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居然連給人換氣運這種陰損事都做!給你安頂大帽子,整死你! 其他人為了湊出來氣勢,好嚇倒這道士,讓他不敢亂來,也學著簡曉輝的樣子,紛紛在桌子上重重一拍! “對!你這興風作浪的假道士!” “你居然還抱著封建余毒不放!” “你就是社會主義的大毒瘤!” 無為子快哭了,你們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但對簡悅懿來說,這些肯定是不足夠的。今年8月份,中央就會宣布那長達十年的特殊時期結(jié)束了,這道士就算送去勞改,很快也能回來。那有什么意思? 于是她義正辭嚴:“你們怎么能這么對待這位道長?只有他才能救得了我妹,只有他才能把我們兩姐妹的氣運對調(diào),你們趕緊給他松綁!” 簡媽插嘴道:“對對,快給道長松綁吧!” 呵呵,你果然知情。簡悅懿心里冷笑,打算這回把原主這個混賬媽也一并收拾了。 簡曉輝氣道:“媽,你胡說八道什么?!你舍不得看到春莉溺水,就舍得看到大妹死?” 當然不。但要是只能選一個,她當然選擇讓自己喜歡的那個閨女繼承好運氣,好好地活下來孝順她。簡悅懿在心里替簡媽回答道。 簡曉輝又勸自家大妹:“大妹,算哥求你了。你這么做,會有多少關(guān)心愛戴你的人痛心??!”他指著簡春莉的鼻子,“你覺得,像她這么一個弱智,得了你的好氣運,就有能力像你一樣幫得了那么多的人?” 她那個豬腦子,能替全市人民找到水源?就算有氣運,沒知識她也找不到啊…… 她又能帶領(lǐng)全隊的人挖沙金?她恐怕連沙金是個什么東西都不曉得…… 更別說替他補習,兄妹倆一起雙雙通過高考了!我去! 讀懂她哥眼神里不屑的簡春莉,差點氣得對他吼!你憑啥這么認為?!我可是從知識大爆炸的后世穿進書里來的! 本來簡悅懿寧愿以死相逼眾人,都要救她,她還覺得挺愧疚的。現(xiàn)在被這么一激,全忘光了。她脫口而出:“姐,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才心疼我。人家都說,人生在世,得一知己足矣!我這輩子夠了!”說著,就往墻上撞去! 嚇得一眾人等趕緊把她攔住了! 簡悅懿一看這個傻妹子在幫她助攻了,她怎么能放棄這個好時機呢?她也痛呼一聲,泫然欲泣:“你們不讓我救我,我也不活了!”也學著簡春莉的模樣,往墻上撞去! 大家又趕緊棄了簡春莉,來救簡悅懿! 嚇得簡小妹趕緊收勢,勢頭卻收得不夠足,愣是把額頭撞出個大包來! 可這一放一收,不就一下子叫人看出來,她不是真的想撞墻嗎?她眼珠一轉(zhuǎn),汪地一聲哭出來,回身撲向她姐:“姐你怎么這么傻?!你怎么能為了我這么做?!我不撞墻了,我保證我不撞墻了!” 而簡悅懿被眾人攔下后,也是痛心不已,控訴道:“你們怎么能這么冷漠?我meimei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吶……” 于是,在這兩姐妹的鬧騰之下,眾鄉(xiāng)親不得不跟簡悅懿討價還價一番,做出讓步。他們商議一番后,把道士渾身搜了個遍,想把他施法必需的法器、道符等物品搜出來帶走,不讓他有機會作怪。結(jié)果搜完身后,從他隨身攜帶的帆布包里,搜出來一件女人的貼身小衣,還有一塊土布包著的幾根頭發(fā)。 眾人大驚失色:“你tm是個采花賊?!” 無為子嚇得趕緊跟簡春莉求助:“小衣是你的,你快幫我作證啊!” 簡春莉羞得滿臉通紅:“這不是我的啊……”她又扭頭去問無為子,“你不是還俗了嗎?這是不是你老婆的東西啊?” 早就去打聽過無為子這個人的簡曉輝,皺起眉頭:“他婚都沒結(jié),哪兒來的老婆?!” 最后,還是簡悅懿出口替他澄清了一番:“道士施法是需要有所憑借的,像頭發(fā)、貼身物件,還有八字什么的,都是常見的必需品。道長今天過來專程就是來換運的,這些東西應該是春莉的?!?