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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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白怔愣一下,然后說:“好。” 然而對方盯著他,卻沒有主動動手。 陳嘉白明白了,于是將圍巾拉下,露出微粉飽滿的嘴唇,舔了舔,有點緊張。 積蓄了足夠的勇氣,陳嘉白踮起腳尖,一點點的迎上去,就在嘴唇將要碰上對方的時候,對方迫不及待的主動吻了上來。 冰涼的舌尖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瞬間就將他所有的主動權(quán)搶了過去。 僅僅是幾秒而已,陳嘉白就感覺到了身邊的變化。 那黑氣本在空中環(huán)繞,現(xiàn)在卻更快速動了起來,在周寒蟄身邊越來越密集,卻與自己擦身而過,然后全數(shù)進(jìn)到了周寒蟄的體內(nèi)。 一吻結(jié)束,陳嘉白感到有些吃力了,收起踮起的腳尖,回落成原來的站姿。 這黑氣在rou眼可見的一點點消失,最后整個空間變得清明。 周寒蟄閉著眼,一直等到月光重新照耀的時候才睜開眼,這個時候,他的眼睛恢復(fù)了黑色,幾乎與常人無異。 然而這時候,周寒蟄卻氣勢瞬間攀升,過程很快,攀升至頂點之后,又在幾秒的時間中收斂住自己的邪氣,等到重新看向他的時候,陳嘉白覺得周寒蟄的比原來看起來更像是人了。 “您……沒事吧?”陳嘉白問。 周寒蟄瞇著眼細(xì)細(xì)感受這自如的感覺,輕哼了一聲搖頭:“已恢復(fù)過半?!?/br> 可是陳嘉白有些擔(dān)心:“可您吸進(jìn)了很多……呃,邪氣。” 周寒蟄嗤笑,“邪氣被我盡數(shù)化為己用,無法對我產(chǎn)生之前那樣的的副作用?!?/br> 陳嘉白縮了縮脖子,有些冷,鼻子發(fā)癢打了一個噴嚏,然后問,“什么副作用?” 周寒蟄:“將我的負(fù)面性格擴大?!?/br> 俗稱黑化。 陳嘉白眼珠轉(zhuǎn)了一圈,明白了,那意思就是周寒蟄已經(jīng)記起來以前的事,不會在像之前那么不講道理。 周寒蟄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伸出手來,輕輕手心捧著對方的臉頰,像是捧著什么易碎品,然后指腹在對方的淚痣上輕輕滑過。 冰冰涼涼,但是讓人覺得熟悉。 周寒蟄勾起嘴角,附到陳嘉白耳邊:“之前雖過于不講理,但并非不是我的性子,你受得住嗎?” 陳嘉白被看出心思,緊張得抓住自己的衣擺,顯得有點手足無措。 “您……” 周寒蟄手指從臉頰慢慢的伸進(jìn)圍巾里,冰涼讓陳嘉白抖了抖身體,甚至退了半步。 周寒蟄不允許他后退,卻與原來不同,安慰他,“別怕,別怕啊?!?/br> 陳嘉白抬頭對上對方的目光,周寒蟄的眸子深邃,盯著他的眼神卻意外的感覺到了一絲溫柔。 然后俊臉一點點逼緊,在他的臉頰上留了一個吻。 陳嘉白被冰涼的感覺摩挲在脖子間,陳嘉白結(jié)巴說,“那您現(xiàn)在……是被困住了嗎?” 周寒蟄搖搖頭,語氣有些自負(fù),“沒有什么能困住我,這幾日只是來拿我以前的東西,而今日時機正好,且破了心魔?!?/br> 很意外,陳嘉白不討厭這種語氣的周寒蟄,這種自負(fù)的感覺,卻給陳嘉白一種被罩著的感覺。 他這些天對自己有了了解,他是太缺愛了,所以面對控制欲占有欲相當(dāng)強烈的周寒蟄,除了一開始感覺的害怕之外,竟然覺得呆在他身邊無比安心。 陳嘉白下意識的低頭,“難道您的真身……在這底下?” 