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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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褚默涵,大家都紛紛震驚的盯著眼前的男子,褚羽靈曾經(jīng)“殺過他”?那他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 褚羽靈說當(dāng)年她還是人的時候,這個黑衣人就已經(jīng)找上了她,并且教她煉制丹藥并且讓她利用斐翊寒的一片真心造成兄弟成仇的局面,從而獲得了斐翊寒的尸身。 從頭到尾,這個男人扮演的就是一個幕后主使者的角色,而且是一個讓褚羽靈乖乖為他效力的角色,但是他怎么會說自己曾經(jīng)被褚羽靈殺死過? 對方的手一點一點的劃過褚默涵的臉頰,但是他的手指多劃過的地方,褚默涵的臉上已經(jīng)裂開一道道細(xì)細(xì)的口子。 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臉頰不斷的滲出,他抬手舔了舔自己指尖沾染上的鮮血,眼眶微微泛紅,帶著一絲想要吞噬的欲望,“沒有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會將最后的精氣給了你,當(dāng)初她可是連親弟弟都可以拿來隨便利用的啊……不過這血可真甜?!?/br> 說完,黑衣人還不忘舔了一把嘴唇,似乎在享受這樣的美味。 “放開他!”顧九歌就躺在褚默涵的身邊,看到對方這樣,他忍不住出聲制止。 我知道,他對褚默涵好,絕不是因為他救了丁曉楠的眼睛,更是把他當(dāng)親弟弟對待。 而褚默涵是十分喜歡與他們相處,即便我與褚羽靈長得有幾分想象,但是他從未像親近丁曉楠那般親近我。 我還記得斐翊寒曾經(jīng)告訴過我,丁曉楠的性格與當(dāng)年褚羽靈的性格很像,見到每一個人都會帶著笑意,對每一個人都很溫柔,那種與生俱來的魅力不是一般人都能擁有的。 當(dāng)時的我還在不悅,因為斐翊寒當(dāng)著我的面夸其他的女人。但是現(xiàn)在想想,確實如此。 “看來有人想要替你出頭啊?!焙谝氯溯p輕地松開了手,而褚默涵的身子再次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他微微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盯著黑衣人,但是黑衣人的興趣顯然已經(jīng)不在對方的身上。 他的目光從褚默涵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顧九歌的身上,就像舍棄了舊玩具找到了新玩具一般。 他輕輕的撫摸著顧九歌的臉頰,然后順勢滑落,一直到他的胸口處,在顧九歌的胸口上轉(zhuǎn)著圈圈,“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看到人的心臟究竟是怎樣在跳動,今晚就讓我看一次,好不好?” 他帶著商量的語氣看著顧九歌,但是眼神卻閃過一絲陰狠,他狂妄的笑著,但是右手的手指卻長出一只只尖銳的指甲。 眼看對方就要刺透顧九歌的胸膛,斐翊寒手中長長的鐮刀突然動了下,動作僵硬但是卻準(zhǔn)確無誤的朝著黑衣人襲去。 “?!?,但是對方的手準(zhǔn)確的無誤的捏住了斐翊寒的鐮刀,原本沉重的鐮刀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他捏在了手心,他輕輕的敲了敲斐翊寒手中的鐮刀,冷笑道,“竟然想要用它傷我,你知不知道,我才是他的主人?!” 斐翊寒詫異的盯著眼前的男子,但是對方大半張的臉都隱藏在面具里,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見對方裸露的一只被大火灼傷過的眼睛,里面的神情滿是戲謔。 “好了,今晚就不陪你們玩了,不過我們很快就會再次見面?!闭f完,只見他那黑色的斗篷再次飛舞著,發(fā)出獵獵的猶如布帛撕扯的聲響。 轉(zhuǎn)眼間,他的聲音消失的無影無蹤。 于此同時,斐翊寒突然單膝跪地,無力的垂著肩膀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而顧九歌和褚默涵亦是如此。 