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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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了兩個都穿了寢衣起身,晚上涼爽,便披了外衫在璧合苑中散步。 下人們知道兩位主子不喜人打擾,做完了事都各自回屋休息,也不敢在外頭亂逛。 司徒玨牽著唐蕊的手,兩個人在水榭長廊邊緩緩走著,池中清荷淡淡綻放出幽幽香氣。 “殿下打算如何對付你這位表妹?”唐蕊有些擔(dān)心的問。 司徒玨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你想我如何對付?” 唐蕊斜眼看他,哼了一聲:“她們可就是想等著你在家時在你跟前獻(xiàn)媚呢,你可莫要叫她們失望!” 司徒玨瞧著她說著說著醋意又上來了,拉著她的手坐在水榭中的木凳上,道:“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娶她。” 唐蕊一愣,驀地抬頭,雙目灼灼的盯著他:“真的?!” 司徒玨微微勾唇:“連夫君的話你也不信了?我同你交個底,自打康郡王被罰去守皇陵之后,信郡王一個也成不了氣候。我明里暗里拉攏原先屬于他們聯(lián)盟的朝臣,如今信郡王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你可知道秦家?” 唐蕊想了想,道:“原先也曾聽說過。秦家是簪纓世家,曾經(jīng)出過三朝五相的。” “你倒是也算是消息靈通。我同秦家聯(lián)手,如今,雖說未必能扳倒趙家,但是婚姻這件事,卻大可不必聽皇后的命令?!彼挠目聪蚺?,“趙妙言她有皇后撐腰,可是你,有太子我替你撐腰,你可明白?”他的手落在她的脊背上,輕輕的一撐。 這一個動作,頓時叫唐蕊明白了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叫她毫無顧忌的對付那幾個人。 “你是這東宮中的太子良娣,正三品,位同開國侯。懂嗎?”他定定的看著她,“我留著這幾個,便是要留給你,好生的磨磨爪牙。他日,你是要做太子妃的人,豈可毫無手段豈可軟弱任人欺負(fù)?” 唐蕊震驚的望著眼前的男子,當(dāng)她聽到“太子妃”三個字的時候,雙眼圓瞪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殿下說……”她雙唇微顫,“太子妃……” 她一個庶女出生,雖然被記了嫡女的名義,可是在家里從未受重視的人,入了宮一直做奴婢的人,如今得了良娣的位置她已經(jīng)無所求了,可是他竟說太子妃?現(xiàn)在的太子妃,便是將來的皇后,一國之主母,這……這是她完全想都不敢想的。 他握著女子的手,感覺到她手微微顫抖,只笑了笑,緊緊的握住,叫她鎮(zhèn)定起來。 他摟緊了懷中的女人,笑道:“傻瓜,這太子妃之位你以為我會留給誰?只能是你。除了你,這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能當(dāng)?shù)闷疬@個位置?!?/br> 她望著他,淚眼朦膿,并非是因?yàn)樘渝奈恢枚嗝锤卟豢膳?,更是因?yàn)檫@世界上有這么一個人能將她捧在手心里放在心坎上,她不能不動容,不能不感動。 他擦了她眼角的淚痕,溫柔說了一句:“傻瓜?!?/br> “可是皇后那邊……”她還是有點(diǎn)擔(dān)心。 “放心,她控制不了我?!