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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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陛下。”她行禮,皇帝一把扶住了她的手,笑道:“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唐語凝嬌嗔笑道:“妾身看天氣好,便想走走,沒想到遇上了陛下。” 端妃在一旁冷笑一聲:“是沒想到,還是早想到?” 昭帝咳嗽一聲,“端妃多心了,這花園你能來,凝兒就不能來嗎?” 端妃一聽“凝兒”兩個字氣的想跳腳。但她也是個有眼力勁的,當(dāng)面自然不會得罪皇帝,溫聲道:“陛下說的是,臣妾覺得累了,不想再逛,請容許臣妾退下?!?/br> 昭帝心喜,道:“無妨,你歇著去吧,畢竟年歲不饒人?!倍隋宦犨@話暗自磨了磨牙,扶著宮女的手轉(zhuǎn)身沿著來路回去了。 昭帝看到老女人走了,高興的執(zhí)著唐語凝的手:“凝兒,咱們一起去看看梅花?!?/br> 唐語凝笑著滿臉?gòu)尚叩姆鲋实鄣氖郑骸氨菹赂疫M(jìn)那梅林看,里頭還有更好看的?!?/br> 馮良瞅著這情景,便叫宮女太監(jiān)統(tǒng)統(tǒng)都等在了梅林的外頭,讓那兩個自己逍遙去。 端妃氣沖沖的從小道走出來,攥著手邊的竹枝,“啪”的一下折斷了。 旁邊宮女勸道:“娘娘千萬別同這種跳梁小丑置氣,這樣的每年都有,沒一個能蹦跶起來的?!?/br> 端妃冷冷一笑,收回了手,“你說的沒錯,是我高看她了。這種小丑,無需本妃出手,自有人處置她,她得意不了多久!” ** 田廣得知太子兼掌大理寺,心里高興極了。司徒玨看他一副歡欣雀躍的樣子,嗔道:“你樂什么?” 田廣咧嘴笑:“高興殿下大展宏圖的時候到了?!?/br> “大展宏圖?”司徒玨譏諷勾唇,“還早呢。不過一個大理寺,算得什么?” 車駕入了東宮,太子下令換乘了普通制式的馬車往街上去。 田廣問:“殿下今日是要逛街?” 司徒玨道:“買點東西。” 馬車上,唐蕊照例坐在他對面的軟榻上,看到殿下掀開車簾,她也往外望去。 她入宮這些日子,便仿佛跟世俗隔絕,乍然看到外頭熙熙攘攘的百姓和各色攤子,耳畔傳來各色世俗人聲,也覺得開心。 “這邊有什么好吃的?”太子突然發(fā)問。 唐蕊看了看,道:“這條街好吃的東西很多,殿下說的是哪種?” 司徒玨轉(zhuǎn)頭看她,嘴角揚起一絲淺笑:“你最喜歡吃的那種?!?/br> 唐蕊不曉得他是什么意思,便回道:“這條街上各色點心都有,胡餅、餛飩、糕團(tuán)烙餅,還有西域來的酸牛酪。若是奴婢最愛吃的,就屬黑芝麻糯米紅棗糕團(tuán),軟糯糯的滿齒留香?!?/br> 司徒玨看她說著不自覺的舔舔嘴唇,不由得一笑,“哪家做的最好?” “豆餅記!”她脫口而出。 ☆、沐浴 豆餅記是一家不大的鋪子,各種點心卻很齊全。今兒人多,田廣才排了好一會的隊買到了殿下要的點心。 太子吩咐將其中一盒送到云陽郡主府,另一盒卻遞到了唐蕊的跟前。 唐蕊抱著盒子,愣了一下,看了殿下一眼,這是讓她抱著? “打開。”他說。 唐蕊不明所以,打開了盒子,黑芝麻紅棗的氣味冒出來,引的人口水直流。 她瞪大圓溜溜的眼睛看著盒中的糕點,吞了一口唾沫。 司徒玨看她這樣子,唇角微勾,道:“吃吧?!?/br> 唐蕊吃了一驚,看著他。 “你若不吃,便扔出去!”