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頓了頓,戴秋娟看了看我,她略有遲疑:“唐子,我萬般不愿將你牽扯到這些狗血淋漓之中來,但單單靠我一個人,有些事我可能做不來,你幫幫我好不好?我想要小老虎的撫養(yǎng)權(quán),我不能把孩子給他,我不能有什么行差踏錯?!?/br> 額,我能說我瞅著眼前這個意氣憤慨咬牙切齒一點都不包子的戴秋娟,頓覺得一陣陣的安慰么? 若然戴秋娟她在發(fā)現(xiàn)了劉鵬出.軌黃娜的事實之后,她選擇終日以淚洗面原諒渣男,那我可能會恨鐵不成鋼地罵她幾句然后另當(dāng)別論,可現(xiàn)在她這般堅決如鋼鐵般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說要手撕那兩個賤人,這不是跟我目標(biāo)一致了么。 我還正愁著對方陣營龐大,而我孤身一人,現(xiàn)在我要跟戴秋娟湊一堆手撕他們,那我還可以少了因為對戴秋娟的顧忌而瞻前顧后,我不但可以怎么痛快怎么來,還可以跟戴秋娟繼續(xù)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啊。 于是,我拉過另外一把躺椅坐戴秋娟的對面,給她細(xì)細(xì)陳述了夏萊,吳邵燕,劉鵬和黃娜這幾個妖孽曾經(jīng)對我設(shè)下的困局,當(dāng)然為了怕戴秋娟再為我難過,我自動隱去我沒有保住孩子那一茬。 戴秋娟其實是一個分外聰穎的小妞,她安靜聽完之后,她梳理沒一陣,她忽然有些愧疚:“唐子,這么說來劉鵬的心,早在我懷孕那陣就不在我的身上了,他回來告訴我他在醫(yī)院碰到張代陪別的女人產(chǎn)檢這事,指不定是撒了謊的。他當(dāng)時拍的那張照片上,只有那個吳賤人的正臉,張代只有一個背影,說不定那是擺拍的,張代妥妥的背鍋?!?/br> 我扯動嘴角:“可能吧。這些對我來說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br> 張了張嘴,戴秋娟似乎還有話想說,但我揣在口袋里面的手機震了震,來了一條新信息。 戴秋娟于是順勢說:“你先看看誰找你?!?/br> 我本不想中斷跟戴秋娟的談話看微信的,可架不住戴秋娟這個急性子強迫癥,非要催我看完再說,我只得無奈聽從她的,將手機掏出來,把屏幕開鎖。 給我發(fā)來微信的人是張代。 ☆、第183章 然后,再見 我想我雖然已經(jīng)和他將一切掰扯清楚,往后再無瓜葛,但也無法改變他還是我客戶這一層關(guān)系,說不定他在痛定思痛后也已經(jīng)接受這既定事實,他現(xiàn)在找我不過是有工作上的安排。 沒有絲毫遲疑,我點開。 “唐小二,請原諒我還是想這么叫你,雖然我知道我其實已經(jīng)喪失了這個權(quán)利,但請你允許我最后一次這么叫你。其實到現(xiàn)在這一刻,我仍然不敢相信我和你之間從此再無瓜葛牽連,就像是我們之間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但既然這是你最終的選擇,我想我應(yīng)該尊重你。你說得對,是我將你變得不再像你,是我用冷漠用不信任用猜疑用蔑視,將你推得離我漸行漸遠(yuǎn)。我也不會再去說什么我原生家庭給我?guī)淼牟话踩校瑢τ诟星榈呢澯偸谴笥诔H诉@樣的話,即使它是事實,但這也與我無法控制我不愿意失去你這種自私的心魔作祟,我總是太自以為是,我自以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懂愛的人,卻忘了原來愛里面的信任和尊重,它永遠(yuǎn)比愛更重要。我現(xiàn)在發(fā)這個信息給你,不是想煽情想看看你還能不能為我心軟,再給我一次走近你的機會,我只是覺得你說得對,我們該清清楚楚的結(jié)束。