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監(jiān)控又怎么樣?”沒人在乎。“哎,這車花了多少錢???幾百萬要吧?這么好的車,讓人摸摸有什么?”為首的那個已經(jīng)把手放到了車身上,身體甚至也靠上去了,光亮美麗的漆面和一雙臟手形成沖擊性的場面。仿佛純潔的圣女慘遭侮辱。杜維因怒吼一聲:“fug stop!”他大步走進了他們的包圍圈,然后立刻被周圍的小弟圍上來猛推回去,又被杜維因一拳揍倒在地。 立刻好幾個人并肩站在一起推上來,發(fā)出臟話連連的謾罵,貝莉兒拎著包尖叫的跑過來扯著他:“杜維因!”于是兩邊短暫地形成一個僵持,被揍倒的小弟爬回來站到人群后,被他們老大照著頭揍痛罵:“搞什么呢你!”“不是……這老外好像練過的!” 更濃厚的□□味便彌漫開來,鼓噪著:“練過了不起??!”“老子教那個老外做人!”球棒和扳手被拿了出來,在群毆事件一觸即發(fā)前貝莉兒舉著手機:“你們最好趕緊走,車子有什么刮碰你們也賠不起!”而杜維因站在她身邊冷笑。他環(huán)著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群渣滓。他很高,非常高,雖然只有一個人,站在那里和垃圾們對視,絲毫不露下風。 貝莉兒努力的說:“我會報警的!” 然而這沒什么用處,這種威脅只會讓對方更加被激怒?!澳銏蟀?,你報試試看,警察來了我們早跑了。”還有人來回摸著車,刻意發(fā)出挑釁的歡呼。杜維因說:“fuck you!go away!”那群人只聽得懂英文國罵,嘴里不干不凈地罵罵咧咧起來。 “一個老外囂什么張?。≡谥袊徽f中文,以為所有人都該慣著你嗎!” “喂,叫你男朋友把身上的錢包和手機都交出來!罵人!我們要賠償費!我們要告他仗勢欺人!會開這種車,錢包里很多錢吧!”背后的自作聰明的說:“山哥,還有手表!”“□□媽老子知道!手表也交出來!” 而杜維因輕蔑地環(huán)視這群家伙。根本不需要對話,即使語言溝通不暢也可以,肢體語言足夠說明一切了,兩邊都收到了該接收的所有信息。貝莉兒感到自己的包在被人拉扯,“啊啊啊啊啊!”完全是本能她尖叫著回頭去拽,比她更快的是杜維因。紅發(fā)在眼前掠過,貝莉兒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馬蜂窩已經(jīng)被捅開了。暴起的怒吼,肩膀上是巨大的推力,她一屁股跌在地上,后腦勺撞到另一邊的一輛黑色車門,砸得眼冒金星。 面前已經(jīng)陷入混戰(zhàn),杜維因踩著那個拽她包的人,在他身上揍所有湊過來的人。一群人滾成一團,手腳都分不清哪是哪了!貝莉兒愣了一秒鐘腦子那一瞬間是蒙的,她聽見那邊用英文喊:“run!” 她在一個男人朝她沖過來的瞬間爬起來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拼命按手機!人在這個時候怎么會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仿佛被風壓和驚恐壓住。貝莉兒回頭看了一眼,戰(zhàn)圈已經(jīng)用旋風般的兇暴席卷到法拉利前,人圈里混雜臟話的怒吼和巨響。好幾根球棒同時砸在他身上,而杜維因追著所有敢趁亂往他車上伸手的王八蛋暴打!貝莉兒跑得更快! 