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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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 年歌的家門便朝他打開了。 女孩彎腰半蹲在玄關(guān), 她上下掃視鞋柜,最后窘迫地回頭對他說:“不好意思啊,我家沒有男人的拖鞋, 你可能需要赤著腳了……” 聞言, 紀承灃卻笑了, 因為這意味著她家里從未留宿過異性。 他頷首進屋, 順便合上門,玄關(guān)登時顯得有些狹窄。 年歌的心撲通撲通,她沒敢繼續(xù)和男人對視,轉(zhuǎn)身走近客廳:“你隨便坐,我去給你拿洗漱用品?!?/br> 紀承灃當然感受到了女孩情緒的變化,他只輕嗯一聲,然后開始打量室內(nèi)。 雖然年歌的性格和大學相比改變了不少,但屋子的裝修風格倒是沒變:屬于少女的粉白色調(diào),好看但安全系數(shù)極低的毛茸茸地毯,復(fù)古薔薇圖案的墻紙。 無論她直播時如何逗哏,無論她表現(xiàn)出來的性格成熟了多少,但她骨子里就是個精致小女人。 男人指尖撫過沙發(fā)的邊緣,最后坐在了這柔軟的淡粉色軟墊中,他靜靜看著女孩在屋子里來回走動,忽然覺得這或許就是“家”里應(yīng)該有的樣子。 在什么位置不重要,裝修風格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屋子里鮮活靈動的女主人。 紀承灃認為,自己不應(yīng)該再拖延了: 他要和她在一起,就今晚。 年歌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輕易地就收留了男人,但她明顯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氛圍有些不一樣了。 不知是尷尬或是緊張,她將牙刷毛巾遞給紀承灃后,就先溜進了浴室。 而紀承灃也沒有半點逾越,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宛如在自家那樣泰然自若。 待兩人都洗漱完畢,年歌已經(jīng)和男人道過晚安后,她的房門被敲響了。 “年歌,”紀承灃輕言細語的問,“睡了嗎?” 她才從客廳進來五分鐘,當然沒有了! 年歌盯著門口問:“沒,怎么了?” 紀承灃:“空調(diào)遙控器的電池好像沒電了,你有備用的嗎?” 大熱的天沒有空調(diào)肯定難眠,他的借口找得漂亮,年歌不疑有他,立刻又翻身下床。 備用電池這種東西,她自然不可能記得有沒有,又放哪了。她直接拿著遙控器,開門,去到隔壁房間打開空調(diào)。 “可以了!”年歌見空調(diào)正常運行松了口氣,“還有別的要拿嗎?” 她不過順口一問,沒想到紀承灃還真回答了。 “有?!蹦腥撕V定道。 年歌反問:“還要什么?” 紀承灃忽然靠近,幾乎與她相貼:“你?!?/br> 年歌心臟猛然一跳,難以置信地看他:“什、什么?” 紀承灃垂目,深深看著女孩,像是要看進她的心底:“年歌,你還喜歡我,所以才沒有拆穿我一個個拙劣的借口對嗎?” 年歌面色微頓,卻沒有否認。 事實上,在男人進入浴室洗漱洗澡時,她就發(fā)現(xiàn)了,紀承灃并非沒有帶鑰匙。 應(yīng)該是習慣使然,他在脫下外套時,下意識將鑰匙摸出來放在了茶幾上。 但她卻沒有拆穿,也沒有趕男人離開,只因為——她確實也是想和他在一起的。 可當男人把一切都直白說出來,向她尋求結(jié)果時,年歌卻又動搖了。 “我……”她欲言又止的看著男人的眼睛。 紀承灃卻沒了耐心等她解釋,他確定了,年歌就是還喜歡她。 所以,他擁緊她,并親吻了她。 男人的吻不像那晚在樓下的輕柔,相反,這次他是強勢而兇狠的,甚至是充滿欲望的。 年歌那些沒有吐露出來的話,便被堵住沒有再被說出的機會,她的心在狂跳,那些壓抑的情感逐漸被釋放。 她環(huán)住男人的腰,唇上也開始回應(yīng),她放棄了掙扎,承認自己仍舊愛著他。 得到回應(yīng),紀承灃心中繃緊的弦終于斷掉。 他不再克制,落下的吻越發(fā)細密纏綿,最后他將女孩抱起。 年歌的心瞬間懸到嗓子眼,卻見男人笑得焉壞,然后將她抱到了客廳沙發(fā)上。 “放心,”他連眼睛都在笑,“我還沒那么著急?!?/br> 轟,年歌直接紅到耳根。 現(xiàn)在分明是男人在追求自己,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找補點回來,于是她拿腳輕輕踹他:“紀承灃,你別得意,我隨時可以把你趕出去!” “嗯,”紀承灃摟著她,眉眼間溫柔得像要溢出水來,“對不起,老師錯了?!?/br> 年歌:“……前些天是誰說不是我老師,以后都叫紀承灃或者承灃的?” 女孩無奈的樣子實在可愛,紀承灃不禁又垂頭吻住她,順便還含含糊糊地回:“嗯,只要你喜歡,怎樣叫都可以……” 年歌被吻得暈頭轉(zhuǎn)向,自然沒了心思再去糾結(jié)這些。 