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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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唐府的人是鄭氏派人過去的,她也沒有把握能不能將太子也引過來。當?shù)弥拥搅说臅r候,她喜出望外, 趕緊叫許氏將鄭青兒好生的打扮著。 太子到唐府時,合府的人都迎接他,他卻沒心思,只看唐蕊在哪兒。 鄭氏迎過來笑道:“殿下來的可真是時候,正好過來吃個晚飯?!?/br> “良娣呢?”他徑直問。 “良娣同老夫人在一處,老夫人有話要吩咐呢,不如殿下先在花廳中喝杯茶,我這就著人去請良娣過來?!?/br> 太子聽了,微微頷首,便由著丫鬟帶著去了蓮池畔的花廳。 鄭青兒打扮得花枝招展,也雜在人群中。她身著繡著金絲牡丹的朱紅拽地紗裙、梳著墮馬髻、斜插著一支紅榴石流蘇的金簪子戴著一對兒明月珰,打扮得華麗而美艷。本想她在人群之中該是耀眼的,誰想太子一眼都沒瞧著她。倒是她瞧見太子,便被那人的風度相貌折服了。 鄭氏睨了鄭青兒一眼,道:“你去給太子奉茶。” 鄭青兒點點頭,這是她在太子跟前表現(xiàn)的好機會。 花廳之中,司徒玨在到處看,他有些急切的想看到那丫頭,不過幾日怎么就瘦了?即便是擔心祖母的健康,也不能讓自己傷了身體。 他正等著,驀地一陣濃郁的香風襲來,一個拽地的朱紅裙角出現(xiàn)在視野里,他一喜,驀地抬頭:“蕊兒?” 可是映入眼簾的,卻不是蕊兒,而是一張陌生的女子臉龐。 那女子打扮的很美艷,眉目畫的很精致,桃花眼眼波滟瀲,女子嘴角微揚,帶著柔媚的微笑,捧著茶盤溫柔和順的送到了他的桌邊,嬌柔道:“殿下請喝茶?!?/br> 瞧著這打扮不像個丫鬟,司徒玨隨口問:“你是哪個?” 鄭青兒一喜,嬌羞道:“小女叫做鄭青兒,是蕊兒的表姐。小時候,我同她玩的很好的?!?/br> 司徒玨“哦”了一聲,便淡漠的喝茶。 鄭青兒看太子神色不變,禁不住有幾分失落。 “殿下嘗嘗這剛做出來的金絲奶酥,是小女親手做的,可好吃呢?!编嵡鄡簭谋P中用尖尖手指拈了一塊金黃色的酥餅遞到了太子跟前,滿臉的獻媚之色。 司徒玨瞥了一眼,眼底微冷,“孤還不曉得,良娣有你這樣的表姐。莫非你以為,什么樣的點心都能入孤的眼?” 這冷冰冰的話語如同鞭子一般打在鄭青兒的臉上,她拿著糕餅的纖纖玉指僵直的抬在那兒,竟是進也不得退也不得,一時間漲的臉都紅了。 太子不接,她只好將酥餅擱在了盤子里,訕訕道:“小女自然曉得殿下品味高,是小女唐突了。” “良娣怎么還不來?”司徒玨不悅的挑眉問。 “老夫人跟表妹親近,每次見面都絮絮叨叨叮囑許多,半個時辰還是要的?!编嵡鄡阂笄械恼f。 她腦子里飛快的轉動著,機會不多,只此一次。若是這次不能入了太子的眼,下次恐怕難有機會了。 她該怎么辦? 司徒玨冷眼瞧著這位姑娘杵在旁邊不走,隱隱猜到了幾分,他不動聲色,靜靜的喝著茶,既不熱絡也不趕她,他倒要看看這女子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他想起那唐府傳話到東宮的小廝,迎他進門的鄭氏,不由得有些惱火,這分明是個局。 他挑眉問:“你同鄭氏是什么關系?” 鄭青兒見他似乎對自己有興趣,高興極了,道:“夫人乃是小女的姑母?!?/br> “哦,原來你也是鄭家人?!彼腥坏?。 鄭青兒恢復了鎮(zhèn)靜,笑語嫣然的道:“殿下可說對了,都是一家人呢。殿下若是不喜歡吃那奶酥,且告訴小女平日都喜歡吃什么點心?別的不說,小女平日各樣點心都做的,只要殿下說的出來,便不怕做不到。” “是嗎?”司徒玨涼涼看了她一眼,便將視線轉向了遠處的蓮池。 鄭青兒看他不接話茬心不在焉,心里有些急了,這……這該如何是好? “既然殿下對點心沒有興趣,小女還是再給殿下斟杯茶吧。