/br> 說著,她嘆了口氣,“春莉,現(xiàn)在可不是不好意思的時候。哥他們要是把道長當采花賊抓走,豈不是冤枉好人?只剩我們姐妹兩個,也沒法完成術(shù)法啊……” 所有人頓時用厭棄的目光看著滿臉臊紅的簡春莉,她果然早就在圖謀害她姐!有人趕緊把東西拿去灶房燒了。又有人問簡曉輝:“你幺妹的衣服都放在哪兒的?你趕緊領(lǐng)我去!” 領(lǐng)去干嘛?把貼身物件和小衣全找出來燒了唄! 少一樣東西,看他們怎么作法! 做完這一切后,簡曉輝又找來一根麻繩,把道士再綁了一遍。 簡春莉看得著急,但又很快放松下來,反正她等會兒可以偷偷給他松綁。沒成想,她的反應全被她哥看在眼里,綁完道士,她哥又把她給綁了! “哥你………”她才說了兩個字,就看到她哥發(fā)狠地瞪著她。她趕緊閉上了嘴巴。 沒事,她姐等會兒會給她松綁的。 鄉(xiāng)親們這才安心地退出門外,而簡曉輝依舊不放心地過來跟簡悅懿叮囑道:“這已經(jīng)是我們的最低底線了,我只給你二十分鐘,反正你折騰不出來,以后就不準再提這件事了!也不準輕易說死不死的!” 看她點了頭,他才往外走。退到門外時,又回頭說:“你就別試了,他肯定是個騙子……” 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了。 他輕輕推了推,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上閂了。 …… 不行!他要找個木梯子來!等會兒聽著里面動靜不對頭,他就沖進去! 簡媽見鄉(xiāng)親們都被關(guān)在外面了,這才拍拍胸口,緩了口氣。對簡悅懿道:“懿娃兒,別擔心,有媽在旁邊看著,你出不了事。媽等會兒就跟道長說,讓他只把一半的氣運換到你妹身上去。到時候,你們兩姐妹就都有氣運加身了,你也不用擔心你妹以后跟著你住到你婆家去!” 簡悅懿表面頭點,內(nèi)心呵呵噠,再在院子里找了根柴棍和麻繩往堂屋走。 簡媽跟了上去,莫名奇妙問她:“你拿這個干嘛?” 她不動聲色地關(guān)了其中一扇門,讓院外的人無法再通過門縫瞧見里面的動靜。 接著,她一個旋身,一柴棍打在簡媽肚皮上! 這一記是打?qū)嵙说?,簡媽連痛都呼不出來,老腰一下子蜷彎下去,直接跪在了地上。 簡悅懿這才慢慢悠悠地隨手扯來臟布,往驚恐不已的道士和簡春莉嘴里塞。 簡春莉眼瞅著“大部隊”退出了自家院子,她還以為自己的機會到了。 誰料她那看上去似乎是最顧及親情,不管誰反對,都一定要把氣運調(diào)換給她的親jiejie,一轉(zhuǎn)臉就變了個樣子??! 她看到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一棍子打在她媽肚皮上! 事態(tài)轉(zhuǎn)變太快,她嚇得連驚呼都忘了,直到她拿了塊臟布往她嘴里塞,她才趕緊偏開臉,打算大聲呼救??伤B半個音都還沒發(fā)出來,她姐已經(jīng)眼明手快地像打她媽一樣,一棍子重擊在她的腹部! 第25章 事態(tài)轉(zhuǎn)變太快, 簡春莉嚇得連驚叫都忘了!等她想起來尖叫,簡悅懿已經(jīng)眼明手快地又給了她一棍子! 這種擊打法, 打得夠快夠狠的話,就是會像簡媽那樣連痛呼都沒法做到的。而且人需要緩和好一陣, 才說得出話來。 無為子也沒見過有哪個女人這么心狠手辣的, 他趕緊張大嘴巴,表示愿意銜住她塞的破布。 簡悅懿毫不客氣地給他塞上了, 再給簡春莉也塞上。這才把沒緩過來勁兒的簡媽給綁了,也在她嘴里塞了臟布。 接著,她把院子里的那把柴刀提了進來,在道士眼前一晃一晃地:“你們還有一個人呢?” 無為子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 只有我一個。 簡悅懿就把他的褲腳卷了上去, 把刀刃逼在他小腿上:“春莉都已經(jīng)說了, 今天來了一位‘尊者’和‘大師’,你還裝什么蒜呢?”