周寒蟄點頭。 陳嘉白“?。 绷艘痪?,像是被踩了尾巴立刻崩了起來。 居然真的在下面,那豈不是說,自己真的踩了對方。 他跳起來的瞬間,周寒蟄抓住這個空檔圈住他的腰,恰好將他箍進(jìn)在懷里,隔著棉衣揉圓幾下,陳嘉白就像是面團子,忍他捏扁捏圓。 這樣子在荒郊野外,有點兒令陳嘉白害羞,他的小腿在半空中劃拉了幾下,結(jié)果另一只手將他的大腿托起,整個人抱在懷里。 這個高度,周寒蟄的嘴不偏不倚,正在他的脖子附近,于是陳嘉白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親了個正著。 因為害怕摔下去,陳嘉白不得不抱住對方的腦袋,然而因為如此,對方的舌尖在他的頸部格外放肆的啃咬,似乎有些迫不及待要想取食這柔軟的羊羔rou。 陳嘉白等待對方的攻擊慢慢的變緩,弱弱的輕聲請求:“先生,我們回去吧?” 然而對方輕笑,沒有回答。 這地方太過于寒涼,陳嘉白又被一個冰坨子抱著,很快開始挨凍。 對方也知道這么一回事,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陳嘉白的下巴,陳嘉白哼唧了一聲,腰間的手越發(fā)的收緊。 陳嘉白的軟糯任意揉搓的模樣讓周寒蟄忍不住多留戀一會。 周寒蟄嗓子流露出一絲暗啞,“有人來接你了?!?/br> 陳嘉白嗯了一聲,想到了葉沉沉,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 陳嘉白:“是沉沉?!?/br> 周寒蟄就這樣抱著他,往外走去。 陳嘉白頓時急了:“您放我下來,我能走?。?!” 周寒蟄沒有聽他的,涼涼的說了一句,“再動我就將你放下,然后放在這野地上……” 陳嘉白頓時一滯,“不,不動了?!痹俨桓遗砼と?。 地面上的腳步已經(jīng)全都消失,變成了周寒蟄現(xiàn)在的腳步,他步伐穩(wěn)健,很快就可以看得到空地,有車燈! 陳嘉白轉(zhuǎn)頭,葉枉手里拿著一把木劍,葉沉沉在駕駛座調(diào)試八卦盤。 葉沉沉似有感應(yīng),抬起頭,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一個身影,不對,那是兩個。 葉枉也看到了,舒了一口氣,就在前十分鐘他也感應(yīng)到了,幾乎是瞬間,這里龐大的陰邪之氣在幾秒鐘之內(nèi)幾乎全部消失。 他現(xiàn)在看到了周寒蟄,瞬間的看出對方身上那濃厚得不能再濃厚的陰氣。 他露出一絲困惑,難道周寒蟄真的強大至此地步,可以將陰氣為己所用,不被反噬? 陳嘉白被塞進(jìn)了后座。 幸好葉枉和葉沉沉開了兩輛車,剛好葉枉在外走業(yè)務(wù)。 葉枉:“恭喜先生!” 周寒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葉枉脖子一涼,幸虧他機靈,瞬間明白周寒蟄可能恢復(fù)了記憶,尷尬的撓撓頭。 葉枉:“先生,那珠子已經(jīng)交與在嘉白,今日也起到了作用……” 的確,陣外那凌亂的腳印,幾乎可以一一數(shù)出那是什么精怪,這珠子大概也是起了一絲作用,無法讓精怪本體直接觸碰。 陳嘉白窩在后座,車內(nèi)開了暖氣,他開了一條車窗的縫隙聽到他們的對話。 原來,當(dāng)葉枉還是小孩的時候,曾經(jīng)擠到周寒蟄的邊上,以為周寒蟄的袋子里是什么什么玻璃彈珠,小孩心性不懂事,就將東西收為己用…… 等到長大要還回去的時候,卻已經(jīng)找不到周寒蟄了。 葉枉:“若能將陰氣轉(zhuǎn)為您用,您只需將散落在各地的陰物全都收服?!?