65度的上坡鬼知道她怎么爬上去的,貝莉兒一邊跑一邊按110,大冬天的一下子就出了一身的汗。想找那個保安亭,保安亭里屁人影都沒有!往外一看馬路對面在跑!大街上什么人都沒有愣能裝聽不見,喊都喊不住!老大爺賊精啊!貝莉兒急得跺腳!手機通了:“你好這里是……”貝莉兒飛快地說:“我要報警!xxx酒店對面那個巷子的停車場里有人搶劫!你們快派人來?。 ?/br> “時間具體是什么時候?是哪個區(qū)?具體路段的名字有嗎?還有作案人數(shù)和工具……” 可能人就是這樣,在緊急時刻以為自己能用通感將所有信息都一股腦灌進對方腦子里,而對面臨的所有問題都想跳腳罵娘,說得這么清楚了讓你們快來人問個吊啊!貝莉兒耐著性子回答了所有問題,然后得到對方的一個回饋:“請在附近找個地方藏好,保證自己的安全,我們會通知附近的派出所轄區(qū),大約十分鐘后就到?!?/br> 十分鐘后黃花菜都涼了!貝莉兒沖向了酒店。酒店雖然過來要繞一大截路,好在正門不愿有個過街天橋。等她氣喘吁吁地跑到地方,氣喘吁吁地解釋清楚情況,連恐帶嚇喊保安“是你們指路過去的!車和人有什么損失沒完!我朋友有律師!”再氣喘吁吁的帶著人狂奔回去。 她跑得都快吐血了,嘴里一股血腥味兒。頭發(fā)黏在臉上,冷得刺骨,而衣服里熱得窒息。等她帶人找到那個停車場,喊著“杜維因”沖下去。 ……場面相當血腥。一地狼藉,毀掉的車,破掉的車窗,昏黃燈光搖晃,噴濺的血跡。唯有高貴的法拉利完美無缺,在主人身后映襯圣光。滿地的呻/吟和慘叫。杜維因正支著根球棍,往地上呸了口血。他臉上也帶著傷,青掉的顴骨,耳側(cè)一抹血跡,不知道是自己的血,還是別人噴上去的。 外面的人沖進來時他正一臉冷笑的一腳踩在那個老大身上,綠眸幽深,妖艷的面孔?!皁k?”他彎著腰,一膝屈起,手肘置在腿上,好整以暇地向下壓。 山哥大聲慘嚎。這回答不對,他得到了一記狠厲的棍嘴。杜維因揚起了嘴角的重復問:“ok?”那笑容燦爛熱情,如烈火騰燒。 保安抽了口氣地說:“你說你朋友需要幫忙?” 貝莉兒都顧不上回答他。她跨過一地骨斷筋折的慘狀沖過去,拼死的沖上去搶杜維因的球棍。她知道自己可能會有什么下場,杜維因被拽著球棍底端時又是一個下意識的反手手肘,貝莉兒以為自己要被揍飛出去了,另一只手鐵鉗般地扣著她肩膀,她痛得嘶了一聲。手肘撞到她手腕上,痛得鉆心。她拼命搶到棍子,快速看一眼。棍子上沾了血和粘液,都不用去想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才有這樣的樣子。她飛速蹲下去撩起山哥的衣服,用力把棍柄上的指紋擦干凈。 手腕和肩膀在一下麻木之后痛得更厲害了,她先看到杜維因的腳從山哥肚子上松了開來,然后靴子繞到一邊,看她的動作。地下室里沒人敢大聲說話,嗡嗡的議論聲,很遠處仿佛能聽見警笛聲。7人群毆老外,性質(zhì)確實嚴重得很啊。貝莉兒蹲在地上,用衣角包著棍子,一端支在地上,示意杜維因:“this!here!”那雙綠眸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貝莉兒都快急出血來了:“quickly!” 杜維因算是屈尊降貴地抬起一只腳,在棍子上比了比,一腳,貝莉兒晃了一下好歹是撐住了,又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球棍斷裂開來。她把棍柄往山哥手里一塞,逼他握住,印上指紋,然后再掏出來,到處看了看,順手丟進一輛車窗破掉的車里。 