這夜,她早睡的計劃總是告吹。 時間分秒流逝,誰也不知道究竟纏綿擁吻了多久,早就心意相通的兩人好不容易突破防線舍不得分開,最終相擁依偎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是夜,年歌迷迷糊糊醒來,感覺到有人輕吻了她額頭。 半夢半醒間,隱約記得他對自己道了聲晚安。 * 翌日,年歌是在臥室床上醒過來的。 昨夜的記憶那樣明晰,她怔了怔,喃喃自語道:“該不會……那些都是我做的春夢吧……” 她對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欲望而感到震驚,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叩叩叩—— 直到男人立在不遠處,抬手輕輕敲響房門。 年歌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紀承灃居然已經(jīng)西裝革領(lǐng),并且,這套還和他昨天穿的不是同一套。 他英挺地立在她眼前說:“再不起床,你今天可能要素顏參加錄制了?!?/br> 年歌眼睛一瞪,電光火石間明白:那一切都不是夢! 昨晚,她真的和紀承灃水到渠成在一起了,她還和他在沙發(fā)上擁吻半宿! 見女孩滿臉呆懵,紀承灃幾步走到她身邊,然后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要我抱你嗎?” “不、不用了!”年歌往后微仰,搖頭,“我馬上起床,你先出去吧……” 男人這才抄著手離開,“快一點,否則早餐要涼了。” 十分鐘后,年歌享用了人生中,第一份“男友早餐”。 guntang的銀耳粥,入口滿是綿軟甘甜。 她不禁詢問:“粥熬得這樣稠,紀承灃你幾點就起來了?” 此刻,紀承灃已經(jīng)用好早餐,慢條斯理地擦了嘴。 他不答反問:“味道還合適嗎?” 年歌點頭:“嗯,很好吃!” 紀承灃便起身,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然后說:“那我起多早都沒關(guān)系,慢慢吃,等會我送你去現(xiàn)場?!?/br> 沒想到,這個男人談戀愛后竟是這個樣子。 年歌驚訝于他的溫柔,愣神好一瞬,才點頭應(yīng)和。 當她婉拒節(jié)目組派車的福利,坐在紀承灃的副駕時,一切都好得不太真實。 年歌側(cè)眸打量男人,發(fā)現(xiàn)他除了眉眼愈發(fā)柔和外,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這令她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她忍不住問:“紀承灃,我們昨晚……” 呲—— 車猛然剎住。 男人側(cè)眸,眼睛微瞇:“年歌,你該不會現(xiàn)在就想甩掉我吧?” “不不,當然不是!”她連連搖頭,“我只是有點不敢相信,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br> 紀承灃重新發(fā)動汽車:“那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怎樣在一起?” 年歌若有所思:“唔,這樣說來,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這樣,我挺不習慣的?!?/br> 目的地到達,男人停車揚唇,側(cè)頭吻了吻女孩的臉頰。 他說:“你遲早會習慣?!?/br> 被吻過的臉頰發(fā)燙,年歌胡亂頷首匆匆下車:“嗯……我先去攝影棚了,你可以先做自己的事,晚上錄制完畢后給你打電話!” 紀承灃拔鑰匙、下車一氣呵成,直到目送女孩背影消失才拿出手機給朋友打電話。 他沒有告訴年歌,這個節(jié)目的出品人其實是自己的朋友。 大多數(shù)綜藝都是錄播,但像《誰是歌唱家》這樣要和觀眾互動的嘉賓,在演播廳錄制時,其實也相當于一次小范圍的直播。 因此,年歌抵達后,先由化妝師cao縱打扮,然后又和各位嘉賓對了臺本和彩排。 直到晚上七點,節(jié)目錄制才算正式開始。 歌唱類綜藝,最主要的還是唱歌。 年歌屬于神秘嘉賓,模仿的是歌后的聲音,因此她登臺時先在擋板后亮了嗓子。 觀眾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女孩音色空靈純凈,聽她唱歌就是一種享受,許多人甚至都猜她是歌后本人。 一曲完畢后,先由常駐嘉賓猜?lián)醢搴缶烤拐l是歌后,年歌得到的票數(shù)比歌后本人還多。 然后是觀眾投票,結(jié)果大家和嘉賓們一樣,大多都投了年歌。 因此,真正揭曉時,年歌直接掀起了個小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