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第25章 腳下像踩了棉花, 卿卿關(guān)上門, 后背抵在門板上。 腿軟得不像話, 站不穩(wěn)。 “嘖嘖, 這一身的sao氣。” 宋南南站在門口, 雙手交叉疊在胸前, 看著靠在門板上大喘氣的卿卿。 卿卿橫了宋南南一眼。 宋南南嗤笑, “你這副模樣, 我還以為你被強(qiáng)上了。” 卿卿沒搭理宋南南, 靠在門板上, 兀自出神。 她的唇上有余溫, 心亂如麻。 卿卿朝著沙發(fā)走去。 宋南南蒼蠅一樣粘著她, 絮絮叨叨:“妞, 那是男人,活生生的男人啊!” 她倒在沙發(fā)上,望著天花板。 暖陽跳過她的臉, 溫度全都落在兩瓣唇上,猶如硫酸,一點點腐蝕了心底的恐懼。 旁邊沙發(fā)凹陷, 宋南南坐在一旁, 簡單粗暴地拉下卿卿身上衣領(lǐng)口。 衣衫半褪, 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 “嘖,居然什么都沒有?!?/br> 卿卿坐起, 一把推開了宋南南的狗爪子, “我們什么都沒有做。” 宋南南無不遺憾地說, “看來那個男人不行啊,那么秀色可餐的大美人擺在面前,居然都沒有下手。” 白了宋南南一眼,她撩起頭發(fā)穿好衣服,有些無奈,“我們只是朋友?!?/br> “呵,”宋南南冷笑,“你沒看到,他的眼神差點把我削死……等、等等!” 突如其來的吼聲,卿卿嚇得手一抖,吃痛地扯下了幾根頭發(fā)。 “差點被你嚇?biāo)懒?。?/br> 宋南南一把抓著卿卿的手,撥開她右側(cè)的頭發(fā),耳后印著一抹紅痕。 “那大兄弟行啊,”宋南南咋舌,“sao的一逼!” 卿卿被宋南南一撲,整個人歪倒在沙發(fā)上,墨色的長發(fā)散落在沙發(fā)上,腰間一彎,掐出了一道折人的妙曼腰線。 那吻痕留下的位置極為巧妙,在耳后,哪怕是扎起頭發(fā)來,那抹紅色也會被碎發(fā)遮掩。 靜悄悄地,在暗處綻放。 宋南南一臉驚嘆,“這cao作我服氣。” 卿卿自己卻還沒看到耳后的吻痕,伸手摸了摸,落得一手空。 問宋南南到底有什么,她不說,卿卿打開前置攝像頭當(dāng)鏡子,拍了張照片。 照片上,只照到了她半張側(cè)顏,卻留住了修長的脖頸、半座圓潤的肩頭,還有耳后的一朵艷紅。 白嫩細(xì)膩的肌膚,襯著那一朵紅,像是雪域里的妖僧。 且美且妖。 宋南南腆著臉湊過去,“嘖,這照片夠浪?!?/br> 卿卿下意識地點了刪除,在點確認(rèn)的時候,手一頓,直接點了鎖屏。 這照片,她莫名其妙地留在手機(jī)里了。 “看了那張照片后,”宋南南京癱在沙發(fā)上,一臉事后的表情,“啊,空虛?!?/br> 卿卿“咦”了一聲,將手機(jī)丟在一旁,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今天不要上班?” “我和我們科的病人家屬吵了一架?!彼文夏献チ俗ヮ^發(fā),“然后我就被遣送回來了?!?/br> 卿卿擰眉,“為什么?” “重男輕女的奇葩一家子,逼得小姑娘得了抑郁癥,還在旁邊說風(fēng)涼話,罵她心理承受能力差?!?/br> 恰好觸了她的雷區(qū),就順道炸了一下。 卿卿知道其中的緣故,無聲嘆了口氣。 宋南南嗤笑,擺擺手隨口道:“不說這個了,我有一個禮拜的假,我住在這不會打擾你吧?” 說起這事,她忽然想起什么,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不知從哪個角落里變出了兩張票。 “這什么?” 