表妹也真是,明知道殿下在此等她,還叫殿下等這么久?!?/br> 她將身子湊到司徒玨的身邊倒茶,那涼滑的絲綢拂過他的肩頭,帶過一陣香風。 司徒玨蹙了蹙眉,坐著沒動。 她一面倒茶,一面拿桃花眼覷他,越看越覺得這男子叫人賞心悅目。 夏日衣衫單薄,她披在肩頭的薄紗隨著她彎腰的動作微微滑落,露出半邊雪白的肩頭。女子依舊倒茶,似乎毫無知覺。 她倒完了茶,屈膝奉送到太子手中。從司徒玨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那酥肩淺露,隱見紗衣下雪白的溝壑。 這女子豐滿,溝壑自然也幽深。 鄭青兒偷偷抬眼,瞧著太子殿下的眼神視線,便知道他看到了美景之所在,不由得輕輕扭了扭腰,有幾分得意。她自認國色天香,哪個男子見了不動心? 司徒玨接過那茶杯,緩緩轉動著,“這茶,應該不錯?!彼朴频?。 鄭青兒對他送個一個秋波,柔膩說:“到底好喝不好喝,殿下只有喝了才知道呀!” 司徒玨唇角微揚,笑了。 鄭青兒瞧著那霽月光風般的笑容,眼底露出驚艷之色。今日見到太子,才曉得天底下有如此高貴俊美的男子,從前所見過的那些男子都成了地上的污泥。 “你看什么?”司徒玨似笑非笑的問。 鄭青兒膽子大了,她覺得殿下是在跟她調.情,她柔聲道:“小女在看殿下?!?/br> “看孤做什么?”他饒有興味的問。 鄭青兒紅著臉煙波柔媚的說:“殿下好看,青兒便是做夢也盼著有朝一日可以伺候殿下呢。若是真有那一天,那定然是青兒三生修來的福氣。” 司徒玨打量著她:“你挺有福相?!?/br> 鄭青兒渾身一抖,驚喜的問:“殿下的意思是……青兒有這個福氣?” “的確有福氣?!彼诔?,顯得愈發(fā)的幽深。 鄭青兒激動的望著他,柔柔的叫了一聲:“殿下……” 花廳外頭,急匆匆趕來的女子瞧著如此場景,立即立住了腳步,氣的轉身就要走。 太子來,嫡母并沒有通知她。她得知了消息欣喜的趕過來的,卻看到他同表姐在調.情? 唐蕊慪極了,或許他宮里頭的確缺人吧,他喜歡便收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轉身要走,卻被巧香攔住了,巧香勸道:“殿下不是這樣的人,咱們瞧瞧再說?!?/br> 她賴著性子立住了腳步,倒要看看那女子到底是不是入了他的眼! 鄭青兒正要依偎到這高貴男子懷中,不提防,下一秒他杯中茶水全數(shù)潑了過來,女子臉上一陣熱燙,只聽他冷冷道:“你的確有福氣,你有挨板子的福氣!” 鄭青兒驚得往后一倒,跌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田廣!”司徒玨雙眉緊蹙,倏然起身。外頭守著的田廣帶著侍衛(wèi)一起趕過來。 “拿下!”他冷眼瞧著那女子,責怪田廣:“難道不知道孤對這些俗艷的香粉過敏嗎?怎么凈放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進來!” 他連著清咳數(shù)聲,田廣唬的連忙叫人逮住了鄭青兒,喝道:“你膽敢傷害殿下玉體,先拖下去重重的打幾十個大板子!” 鄭青兒一聽鬼哭狼嚎般的叫起來,這時等在不遠處的鄭氏和許氏一聽那聲音慌忙的趕過來,瞧著這陣勢嚇得不得了。 兩人齊齊的跪在了太子跟前,許氏哪見過這場面嚇得魂飛魄散,直偷偷扯著鄭氏的袖子叫她說話。 鄭氏求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是我叫了青兒來獻茶的。青兒無知,她不知道殿下會對香粉過敏啊。” 司徒玨只是冷笑不語,看著鄭氏,寒著臉如覆冰霜。鄭氏之前待唐蕊如何,他也知曉一二。今日這局他一眼看透,能做出這樣事情的母親,就是他也替唐蕊感到心寒。 田廣喝道:“傷了殿下玉體是大事!她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這女子到底是何人指使的?