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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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語凝聽著那哄笑聲,羞的面紅耳赤。 趙后嗔道:“你這丫頭不要如此說,唐家又不是高門,能出得起這小桃子已經(jīng)是不容易,你這話,叫唐美人以后如何出門會客見人?” 沈清韻笑道:“是奴婢的不是了。唐美人下次可記住了,別人送桃,你也送桃,若是要不叫人笑話,那的早早的來,偷偷的來,趁著夜黑風高才好啊?!?/br> 她這話音落下,滿堂哄堂大笑,不但那各位嬪妃笑的前仰后合,連伺立在一邊的宮女太監(jiān)也憋的臉兒扭曲。 唯有唐語凝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她睨了沈清韻一眼,心里恨得咬牙切齒。這姐妹倆一唱一和,今兒就是不叫她好過。 趙后笑著對沈清韻說:“瞧你這丫頭的促狹勁兒,不過你這話,倒是叫大家都笑了一場,算你無罪。唐美人不要擱在心上,在一旁坐著吧?!?/br> 唐語凝松了一口氣,趕緊去座,放眼一看,趙后設的座上竟個個有人,這叫她坐哪里? 婁嬤嬤假惺惺的陪笑道:“沒想到今兒來的人多,宮里頭的凳子都不夠了,正叫小太監(jiān)去別殿搬呢,沒搬來前,唐美人還是站著吧。” 唐語凝無奈,只得跟宮女一般找個位置站著。 沈昭儀說:“婁嬤嬤不必擔心,那唐美人在宮里頭關(guān)了幾個月,如今好容易靠著她妹子出了宮,怕是禁足時坐的太多,如今站站也是無妨的?!?/br> 唐語凝緊緊攥著雙手,氣得手臂都開始打顫了。 沈昭儀瞧著她氣成那樣也不敢吭一聲,得意一笑,對皇后道:“娘娘,臣妾覺得今兒外頭的鵪鶉好安靜呢?!?/br> 趙后笑嗔:“又胡說,這宮里頭哪里來的鵪鶉?” 沈昭儀笑著說:“方才還瞧見一只來,這會兒怕是縮著腦袋躲起來了?!?/br> 唐語凝垂著頭,牙齒咬的咯吱響。 “像鵪鶉那般蠢物,該是宴席上的菜品,你怕是餓了。待會便有紅燒鵪鶉,本宮賞你!”趙后滿臉笑容的說。 沈昭儀大喜:“多謝娘娘?!彼戳舜诡^沉默的唐語凝一眼,心里得意極了。你當初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時候,可想到也有被人群嘲奚落顏面喪盡的一天!只可惜這唐語凝如今變成了慫包,倒叫她少了借題發(fā)揮的機會。 趙后瞧著唐語凝通場隱忍,被人笑了好幾場不敢吭聲,便也懶得再拿她開刀。瞧著日頭到了中午,便在后花園中設了宴席,招呼各位來賀壽的妃嬪們一起吃了個午宴。 宴席期間,皇帝過來出現(xiàn)了一下,便匆匆走了。 趙后瞧著他那神色,怕是也是因為太子跟康郡王的事情在懊惱呢。 宴席過了,午休時趙后叫人傳了國舅趙成瑞。 趙成瑞三十度歲年紀,長相老成持重,任正一品右相,身著紫色官服,匆匆而來,道:“娘娘不召微臣,微臣正要求見娘娘呢。” “那案子怎么樣了?” 趙成瑞蹙眉道:“太子大理寺提審,康郡王占地逼女干已有實證!微臣過來,是想問問娘娘,咱們到底要不要出手?” 皇后跟太子鬧翻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太子到底還算不算自己人,他亦是猶豫。 趙后思索片刻,“若是你此時出手,勝算如何?” 趙成瑞比出一個手勢:“八成把握,郡王倒霉。” “那還猶豫什么?”趙后道,“如今咱們已無后路,若不是趁著這個大好機會將障礙鏟除,等下次還不知到何時。這事情,你要辦的干凈利落,既要助力太子,又不能旗幟太鮮明。不要讓陛下覺得咱們趙家是在結(jié)黨營私?!?/br> 趙成瑞立即點頭:“我知道了,這就去辦?!彼D(zhuǎn)身要走,似乎想起什么事,回身低聲說道:“妙言年紀不小了,婚事不能再拖?!?/br> 趙后淡淡一笑:“你放心,此事一了,我就辦妙言的事兒。咱們一家人,我還能虧待了侄女去?” 趙成瑞這才安心的去了。 金座之上,她握著金玉把手,看著這金碧輝煌的殿堂,她在這宮中待了幾十年,斗了幾十年,憑著鐵血手腕穩(wěn)穩(wěn)坐到如今。