說著,她很輕很輕地在他腿上劃拉了一下, 血立刻涌了出來。 無為子疼得臉都發(fā)白了,嘴里“嗚嗚”有聲,卻無法發(fā)出更大的聲音。 簡悅懿淡淡地道:“我一點都不相信你會真替春莉換氣運,我也不信你會沒聽說過我的事跡。有這么旺的氣運擺在眼前, 你不趁機自撈好處, 還會給她換?” 簡春莉聽得恍然大悟, 恨恨地瞪向無為子。 無為子縮了縮脖子。 而簡悅懿則好心地拿院子里的干秸稈燒成灰, 往無為子的傷口撒去:“這個可以止血的。” 無為子才松了口氣,她又道:“聽說傷上加傷,會更痛。我等會兒一刀一刀在你傷處割。割得差不多了,再用草木灰?guī)湍阒寡趺礃???/br> “嗚嗚嗚!”無為子嚇得淚往下流。 “不想挨刀子,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無為子用力點頭。 她把刀抵在他脖子上,然后扯掉他嘴里的布:“還有一個人呢?” 無為子哪兒敢說,只把眼睛往房梁上瞟了一下。 她順著他的目光往上望,卻看到空中突然迎面跳下來一個活生生的什么東西! 這個時候,她那天生的好運道再次發(fā)揮作用!她只是順手提起柴刀格檔,卻把松鼠一刀拍飛! 可憐的松鼠還以為在屋內(nèi),老天爺就沒辦法用雷劈它了。她這么一拍,它頓時飛出堂屋! “噼嚦叭啦”一聲轟響!明明是白晝,老天爺硬是劈下一道粗粗的閃電,轟在松鼠身上! 被二度劈焦的松鼠,黑乎乎地躺在地上,張嘴吐出一個煙圈:這可惡的老天爺……不帶這么玩兒的…… 無為子也被簡悅懿可怕的氣運嚇到了!媽誒,他到底發(fā)了什么瘋?!居然跑來跟她作對?!這明明就是老天爺?shù)挠H生女??! 而且,剛剛她把柴刀提離他脖子時,完全可以順手把他的小命也解決掉的! 后怕不已的他,真話像連珠炮彈一樣射了出來:“要害你的是那只松鼠,跟我沒關(guān)系!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我就是個沒本事的混貨,平時都是靠它才能坑蒙拐騙的!你要找就找罪魁禍首,別找我!我真的只是屈服在它yin威下的小嘍羅!” 簡悅懿:…… 院門突然被人大聲拍響:“大妹,大妹你有沒有事?!那么粗的閃電劈下來,沒傷著你吧?” 她高聲應了一聲:“哥,我沒事的,你放心?!?/br> 門外這才安靜下來。 她又問無為子:“你當我是傻的,對吧?你一個人模人樣的東西,還會被只松鼠使喚?” “真的,我沒說假話!它其實是一只松鼠精,好像有上百年的道行了。這次就是沖著你的氣運來的!它說你氣運驚人,要是能換取到你的氣運,它在修煉上一定會遇到諸多奇遇!說不定很快就能修出人形,位列仙班!你不信你去看看它死了沒?被那么粗的雷電劈到還能活的,不是妖是什么?” 還活著的松鼠精氣得嘔出一口血來,卻因為傷重,無法動彈。 簡悅懿提起柴刀走到院子里,并用柴刀的刀背戳了戳焦黑的松鼠。 她戳得重,一下子就把松鼠戳得又嘔了半口血。 “還真沒死……”簡悅懿驚訝地道。 她用兩根手指拈起它那長長的,焦得一根毛不剩的尾巴,把它提拎進堂屋來,往飯桌上一摔。自己則坐到條凳上,繼續(xù)用柴刀戳它:“裝什么死?把內(nèi)丹吐出來?!?/br> 內(nèi)……內(nèi)丹?!松鼠精嚇得渾身一抖,就想躥逃出去??伤艙纹鸢雮€身子,又“叭噠”一聲摔在桌上。 它恨恨地望著簡悅懿:“嘶嘶嘶!”再過來咬你哦! “好像能聽懂人話啊……”提著柴刀戳它太累了,簡悅懿又拿了根筷子過來,在它屁股上戳了戳,威脅地瞇起眼睛,“把內(nèi)丹吐出來。要不然,我就把這根筷子削尖了從這里捅進去,一直往上捅,讓它從你嘴巴里鉆出來。再把你放到灶火里燒烤,一面烤,一面刷調(diào)料,把你烤成香噴噴的烤松鼠?!?/br> 啊啊啊啊啊啊??!松鼠精害怕到全身發(fā)抖,這女的比魔王還恐怖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