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至于那個紀太太,自己從沒見過,大約不是太丑,就是太懦弱。 于是,咽了咽口水,道:“金小姐,我們紀總很關心你的。我出來前還吩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我從來沒見過紀總對誰上過心的。我看啊,比起紀太太,紀總更關心你。你放寬心啊,好好養(yǎng)病。這小產啊,可大可小,我們養(yǎng)好了,以后生個白胖小子?!?/br> 甄秘書幾句話,就把金祺哄得破涕為笑:“真的嗎?紀總真關心我了嗎?” “那能有假……” …… 門外的陸嘉嘉聽她們說的有模有樣的,氣得差點推門而入,剛舉起包,包里的粉盒掉了出來,發(fā)出一陣響聲。 甄秘書道是誰,走到門口一開,沒有人影。 金祺喝著粥,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 …… 陸嘉嘉被秦松玥拉到樓梯口,氣得跺腳:“玥玥,你別拉著我。你讓我去問清楚?!?/br> 秦松玥拼命拉著陸嘉嘉,搖搖頭:“嘉嘉,你別沖動,我們先把事情弄清楚?!?/br> “弄清楚?怎么弄清楚?還不夠清楚?玥玥,你就是太……”陸嘉嘉最近氣得不輕,眼看著秦松玥是越來越軟弱,哪是她當初認識的那個秦松玥。 “太懦弱?”秦松玥接著她的話說。 陸嘉嘉瞪眼,不說話。 秦松玥苦笑了一下,頓了頓,提起一口氣:“你說的對,我也覺得。所以,這件事,讓我自己來解決,好嗎?” 陸嘉嘉倒心疼起她來:“你確定?” 秦松玥點點頭。 陸嘉嘉也只好隨她去:“反正……要是紀遠方在外面對不起你,我第一個不饒他!” 秦松玥倒難得說了句狠話:“不用。他要是對不起我,我這么多年的手術刀也不是白拿的?!?/br> 陸嘉嘉一想到手術刀,被秦醫(yī)生嚇了一跳…… …… 晚上,紀遠方回到家,又是一兩點,洗完澡出來,以為秦松玥睡著了,剛想親親她額頭,結果被她躲開了。 紀遠方是真有點措手不及,皺眉道:“沒睡著?在等我?” 秦松玥迎著燈光,看著紀遠方那張臉,不知是太久沒見,還是燈光太暗,有些陌生。 他頭發(fā)還濕漉漉的,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聲音暗啞:“我給你吹頭發(fā)好不好?” 紀遠方愣了一下,隨后,勾了勾唇,端坐了一下,給她騰出位置來。 她開了吹風機,最小的那檔,吹風機的暖風輕輕吹著,她的手,溫柔地翻著他的頭發(fā),一層一層,耐心地吹,像是好玩極了的一件事。 紀遠方覺得舒服極了,等她吹完后面的,索性就躺在她的大腿上,閉上眼睛享受。 吹得差不多的時候,秦松玥把吹風機關了。 紀遠方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甚至還朝她的懷里拱了拱。 “紀遠方……”秦松玥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嗯?”他悶聲答,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嗯。” 這樣漫無目的地問,估計問到天亮也問不出來。 秦松玥下了下決心,咬咬唇,搞得好像犯錯的是自己一般,沒有底氣。 “你……最近……有沒有見過金祺?” 秦松玥問完,整顆心都吊在嗓子口,嘴巴里干澀得難受。 房間里死一般安靜。 過了很久,也沒有聽到他回答。 她忍不住推了推他:“紀遠方?紀遠方?” 紀遠方睡著了…… 秦松玥嘆了口氣,把他放放好,趴過去,手還沒碰到他床頭的開關,倒先聽到他的低喃。 聲音很輕,但是秦松玥聽到了。 “玥玥,我保證,一輩子對你好。” 秦松玥愣了一下,忍不住,趴在枕頭上,看著他熟睡的模樣,眉眼帶笑,俏皮地點了點他的鼻子:“傻子。” …… 周末,秦松玥去花店買花,挑了幾株紫色的睡蓮,向日葵,月季,心情大好。 不想,剛出花店,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上前攔住了她,讓她有些意外。 “秦醫(yī)生,我們聊聊?”金祺摘下墨鏡,態(tài)度傲慢,全然不似前幾日那樣憔悴。 