上次圣施頓學(xué)校的晚會上,抽到了這兩張票。 空頭的旅游支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只要她想去,旅途中的消費都可以報銷。 宋南南聽了立刻精神,抱著卿卿的小細(xì)腰,親了大兩口,“去去去,明天就去旅游!” 別說,這小臉還真是軟呼呼的,比果凍還要溫軟。 惹得她都恨不得一口吞進(jìn)肚子里。 一把推開宋南南的血盆大口,卿卿擦著臉上的口水,“別高興得太早,我還不知道能不能請到假。” 宋南南抓著卿卿的嫩手玩,軟乎乎的,又白又嫩。滿不在乎道:“毛老師那個老顏控,肯定會同意的?!?/br> 卿卿一噎,還是不敢打包票,“我明天去找老師?!?/br> 宋南南隨意點點頭,興奮地抱著手機(jī)開始查旅游的路線。 …… 跟往常一樣,清晨的太陽依舊溫柔,只是樹梢上新抽的嫩芽一天變一個樣。 她沒有去學(xué)校,而是做地鐵去了商業(yè)中心。 毛建月在盛大投行,公司里的其他人今天在那做例常的回訪,她身為小助理,自然要跟著領(lǐng)導(dǎo)的腳步走。 卿卿到了電梯前,食指勾起耳后的繩帶,正準(zhǔn)備取下口罩。 一陣香風(fēng)飄過,身邊多了幾個人。 估計都是這座大樓里的員工,只是每個人身上的香味都不一樣,沒有一個撞香的,所有香味聚在一起—— 一言難盡。 卿卿老老實實戴著口罩,電梯門前的人越來越多。 叮,到了。 電梯門打開,她站在最前面,猝不及防和電梯里的人對上。 身后傳來了一小聲驚呼,后背被人用力一推,不由地往前邁了一大步。 電梯里,盛朗看了電梯外的人一眼,眉微挑。 往后側(cè)讓了一步,走到右側(cè)的角落里,長身玉立,笑意清淺地望著她。 卿卿面上一熱,好在戴了口罩看不出來。 硬著頭皮走上前,她一動,后面的人便迫不及待地涌上前,你推我搡間,將最前面的她擠到了角落里。 盛朗趁亂,抓住卿卿想要溜走的小手,將人留在了身邊。 睫毛一顫,卿卿擰著手腕,試圖從大手里逃出。 只是她的那點力氣對于他而言無異于蚍蜉撼樹,盛朗扣著她的手,不讓人走。 擰巴了半響,最后放棄掙扎。 右邊的身子緊緊貼著他,試圖擋住兩人交疊在一起的手。 電梯里的人若有若無地,明里暗里對她進(jìn)行注目禮。 角落里的兩人之間太近了,近得幾乎沒有了縫隙。 卿卿歪頭,那雙靈動的眸,似嗔,偏生得眼尾勾人,少了幾分嚴(yán)肅。 盛朗看出了她眼底的警告,笑了笑,安安分分沒有說話。 卿卿還沒松口氣,口袋里的手機(jī)叮叮響。 在安靜的電梯里尤其明顯。 她手忙腳亂從口袋里拿出來手機(jī),是微信新消息提醒。 點開一看,盛朗發(fā)來的消息。 ——病好了? 卿卿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單手打字。 ——嗯,好了 盛朗手機(jī)屏幕一亮,看著身旁小姑娘紅透了的耳根,想起昨晚。 夜色朦朧,喂了粥吃下藥后沒多久,她就昏昏欲睡。 濃云走了兩步,懷里的小姑娘腦袋一沉,倒在他的胸口睡著了。 他將人放平,拉過被子蓋好,出去一會的功夫,再回來,床上的人又因為燒熱,把身上的被子給踢了一半。 留了一半遮住小肚子,身上的外套也折騰得落下七七八八,露出精致的一字鎖骨,深陷的凹處,勾出一副美人骨。 烏云走過,月光落在床上,恰好籠在她的身上。 他走到床邊,將被子幫她蓋好。 小姑娘還不樂意了,蹙起一對遠(yuǎn)山嫵媚的眉,睡夢間無意識地掙開身上的被子。 他怕這一冷一熱,受了寒,反而加重病情。 索性坐在床邊,欺身用手壓住被角,不讓她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