于太子,于后宮,她絕不容許有不能掌控的人和事! 所謂,將欲取之必先予之。她要趁著這機會把妙言塞給太子,既然要他承她的情,自然要先施恩給他。 到得康郡王倒地,也正是妙言入東宮之時!而當妙言入了東宮,那小女官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更,明天繼續(xù)。 ☆、拒捕 “啊切!”桃花居里, 唐蕊正在澆花,這么熱的天氣, 竟覺得背心涼颼颼。 “啊切!”她又打了個噴嚏。 巧香眼珠子一轉(zhuǎn), 立即道:“這六月天里打噴嚏,莫不是有人在后面罵掌事?” 唐蕊回頭看了她一眼, 笑了笑:“凈胡說了?!?/br> 今日太子在大理寺一天了, 也不見回來,想必案子緊急了, 方才她已經(jīng)派了采買小太監(jiān)去大理寺悄悄的打聽消息,這會兒應該回來了。 這時, 便聽到桃花居門口有人在高聲道:“掌事!掌事!” 唐蕊立即擱下了水壺到了門口, 果然是方才派出去探聽消息的小太監(jiān)永?;貋砹恕?/br> 永福氣喘吁吁的道:“可不得了了!” 唐蕊蹙眉, 道:“你別急,好生說?!?/br> “小的方才去大理寺附近打聽,不少民眾都在那外頭圍觀呢, 說是太子拿皇子,個個都去看熱鬧去了。去的時候, 正審著,過了一會兒,小的就瞧見太子親自帶了人出來了。一打聽, 才曉得原來郡王府的康郡王拒捕,太子要親自去請人呢!小的趕緊回來稟告了?!?/br> 唐蕊大吃一驚。 巧香急切道:“哎呀,這可如何是好?若是鬧起來咱們太子殿下傷著了怎么辦?這郡王爺敢拒捕,也太大膽子了吧!” 唐蕊聽這話好笑, 康郡王乃是皇帝的愛子,在朝中又有權(quán)勢,同信郡王聯(lián)合起來勢力不容小覷。他若是不拒捕,乖乖的去大理寺認罪,那才不是他的做派。 她心里擔心,不曉得會發(fā)生什么事,恨不得自個就在當場。雖然她做不了什么,但是瞧著發(fā)生了什么心里也踏實些。 她急忙跨出了桃花居,道:“巧香、永福,你兩個陪我一起去趟郡王府?!?/br> 兩個一聽面面相覷,巧香道:“掌事怎能不知道,女官宮女在這內(nèi)廷之中沒有太子手諭是沒法外出的?!庇栏J遣少I太監(jiān)能外出,但是她們兩個又怎么出得去? 唐蕊立即道:“無妨,我有法子。” 內(nèi)廷之中是唐蕊的地盤,她立即叫人備了小轎子,同巧香兩個坐著,永福走路跟在后頭一路往外去了。東宮內(nèi)廷之外還有外廷,外廷之中有鐵甲侍衛(wèi)隊、有詹事府、有左右春坊。 她的轎子才到內(nèi)廷大門處,便有一雙利劍架在她的轎子前,鐵甲侍衛(wèi)兇神惡煞喝道:“如無太子殿下手諭,閑雜人等不得出宮!” 那鐵甲長劍唬的巧香一抖,慌張的看著唐蕊:“掌事,咱們還是回去吧?” 唐蕊不動聲色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伸手到了外頭,朗聲道:“太子金令!見此令如見太子!本掌事乃奉命出宮辦事!” 侍衛(wèi)們瞧見那金令,立即“嘩啦啦”跪了一地:“恭送大人出宮!” 永福不可置信的望著那枚金令,這金令可真是不得了的東西!瞧著整日里威風赫赫的鐵甲侍衛(wèi)們在他腳跟前跪了一地,他心情那叫一個好?。?/br> 唐蕊緩緩收回金令,巧香羨慕的雙眼圓瞪,湊過來道:“這令牌這么好使???讓奴婢也摸摸唄?” 唐蕊一笑,收回了懷中,“這個可不是你摸得的?!?/br> 一路經(jīng)過左右春坊,唐蕊悄悄掀開簾子縫往外頭看,只見似有兵馬調(diào)動的情況,如此看來太子和郡王這次真是杠起來了。她沒有想到,太子這一刀下去,竟動如此大的干戈,心里愈發(fā)擔心。 “快些!”她催促。 轎夫加快了速度,一行人迅速往康郡王府去了。 靠近郡王府時,已經(jīng)有不少好事者在圍觀,卻一個個都被鐵甲侍衛(wèi)攔在了圈外。唐蕊沒法子,只好將轎子停在了圈外頭,掀開了轎簾子勾著頭去望。 郡王府里,府門大閉,府門之外,圍了一圈大理寺帶刀官差,外圍又有太子府鐵甲侍衛(wèi)守著。太子騎馬當先,冷冷的看著那緊閉的金釘朱門。 “康郡王司徒安,犯下侵占民田、逼女干民女致死之大罪,如今本太子掌大理寺,特來提審你!