看,這姑娘也無甚大礙。 太醫(yī)把脈之后,道:“世子不必憂心,姑娘的嗓子傷了點(diǎn),不礙事,吃點(diǎn)川貝枇杷膏就好,最大的問題是受驚了,這幾日睡眠可能不大好,需要注意點(diǎn)?!?/br> 何景明一顆心這才回歸原位。 幸好沒事。 “多謝太醫(yī)?!焙尉懊鞯馈?/br> “世子不必憂心,若是姑娘再有別的不舒服,盡管找我,川貝枇杷膏,待會兒小童會送來,姑娘一日三次,吃個(gè)兩三天就好了。” 何景明微微點(diǎn)頭。 送走了太醫(yī),他太輕輕嘆口氣,走到床榻前,握住了宋語亭的手。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hù)好你?!?/br>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內(nèi)疚感。 宋語亭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柔柔穿過他的頭發(fā)。 她的嗓音沒有之前的嬌嫩,反而喑啞無比:“我沒事,怪我自己,沒有帶江陵江揚(yáng)?!?/br> 她想著去護(hù)國寺,沒有什么不安全的,畢竟聽聞護(hù)國寺建寺幾百年,從未出過事,且姐妹們都沒帶丫鬟下人,只她一人帶著,到底不好,就把江陵江揚(yáng)留下了。 早知道有這么一遭,再被人看著,也不能放松。 何景明輕輕揉了揉她的咽喉處,心疼道:“你不舒服別說話了,睡一覺吧,我在這兒陪著你?!?/br> 宋語亭輕輕一笑。 “我還不想睡,可是我想換身衣服,還想要沐浴。” 她今日被劫持,仿佛全身都染上了那種惡心的味道,不洗一洗,總覺得渾身不舒服。 何景明怔了怔,道:“我去找人給你拿?!?/br> 他摸了摸宋語亭的頭:“別怕,我很快就回來了?!?/br> 宋語亭微微點(diǎn)頭,“我真的沒事,你快去吧?!?/br> 她心里,其實(shí)也沒有很怕。 現(xiàn)在更是高興的。 第72章 因?yàn)槠桨矡o事而開心。 劫后余生的感覺, 就像是占了大便宜。 何況, 她還真的確定了南王世子是那個(gè)黑衣人。 雖然還有別的疑點(diǎn), 但是總能說了, 像這些事情,是不必她煩心的,何景明自然會解決。 宋語亭躺在床上, 心里還有點(diǎn)別的想法。 都快數(shù)不清第幾次了, 何景明又救了她。 他好像是要把前世自己期盼著的那一次相救, 化作千千萬萬次, 讓自己再無力抗拒。 侍女拿了衣服進(jìn)來。 幾個(gè)小太監(jiān)抬著浴桶, 澆上熱水,整個(gè)小隔間,便氤氳起霧氣。 侍女道:“宋小姐,奴婢侍奉您沐浴更衣吧?!?/br> 宋語亭問:“何世子呢?” 她一雙眼睛黑白分明, 定定看著對方。 沒有何景明的話, 她是不敢相信宮里人的,畢竟這深宮大院,可不像宋家一樣好解決。 侍女想了想,便明白了她的心思, 微微屈膝:“小姐稍等片刻。” 何景明進(jìn)來的時(shí)候,宋語亭正坐在床邊, 仰頭看著他。 他還以為對方是害怕了, 微微屈身, 直視著小姑娘的眼睛, 溫柔道:“我就在外面等著你,等你洗完就進(jìn)來陪你,別怕?!?/br> 宋語亭搖頭,聲音雖啞,卻還是1軟軟的:“我沒有害怕,我只是……” 她微微低頭:“只是不知道她們是不是真的好人?!?/br> 何景明一怔。 卻突然心疼起來了。 正常情況下,她怎么會懷疑呢。 其實(shí)還是害怕了,可自己卻不肯承認(rèn),甚至自己都沒意識到。 何景明一陣陣心酸,溫柔道:“是我派來的人,你別怕,等晚上我送你回家,家里有你的嬤嬤和丫鬟,就好了?!?/br> 讓這些人看著,亭亭總不會害怕了。 可惜他們還不是夫妻,他不可能陪著亭亭順。 就算是新年那日,也是托了他生病的福。 否則不可能名正言順。 宋語亭點(diǎn)點(diǎn)頭。 何景明沒走,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動(dòng)作輕柔似水。 