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屠戶家的美嬌娘、重生東宮小嬌妻、影后的養(yǎng)蛙系統(tǒng)、不要耽誤我發(fā)財、顧公子,成個親唄、光陰童話、芬芳六零年代、重生七零:農(nóng)家俏媳婦、尸妹、重生之顧東
紀承灃眉毛擰成川字,他拍下年歌的手,扶著她往下走:“喝醉酒了別亂跑,回家休息去?!?/br> 言畢,他也不管女孩的反抗,強制帶著她下樓。 “嗚嗚嗚,”醉意上頭,年歌又哭起來,“老師你也欺負我!” 紀承灃不想和醉鬼講道理,沉默著將她架回門口才問:“鑰匙帶了嗎?” “昂?”年歌歪頭迷茫看他,“我沒有老師家的鑰匙哇?” 紀承灃覺得自己錯了,他不僅不該和醉鬼講道理,更不該向醉鬼提問。 他打量女孩的連衣短裙,企圖找到裙兜,當然,失敗了。 他不得不接受這個殘忍的現(xiàn)實:年歌根本就沒帶鑰匙。 第14章 紀承灃無奈之下只好將喝斷片的年歌帶回了自己家。 然而,女孩的酒品實在稱不上好,從合上門那刻,她就開始發(fā)作了 兩人還立在玄關(guān),年歌就抱住男人不撒手:“嗚嗚嗚紀老師,我怎么這么慘啊嗚嗚嗚” 女孩緊錮著他的腰,guntang的眼淚自他鎖骨往下滑,紀承灃冷著臉試圖將她扒開,無果。 此時,年歌又開口叫囂:“紀承灃你為什么不說話啊,你不是偉大的人民教師,講起道理來讓人啞口無言嗎?” 紀承灃:“你喝醉了,松開?!?/br> “我不!”年歌起了逆反心理,反而摟得更緊。 至此,紀承灃徹底放棄對一個醉鬼紳士。 他嘆氣,強制掰開女孩的手,直接將她抗上肩,預備扔去床上。 不料這一舉動大大刺激了年歌。 她劇烈掙扎,并開始嚎啕大哭:“你是誰?快放開我,否則我朋友立刻就會報警!” 紀承灃只當她耍酒瘋,沒理。 年歌的哭聲卻忽然消弱,語氣也夾雜著哀求:“求求你不要這樣,我真的賣藝不賣身,世上美女千千萬,你為什么就要盯著我不放嗚嗚” 聞言,男人腳步驀地一頓,舒展的眉宇再度蹙起。 他大步到床邊,將女孩放下嚴肅詢問:“年歌,你平常在做什么,誰逼迫你賣身了?” “我”女孩滿面梨花帶雨,一雙杏眼滿是霧氣望著他欲言又止。 紀承灃正欲換個委婉點的方式打探,女孩卻忽然破涕為笑,笑得直讓他發(fā)憷。 “年歌你” “我咬死你!”不等男人再開口,年歌就往前一撲咬住了他的肩頭。 刺痛襲來,紀承灃拿出了畢生所有風度才沒有將年歌扔出去。 “年歌,”他鄭重其事喊她名字,“你下學期最好別選我的課?!?/br> 誒? 醉醺醺的年歌忽然發(fā)覺不對勁,她漸漸松開利齒,努力將雙目對焦。 男人的臉有些模糊,年歌歪著脖子疑惑道:“紀承灃,怎么是你?要潛規(guī)則我的人是你?” 聞言,紀承灃黑臉掏出手機,開始錄音。 他定定看著女孩說:“年歌,我只當你醉了,為免你明天賴賬,從現(xiàn)在起,我們所有的對話都將錄音。現(xiàn)在,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人強迫你賣身,又是誰說要潛規(guī)則你?” 年歌抱頭嗚咽:“我、我也不知道啊” 紀承灃基本確定了: 沒有誰要潛自己的學生,她恐怕是喝醉之后表演欲變得更強,借此發(fā)瘋罷了。 他不再理會年歌的任何動作,冷眼旁觀她滿屋撒丫子,當然,他順道打開了手機的攝像功能。 年歌一會和金魚聊天,一會抱著電視機痛哭,一會拿著掃帚唱歌可以說給他展示了十八般武藝。 后來,紀承灃看都懶得看她,索性將自己鎖在了書房看書。 直到后半夜,外面才忽然消停,他開門出去到處沒找見人心中一緊。 卻聽衛(wèi)生間傳來抽水聲,他尋聲過去,才發(fā)現(xiàn)女孩正辛苦抱著馬桶在吐。 紀承灃嘆氣,走到她身邊蹲下,然后抬手輕拍她背脊。 年歌再抬頭時,腦子比方才斷片要好那么一點點,至少她能看清紀承灃的臉了。 “紀老師謝謝你今晚陪我哦?!彼剜@么一句就栽倒昏睡過去。 被折騰一夜的紀承灃驀地怔住,他垂眸打量年歌,這個他執(zhí)教生涯中最無法無天的學生。 醉酒后的她失去了平日里的古靈精怪,臉上的淚痕讓人覺得格格不入,紀承灃沒少見她故作可憐巴巴的模樣,沒有哪次像現(xiàn)在這樣。 大概,她是真遇見了傷心事。 年歌再醒過來時,已是次日晌午時分,宿醉令她頭疼欲裂,口干舌燥。 她好容易支起身子下地去接水,走到門口時卻整個愣住。 這這這這好像不是她家啊?! 極簡的裝潢,柜子上各色各樣的無人機模型,巨大的玻璃魚缸,年歌稱不上熟悉,卻也似曾相識。 