她叉著腰,氣喘吁吁地回頭看著杜維因,杜維因環(huán)胸看著她,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目光深深,有她看不懂的什么。這時候貝莉兒可沒空去琢磨。還有他背后更遠一些,站在入口處不敢上來的“幫手”。她是不是知道這有沒有用,都是電視里看來的傻逼技能,但起碼盡力吧!“喂!”她大聲問:“剛剛我干了什么你們看見沒有?!” 當然她得到了對的回答:“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嗯,我今天還是沒有趕上進度!看ps4和便攜顯示屏和人討論如何敗家,順便還買了2個steam游戲…… _(:3」∠)_多的話不說,繼續(xù)努力…… 第78章 1月11日深夜 當然最后飯也別吃了, 沒時間吃。3個警察從警車上下來了解情況,明顯他們是做好準備來的,但這個一對七群毆差距懸殊還打贏了一地慘狀,明顯也真切的嚇了一跳。事后處理打嘴仗最麻煩, 酒店保安、找回來的看門人老大爺, 隨之而來的酒店經(jīng)理和停車場負責人、還要盡量聯(lián)絡被打砸的車主和保險公司,還有救護車嗚嚕嚕的來了, 車不夠又找其他的車來一起送去醫(yī)院。幾乎陀螺的忙了40分鐘多, 大家差不多二十幾個人一起擠在這里,停車場里又悶又熱, 鬧鬧雜雜加還醒著的傷患的指責:“去他媽那個老外!賠錢!賠錢!” 又餓又累又鬧, 簡直能讓人火氣上升。 杜維因雖然臉上帶著血衣服破皺,說來奇怪他居然還是這群人里面看上去最整齊漂亮的一個, 在一群又矮又胖又老有這什么那什么的男人里鶴立雞群,簡直不是一個物種。他還非常安靜禮貌地站在那里接受問詢,低著頭側(cè)耳傾聽警察詢問, 面帶微笑——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完全聽不懂。這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有侵略性的美艷、無形的壓力和高高在上的威嚴。 貝莉兒用手機給他翻譯,也幫他回答一些她了解的身份情況,但警察還是向本人索要護照,姓名,年齡,國籍,種種之類,然后就是“這些人都是被你一個人打傷的嗎?” 他低頭看了看了解了意思, 拿出自己的手機,朝他們示意一下。警察以為是有什么要說的就“okok”,畢竟貝莉兒也是用翻譯軟件溝通的。她已經(jīng)知道要來了,裝作無意的跨前一步擠上來說:“那個我報警的時候就說過……”果然杜維因點開通訊錄,撥打電話。 警察說:“等等!”貝莉兒已經(jīng)堵住他們過來的路說:“我做證,我也是被搶劫的啊,警察同志我朋友幫我攔住叫我跑我才能跑出來報警的!我們是受害者!”電話已經(jīng)通了,非常迅速,估計律師在杜維因那頭通知過以后就直接等著了。那邊用中文說:“不好意思,我是這位先生全權授權的律師。我的名字和律師號xxxxx,可以隨時上網(wǎng)驗證。你們對我的當事人的問詢必須在我的監(jiān)督陪同下進行,并且我們有權拒絕回答和申請意大利大使館介入處理?!?/br> 警察:“……” 這事兒沒法處理啊,涉及了這么多財物損毀,還有老外和律師,一大堆扯皮即將來臨。他就有點煩躁;“起碼要了解一下情況吧,有律師也得問清楚啊,還能什么都不說嗎?這樣子我們怎么工作?!