說罷他伸手,唐蕊急忙護(hù)住,拿了一塊塞進(jìn)嘴里。 嗚……真的太好吃了!她從前也就小的時候出來跟著嬤嬤吃過,沒想到隔了這么久又吃到了這糕點。 “真有那么好吃?”司徒玨狐疑,伸手徑直從她的盒中拿了一塊,惹得她一陣心疼,吃一塊少一塊?。?/br> 司徒玨將糕團(tuán)咬了一口,香則香,于他而言有點甜了。看她一副慳吝模樣覺得好笑。 “你覺得孤堂堂太子,會跟你搶?”他不屑道。 唐蕊撇撇嘴,道:“殿下分明已經(jīng)搶了呀!” 司徒玨被她氣笑,“你這丫頭,越發(fā)大膽!” 郡主府里,云陽收到了太子那邊送來的點心,打開看時,有些意外,拿起一塊點心,嘗了嘗,軟糯可口,是紅豆餡的。她很詫異,太子怎么知道她喜歡這個口味?記得小時候?qū)m里頭辦宮市,兄弟姐妹們常常一起去湊熱鬧,拿著金幣去買些小吃點心之類的,那時候她就喜歡吃紅豆餡的糕團(tuán)。 她仔細(xì)看這一盒點心,應(yīng)該是在街市上買的,并非宮里頭做的。像她這樣的人并不稀罕人家送什么金玉寶貝,但是這一盒糕團(tuán)卻讓她感慨許多。 太子的這份意思,她大約明白了,這是示好,她當(dāng)然不能沒有回禮。且不說他是將來的國君,就憑著他念著往昔的這番情義,也是難得的。 云陽想了想,便叫人送了一座玉石馬過去東宮。這馬不一般,乃是她親手雕刻的,送出去的分量自然不一般。 司徒玨收到她的回禮時不由得一笑,他這位jiejie果然如同從前一樣喜歡雕些玉的東西。前世,他還是十三時,宮里的宮市上,別人并不理會他,只那位jiejie會帶著他到處走走看看。 錦瑟的處罰改成了十下竹笞并且罰俸一個月,竹笞不傷筋不動骨,受點皮rou之苦,自然是無妨的。 東宮里頭的人看到唐蕊的話這般中用,看她的眼色也不由得客氣幾分。 唐蕊回到屋里,把糕團(tuán)收了起來,今兒吃一半,明兒再吃一半。她想不通那位的心思,他賞的,她便接著,順著他的性子終歸是沒錯的。 她去書房看了一回,太子并不在那邊,她才出了房門,卻看到田廣白著臉過來抱著肚子說:“小蕊兒,你快點去,幫幫我的忙,殿下身邊要人伺候呢!” 唐蕊一愣:“殿下身邊的宮女和太監(jiān)呢?” “可別說了!”田廣叫苦,“宮女太監(jiān)都近不得身,一直都是我忙里忙外的。現(xiàn)在我拉肚子,殿下沐浴旁邊不能沒人。你趕緊去給我頂頂!東暖閣進(jìn)去那個杏簾小門后頭便是浴房,趕緊去吧!” 說罷,他轉(zhuǎn)身一溜煙的不見了蹤影。 唐蕊呆了呆,沐?。磕樕喜挥傻脽崃藷?。從前她在十三身邊時,沐浴他從不要人伺候的。 但田廣委托了差事她怕那位等急了,怪罪下來誰都擔(dān)當(dāng)不起。腦里想著,腳下已經(jīng)加快了腳步往東暖閣去了。 外頭有太監(jiān)守著,看到她進(jìn)來便放了進(jìn)去。 暖閣里頭很安靜,太子并不在哪兒,她轉(zhuǎn)頭看,果然看到了一個杏色垂珠的簾子,簾子后是一個顏色的小門。 她有點慌亂,開了門進(jìn)了通道,通道是漢白玉的地面,往里走,又是一道菱花門,她悄悄開了一個縫隙往里頭,只見里頭白紗簾幕垂下,紗簾后白氣氤氳,是個偌大的浴池。那浴池怕是有一個房間那么大,里頭熱水騰騰,這樣的天氣看著很是暖和。 “田廣!”里頭傳來那位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耐。 司徒玨轉(zhuǎn)頭,卻看到一個纖巧的身影從白色紗簾后轉(zhuǎn)了過來,氤氳的熱氣襯得她小臉緋紅。 “怎么是你?”