不曉得規(guī)矩還鬼鬼祟祟的往殿下跟前湊,真是居心叵測!” 鄭氏被這一番話唬的臉色發(fā)白。她原以為太子還挺和悅,又是自家的女婿,誰能想到翻臉起來簡直比翻書還快。 “殿下,這個……殿下……真的不是,真的不是……”這么大頂帽子扣在自己頭上,她真是欲哭無淚,此時此刻,百口莫辯。她悔不該收了那赤金的首飾,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唐正聞訊趕來,瞅見女兒站在廊柱后冷眼旁觀,花廳里不曉得出了什么事惹怒了太子,但是不管是什么事,太子盛怒恐怕只有女兒可解。 他趕緊到了唐蕊跟前低聲下氣的央道:“蕊兒,你說句話吧!太子盛怒,這事可大可小,你母親曉得錯啦!你就幫幫她吧!”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啦 ☆、麒麟送子 這件事唐蕊本不待管, 但是瞧著父親低聲下氣的求到了自己面前,她只得勉為其難的去說句話。 “爹, 殿下盛怒之時, 我的話也未必有用,還望你曉得?!?/br> 唐正一聽她要開口, 連忙道:“無妨無妨, 你只管求求殿下,爹信你, 你的話保管是有用的?!?/br> 唐蕊點點頭,往花廳中去了。 司徒玨轉頭, 只見一個女子梳著流云髻、身著水粉色繡銀紋紗裙身姿綽約迤邐而來, 當看到那張清雅秀麗的臉龐, 他心情便立即好了許多。 田廣在旁瞧見,喜道:“殿下,良娣來了?!?/br> 司徒玨眼底劃過一道光芒, 點了點頭。 鄭氏一瞧見唐蕊過來,慌忙哭叫道:“蕊兒, 蕊兒,你跟殿下說說情,你母親我真沒什么居心, 天地良心啊!” 唐蕊聽她鬼哭狼嚎的叫的凄慘,瞧著該是被嚇到了,原先一副當家主母的傲氣蕩然無存。 這畢竟是在唐家,唐蕊覺得母親教訓教訓便好, 若是真的棍棒加身,撕破了臉皮,于父親面上不好看。她雖不在意鄭氏,但是父親她到底是在乎的。 唐蕊到了太子跟前,柔聲道:“殿下,母親大約是沒有那個復雜的心思。她不過是一個身居宅中的婦人罷了,能有天大的膽子敢謀算殿下?” 太子聽到她替鄭氏求情,哼了一聲:“那這個女子又該怎么說?”他聲音一冷,指向了鄭青兒。 鄭青兒雙手雙腿都顫抖著,臉色白的跟紙一樣。她當天底下的男人都喜歡美色,哪里知道眼前這位貴人表面看著跟神祗一樣,面皮底下卻是個修羅呢? 她雙唇哆嗦,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半句話說不出來了。 唐蕊瞧了許氏和鄭青兒一眼,心里不喜,但她們罪不至死,道:“許氏指使青兒沖撞了殿下,本來該重罰的……” 許氏嚇得睜大了眼睛呆呆望著她,一陣sao臭立即從裙下傳來…… 只見濕漉漉的水液從她的裙下流出,眾人都嫌惡的捂起了口鼻。 許氏慚恨交加,臉皮漲成了紫紅,垂下頭不敢抬起來。 唐蕊瞧著她這樣也是可憐,便道:“雖然該重罰,但是畢竟是婦道人家,且寬恕她無知之罪,一人打她幾板子便罷了吧?!?/br> 一聽那“幾板子”,許氏和鄭青兒都心里一激動,抬起了臉瞅著唐蕊。若說那幾十板子,斷然是挨不過去的,可是那幾板子,吃吃痛也能挺過去,不至于要了性命。 司徒玨對于這些女人,本是想警示一番,在唐家大開殺戒并非他所愿。如今唐蕊開口,他不無不可的冷聲道:“今日乃是良娣替你們求情!若是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嚴懲不貸!” 他那冷厲的語氣唬的幾個女人心膽兒一顫。原先哪里曉得太子是這脾氣,若是曉得,便是給十個八個膽子,那也是不敢往虎口上撞的。 唐正在一邊瞧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急忙過去多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