腦子不夠清醒,她沒有瞬間回憶起,倒是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身上的衣服。 聞起來臭烘烘的,滿是酒味,確認沒被脫過之后,她長舒一口氣。 “年年!” 正是此時,陳夢詩出現(xiàn)在客廳內(nèi)。 她急急跑到年歌面前,抱住她雙臂道:“你終于醒了!你現(xiàn)在有沒有事,昨晚我睡得早,早上聽說你給整個寢室的人都打了一遍電話,我真是嚇死了!” ??? “我給全寢室的人都打了電話?”年歌完全在狀況外,“夢夢,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在這兒?這是哪兒?!” 她的心完全被震驚所占據(jù),忽略了陳夢詩過激的情緒。 卻見陳夢詩臉上擔憂的表情瞬間收斂,定定看著她道:“這是紀老師家,年年,難道你不記得自己怎么過來的了?” ?! 年歌眼睛猛地瞪圓,驚訝得連嘴都微微張開,難怪她覺得周遭環(huán)境熟悉,原來是紀承灃家里。 “臥槽!”她忍不住爆粗,然后攥著裙子左右張望,“我想起來了,昨晚心情不好我就喝了點酒,但我是在自己家喝的??!” 怎么喝完就跑到紀承灃家里了呢??? 想著她又覺得不對,話鋒一轉(zhuǎn)反問:“不過,夢夢你怎么也在這兒???!” 陳夢詩娓娓道來:“有些擔心你的情況就過來了,沒想到在電梯口遇見了紀老師。他好像記得我們是同學,就問我是不是來找你的,點頭后,他就把我?guī)У搅诉@里?!?/br> 頓了頓,她又說:“年年,你還記得昨晚究竟怎么回事嗎?” “夢夢,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記得嗎?”年歌抱頭蹲地碎碎念,“完了完了我肯定又在紀承灃面前出丑了!” 她使勁按了按太陽xue,企圖抓住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最后卻一無所獲。 “夢夢,”年歌抬頭問室友,“先前我們喝過酒,我醉后酒品怎么樣?。俊?/br> 陳夢詩:“唔,也就抱著電視機聊了一晚上天吧?!?/br> 年歌放棄了回憶,起身拉起室友就往外跑:“算了夢夢,你帶我家的備用鑰匙了吧?我們還是先溜吧,不然紀承灃回來我可能要自殺!” 陳夢詩任由她拉著走,換鞋的時候卻目光一頓。 她發(fā)現(xiàn),紀老師家里不止一雙年歌的鞋子,那雙涼鞋是她和年歌逛街時看著她買的。 年歌一心只想著逃跑,并未注意到這個細節(jié),她趿上自己的兔耳朵拖鞋就拉著室友溜了。 雖說家里和紀承灃就一樓之隔,但當大門合上時,內(nèi)心的安全感還是油然而生。 陳夢詩特意過來看自己,這令年歌非常感動,她決定請對方吃大餐。 意外地,對方?jīng)]有拒絕。 兩人前些天就約定的“散伙飯”便在今天得以實現(xiàn),當然,是以豪華外賣形式在年歌的租房里進行。 一如從前,整餐飯間都是年歌在嘰嘰呱呱的聊天,她將自己在指尖平臺遭受的不公平通通都不設(shè)防的告訴了室友。 或許是否太過震驚,陳夢詩比從前更沉默,她不擅長安慰人,最后只是抱了抱年歌。 她說:“年年,你做得很對,咱們大四好好找工作也能養(yǎng)活自己的!” 雖然是千篇一律的話,但年歌還是感激的擁抱陳夢詩,為了表達感謝,她最后還打車將陳夢詩送到了車站。 學期已經(jīng)結(jié)束,室友要回家了。 送走陳夢詩,年歌在回程的路上忽然又沮喪起來。 原本,她是打算在學校多留一個月做直播,畢竟回家后父母在不如一個人自由。可現(xiàn)在看來,她或許要提前回家了。 一路上,年歌都在整理自己的情緒。 她不停寬慰自己,告訴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就算她真的要退圈,也得將上的謠言先解決掉。 只是,怎么證明是個問題。 年歌想通之后,便又為自己即將發(fā)言的微博措辭。 她的心思都被這件事占據(jù),這導致紀星言的未接來電被她忽視了整個下午。 直到傍晚,年歌拿起手機點外賣,她才想起,因為陳夢詩和自己有意逃避直播的事,她下午暫時沒回學弟的電話。 內(nèi)疚涌上心頭,她立刻給對方回了電話過去。 “年年!”紀星言幾乎秒接,“你再不回我電話,我就要報警了!” 年歌心虛地回:“哈哈哈哪有這么夸張,我就消失了一天而已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