我該配合你的,但我昨晚完全被失去你的驚慌支配著,我詞窮到一句正經(jīng)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在這里畫蛇添足地再啰嗦一遍?!?/br> 我剛剛念完他發(fā)的這堆長篇大論,張代又有一條新信息赫然入眼。 “我去云南那次,氣喘吁吁是真的在跑步,云南的海拔稍微高些,我跑起來氣息不穩(wěn)喘氣自然重,李達(dá)也有跟著他,他那晚還來敲我房門與我談工作的,他可以作證。從鯨山回來那次我是真的在陪客戶。我買的卡地亞耳環(huán),是真的送給了夏萊。你所說的我拎著一堆生活用品去給吳邵燕,其實是夏萊跟張大有鬧別扭忽然搬到芙蓉小區(qū),她說她身體不適讓我?guī)兔θベI點東西,我就去了。至于芙蓉小區(qū)那個物業(yè),我當(dāng)初不愿意給你并非是住著吳邵燕,而是它是我mama唯一給我留下來的遺物,它在我奶奶手里輾轉(zhuǎn)艱難護(hù)著很久,后面才交由到我的手上,它對我而言不是一個物業(yè),是最后一丁點的歸屬感。我沒有陪吳邵燕去做過任何產(chǎn)檢,我更沒有給她做產(chǎn)檢買過單,我即使遵從吳晉的遺愿要照顧她,可我知道我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我知道界線在哪里。至于吳邵燕的孩子,跟我更不可能有關(guān)系,我沒有那種隔著幾米距離跟她談?wù)劰ぷ?,就能讓她懷孕的本事??赡苁且驗槲覌岆y產(chǎn)去世,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懷著寶寶的人都該得到尊重和寬容,我當(dāng)時一聽到你用水澆吳邵燕我很難理解,才會有我后面對你那些沖動和粗暴,不管不顧的問責(zé)。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懷孕的事,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會給你發(fā)那么禽.獸的回信,我只會腳下生風(fēng)奔赴你而去,不管我當(dāng)時的心里面對你埋藏著多少的誤會怨恨,我都會朝你奔赴而去,短信不是我發(fā)的,是誰發(fā)的我后面會揪出來。我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論證你我之間的這一切到底包含多少陰謀,我知道這些對你來說也已經(jīng)毫無意義,可我覺得我還是欠你一句道歉。是我首先用冷落,將你的心慢慢變涼,我非但沒有如我當(dāng)初承諾那般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反而是你歷經(jīng)的跌宕都來自我。還有唐小二,我不是想為自己的奶奶辯解什么,但在我看來,我奶奶即使渴望抱上曾孫,但她一向是個慈愛而三觀端正的老太太,她當(dāng)初讓你與吳邵燕和平共處的意思,應(yīng)該不是讓你接納吳邵燕,與吳邵燕共同分享我。她在清醒過來之后,即使她不能說什么,但每每我去看她,她都要朝我的身后張望,有次我終于忍不住,問她是不是在找你,她很艱難點頭??上夷菚r候被太多東西蒙蔽雙眼,我竟然惱怒她還掛念你。現(xiàn)在想想,自己真的是可笑。我對不起你。唐小二,對不起。然后,再見?!?/br> 我的目光滯滯落在“再見”兩字上,死死盯著看了差不多半分鐘,直看得我一陣陣的恍惚。 直到戴秋娟的聲音響在耳旁:“唐子?唐子?你沒事吧?” 我像是猛然從另外一個世界神游回來,我勉強搖頭:“沒有?!?/br> 退出微信,我將手機重新揣回兜里,我咧開嘴:“我們繼續(xù)扯我們的復(fù)仇大計哈?!?