見到對方走了,我這才敢從上樹桿后面跑了出來,急忙奔向斐翊寒,“寒,你沒事吧?” 斐翊寒的臉色帶著一絲蒼白,我急忙仔仔細(xì)細(xì)將他渾身上下看了一邊,并沒有外傷,但是斐翊寒怎么會看起來這么的累? “放心,我沒事?!膘绸春M力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做了什么劇烈運動一般,疲憊不堪。 顧九歌勉強的支起身子,但是跟斐翊寒一樣,他依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樣子有些狼狽,而褚默涵依舊躺在那里,還在調(diào)整著呼吸。 斐翊寒目光緊緊的盯著對方剛剛離去的方向,摟著我肩膀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緊,我呆呆的看著他,“怎么了?” 斐翊寒看著我,目光帶著我看不懂的情愫在里面,“那家伙發(fā)現(xiàn)你了,但是卻沒有動你?!?/br> 我詫異的看著斐翊寒,難怪我剛才有一瞬間感覺自己與他對視了,但是緊緊之后一秒鐘而已??磳Ψ街蟛]有什么動作,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我沒有想到對方真的注意到了我。 看見我眼中的慌亂,斐翊寒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怕,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你的?!?/br> 我點點頭。 大家終于恢復(fù)了原來的體力,褚默涵抓了抓腦袋,臉上的神情滿是不滿,“剛才那家伙是誰,怎么會這么強,我都沒有看見他出手!” 顧九歌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趕緊將臉擦一擦,跟大花貓似的!” “都什么年代了,你竟然還用手帕!”褚默涵像是盯著怪物一般看著顧九歌,但是吐槽完了之后依舊是拿著手帕胡亂擦了一把臉。 不過動作蠻橫的他最終被自己的蠻力給疼的緊緊皺著眉心,還是靠著顧九歌一點一點的將他臉上的血漬抹去。 …… 一行人最終回到了原來住的地方,他們坐在茶幾上,但是臉上的神情凝重,似乎都在思考著什么嚴(yán)肅的話題。 我給他們都倒了一杯茶水,然后起身清理著客廳里殘留的血跡。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我看了看鬧鐘,已經(jīng)凌晨三點,但是他們都沒有要睡覺的跡象,而我也因為剛剛那那一幕,那個奇怪的男子而睡不著?!?/br> 所幸便端了一盆水開始打掃客廳。 “亦初,你困了先去休息,時間不早了?!膘绸春粗?,眼神里面帶著一絲擔(dān)憂。 我搖搖頭笑道,“還不困,你們聊,我困了就去睡覺?!?/br> 斐翊寒還想說什么,但是顧九歌已經(jīng)開口了,“斐翊寒,你可認(rèn)識他?” 斐翊寒搖搖頭,“不曾見過。” 顧九歌“嘖”了一聲,然后一只手捏著下巴,緊皺著眉心道,“奇怪,我怎么感覺他的語氣里就是認(rèn)識你好久的感覺……” “喂,大叔,別皺眉了,抬頭紋都出來了!”褚默涵搭在顧九歌的肩上,笑的一臉無害。 顧九歌看也不看,直接將枕在他腦袋上的肩膀一把給推了出去,“小鬼要是困了就去睡覺!” “你說誰還是小鬼呢!”褚默涵有些不悅。 “我還以為你還是小鬼呢,就這么點個子,難不成已經(jīng)停止了發(fā)育?”顧九歌的臉上帶著一絲調(diào)侃,我拼命忍住想要爆笑的沖動,使勁的擰巴著抹布。 “你!”看到褚默涵已經(jīng)憤怒的揮起小拳頭,斐翊寒適時的制止了他們。 “你們別鬧了,現(xiàn)在不是玩的時候?!?/br> 斐翊寒的臉上依舊帶著沉重的神情,他的眼睛微微瞇起,一字一句說道,“對方的靈力可能都在我們之上,我們?nèi)齻€人誰也沒有看到對方出手就已經(jīng)對方制服,關(guān)鍵是我們之后竟然一點也動彈不得!如果對方當(dāng)時將我們?nèi)繗⒘恕?/br> “可是他卻沒有這么做?!鳖櫨鸥杞又f道。 “對啊,剛才他完全可以像捏死螞蟻似的捏死我們,但是他為什么沒有這么做?”褚默涵也認(rèn)識到問題的不對勁,臉上的神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 果然還是個小孩啊,剛才竟然一點也沒有注視到這個問題,難道他看不出來,自己剛才確實快死了嗎?! 