必惱騼捍驁A場說:“他們都是這樣子的啦,畢竟車子問題也是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多一個跟律師溝通的流程。沒關系他會合作的?!?/br> 大家都隨著她指示回頭看了看那輛光芒萬丈的法拉利,這下沒話說了。而貝莉兒想起她剛見瑪利多諾多爾那副想打爆他狗頭的樣子,真是恍如隔世。 但杜維因確實很合作,他們站在那里用免提和律師溝通,警察說一句律師說一句,旁觀的貝莉兒看情況解釋一句,杜維因再和律師切回意大利語討論兩句,因為醫(yī)院那邊他居然說給付一部分醫(yī)藥體檢費,雖然要律師去談。車主那邊杜維因居然也說和保險公司溝通負責一部分的維修費,這個也要律師去談。 貝莉兒驚得要死,她以為杜維因找律師是,反正不是這么大方爽快的態(tài)度。都打算付錢何必找律師嘛不是。他日常打架難道都這么付錢?看他在停車場的那樣子,看起來不像第一次打架。她悄悄看了眼杜維因,他居然感覺到了,環(huán)著胸站在那里,綠眼朝她看來,面上仍是似笑非笑,一個讓人不明所以又有些忌憚的神情。 但實際情況是有人出錢解決負責任,就什么都快。來了人是等待最漫長的時間,之后的三言兩語解決,除她之外大家都很高興。酒店經(jīng)理和保安配合完畢先撤了,還和杜維因和貝莉兒道歉,鄭重邀請他們挑選合適的時間再來用餐,憑手機號可打五折。停車場負責人和看門大爺自有自己的通知事宜要解決,也交還了貝莉兒付的停車費用。警察了解完情況,他們還要先看下監(jiān)控,走個過場。 貝莉兒:……糟糕,忘了有監(jiān)控! 她猛地想起來自己剛剛自作聰明干了什么事,飛速瞥了眼車子,而且一回頭居然還找不到車在哪里。杜維因正好往前走了一步堵住她視線,電話里律師說:“我認為這件事情的過程是很簡單明了的,雙方都沒有爭議。既然我的當事人已經(jīng)確定賠償諸位的損失,那么埃托雷先生和貝小姐是否可以領車離開了?!?/br> “按我們的規(guī)定還需要回派出所做個筆錄。這個停車場是有監(jiān)控的,我們也需要過目一下。沒問題的話他們就可以走了?!本旎卮?。 于是律師切換回意大利文,杜維因低頭和免提說了兩句,完了點頭說:“ok?!?/br> 就由停車場負責人和2個警察和他們組團出去,另一個留在現(xiàn)場繼續(xù)后續(xù)工作。貝莉兒簡直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保安亭去的,即將公開處刑,她兩條腿都是抖的。她瘋狂地想著等會兒怎么給自己開脫。律師已經(jīng)將通話切換成視頻模式,看見貝莉兒還禮貌地和她打了個招呼:“你好,貝小姐?!必惱騼海骸啊??”奇怪,律師認識她?她本能的看一眼杜維因,他淡定地走在她身邊,他們中間隔著差不多一米遠的空檔。 貝莉兒在這里就認識他,下意識地靠過去。……他避開了。 她愣住了,站住腳了一下,1個警察走在他們后面,順口問:“怎么了?”杜維因也站住腳,回頭看她,面上恰到好處的假得可以的疑惑。貝莉兒:“???”她趕忙說:“沒有沒事。我……跑太快腳有點痛?!本齑蟾珀P心地說:“腳可能扭了,等會要不去看一下。”“好的好的?!钡l(fā)生了啥?他們繼續(xù)往前走,杜維因也不再看她。她愣愣的看杜維因背影,他的態(tài)度突然有了微妙的變化。她不知道。好像他突然疏遠了一些,不再對她那樣,她說不來,……友好。 