/br> 像是窺破了一切天機般,這回輪到戴秋娟小心翼翼:“是張代吧?” 我點頭,隨即又搖頭:“是大有集團(tuán)的張總。” 眉頭淺皺,戴秋娟又是一句:“反正我相信你心里面有數(shù)?!?/br> 再抽來一張紙巾將糊成團(tuán)的眼影重重擦拭了一下,戴秋娟又說:“唐子,你一向比我醒目,要不然你想法子弄那些賤人,我給你當(dāng)后勤,反正跟著你有飯吃飯有粥喝粥,你讓我干啥我就干啥,反正我聽你指揮?!?/br> 沉思片刻,我用手重重揉。捏了一下額頭:“雖然現(xiàn)在你和我的手上,都有劉鵬和黃娜亂搞的視頻照片,想讓他們出點丑倒是容易,但只讓他們出丑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我現(xiàn)在還沒有徹底搞清楚他們到底陪著夏萊參與了多少玩弄我的游戲,我手頭上大部分的信息都是來自揣測,所以我認(rèn)為當(dāng)務(wù)之急,我們應(yīng)該想辦法套更多的料。如果讓我們掌握他們做過更多傷天害理事的猛料,這對我們只有利沒有弊?!?/br> 戴秋娟點頭,咬牙切齒:“對頭。反正我們要沉住氣,不能cao之過急,要慢慢布置,才能玩得他們毫無招架力。劉鵬那個賤人,他背叛我就算了,還踏馬不要臉利用我來誤導(dǎo)你,我再想想我在劉鵬家里帶孩子那陣過的都是什么豬狗不如的日子,我舍不得亂花一分錢,他特么的倒好拿著錢在外面搞別的女人,我就想cao他全家祖宗十八代!還有黃賤人,夏賤人,吳賤人,早晚要干死她們。” 戴秋娟對待那些賤人同仇敵愾的痛恨,讓我確定她是真的痛下決心,要把劉鵬摔翻,我對她沒有像包子般忍隱著,顯得很是欣慰,我眉角舒開半分:“戴妞,你能想辦法支開劉鵬,把他的手機弄來給我加點料上去么?我想給他的手機弄個小型監(jiān)聽器。” 搖頭,戴秋娟有些郁悶:“他的手機一直有密碼,而我也沒有拿他手機玩兒的習(xí)慣,現(xiàn)在他出.軌賤人,對手機的看護(hù)程度更緊張,我怕引起他警惕。” 我斂眉思索數(shù)十秒,說:“那,送他一部新的?!?/br> 手指膠合在一起,戴秋娟撇嘴:“他那個手機,確實有點舊了,他前段時間還不斷在我面前念叨想換。我是手頭沒錢,我要有錢我早腦殘拿錢給他換了?,F(xiàn)在覺得,就算是要給他弄監(jiān)聽器套他料,送他手機還真是便宜他,我更想送他炸彈,炸得他個人仰馬翻?!?/br> 我忍不住笑了:“手機的錢我來掏。這個手機嘛,也可以說是炸彈,只不過是定時炸彈罷了。回頭他問手機怎么來的,你就忽悠他說,我這邊客戶送我?guī)讖埼譅柆數(shù)馁徫锟?,我把購物卡送你,你瞅著他手機舊了,不舍得把這購物卡亂花,就給他換手機了。” 聳了聳肩,戴秋娟沒再磨嘰,她干脆道:“那行,既然手機錢你掏,那我這個窮鱉出個小頭,我出買監(jiān)聽器的錢。” 我笑得幅度更大:“監(jiān)聽器不用錢,我自己可以弄。我們到華強北那邊買手機,順道去買點芯片材料啥的,我自己搞一個。市場上面賣得那些貴不說,效果還不怎么好。我要遠(yuǎn)程監(jiān)控,還是自己弄比較放心?!?/br> 戴秋娟一拳捶了過來:“我靠,唐子你可以啊。我以前就知道你牛,卻不知道你這么牛?!?/br> 怕華強北關(guān)門了買不到材料,我沒繼續(xù)扯淡,讓趕緊出發(fā)干正經(jīng)事。 也是個虎妞,戴秋娟說她不能揣著這哭花的妝容出去,她從今往后每每都要美得讓劉鵬后悔,她用我的化妝品幾分鐘就又把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樣的,完全讓人看不出哭過的痕跡。 我瞅著她把自己弄完了,又是催促道:“走走走,晚了華強北很多檔口關(guān)門了。” 