房間里面頓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只剩下我換洗抹布的時候發(fā)出的擰水的聲音。 “他說,我的半月殘鐮是他的……”許久,斐翊寒才緩緩說出口,說完之后,臉上的神情更加嚴(yán)肅了。 第兩百五十一章 相處 我記得斐翊寒第一次使用半月殘鐮的時候,是在學(xué)校組織出游的時候,我們幾個人來到了一個小村莊,但是沒有想到一個病態(tài)殺人狂掩藏在這個小村莊里。 他殺光了村里所有的人,但是沒有想到自己反而被死后變成厲鬼的村里人殺死。于是他總想著要報復(fù),于是我們這些外來的人員就成為他報復(fù)的對象。 那一晚我為了引開他,獨自一人往著反方向跑去,但是沒有想到還是被對方追上了,對方當(dāng)時拿著電鋸向我襲來的時候,若不是斐翊寒出現(xiàn)救了我,我只怕已經(jīng)死在對方的手上。 那天我是第一次看見斐翊寒使用半月殘鐮,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類似死神鐮刀的東西出現(xiàn)。 “為什么說是他的?”褚默涵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突然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斐翊寒,你該不會偷了人家什么東西,現(xiàn)在被人家追上門討債了吧?!” 斐翊寒冷冷的抬頭看了一眼褚默涵,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顧九歌狠狠的敲了敲對方的腦袋,“一聽就知道這是小鬼頭的想法?!?/br> 褚默涵揉揉腦袋,一臉的委屈之后也不在說話。 我自然也自己他們在擔(dān)心什么,那個人既然存活百年之久,那么他自然不是一般的人,如果不是與惡靈簽訂契約之人,那就是他本身已經(jīng)不是人! 但是,百年前他為什么找到褚羽靈要幫助她?并且讓她設(shè)計奪得斐翊寒的性命? 如果他真想要斐翊寒的性命,這對當(dāng)時的他來說不是輕而易舉嗎?斐翊寒當(dāng)時還是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他的能力遠沒有現(xiàn)在這么強大,如果當(dāng)時想要殺了他,那是輕輕松松的事情。 再說,實力懸殊的他們現(xiàn)在也不是對方的對手,就像剛剛,他能輕輕放松的在他們?nèi)齻€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瞬間突破了他們所有的防守,讓他們一動不動的定在那里,就好像一個木頭人一般。 我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斐翊寒,他其實心里也明白,對方的目標(biāo)極有可能是他。就像剛才顧九歌在意的,那個男人似乎很早之前就認(rèn)識斐翊寒了。 而且按照褚羽靈所說,斐翊寒死了之后,他的尸身就被那個男人奪走了,但是,那個男人這么處心積慮的得到斐翊寒的尸身究竟要做什么?而且百年來竟然一點動靜沒有。 不對,或許不是他沒有動靜,而是他一直以來所做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罷了。 好不容易擦完了客廳里面的血漬,我已經(jīng)渾身是汗了,也顧不上客廳里的人說些什么,起身就往浴室走去。 等我再次出來的時候,他們的會議似乎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剛才還說著不困活蹦亂跳的褚默涵已經(jīng)趴在顧九歌的肩膀上睡著了。 斐翊寒讓他留下睡一晚,但是顧九歌不肯,“她還在等我?!?/br> 斐翊寒與他相視一笑,起身送他到門口。 “都回去了?”我一邊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fā),一邊看著斐翊寒。 他點點頭,順手的接過我頭上的毛巾,熟練的開始替我擦頭發(fā),似乎這已經(jīng)變成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