彼牧伺奶迫锏募绨虻吐曊f:“父皇得了目眩癥之后,諸多事情都已經(jīng)交給我打理,這個月底怕是要去離宮避暑。待得皇后走后,便是我開刀之時,這也是這段時間我一直繁忙的原因。這里有入宮令牌,若是有事,立即叫人去宮里頭叫我。至于雅琴閣那幾個跳梁小丑,你放開手腳便是。” 他將一枚入宮令牌交到了她的手里,只要有了這個令牌,便可以隨時入宮見到他。 唐蕊收了令牌,想起那太子妃之位,心中的激動還不能平息,她伸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喃喃道:“你在朝中的事情我?guī)筒簧厦?,但是這后廷,我一定幫你管好。” 他低頭,看著她烏黑的發(fā)頂,女子像貓兒似的鉆在他的懷中,不由得心中一軟,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角,道:“你別忘了還有一件事你一定得幫我完成?!?/br> “什么?” “幫我生個孩兒。”他低笑。 她捶他,又沒正形了。 雅琴閣里,趙妙言很是沮喪。她叫人去打聽了,太子殿下天剛亮就入宮了,她打算在太子跟前獻(xiàn)媚的計(jì)劃就此泡湯。這一整天,白天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晚上他又休息了,她如此賴在這東宮里頭算什么? 她找不著太子,便琢磨心思開始想找女主人的麻煩。 “這是什么菜?!換菜!這是給人吃的嗎?去叫你家良娣過來,叫她來看看她到底是講的個什么禮數(shù),到底是怎么待客的?!信不信我到姑母跟前告上一狀!到時候有你們好瞧的!”她氣得拍桌子。 小宮女看到她這樣嚇得不得了,趕緊的端著菜下去叫人了。 沈清韻瞧著她發(fā)脾氣,自然知道為的是哪般,昨兒太子過來冷淡的說了兩句話就走了,趙妙言心里不痛快了。但是太子對自己,那可是不一樣呢。她有心想多見見太子,但是太子不在東宮之中,她想見也見不著。她樂見趙妙言鬧,鬧的唐蕊不得安生最好。 小宮女去找的錦瑟,錦瑟頭痛的按了按額角,那貴客她不敢得罪,但是這貴客也太難伺候了吧。 早間說水涼了鬧著要見她,現(xiàn)在又說飯菜差,鬧的她心兒煩躁的很。 “你且隨我一起去見見良娣吧。這件事終究是要做個決斷,不能任由她這么鬧下去了。” 小宮女隨著錦瑟一起,兩個人往合璧苑去見唐蕊。 唐蕊正在花廳中吃早餐,早晨涼風(fēng)習(xí)習(xí),這花廳就建在蓮池上,十分怡人。太子一早吃了些許點(diǎn)心便走了,太子那么繁忙,她前思后想了一遍,的確不能讓內(nèi)廷雜事煩擾了太子。 她拿起銀絲卷時,卻看到錦瑟皺著眉頭臉帶焦慮的帶著小宮女一起往她這邊來了。 “吃了嗎?沒吃先吃點(diǎn)東西?!碧迫镏钢郎系狞c(diǎn)心道。 錦瑟瞧著她如此悠閑,不由得急道:“良娣還有這閑心思呢。那趙姑娘又鬧,早晨說水是涼的,現(xiàn)在又說飯菜不好??诳诼暵曊f要去皇后跟前告狀呢。這位貴客真真是個燙手的山芋頭??!” 唐蕊咬了一口銀絲卷,贊道:“這卷做的不錯!” 錦瑟頓時無語的望著她。 唐蕊抬頭,輕笑道:“鬧,便叫她鬧去!這里是東宮,不是她趙家!東宮有東宮的規(guī)矩,你既來人家屋里做客,便要尊著人家的規(guī)矩。她鬧,別理,叫她鬧去!你無需迎合應(yīng)付她。錦瑟,你要記住,你是東宮里的總掌事,所有的事務(wù),你要決斷。除了我這個良娣,這里頭,你是最大的?!?/br> 她斬釘截鐵的話語叫錦瑟吃了一驚,“可是良娣不怕得罪皇后?” 唐蕊一笑:“該得罪的早已得罪了。如今,是皇后在惡心咱們,咱們便不能叫她惡心了。要是在這東宮里頭都叫人欺負(fù)了,將來說出去豈不是個笑話?