/br> 周寒蟄點頭,嗯了一聲,進(jìn)到駕駛座。 車子有一次駛出這個小道,周寒蟄開車極其穩(wěn)當(dāng),陳嘉白放軟身體,被暖氣這么一熱乎,暖洋洋的癱在軟皮后座上方,睡著了。 開回陳嘉白住處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了,被放回到自家沙發(fā)上,暖氣呼呼出來的時候,陳嘉白身心疲憊,卻意外的舒坦。 陳嘉白吞下一顆膠囊,瞬間感覺元氣滿滿,起身想要去浴室。 周寒蟄掃視了一周房間的‘裝扮’,露出一絲無語的神情。 陳嘉白嘿嘿一笑,說:“您不在的時候,我怕有臟東西?!?/br> 周寒蟄點頭,卻伸手?jǐn)r住對方起身的細(xì)腰,,輕輕一圈,就將那軟綿綿的白兔揪到大腿上。 陳嘉白心跳開始加速,避開對方熱烈的眼神,兩只手放無處安放,“我、我去洗個澡。” 周寒蟄嗯了一聲,卻沒有放在他,一點點將他的外套脫下,然后是針織衫,t恤…… 白皙溫?zé)峥雌饋碥浥磁吹募∧w暴露在空氣中,看起來真軟,冰涼一路往下的時候。 陳嘉白捉住褲鏈,捂住最后一絲防線。 周寒蟄目光灼灼,“你說可以的?!?/br> 他有些怕,但是又心跳加速,然后小聲辯解:“我,我要洗個澡。” 周寒蟄盯著他,沒有繼續(xù)動手,只將對方的每一絲欣賞個徹底個之后,才放人去洗澡。 陳嘉白心跳過速,沖水的時候才慢慢平靜了一些,然而當(dāng)他出了浴室的時候,低頭看到地上腳印的時候,啞然失笑。 他用浴巾擦干凈全身,一點點走出浴室,叫了一聲先生,卻沒有看到外面有人。 然而等到進(jìn)到臥室,沒有一絲防備的時候,黑色身影立刻的將他抵在墻上,膝蓋抵在他大腿上,熱烈的、帶著一貫侵略性的吻,瞬間將剎那間吧的呼吸奪取,那急切不可耐的渴求瞬間讓陳嘉白整個人被包圍。 “唔……” 陳嘉白已經(jīng)對周寒蟄有了感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喜歡,但是他被這個吻的瞬間,手腳發(fā)麻,卻不是怕的發(fā)麻,而是一陣酥麻的感覺,初出茅廬且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他根本站不住腳,只能吊在對方的脖子上防止自己下滑。 周寒蟄在唇分之間游走在他的臉頰、耳廓、脖子,最后貼在他耳邊說:“這邪氣入體,有多重方法將至除盡?!?/br> 陳嘉白勉強恢復(fù)一絲意識,被對方的氣息籠罩罵他早有些腦子迷糊,說出來的聲音簡直像是春天的貓:“什、什么?” 周寒蟄:“方法有很多種,卻只有我能解決,譬如,吸出來?!?/br> 陳嘉白像是炸毛的兔子,一下子掙動起來,然而這動靜卻像是毛毛雨,在周寒蟄的眼中只能讓這場情事更有趣。 周寒蟄帶著勢在必得的聲音又灌耳而進(jìn):“別怕?!?/br> 陳嘉白臉部發(fā)燙耳后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紅,涼涼的觸感讓他放松下來,他聲音如蚊子般細(xì)小,“嗯……” …… 一夜未眠,等到睡下的時候,陳嘉白是眼前發(fā)白,炸出煙花,眼角濕潤,已經(jīng)是哭完一場了。 幾乎是最后一次結(jié)束的同時,他便深深的陷入睡眠之中。 周寒蟄看著已經(jīng)睡著的少年,揪著他的劉海順了順,有些濕噠噠的黏在臉上,細(xì)軟的發(fā)絲就像是他本人,軟趴趴,剝開軟皮,里面還是軟的。 他起身將人帶勁浴室洗干凈身上汗?jié)n,陳嘉白醒過來一次,軟軟的說,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