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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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恰如他所料。 前世的一切對于鎮(zhèn)國公而言,都十分順利,可是他渴求的龍脈,卻遲遲未到,反而是自己打回來,上了鎮(zhèn)國公的門復(fù)仇。 惱恨之下,鎮(zhèn)國公夫婦,便殺了亭亭殉葬。 這對夫妻,堪稱是惡毒至極了。 且看鎮(zhèn)國公這次巧舌如簧顛倒黑白的本領(lǐng),大約……前世宋貴妃當(dāng)眾說的事情,也是他刻意誤導(dǎo),留下來膈應(yīng)皇帝的。 何景明的臉色,堪稱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路侍妾瑟瑟發(fā)抖,道:“世子,我還知道一件事!” “說?!焙尉懊髡Z氣平淡,仿佛沒有什么感情。 路侍妾連忙道:“鎮(zhèn)國公府有很多財物,都存在書房后面的暗道里,我親眼看著鎮(zhèn)國公藏的。” 鎮(zhèn)國公大約是太自信了,以為這樣一個任由玩。弄的妾沒有任何威脅,而且這是長寧侯之女,除了聽他的話,進(jìn)退無路,自然什么都不敢說,便什么都讓她知道了,沒想到,還有今天這一遭。 何景明沒什么興趣,想了想自己的傷,問她:“鎮(zhèn)國公府有一秘藥,你可知道?” 他原本是不抱希望的,一個妾,估計不會知道這種事。 沒想到路侍妾,竟然顫顫巍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跟何景明講條件:“若是我?guī)褪雷诱业浇馑?,世子便饒我性命,如何??/br> “如果你的解藥是真的,我便求陛下和太子,饒你不死?!?/br> 路侍妾深深吸口氣,道:“那藥我見鎮(zhèn)國公用過,當(dāng)時解藥放在書房書架的第二個青瓷花盆后面的暗格里?!?/br> 她看著何景明:“現(xiàn)在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地方,但鎮(zhèn)國公的東西,一向藏在身上或者書房里,世子只管在這兩個地方搜查?!?/br> 何景明道:“我知道了,你先回牢房,若是所言屬實(shí),自當(dāng)算你將功贖罪。” 路侍妾聽到這話,瞬間癱在了地上,臉上全是劫后余生的神情。 何景明出門前來了一句,“你們路家女,都是狠得下心的人物?!?/br> “那是因?yàn)槁芳覍ξ覀儾缓谩!?/br> 她已經(jīng)聽說了,長寧侯同鎮(zhèn)國公謀反的事情,是自己那個侄女兒說的。 果然是路家姑娘,個個涼薄沒有人性,不管家人死活。 路侍妾冷冷一笑。 我管他們,誰來管我呢? 她軟著腳走,被人押送回牢房里,等了很久,才見鎮(zhèn)國公夫人鼻青臉腫,身上還沾了血,從外面進(jìn)來。 真不是個聰明人,明知道沒有可能了,何必嘴硬,不過白白吃苦罷了。 路侍妾離她遠(yuǎn)了一點(diǎn),生怕被沾上血污。 何景明走出門,等了很久,才見太子出來。 “韶陽問的怎么樣?” “想知道的全都知道了?!焙尉懊鞯?,“大概她知道的事情,也就這么 多了,你呢?” “我……”太子搖頭,“鎮(zhèn)國公夫人也是個硬骨頭,半天只問出了解藥,說是在書房的書架上,一個暗格里,別的是死閉著嘴都不肯說了?!?/br> “跟我問的一樣?!焙尉懊鞯?,“去鎮(zhèn)國公府看看。” 第116章 鎮(zhèn)國公府內(nèi), 何景明看著太子熟門熟路找到人家的書房, 內(nèi)心一陣無奈。 為什么你會知道別人家怎么走? 太子道:“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br> 兩人在書房的暗格里,果不其然找到了一個白色的瓷瓶, 打開來,里面是幾個小小的藥丸。 太子奪到手里,道:“先去問問太醫(yī),萬一是假的怎么辦?” 何景明道:“我也不打算現(xiàn)在就吃?!?/br> “韶陽……” 何景明無奈道:“你當(dāng)真不用擔(dān)心,不是什么大事, 太醫(yī)跟我說了,大不了就是功力盡散,大仇以報, 這些東西,我本來就不在乎?!?/br> 若不是有血海深仇在身,他寧可做個騎馬遛鳥的紈绔子弟。 至少不用那么累,也不用cao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毒能解掉當(dāng)然最好, 解不了也未嘗不是因禍得福。 