你別忘了,你的身后,有本良娣,而本良娣的身后,有太子殿下。太子和皇后,你覺得哪個更大?” 錦瑟眼珠兒轉(zhuǎn)了幾圈,頓時恍然大悟,良娣的意思是叫她放手去對付那幾個人,反正有太子撐腰。 她欣喜道:“多謝良娣提點(diǎn)!奴婢這就去處置!” 她志得意滿的挺起腰桿,既然主子都不怕得罪皇后了,她怕什么?索性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既然良娣都發(fā)話了,那便叫那班人好生瞧瞧她的手段。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 ☆、鬧事 這次, 趙妙言發(fā)了脾氣,半天沒有上來認(rèn)錯的奴才, 也沒有人理會她的飯菜是不是涼了需不需要熱一熱。 “玲瓏, 去看看,怎么還沒個人來?”趙妙言叫著。 她的隨身侍女玲瓏正要出去看, 卻見方才支使出去的小宮女進(jìn)來了, 那小宮女身后又帶了兩個小太監(jiān)來。 “趙姑娘這飯菜還吃嗎?”小宮女問她。 趙妙言惱道:“你聾了嗎?我方才不是說這飯菜難吃嗎?去換一桌來!” 小宮女微微一笑,說:“東宮待客, 有自己的規(guī)制。菜便是這些菜,奴婢再問一句, 趙姑娘這飯還吃嗎?” 趙妙言想不到一個小丫頭居然敢跟她頂嘴, 大怒:“不吃!” 小宮女對身后的兩個太監(jiān)說:“聽到?jīng)]?這位姑娘都說不吃了, 將飯菜撤了吧?!?/br> 飯菜撤下,人都走干凈了,卻沒有說再送飯菜的話。 過了一會, 趙妙言餓的肚子咕咕叫,這才意識到原來那奴婢方才說的意思是, 東宮里頭的飯菜就這個規(guī)制,要吃就吃,不吃拉倒! 她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 難以置信她們那些奴才竟如此大膽! 沈清韻和秦嬤嬤兩個在一旁看著,也是面面相覷,這下人的態(tài)度跟昨日相比真是天差地別啊。 趙妙言肚子餓了,愈發(fā)氣得七竅生煙, 指著眼前兩個人罵道:“好一個沈女官,好一個奶嬤嬤!姑姑叫你兩個來是幫我忙的,不是送我這里來餓肚子的!如今我連那女人的面都見不著,如何對付她,如何打她的臉?!你們別跟柱子似的杵在這里,倒是想想法子??!” 被她這么一通罵,沈清韻和秦嬤嬤都是心里惱火,面上卻不敢作聲。 沈清韻眼眸一轉(zhuǎn),道:“趙姑娘若是想見良娣,也不是沒有法子。咱們只要這樣,這樣……”她附耳在趙妙言的耳畔說了一番話。 錦瑟正在掌事所,聽到小宮女來稟告:“不得了啦!那雅琴閣又出幺蛾子了!說是那趙姑娘丟了一對和田玉的玉鐲子,是皇后娘娘賞賜的,非得說是咱們的宮女偷了她的簪子,要查整個東宮內(nèi)廷的奴婢呢!” 錦瑟惱怒的一手拍在桌上,道:“反啦!一個來做客的沒名沒分的姑娘家,竟然厚顏無恥到如此程度!走,本官去看看!”這件事,既然唐蕊交到她的手里,便不能讓東宮雞犬不寧下去,否則,她這個總掌事的位置還坐的下去嗎? 巧香正要往合璧苑去,聽聞小宮女們說的話也曉得了這件事,立即急急的去往合璧苑告訴了唐蕊。 唐蕊道:“別急,這樁事先交給錦瑟處置,若是她處置不來,本良娣再做主。” 雅琴閣里,東宮派去的幾個小宮女一個個跪在院子里頭,那秦嬤嬤一個個的劈頭的罵,一個奶嬤嬤對著幾個十多歲的小姑娘,竟是什么臟字都往外頭蹦。 錦瑟才到門口便聽到了,什么“小蹄子”“小賤人”,指桑罵槐罵的那叫一個難聽,直聽得她氣得七竅生煙。她提著裙子跨過了門檻,到了院中,望著跪了一地的人,冷冷一笑,“趙姑娘這院里真是熱鬧??!” 趙妙言坐在院中槐樹下的軟榻上,瞧著錦瑟過來,蹙眉道:“你主子怎么不來?倒叫你這個奴才來了?” 