宋語亭心里,仿佛被安定下來。 說不出什么滋味來。 泡在水里的時(shí)候,宋語亭腦海里,卻回蕩起南王世子的話他為什么非要說,嫁給何景明是被逼迫的,言語之間,更是多有猜疑。 可是她從來沒有聽聞何景明跟南王世子交惡。 那人,該不會是一直想對何景明不利吧,只可惜比不過何景明,心里面執(zhí)念太深,才瘋了的。 她心里這么想著。 何景明是不是打小就太厲害了,襯的南王世子一無是處,才讓人那么恨他的。 南王世子好像還有些厭惡太子,大概是……這兩個(gè)人,都使他活的無地自容吧。 宋語亭從水中站起身,任由侍女服侍自己穿好衣衫,才走出隔間,坐在了榻上。 何景明聞聲,從外面走進(jìn)來。 宋語亭的嗓音洗完澡之后,更沙啞幾分,說起話來,有些不舒服,剛想張嘴,便咳嗽了兩聲 何景明道:“你別說話了?!?/br> 侍女察言觀色:“世子,太醫(yī)院已經(jīng)送了川貝枇杷膏過來,是給宋小姐喝了還是熱一熱?” “熱一熱吧?!焙尉懊鞯馈?/br> 天氣尚且寒冷,就算是藥,喝了涼的,也對嗓子不好。 宋語亭聲音嘶啞道:“南王世子……他是不是個(gè)瘋子???你認(rèn)識他這么多年,都不知道嗎?” 何景明道:“我與他不熟悉,打小我們這些人,除了我家大哥會偶爾理會他,別人都不跟他玩,就因?yàn)樗狻婀至??!?/br> “瘋不瘋不敢說,但是像今天這樣的事,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何景明眼神晦暗不明。 “小時(shí)候他就這樣,不管我與太子做什么,他總覺得我們不懷好意,事實(shí)上,我和太子完全不知道何處得罪他了,讓他這么想我們?!?/br> 宋語亭道:“我覺得他是有毛病,我不是跟你說,在北疆見過他嗎?” “是啊?!焙尉懊骱芤苫?,“他去北疆做什么,堂堂南王世子,沒有道理啊。” 反正何景明是想不明白的。 “我見到他,是在回來的路上,就是你救了我之后,那天晚上我們住在一家客棧里,他被當(dāng)?shù)氐囊粋€(gè)地主家下人追殺,進(jìn)了我的屋子,威脅我,我就把他藏了起來?!?/br> 宋語亭竭力回憶那天的事情。 “他和今天一樣,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說話也不像我在南王府見到的世子,就跟話本子里頭的江湖殺手沒多大區(qū)別。” 何景明怔了怔:“地主家的下人?” 他不是很敢相信。 堂堂南王世子,再怎么著,也不會淪落到跟地主家的下人爭斗吧,那跌份到什么程度了? 反正換了何景明自己,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宋語亭問他:“你該不會是不相信我吧?” 她氣鼓鼓地看著何景明。 何景明失笑:“當(dāng)然不是,我怎么會不相信你呢?我是在想,李信為什么會這樣……這沒有理由啊?!?/br> “還要什么理由,他腦子有??!” 何景明收了心思,道:“你說的有道理,他的確有病,不提他的事了,說點(diǎn)高興的,后面小院子里的梅花還沒謝,我?guī)闳タ纯窗??!?/br> 宋語亭眨著眼睛,問:“是什么顏色的?” “紅的粉的黃的白的,全都有?!焙尉懊饕恍?,“這兒不是梅園,更不是白梅園,我這是百花齊放,自己的院子,一年四季都有鮮花?!?/br> 兩人倒是準(zhǔn)備走了,侍女先端著碗進(jìn)來。 “宋小姐喝了藥再走,您嗓子受了傷,不能見風(fēng),等我給你拿個(gè)圍脖過來?!?/br> 宋語亭稍等片刻,侍女拿出來的,卻是何景明的東西,墨黑色的皮毛圍脖,系在脖子上,倒更顯得她膚白如雪。 侍女笑道:“小姐勿怪,實(shí)在是世子這個(gè)好一點(diǎn),別的都是舊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