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司徒安,你可知道,今日你拒捕,將會罪加一等!你若出來乖乖上堂也就罷了,如若不然,孤會令人砸開你的大門!抓你去大堂之上俯首認罪!”太子高聲道。 那里頭半點聲音也無,司徒玨蹙眉,手一揚,“來人,上大鐵錘!” 差人搬來碩大的鐵錘,“咚”的一聲砸在了朱門上,只這一聲震天動地的響,氣的康郡王渾身顫抖。他堂堂皇子,竟叫他如此羞辱,簡直是忍無可忍! “別砸了!”康郡王在里頭怒道。 朱門緩緩開啟,一隊黑甲侍衛(wèi)手持長戟氣勢洶洶的在門檻后排成了一排,形成人墻。 康郡王身著寶藍色錦袍立在人墻之后,指著太子喝道:“司徒玨,你太過分了!我堂堂皇子,你憑什么如囚犯般緝捕我!” 太子冷笑一聲,高聲道:“憑什么?孤倚仗的是王法!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郡王犯法,難道就不用捕?” 康郡王怒道:“你掌著大理寺,我若在是跟你進了大理寺,還有好果子吃嗎?!屆時,本郡王無論做什么,黑的白的,不過是你一張嘴罷了!我不去!你若想請我,咱們?nèi)ジ富矢霸u理去!” 司徒玨挑眉道:“荒唐!你是白的,便是白的,是黑的,便是黑的。倘若你是清白的,入大理寺你怕什么?!” “我沒怕!司徒玨,你分明是在公報私仇!你不過是覺得本王于你的皇位之路礙眼罷了。今日,本郡王就穩(wěn)穩(wěn)的坐在這院中,看你能拿我怎么樣?!” 說罷,他竟坐到了院中太師椅上。他的周遭,守護著郡王府最精英的五百府兵,他不走,太子能奈他何? 太子眸子微瞇,驀地揮手:“拿下康郡王!” 鐵甲侍衛(wèi)上前拿人,府兵立即迎了上來擋住了侍衛(wèi),劍戟相抵,一場惡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啊呀,要打起來了呀!”百姓議論紛紛。 唐蕊隱約聽到里頭的刀槍相碰的鐵器之聲,唬得心口一跳,該不會真的打起來了吧? 局面一度僵持,倘若一聲令下,這郡王府怕是要血流成河,東宮亦受創(chuàng)不小,只落得個兩敗俱傷。但是,這案子審都未審,便血洗了郡王府,于理不合,皇帝跟前也不好交代。司徒玨知道,康郡王就是依仗著這個,覺得他不敢動手。 驀地,只見太子“咣”的一聲拔出長劍,翻身下馬。 人群之中,他身著明黃錦衣持劍而出,俊美臉容猶覆冰雪,鐵甲侍衛(wèi)自動分開一條道,他一步步向著郡王府邁去。 跨過了高大的門檻,鐵甲侍衛(wèi)為他讓開了一條路,郡王府兵瞧著是太子,握著鐵戟的手顫了顫,還是將鐵戟的矛尖指向了太子。 他鳳眸如冰,逼視著那持戟府兵,冷冷吐出幾個字:“擋本太子者,死!” 他向前一步,持戟府兵后退一步,司徒玨驀地以劍挑開了長戟,闖過府兵的劍戟,出現(xiàn)在康郡王的眼前。 康郡王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迅速抽出身邊侍衛(wèi)的長劍,指著他道:“他們不敢傷你,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司徒玨冷笑以劍相指:“躲在人群后面的懦夫,你敢跟孤動手么?” 康郡王惱怒之極,一劍刺過來,司徒玨迅速閃身,接了他的劍招,兩位人竟打了起來。 有聽見聲響的百姓議論紛紛:“里頭真打起來了!” 唐蕊十分著急,連忙從轎子上下來,擠在人群里看,可是府門口牢牢的守著,什么都看不到,隱約聽到有刀劍相擊之聲從里頭傳出來。 “住手——”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匹快馬穿過人群沖到了府門口。 “什么人?!不得亂闖!”鐵甲侍衛(wèi)攔住了那馬,高聲喝道。 “啪!”的一聲響亮的鞭響,長鞭落下,侍衛(wèi)手里的長劍“哐當”落地。 馬上人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本郡主奉了父皇手諭,親來傳旨,你也敢攔?” 鐵甲侍衛(wèi)們定睛一看,只見那穿著天青色男式錦衣長袍的不是云陽郡主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