錦瑟按捺住心里的惱火,挑眉道:“趙姑娘是自個心里有火,倒撒到了下面的人身上了。如此辱罵咱們東宮里的奴才,是何道理?” 沈清韻冷著臉道:“什么道理?姑娘的東西丟了,審幾個奴才,怎么審都審不得嗎?” 錦瑟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徑直走到幾個小宮女的跟前,斥道:“你們幾個統(tǒng)統(tǒng)都給本官起來!這里是什么地方,難道你們不曉得?這東宮里頭,自然有東宮里頭的規(guī)矩,偷了東西?那也得講證據(jù)!他們在你們的身上搜出了鐲子嗎?” 幾個小宮女連忙搖頭叫道:“沒有沒有!” 錦瑟斥道:“沒有還跪什么?!” 幾個小宮女一聽,這是要給她們做主的意思,連忙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站到了錦瑟的身后。 趙妙言和沈清韻看到如此情景都是大吃一驚,她們對看了一眼,很是驚訝。怎的連東宮的奴才也這么硬氣了? 沈清韻面色肅然朗聲道:“既然掌事來了,那可否請掌事給個交代?趙姑娘的鐲子那是皇后賜的,現(xiàn)在丟了,咱們都不好交差。如今最好的法子,無非是搜了所有進(jìn)過雅琴閣的奴才們的屋子,當(dāng)然,也包括掌事的屋子在內(nèi)!” 錦瑟“呵呵”笑了一聲:“搜屋子?沈女官好大的臉!如今幾位是反客為主了嗎?那鐲子雖然是皇后娘娘的賜的,誰曉得是不是趙姑娘忘了帶進(jìn)東宮,又或者丟在哪里了,這事兒咱們東宮的諸位奴才可不敢攤在頭上。還是請趙姑娘自個好好的找找吧!” 說罷,她一轉(zhuǎn)身,便帶著人要走。 趙妙言看她竟如此輕慢自己,頓時氣得咬牙切齒,“不許走!今兒不給本姑娘交代,一個都不許走!秦嬤嬤,去,將那今兒鋪床的小宮女抓著,還有那倒茶的、送飯的,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抓著,好生的拿板子伺候著,不打板子恐怕不肯說實(shí)話的,今兒不把事情弄明白,一個都休想出了這雅琴閣的院子!” 進(jìn)東宮,趙妙言也是帶了七八個奴婢的,秦嬤嬤加著幾個奴婢一個個氣勢洶洶的去捉小宮女,這情景看的錦瑟目瞪口呆。 她再也想不到,堂堂趙家嫡姑娘居然做的出如此出閣的事情。這東宮倒成了她趙妙言的了!如今這事情恐怕是鬧的越發(fā)的大了,她一個人是兜不住,看來她必須去稟告良娣了。 “好熱鬧啊!” 雅琴閣的大木門被兩個小太監(jiān)從外面推開,一群下人擁簇著一個打扮的如同神妃仙子般的女子出現(xiàn)在雅琴閣的門口。 錦瑟看到是唐蕊來了,頓時松了一口氣。 趙妙言見那女子氣定神閑的樣子,頓時怒從心起。她這是來看戲的嗎? 沈清韻上前到唐蕊跟前冷著臉道:“良娣這來的可真是時候,這東宮里頭出賊了,咱們趙姑娘正幫著整治呢,趙姑娘的鐲子丟了,若是真找不著,到了皇后娘娘跟前少不得……” 話未說完,“啪!”一聲脆響, “你……”沈清韻不可置信的指著唐蕊,緊接著,“啪”的一聲又是一個耳光。 沈清韻雙頰上瞬間浮起了紅色掌印。她被打懵了,捂著臉滿眼震驚的望著她。 左右開弓,這兩巴掌打的還真是爽快! 唐蕊輕輕一笑,她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這巴掌打的她的手都疼了。她以上位者的姿態(tài)輕蔑的望著眼前的女官,道:“什么你啊我的,就憑著你這句話,本良娣便能再給你一個耳光!你一個小小女官,敢如此放肆?你是奴才,本良娣是主子,你莫要忘了!” 沈清韻心里恨得滴血,卻也是捂著臉低著頭不敢作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