戴秋娟用手勾起她的包包,她正要邁開步子,她忽然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唐子,那鞋子是張代的?” 我循著她的目光撞去,這才注意到確實有那么一雙鞋盤踞在那里。 原來,張代昨晚是赤著腳被我驅(qū)除了出去。 心里面有百味雜陳翻涌滾動,我表面上卻不動聲色,沒作任何遲疑,我走過去把它們拎起來,一把扔進(jìn)垃圾桶里,拍了拍手說:‘’走吧?!?/br> 似乎有話要說,但欲言又止下,戴秋娟沉默了。 趕時間,我沒回下沙取車,而是直接選擇打的,終于趕在華強北電子市場關(guān)門之前,將該買的電子元器材料買齊,又買了臺美得要飛起的蘋果手機。 回到家里,我埋著頭顧著將組裝好的片狀監(jiān)聽器弄到手機架構(gòu)里面去,戴秋娟在一旁托著腮幫子瞅著,她好幾次感嘆我特么的怎么不是個男人,這樣她直接嫁給我好了,這樣我跟她都不用遇到渣男。 在她的調(diào)侃里,我將已經(jīng)加好料的手機遞給她:“接下來就看你演技了。” 戴秋娟摩拳擦掌拍著胸脯:“放心,我不是吃素的。更何況我了解劉鵬那混球,他這幾年收我禮物都收上癮了,他不會多想。像他這種有奶就是娘的混蛋,妥妥的只有鉆套子的命?!?/br> 搞掂了手機的事,我又將我在路上想好的怎么把劉鵬的錢圈過來的計劃給戴秋娟一說,戴秋娟又對我豎大拇指。 將前期的事侃妥當(dāng)了,我揉揉眼睛:“走走走,咱們吃頓大餐去?!?/br> 兩個****的失意女人,所謂的大餐,就是跑到沙尾公園前面的小巷子吃麻辣串,怎么辣怎么放,我們被紛紛辣出眼淚來,卻在對視幾秒之后,又像個智障似的哈哈大笑。 吃完飯戴秋娟瞅著時間已經(jīng)快九點,她說她得早點回去迎接她的獵物啥的,我說開車送她,她一改以往打死不要我送,要幫我省油的常態(tài),乖巧地坐在我的車上。 那一路她異常安靜,在下車之際她卻撲過來抱抱我,她極其莊重:“唐子,以后在深圳,我只有你可依靠了?!?/br> 我用手擁著她:“我們相互依靠?!?/br> 又在我身上匍匐一陣,戴秋娟緩緩起來:“嗯,相互。” 目送著戴秋娟的身影徹底消失掉,我一路飛車回家,洗完澡倒在床上,往事一幕幕的在我腦海里走得匆忙,我破天荒沒有因此失眠,反而睡得比豬還好。 翌日一早我神清氣爽回到公司,剛剛到自己的項目小組巡看完tk901項目的進(jìn)度情況,我剛剛坐回辦公室就收到了大有集團(tuán)的工作聯(lián)絡(luò)函,上面正兒八經(jīng)地標(biāo)注著,往后由掛著總助職銜的李達(dá)來與我接洽這次項目的所有事宜。 這自然是張代,他在用行動來向我表明,他會尊重我,與我徹底再見的決心。 確實有點難受,但還不至于難受得要死要活,我知道凡事總歸是有個過程,熬過去了我就是自己的英雄,于是我也正兒八經(jīng)地給回了個特官方的郵件。 可能是終于了卻一樁心事,我的狀態(tài)簡直比打了雞血還要澎湃,一天下來工作效率杠桿的,看著被我差不多架建起來的資料脈絡(luò),我心滿意足的打算等會下班鈴響了,我再加個一兩小時的班。 然而,我正泡好熱茶準(zhǔn)備繼續(xù)干活,我的手機鈴聲緊隨在下班鈴后,鬼叫鬼叫的吵鬧。 我隨手接起:“汪老板?!?/br> 汪曉東似乎心情不佳,他滿嘴的火藥味:“不是讓你踏馬的別喊我汪老板嗎?這個稱呼聽著不僅僅像嫖客,還踏馬的像暴發(fā)戶,跟我這種富二代的氣質(zhì)完全不搭。你這蠢貨玩意,老不把我說的話放心上,你這種沒心肝的人早晚不得好死。” 靠靠靠,汪曉東這廝干啥了,我這算不算撞槍口上了?我了個擦擦,就一個稱呼的事還咒我不得好死,他這么牛怎么不上天。 可我沒有白白挨刀的習(xí)慣,我有些不爽:“臥槽,汪曉東你是不是心情不爽,你心情不爽歸不爽,我沒得罪你吧,你特么的給本大爺客氣點!” 還真是欺軟怕硬的主,被我這么一懟回去,汪曉東頃刻間熊了,他嘿嘿一笑:“誰讓你老半天不接電話,我以為你死了呢?!?