她倒不是別的什么,她就是猛地有點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了?他不高興?他生氣?這之間的疑惑僅有很少一部分腦力完成,轉(zhuǎn)瞬即逝的不對勁。 之后一大堆人擠到電腦前面看監(jiān)控。整個事情當然如律師形容“簡單明了”。他們一起看著屏幕里的杜維因和貝莉兒下來,談話,拉手,與此同時他們后邊的車開門下來的一群小混混和同時走過來的女生。即使是視頻里也能看出的漂亮,衣著精致整齊,高個兒長腿長靴,走起來婀娜多姿。然后大家都看著屏幕里的杜維因的頭朝那邊飛了一下:是往女生的方向,因為車子和女生的方向有一個微妙的差距角?!啊?/br> 整個現(xiàn)場突然陷入尷尬的死寂?!斑?,”警察出了聲,按在回放鍵上的手指抖了一下,隨即克制住了,大家頓時更加沉默,一聲兒都不敢出。貝莉兒內(nèi)心一連串草泥馬狂奔過去,旁邊站著的杜維因倒是非常坦然,那當然,他們又不是那種關系。視頻已經(jīng)不為所動的繼續(xù)在放。 攝像頭是一個按在門口,一個按在杜維因的正對面天花板,兩邊銜接能將這段距離完整地連起來。,貝莉兒看著自己跑出去,杜維因在里面跟人打架,這中間的兇殘不再贅述,因為確實看到了一對七的下場,人們明顯有了心理準備,一起沉默的看著慘案發(fā)生。等杜維因揍趴了7個人,踩著那個山哥用棒球棍逼問,貝莉兒暗想:來了。她緊張地屏住呼吸,監(jiān)控沒有聲音,只有影像,她看著自己帶著人沖進來,貝莉兒看著自己楞了一下沖過去……然后去搶杜維因的球棍。 她蹲下來,扯起山哥的衣角,杜維因松開了腳,繞到一邊低頭看她。貝莉兒楞了下——杜維因完全擋住了攝像頭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個包包隨著她的動作在地上晃蕩晃蕩,移動的手肘。她快速地看了他一眼,……他故意的?杜維因看都沒看她,綠眸專注地看著屏幕。大佬按了暫停鍵跟她問話了:“你這個是在做什么?” 呃,雖然貝莉兒事先想好了借口,事到臨頭仍然一身冷汗。律師說:“這個問題……”杜維因突然打斷說:“*(@#” 律師:“@#?”杜維因說:“yes。”一群人看著他們,律師說:“埃托雷先生說明貝小姐當時是在查看被他打傷的人的傷勢?!?/br> 貝莉兒猛地側(cè)頭震驚地看著他,背上冷汗直流。杜維因好整以暇地接受她的注視。警察問:“是嗎?”回頭看著貝莉兒,但她還能怎么回答,她僵硬的點點頭,人們雖然臉上懷疑,但好歹也沒有說什么,他們繼續(xù)看。接下去的更難解釋,從這個角度看貝莉兒似乎和杜維因說這什么話,然后杜維因就給了那個棍子一腳,然后貝莉兒把棍子扔進了那輛車里。 杜維因:“*(@#@?!甭蓭煟骸鞍M欣紫壬f貝小姐是阻攔他想再踹那個人一腳。他不小心揣折了球棍,隨后貝小姐被他逼迫指示,把球棍扔進了車窗里?!?/br> 貝莉兒:“……”現(xiàn)場一起沉默。杜維因突然拉起貝莉兒的手,深情款款地說:“sorry,莉莉?!?/br> 而在人們沒有看到的正面,貝莉兒看到杜維因低頭,給了她一個,怎么說呢,相當…… “你給我走著瞧”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仍然沒趕上扶額,詳情已在上一章 ===== 默默爬走 ==== 解釋一下 杜羅羅第一時間給莉莉擋了監(jiān)控,杜羅羅本來算的好好的,涉外加對方主動挑釁 律師自己可以暴揍對方全身而退 一點點兒賠車錢,畢竟只打了玻璃和一點點其余的小碰撞,他痛快的暴打?qū)Ψ健?