太子卻氣道:“若是這么簡單我也不愁了,現(xiàn)在是這樣, 可我聽聞鎮(zhèn)國公府的秘藥,是前朝傳下來的,誰知道是個什么, 萬一有別的癥狀,以后你哭都來不及?!?/br> “能有什么癥狀?!焙尉懊鳠o奈扯了扯嘴角。 太子冷冷一笑, 看了他一眼, “既然能化解功力, 肯定對經(jīng)絡(luò)有影響,說不定會不舉?!?/br> 何景明伸腳踹他:“你才會不舉?!?/br> 有這么說話的嗎? 太子道:“別鬧了,去太醫(yī)院讓太醫(yī)看看?!?/br> 何景明卻道:“不急,再去一個地方。” 他往鎮(zhèn)國公府西北角而去,沒走多遠(yuǎn),果然看到一個破落的小院子。 想起前世的亭亭,便是被關(guān)在這里,何景明便是一陣憤怒。 太子問道:“這么個破院子,有什么可看的?!?/br> “我想……是誰跟鎮(zhèn)國公說,處子可以引龍脈的,或許能夠看出來一二。” 他左右看了看,躍到高處,太子跟著過去,低頭一看,卻猛然吸了一口氣。 “怎么?” “這是個陣法?!碧颖葎澚艘幌拢澳莻€破院子是陣眼,旁邊的花木一起,就是我在書上看到過的,叫引龍陣。” 何景明訝異道:“還有這種東西?真的假的?” “當(dāng)然是騙人的。”太子嗤笑,“世上哪兒有所謂龍脈,是前朝一個術(shù)士寫的書,后來那人被皇帝斬殺了,死前說是他死了,前朝必滅,可是過了一二百年,前朝才滅亡,不過說的也對,他死后,前朝的確滅國了?!?/br> 何景明:…… 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話也有人相信? 鎮(zhèn)國公看著也不是這么蠢的人啊。 太子冷笑:“自古財帛動人心,何況是萬里江山,再睿智的人,聽到這種話,也會迷失神智的?!?/br> 他道:“算了,不管這些了,你先跟我回太醫(yī)院,不然我不放心?!焙尉懊鞅泓c(diǎn)了點(diǎn)頭:“走吧?!?/br> 事實(shí)上,路侍妾在生死之際,的確沒有騙人,這一瓶是解藥沒錯。 太子狠狠嘆口氣:“幸好沒事,我要去找父皇?!薄白鍪裁矗俊焙尉懊饕苫蟮?,“此事跟舅舅有什么關(guān)系?!?/br> “你傻啊?!碧宇D覺揚(yáng)眉吐氣,“不趁這個時候讓父皇心疼你,還等什么時候?” “不必?!焙尉懊鲾r住他,嘆息道:“你以為舅舅不知道嗎?” 太子一愣,看著何景明波瀾不驚的神情,難過道:“韶陽……父皇不是那種人?!?/br> 何景明拍拍他道肩膀,“我知道,這么多年的感情,不會因?yàn)檫@一件事就消失,給舅舅一點(diǎn)時間,你不要再提這個事情了。”太子悶悶不樂地點(diǎn)頭。 何景明嘆息一聲,什么話都沒說。 — 鎮(zhèn)國公的時候,何景明沒有再插手,等太醫(yī)看過身體沒有問題之后,他去見了皇帝。 “韶陽你怎么來了?” “舅舅?!焙尉懊餍辛藗€禮,笑道,“我有事跟舅舅說?!?/br> “怎么了?” “我現(xiàn)在大仇得報,想出去走走,舅舅……如今可有什么清閑自在的職位,不如把我調(diào)過去吧?!?/br> 何景明面色輕松,“累了這么多年,我也想歇歇了。” 皇帝看著他,半晌道:“韶陽……朕并不沒有不相信你?!?/br> 他還是信任這個外甥的,只是害怕人心易變。 如今的何景明自然沒有什么野心,可是將來權(quán)勢滔天之際,未必能夠和現(xiàn)在一樣,他只是擔(dān)心給予的權(quán)力過多,讓他失去眼前這個孩子。 何景明沒有料到他會直接說,沉默了一會兒,嘆息道:“舅舅……我都明白的,我也不想變成那樣的人,更不想跟舅舅離心,讓我出去走走吧,過兩年或許就好了?!?/br> 皇帝看他神情堅定,半晌道:“既然這樣,就去江南道吧,接下來朝中要開恩科,你再留兩個月,然后去上任,也跟你姨母說一說,別讓她擔(dān)心?!?/br> “我會的?!焙尉懊鼽c(diǎn)了點(diǎn)頭。 皇帝道:“你先回去吧,別想太多,舅舅永遠(yuǎn)都是你舅舅。” 何景明微微一怔,回頭看他一眼,“我知道的,舅舅?!?/br> 他徑直離去,身后的皇帝臉上,出現(xiàn)一絲頹色。 他知道不該這么想,不該猜疑韶陽,他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難道還不值得信任嗎? 可是內(nèi)心深處,卻有種怎么都壓制不住的欲望,告訴自己,要提防所有人。 夏日里陽光很刺眼,何景明抬起手臂,擋住自己的視線,慢慢往外走去。 反正……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想,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