/br> 我滿臉黑線:“我擦,響兩聲本大爺就接了!你就那么盼著我死啊?整天特么的咒我!有啥事快說!” 汪曉東又是訕訕然的笑:“我在你公司樓下,你下來,請我吃個飯。” 眉頭一皺,我:“你知道我辦公室在哪里?” 很是嘚瑟,汪曉東牙齒漏風(fēng)似的:“老子不早給你說過,老子想知道的事,沒啥是不能知道的?!?/br> 汪曉東這洋洋自得的幾句話,倒是勾起了我一番心思。 按照汪曉東和張代認(rèn)識的年份來算,他與張代認(rèn)識那么多年,他又一副跟夏萊熟透透的樣,我要是能從他的嘴里面套點關(guān)于夏萊的資料,那不是挺好嗎? 沒再跟汪曉東抬杠扯貓尾,我爽快道:“行,你等等,我馬上到?!?/br> 穿著一件淺灰色泡騰得鼓鼓的衛(wèi)衣,汪曉東一副很玉樹臨風(fēng)的****。樣,將手插在褲兜里,眼睛不斷色瞇瞇地對大廳里面絡(luò)繹不絕下班的那些絲襪短裙配高跟的美女瞅來瞅去的,滿滿快要流口水的模樣。 他看得分外出神,我走到他面前晃了兩下,他才看到我,但他徑直伸手將我一把撥開:“你先別擋著?!?/br> 我踉蹌幾步才站穩(wěn)腳跟,我正要瞪他,汪曉東抖了抖肩,他意猶未盡:“艸,剛剛看到有個女的,起碼是e罩,媽的真想摸一把?!?/br> 也是個****,在這下班高峰期,大廳里面人來人往,汪曉東說這混蛋話也不懂稍微收斂收斂壓壓聲音,他那大嗓門上又像是綁了幾個喇叭,這尖銳的聲音就充斥著傳到別人的耳中,很多人朝這邊側(cè)目。 雖然我對汪曉東的尿性,已經(jīng)是清清楚楚,可被這么一堆人來個目光洗禮,我還是自覺尷尬不已,我狠狠剜他一眼:“別丟人現(xiàn)眼!” 汪曉東嘴角一咧:“靠,說真心話都不行啊。剛剛要不是你擋著,老子早踏馬的上去問她能不能打炮了。最近我倒霉,能上手的妞,胸都小。” 臥槽啊,他不那么大聲說話會死啊! 臉一陣紅一陣白,我只得自顧自地?fù)Q話題:“你想吃什么?” 還好,汪曉東倒是跟著我這條新開發(fā)的線路,答:“吃火鍋吧?!?/br> 停了停,他冷不丁分外認(rèn)真:“我失戀了,去吃點豬心補補心。” 看他不像開玩笑的模樣,我驚訝地睜大眼睛:“你,失戀?” ☆、第184章 其實我覺得夏萊人蠻好的 汪曉東兩手一攤:“干嘛這樣看著我?難道像我這種風(fēng)流倜儻的富二代,就沒有失戀的資格嗎?” 我竟然哭笑不得。 聽汪曉東那語氣,敢情失戀是啥光榮的好事啊,誰都能湊上去沾點喜氣來著,他失戀還失出優(yōu)越感來了?! 實在一直到現(xiàn)在都無法對他那逶迤的腦回路理解得特別透徹,我只得說:“吃火鍋就吃火鍋。反正我欠你十一頓飯,這算是第一頓。” 不悅地狠瞪我一眼,汪曉東的聲音倒是壓低了些:“你到底是不是人,我失戀了你不安慰我兩句,還要跟我算這點小賬?吃你頓飯能吃多少錢啊,你不能當(dāng)這頓安慰我失戀請我吃的啊,還要算進(jìn)去。有你這樣做朋友的嗎?” 我直接被他噎得無言以對:“?!?。” 見我一副無力吐槽的模樣,汪曉東往前走了幾步:“我一個穿著渾身名牌戴著一百來萬手表的人,愿意到你公司樓下等你,說不定你還能沾我光,讓你那些同事誤以為你找了個富二代,能給你臉上貼點金,就沖這一條,你也不該跟我多計較?!?/br> 得,他這是要嘚瑟個沒完沒了??! 一個頭兩個大,我怕我要跟他互嗆,他又是不斷地用他汪曉東式?jīng)]有三觀沒有邏輯的話來刷新我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知,所以我說:“你怎么廢話那么多,到底還要不要吃飯?” 汪曉東這才稍稍安靜了一些,不再怒刷他那些存在感。 原本我想就在這邊廣場處吃那個重。慶火鍋,實惠又不貴,但汪曉東執(zhí)拗神經(jīng)綜合癥發(fā)作了似的,非要走到中信廣場那邊去吃,我實在拗不過只得選擇遷就。