/br> 然而莉莉作死自作聰明給他幫忙,杜羅羅為了堵人的嘴只好主動負擔醫(yī)藥費和車輛賠償,還把莉莉的鍋全背在自己身上 杜羅羅:無fuck說 第79章 1月12日·深夜 作者有話要說: 新章來咯,繼續(xù)猛寫,應該十二點半到一點能更新,不能更新也別著急。明天一定能趕上【信心滿滿】 深夜十一點半, 橋邊。 【老子不是告訴過你跑嗎?昂?】 “嗚……i'm sorry?!?/br> 【老子有喊過要你回來幫忙嗎?昂?】 “嗚……i'm so sorry?!?/br> 貝莉兒喝得頭暈暈的,被拉出來吹著冷風醒酒,滿腦子只有嗚嗚嗚悔恨萬分罪該萬死,杜維因還在罵罵咧咧, 數(shù)落她怎么喝了兩口酒就這么暈。貝莉兒還想說不是說過了不會喝酒的嗎!被他譴責:【不會開車不會喝酒不會化妝, 你是不是女人?】 他和瑪利多諾多爾的槽點真是一模一樣,和當初一模一樣的聲音和屏幕, 在這個冬日的冷而喧鬧的深夜蕩漾開來、貝莉兒趴在欄桿上, 暈頭轉(zhuǎn)向地醒酒,覺得心臟狂跳, 滿身噴著酒氣, 嗚嗚嗚,她委頓地噴淚:“i'm so so so so sorry……” 貝莉兒幾乎是飄著跟杜維因從派出所里出來, 隨手打了輛的回去取車。杜維因上了車反正也是那個神氣,不鳥她,自在地翹著二郎腿刷手機間或還打電話, 神情冷淡而悠閑。貝莉兒一路盯著他,如果你忽略掉他來中國的這段詭異友好時期,那么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表情是和蘇黎世的酒店里是一脈相承。褪掉和藹可親的外衣,這個傲慢而高高在上的光環(huán)更適合他,在火焰里燃燒著的不是溫柔體貼而是漫不經(jīng)心的冷漠。 她第一次在雪山中見他就是這樣,杜維因·埃托雷,扛著火箭炮,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炸得狼狽地在房間里躲余波, 而他張狂地帶著一身硝煙味兒闖進更衣室,那雙深翠的眸望過來的時候,是不在乎任何人的,卻能讓人為了得到他的一瞥而主動投身于烈焰之中,燃燒殆盡的光華。 貝莉兒總覺得抓住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她就找到了。車到了地點,杜維因?qū)⑹謾C揣進口袋里,自得的對貝莉兒吩咐:“pay for it?!贝蜷_車門,利落的下車。貝莉兒風中凌亂的付了錢,杜維因已經(jīng)大步走進車庫,法拉利在很遠的地方就已經(jīng)囂張地騰起飛翼,歡迎主人凱旋,他像一團旁顧無人的烈火闖進小矮人們的世界,幾個已經(jīng)歸來的車主圍著警察和保險公司爭論,看見杜維因被指點了就圍上來: “喂!我的車是你砸的?!” 杜維因已經(jīng)閃過了他們,看都不看一眼,世界原本就不相交。他坐進車里,發(fā)動車子,發(fā)動機的轟鳴低沉而撼動人心,車門優(yōu)雅緩慢地向下墜,反而加速這壓迫。起步太快了,攔在路上的車主們連滾帶爬地跑開,給法拉利讓開道路,貝莉兒緊張地拽著包包帶子,才走到一半就看見火紅色的子彈從黑暗深處掠出。方向盤上抵著的紅唇鋒利而傲慢,不如她曾經(jīng)看過那一個的冰天雪地的冷。她冷了那一下,法拉利在她身邊停了一下,車門再度往上,露出杜維因不耐煩的面孔,敲擊方向盤的手指修長,打出壓力十足的節(jié)奏。 “hey。”他朝她揚了揚下巴,大冬天的,晚上,黑燈瞎火,他戴墨鏡。貝莉兒呆呆地看著他,對方更不耐煩了,催促她:“what the hell?get ht now!” 貝莉兒像個小老鼠般溜上了車。杜維因一腳油門,發(fā)動機轟響,車子風馳電擎,在夜色里向前飛馳。貝莉兒眼睜睜地看著他伸手去打開了音響,震耳欲聾的重金屬差點炸裂她的耳膜。杜維因猛打方向盤,在夜色和燈光里一路向前超車,貝莉兒猛地拽緊扶手,拋到身后一路的喇叭和罵街……她都沒敢問杜維因是要去哪里,反正不是把她賣掉。她突然就想明白了——這個才是真正的杜維因。 溫柔體貼和藹可親面面俱到魅力非凡,中國來的那個根本是假貨。眼前這個才和蘇黎世的那個一脈相承,傲慢、冷淡、不可一世的張狂,看著人的時候居高臨下的漫不經(jīng)心。車速稍微放慢了一點,電話響起來。杜維因開了免提放在前臺上,把墨鏡架到頭頂雙眼直視著前方,貝莉兒聽出那個聲音是那個律師。 他們對話了幾句,貝莉兒猜想是派出所事件的后續(xù)吧——她等了一會兒,律師居然切換成了中文。“貝小姐在嗎?” 她愣了半天都不知道還有自己的事?!鞍?,在?!?/br> “我和埃托雷先生已經(jīng)溝通過警察那邊的事情,埃托雷先生等會會把我的聯(lián)系方式給您,假如他們找您,什么也不要說,告訴他們直接打我的電話?!?/br> “……啊?”貝莉兒張著嘴沒反應過來。律師和氣地說:“不必擔心您的費用,埃托雷先生會付您的賬單?!必惱騼菏肿銦o措:“那,那怎么行,我會自己付賬單的?!彪m然是霸王硬上弓這是人家的好意啊?!耙嗌馘X呃,賬單寄給我就好?!?/br> “我想您是誤會了,我指的埃托雷先生是另一位?!甭蓭熣f:“您知道的那一位?!?/br> 貝莉兒再次愣在當場,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已經(jīng)被法拉利拉到了一家不知道什么店。她傻呆呆地下車一看,饑腸轆轆的肚子,被吹得手腳冰冷的風,站在地上都還晃悠仿佛踩不住實地的腳,杜維因把她拖到了一家群魔亂舞的夜店。……啊,酒吧。她猛地回頭揪杜維因,完全無視他那張冷臉瘋狂用手機給他打: 【瑪多的保密根本就不是驚喜吧!】 她覺得自己說的有點語無倫次,但這家伙應該是能看明白。那個晚上他用手機裝模作樣的給她發(fā)短信,跟她說感謝什么亂七八糟。他藏在玫瑰花里那張卡,他故意的!他估計看著她忐忑發(fā)短信來笑破肚皮!所以他讓她保密!回想起來這一段時間,杜維因干的那些事情,哈亞德估計早看透了,但又沒什么證據(jù)明說,所以讓她不要上他的車——這家伙一肚子壞水,他萬里迢迢抱著玫瑰花飛來中國,根本就是來挖墻角的! 貝莉兒不知道自己啥感覺,要說生氣吧也不是生氣——她就是,就是不知道什么感覺,整個裂在風里。杜維因悠然自得的插著口袋歪頭看了眼手機,貝莉兒只恨自己英文不流暢,不能啊啊啊啊啊和他在夜店門口對吼?!皔es?!眽牡斑@樣說,掀起那對綠眸,不懷好意的冷笑。 “so?” 貝莉兒還真不知道能so什么,杜維因干的確實不人道,但他出發(fā)點當然是為了瑪利多諾多爾。他萬里迢迢抱著玫瑰飛來中國,還運了輛兩千五百萬的法拉利來炫富裝逼,他圖好玩嗎?杜維因繼續(xù)悠然自得的掏出手機打給她寫: 【你知道我那輛車是攢了3年的零花錢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