他身著白色的中衣,松松的系著帶子,露出半截淺蜜色的勁實胸膛。 “舍人……他肚子不適,所以叫奴婢過來?!碧迫锊盘а?,一看到他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嚇得又垂下頭去。 司徒玨本有幾分煩躁的心情莫名好轉(zhuǎn),道:“過來,替孤更衣?!?/br> 唐蕊只覺得后悔進(jìn)來,到了他的跟前,猶豫的伸手去解他的衣帶。 看著她慢吞吞的動作,他勾唇,“太慢?!?/br> 說罷,他伸手解開了腰帶,絲緞中衣順勢滑下,落在了腳后,露出骨rou均勻、肌rou勁實的上身。 唐蕊一陣心慌,垂著眼不敢抬,她松了一口氣,以為這樣便完事了,趕緊自覺的把腳步挪到一旁,等他自己沐浴。 “你見過穿著褲子沐浴的?”他低聲問。 “嗯?”唐蕊抬眼,雙眼睜的滴溜圓。 “過來,再慢,罰俸!” 唐蕊萬般無奈,只好挪到了他的身前,驀地閉了眼,去解他的褲腰帶,可是越忙越亂,這么一下,居然打結(jié)了? 她發(fā)現(xiàn)異常,睜開眼,果然看到自己竟然笨手笨腳的給太子殿下的褲子打了個死結(jié)? 司徒玨扶了扶額:“看來孤得好好懲罰一下田廣了?!?/br> 唐蕊要急哭了,她這個死結(jié)叫太子殿下別說沐浴,褲子都不要脫了。 “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可以解開的。”她埋頭在他腰前盡心竭力…… 這時,卻聽到“咚”的一個聲音在紗簾后響起,那人摔得跟只冬瓜似的,他從地上爬起來連聲道:“是微臣莽撞,微臣什么都沒看見,真的什么都沒看見……”這是田廣的聲音,片刻之后,那人已經(jīng)消失無蹤。 田廣本怕唐蕊做錯什么,哪里料到竟會看到如此重口的場面,他覺得自己實在是低估了太子殿下的狂野。 司徒玨翻了個白眼,一手將丫頭的腦袋挪開,都讓人那樣遐想了,饒是他這樣的人,臉皮上也不自覺微微紅了紅。 他徑直下了浴池,背身對著池邊的女子。唐蕊悄悄抬頭,看了一眼男子修長而挺拔的背影,殿下他……一定很郁卒吧。 ☆、下馬威 唐蕊擔(dān)心殿下的褲子真的解不開,急的一頭汗,便偷摸摸的退到了暖閣那頭,瞅著桌上有個金剪刀,拿著金剪刀便往浴池去了。 司徒玨在熱水中泡了泡,便起身了,才轉(zhuǎn)身,便看到女孩迎面拿著把金剪刀對著他的腰,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殿下,奴婢幫你剪開吧!”女孩急切道。 司徒玨忙后退了一步,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丫頭要閹了他。 “孤自己來!”他微惱,接過她的剪刀。 抬眼卻看她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那里,這目光倒叫他臉上一紅,帶著幾分惱火,嗔道:“轉(zhuǎn)過去!” 唐蕊這才恍過神,抬眼看著他光潔的胸膛不禁滿臉通紅,趕緊轉(zhuǎn)了頭去。 大約是他已經(jīng)脫了褲子,吩咐:“毛巾。” 她看到前頭架子上擱著毛巾,便拿了毛巾低著頭只看到他光著的腳和腳踝,眼睛絕不敢往上多瞅那么一點。 他擦了擦身上的水漬,便叫她拿了干凈衣服,換上了中衣,披上了暖袍,這才完事。 司徒玨看她臉上的緋紅還未褪去,嘴角微揚,道:“你這差事,雖有些差錯,總體來說,做的不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