作者有話要說: 明兒見~ 因為是最后了,寫的慢了。 秦醫(yī)生:得罪誰別得罪醫(yī)生,手起刀落,一氣呵成。 紀先生:…… 第58章 她喝醉了 紀遠方差點沒被氣死。要不是下樓的時候碰到老孫,也不知道秦松玥來過。 于是,新來的前臺姑娘,第一次和傳說中的紀總說上了話。 “上午是不是有位姓秦的女士找過我?” 前臺緊張得不敢說話,緩了半天,才紅著臉回答:“我打內線給甄秘書,她說您沒有約過姓秦的女士,所以我讓她先回去了?!?/br> 紀遠方那個氣啊,當下先給秦松玥打電話,又讓司機把車開過來。 韓啟文站在一邊,憋著笑,先安慰前臺meimei:“沒事。你忙你的。” 前臺見了平易近人的韓助理,連忙求救:“韓助理,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韓啟文半開玩笑:“如果紀太太不開心的話,紀總可能會扣你獎金?!?/br> 前臺還不算笨,小心翼翼問:“你是說上午來的是紀太太……” 韓啟文嚴肅地點點頭。 前臺嚇得捂著嘴,不敢再說話,心里祈禱紀太太沒有生氣…… …… 秦松玥出了紀遠方公司,發(fā)現自己無處可去,正好陸嘉嘉打電話給她,于是,去了陸嘉嘉說的ktv。 秦松玥到那兒的時候,陸嘉嘉已經幾瓶酒見底。 “嘉嘉,你這是做什么?”秦松玥趕緊坐過去,陸嘉嘉就順勢倒在了秦松玥肩膀上。 陸嘉嘉心里難受啊。 陸嘉嘉去了一家醫(yī)藥公司做研發(fā),本以為做研發(fā)的,人際關系相對來說沒那么多彎彎繞繞的,誰知道,新藥快上市了,項目經理跑了,臨走還不忘把鍋甩她身上,她也算臨危受命,可是,她是新來的,不服眾,一堆人等著看她笑話。 最近壓力太大,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一名老教授,要求把陸嘉嘉換了。 陸嘉嘉不走,老教授堅決不為這款新藥背書。 老板給陸嘉嘉一周期限解決,眼看著期限將至,陸嘉嘉還沒搞定那個老教授。 陸嘉嘉從小到大沒受過這樣的挫折,一時接受不了,一氣之下,出來喝酒。 “玥玥,快來,陪我喝酒。”陸嘉嘉動作嫻熟,又開了瓶酒。 秦松玥看了眼桌上的酒瓶子,再聞聞陸嘉嘉身上的酒味,是真喝多了。 陸嘉嘉見了秦松玥像見了親人,拉著她,鼻涕眼淚地往她身上蹭,委屈著在那絮絮叨叨:“玥玥,老娘不服啊。那個禿老頭,有什么的?教授了不起?權威了不起?不背書是吧?切,老娘還不稀罕呢。” 秦松玥拍拍陸嘉嘉,一聽“老娘”都出來了,就知道,陸嘉嘉是真的受挫了。 “老禿驢,油鹽不進是吧?哼,信不信,老娘給你塞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看你還裝什么蔥。” 陸嘉嘉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心情不佳到了極點。 以前陸嘉嘉就愛看金庸小說,經常跟秦松玥這樣說:“虛竹都過不了美人關。以后對付男人,就給他們塞美女,保管能行!” 秦松玥以前都是不茍同的,今日,卻對陸嘉嘉的歪理有了新的認識。 金祺那番話始終在心頭縈繞著。 “秦醫(yī)生,你真覺得你和紀總合適嗎?紀總以后有很多商務場合需要女伴,你真能陪他出席嗎?秦醫(yī)生恐怕有所不知,現在不比以前了,現在都是夫人外交,你真能應付嗎?” “男人出去,少不得應酬,看著他們左擁右抱的,你真能不在意?有時候,逢場作戲,也免不了,你說呢?” 這樣想著,秦松玥也不自覺地開了瓶酒,一飲而盡。 “玥玥?”陸嘉嘉見她這么爽快,也是少見,不免詫異,瞠目結舌地看著她。 秦松玥舉起酒瓶子,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架勢:“來,嘉嘉,今天我陪你喝,不醉不休?!?/br> 陸嘉嘉一聽,兩眼放光。 以前秦松玥因為隨時可能要去醫(yī)院,對于酒精,從來都很克制。 這樣毫無顧慮地暢飲,還真是……第一次。 “不行,把妙妙也叫出來?!标懠渭蝸韯艃毫耍o許妙打電話。 秦松玥不忘提醒她:“妙妙是孕婦……” “那……她看著我們喝!”陸嘉嘉十分堅持,還是把許妙給叫了出來。 許妙到的時候,那兩人已經喝得七葷八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